宋慕雯身子脖子瞧著,隻見餘二猛周到屋子前,沒有去推那張門,反而走到了窗戶邊上,然後順著那屋子的牆爬到了屋頂。


    宋慕雯不由得摁住了心口,餘二猛這丫的太皮了,怎麽敢爬到那個屋頂上去,那個守魚的屋子是一點都不牢靠的,是粗粗搭建起來的,隻要不漏雨就行了,比不得人家住人的房子,而且人家住人的房子宋慕雯都覺得很不牢靠,更何況是這樣的屋子。


    可是人家餘二猛身手靈活的人,爬在屋頂看上去很是輕巧。也不知道屋子裏的人有沒有聽到屋頂的響動,那屋子也不過才兩米高而已。


    餘二猛在屋頂,卻沒有像宋慕雯這樣想那麽多,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石頭,然後朝屋子裏丟進去。接著就緊緊地爬在屋頂上一動也不動了。


    屋子裏的人果然受到了驚嚇。


    “快!快起來!有人來了!”


    “哪個殺千刀的敢擾了老子的興致!老子一定要弄死他!”


    “還弄死人家呢!別還沒把人家弄死,自己先死了!”


    先前的甜言蜜語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迸發出來的是鄉野中的野蠻之氣。


    餘二猛趴在屋頂悶悶地笑,這對狗*男女實在是可笑得很。


    屋子裏的男人提著褲子就追了出來,可是出來之後不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罵了幾句,又繞著不大的屋子轉了一圈之後,什麽人也不見,頓時覺得肯定是自己和那婆娘感覺錯了,又進去跟那婆娘糾纏。


    宋慕雯見門打開的時候就急忙躲到了樹後麵,奸*夫是誰都沒有看清,好不容易定了神,又伸出頭偷偷地瞄了一眼,隻見那門又關上了,恰好餘二猛也看過來,見宋慕雯露出一雙眼睛,便裂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一笑,宋慕雯覺得他是幸災樂禍地笑著呢,真是讓人無語,這人太愛招惹麻煩了。宋慕雯決定以後再也不跟他出來玩了。


    見屋子裏的淫*聲*浪*語又開始響起來了,餘二猛撇了撇嘴,連著對著屋子裏丟了兩個石子,一個對著那男人白花花的屁*股,一個打中了女人的臉,屋子裏頓時炸開了鍋。


    那男人提上褲子,也不管女人衣服都沒有穿好,就拉開門跑了出來,手裏還抄著一把鋤頭。


    宋慕雯大駭,急忙縮著身子躲在樹後,好在這棵樹夠大,也好在當初大煉鋼運動的時候沒有把它砍了。


    男人在外麵罵罵咧咧許久,這次比第一次的時候找的仔細一些了,連堆在外麵的柴火都沒有放過,狠狠地踩了幾腳,見沒什麽反應,才狠狠地吐了一口濃痰。


    屋頂男人也看了,奈何屋子太高了一點,他沒辦法全部看到,餘二猛又爬著一動也不動,所以看不到是正常的。


    這個時候女人也穿好衣服出來了,男人去拉她,女人一下甩開了,道:“老娘沒興致了,這樣子被人臊,我還要臉呢!”


    男人頓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女人扭著腰順著另一條路走了,宋慕雯看著那個背影隻覺得熟悉,卻沒有想起是誰。


    男人站在外麵狠狠地罵了幾句,不知道是罵餘二猛還是罵那個女人,要知道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在尋歡的時候被打斷,這樣子比起床氣厲害多了。多弄幾次的話,男人恐怕是再也提不起興致,硬不起來了。


    好事被打斷,又找不到罪魁禍首,男人發了一通脾氣之後,也扛著鋤頭走了,看來是幹活的時候偷偷溜過來的。


    等到男人走了,轉過彎不見了,又等了好一會兒,餘二猛才站起身,從屋頂上刺溜爬下來,那個身手真是夠矯健的。


    宋慕雯也從樹後麵出來了,見餘二猛嘿嘿的過來,衝著他翻了好幾個白眼。


    不作死就不會死,可是人要作死的話就一定會死的,這點餘二猛不知道嗎?


    不過宋慕雯還是挺佩服餘二猛的,因為他能夠在屋頂上一趴就是那麽久,一動不動的,要是做偵察兵什麽的,肯定超厲害。


    宋慕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想,隻是純粹的覺得餘二猛適合這麽做罷了。


    這個時候那些小魚也已經幹了,死得透透的,宋慕雯也沒有玩的興致了,便要回去。


    餘二猛拉著宋慕雯的手送她回家。


    “今天的事兒,不要說出去,知道嗎?”


    宋慕雯點點頭,說出去才是找死呢,特別是她年紀還這麽小,根本防不住別人使壞。


    餘二猛不放心,又道:“連你爸媽都不能說,知道嗎?”


    宋慕雯道:“知道啦!你這個時候知道怕啦?”


