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公公早在蘇木君和楚文瑾離開後,就有眼色的退出了大殿,所以此時大殿中也隻有楚焱烈和祖殺二人。<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祖殺聽了楚焱烈的話,撫摸著黑貓的手未有停頓,陰柔細長的眼看向閉目養神的楚焱烈,神色間多了一抹罕見的恭敬。


    “淳瑜郡主的心性非比尋常,此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郡主設計了瑾世子,能夠讓心思縝密滴水不露的瑾世子也吃了虧,隻怕不久的將來會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祖殺陰柔尖細的聲音帶著幾分深遠的詭異,聽得楚焱烈緩緩睜開了眼眸,銳利的眸光落在祖殺的身上,浮動著點點深幽。


    “連你都感覺出來了,看來並非是朕多想,淳瑜這孩子五歲就臥病在床,這八年來清醒的次數也不過爾爾,如今這般口齒伶俐,心思透徹倒真有些讓朕想不通了。”


    楚焱烈說完,眉眼間的威儀深沉越發濃重了幾分,似是又想到了什麽,攀爬著些許皺紋的唇角微微牽起一抹不知是何意義的笑容。


    “朕還在想彌兒離開後,她身邊保護的那些暗衛怎麽隻回來了半數,原來剩餘那些年紀小的,都被彌兒給了淳瑜這丫頭。”


    那孩子身上的氣息他再熟悉不過,分明就是暗衛。


    祖殺想到跟在淳瑜郡主身後的青年,眸光微轉,同樣緩緩笑道:“連皇上都如此喜歡淳瑜郡主,孝廉公主作為淳瑜郡主的親祖母,如此做也實屬常理。”


    “嗬嗬~能夠讓暗衛認主,這丫頭的本事隻怕比我們想的還要大。”楚皇輕笑出聲,隨即又頗為遺憾的道:“也算小瑾這孩子沒有福氣,其實朕看著這丫頭倒是和小月那孩子挺般配……”


    他活到這麽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看不透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孩子,這孩子隻怕是個難掌控的,若是給了她機會,定然直飛而上,就怕到時候一飛衝天,再無人能阻。


    小瑾能在她身上吃了虧,就說明控製不了這丫頭,隻怕今後出現什麽不可控的事情,他會答應取消兩人的婚約,其中也算是有這麽一部分的原因。


    這丫頭配給任何一個皇室子孫都有可能生了變故,現如今倒是唯有身有殘缺永遠不可能參與皇室鬥爭的小月,是一座最為安穩的棲息枷鎖。


    這丫頭若是嫁給了小月,任由她如何折騰,總歸是不能把這天給翻了……


    祖殺看著陷入沉思的楚焱烈,並沒有再開口說什麽,淳瑜這丫頭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手段,楚文瑾沒能抓住確實是損失,可又如何不能說是他的幸運。


    就憑昏睡八年一醒來就天賦異稟的本事,淳瑜這丫頭的底子就是他都看不明白,物極必反,楚文瑾若是得了淳瑜,確實是得了一把利劍,可卻是一把雙刃劍。


    若是控製不好,最後隻怕也會落得一個引火自焚的下場。


    宮外,鳳夜駕著車一路回了將軍府,蘇木君這才入了府門,就見蘇木旭和夜美人兩個美麗的少年站在一處假山旁遙望著她,那模樣似乎是聽了下人的匯報,特意趕來迎接她的。


    “小姐姐……”


    夜美人看到蘇木君的時候,純碎純真的眼驟然綻放一抹光彩,老遠的就揮著手大聲的呼喚,就怕蘇木君看不到他似的。


    旁邊的蘇木旭卻麵上帶著一抹安寧祥和的笑意,安靜的站在一旁凝望著蘇木君,與好動的夜美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木君見此,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緩步走了過去,來到兩人麵前後就笑容邪邪的打趣道。


    “我不過出去溜達了一圈,看你們兩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幾年未回來了。”


    夜美人笑容璀璨的立馬朝著蘇木君撲了上來,一把就環抱住了蘇木君的手臂,睜著一雙純粹透亮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著蘇木君撒嬌道。


    “可是小夜就是想小姐姐了啊~”


    蘇木君突然改變的性別似乎並沒有造成什麽不同尋常,在夜美人眼裏無論她是男是女,都是個漂亮的人。


    “阿姐。”


    蘇木旭暖暖的喚了一聲,纖細稚嫩的身姿挺拔站立,帶著一股淡淡的蓬勃之氣,越發讓他整個人顯得煦暖安寧,甚至有著幾分與世無爭的祥和之氣。


    蘇木君含笑的掃過兩人,對於夜美人的舉動也已經習以為常,畢竟在她眼裏,夜美人不過是心智隻有幾歲的孩子。


    隨即看向蘇木旭,看出他眼底的擔憂後,蘇木君便笑了一句:“沒事,楚皇已經答應解除我與楚文瑾的婚約了。”


    蘇木旭對於蘇木君直呼名諱的話語顯然早已見怪不怪了,隻聽了沒事,便放心了下來。


    “那阿姐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母親正在籌劃著選個好日子宴請各家,讓你在外界露個麵。”


    蘇木君聽言,緩步走到亭湖邊,看著池塘裏遊來遊去的魚兒,麵上的笑意若有似無,邪肆難測。


    “宴席不必辦了,這事情我會跟她說,這段時間你阿姐隻適合靜養。”


    她當時那麽說不過隨口吧了,她可沒興趣把時間浪費在與一個小丫頭勾心鬥角上,比起這些,讓楚文瑾與各方勢力鬥個你死我活還勉強有點樂趣。<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蘇木旭眸光微動,閃過一抹狐疑,阿姐不是打算讓蘇栗舞那丫頭在宴席上出醜的嗎?怎麽現在又不打算辦宴席了?……


    雖然疑惑,不過蘇木旭知道蘇木君有自己的打算,也就沒有多說什麽,隻話音一轉,便換了一個話題。


    “阿姐,如今我身子已好,想學些武功今後好保護阿姐,不知能否拜鳳夜首領為師傅?”


    蘇木君到沒想到蘇木旭會有這想法,轉過頭來看向蘇木旭,那雙如星辰般明亮的貓眼裏閃爍著極為認真而又渴望的神色,充分表達了他的渴求。


    他是真的想要學武。


    蘇木君沉思了一瞬,便點了點頭,對著身後保持沉默的鳳夜交代了一句。


    “平日我這裏沒事的時候,你就教阿旭些招數吧,不過若是他吃不了苦,就不必再繼續。”


    鳳夜對於蘇木君的話語早已奉為絕對的命令,哪怕不想收徒弟,還是沒有猶豫的應了下來。


    蘇木君想著,若是蘇木旭能夠堅持下來,她或許可以給他一枚稀釋過的洗髓丹。


    若是能夠激發出他身體裏的潛在異能倒好,若是蘇木旭的體內沒有潛在異能,給他洗精伐髓也是好的,至少日後學武會更加事半功倍。


    之後,幾乎在蘇木君到家一個時辰左右後,皇宮裏的聖旨就來了。


    蘇木君一行人來到前廳的時候,宮裏傳旨的公公已經等了半盞茶的功夫,隻是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蘇木君,並不敢有絲毫的怨言,笑盈盈的說道。


    “小的見過淳瑜郡主,皇上特意吩咐過,郡主身體不適可不必跪拜。”


    蘇木