    餘二猛毫不在意道:“我才沒有怕呢,隻是怕你惹禍。要是我,人家敢惹我,我不打他個半死才怪,可是你呢,你就不行,人家把你偷偷賣了你就回不來了。”


    雖然餘二猛的話不好聽,但是宋慕雯不得不承認,人家說的很對,自己雖然是內心強大,可是身體很柔弱啊,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你也不要把話說出了。”宋慕雯道。


    餘二猛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了,如果他們兩個還有點羞恥,我當然不會說出去了。”


    宋慕雯總覺得這話怪怪的,可是說不出哪裏不對。


    餘二猛將宋慕雯送回家,自己也回去了,他除了不得已的時候從來不在外麵過夜,這說明其實他還是挺戀家的孩子的。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宋慕雯便再也不願意去那小屋邊了,生怕再遇見那種肮髒的事兒。


    日子逐漸進入了五六月,天氣慢慢地熱起來了,而稻田裏的稻穀也開始灌漿,再過一段時間,便要收稻穀了。


    宋慕雯不關心外麵的稻子能夠收多少,但是她關心自家的玉米能夠收多少,關心自家的雞下了多少蛋,賣了多少錢,還想著什麽時候該培育紅苕的芽兒了。


    宋慕武這孩子現在在學堂裏混得不錯,因為當初老師一句你肯定是好學生的話,也因為家裏的弟弟妹妹都瞧著,宋慕武讀書甚是用功,除了在學校認真之外,回來之後還要把書讀幾遍,一是為了學習,還有就是為了顯擺了。這課本不像後世那樣,人手一本,而是要自己去買的,老師也可以幫著買,但是要出錢,很多人家能夠讓孩子去讀書就不錯了,還買什麽書啊?所以隻好不要課本讀書,跟著老師學幾個字,學習算數罷了,估計家裏也沒想過要他們考大學之類的。這個時候上大學隻是一個途徑,許多人沒上過大學不一樣的過得好好的?其實讓孩子讀書這個觀念並沒有深入人心。


    宋慕武因為有課本,時常有人找他借,所以他的人緣還不錯,隻是書已經破破爛爛了,氣得宋老太將宋慕武罵了一頓,又用針線將書縫好了,再三叮囑要好生仔細用書,不能借給別個。


    宋慕雯知道了也隻能歎息而已,這種事還真是不好評價,損己利人的精神,暫時還沒達到那麽高的精神境界呢!


    今年依舊是下雨少,一直都是幹幹的,宋老太瞅著天氣說幸好沒有種別的,也沒有養豬,不然這怎麽養得活啊,這樣的年景。


    宋慕雯也是默默跟著宋老太讚同她的話,這農民就是靠天吃飯的,要是老天爺不給你這口飯吃,那也沒辦法,隻能忍著唄!


    因為稻子灌漿,要出顆粒飽滿的稻子,需要陽光充足,可是田裏的水也不能少了,所以像宋大剛宋家兄弟這樣的負責田間的活兒的漢子們就常常要去田裏看水,這一個村的田又不是自家那幾塊,每一個缺口每一個水渠都要看,水夠了就要堵上缺口,水不夠了就要打開缺口。


    這水渠還不如以後那麽便利,現在的水渠都是農民在戰後自發組織起來挖的,許多田還享受不到這裏來的水,隻能靠著先從別的田進了水,然後過到這邊田裏來,可是種田的事兒哪有那麽簡單呢?比如說我剛施了肥,你卻把我的田缺口打開了,豈不是把我的肥料都搶去了嗎?還有就是我的水夠了,你又要從我這兒過水,我這水太多了,稻子泡爛了找誰?所以其中的糾紛還是很多的。


    宋大剛這樣的小領導帶著一群人負責一個地方的稻田,他們要常常過去巡視,這段時間水很重要,所以常常要有人負責開缺口堵缺口。宋大剛就告訴大家,哪塊田什麽時候進水,哪塊田大概什麽時候水夠了,要把缺口堵上,不然稻子吃水太多根泡壞了就長布飽滿,就是秕穀子。各片區之間也有小領導互相協調,反正是同村的,時常坐在一起吃飯侃大山,所以你讓讓我我幫幫你也就成了,雙贏,可是遇上和別的村的撞到了一起,恰好對方又是個不講道理的,麻煩就來了。


    這就是村與村隻見的交流了,要村長這一個級別的人出麵交涉。因此各村的村長都不是什麽善茬,對內要能服眾,對外要橫的起來,不能吃虧,不然村裏的人是不服氣你的。宋家屋的村長對內也算和氣,愛一隻手撐著腰就開始說話,長得不胖,偏給人說成一個茶壺,但是這人別看笑眯眯地,其實頗有些手段,不然宋家屋幾十戶人家也管不下來。


    對於宋慕雯這樣的小孩來說,村長爺爺是和藹可親的,笑眯眯地,人可好了,可是對於外村來說就不一定了。


    這一天吃飯的時候,田間的男勞力都沒有回來,大家議論紛紛,都猜到肯定是出事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嚶~求支持~窩都這麽努力更新~乃們留言神馬的都要給砸上來啊~


    下午五點還有一更~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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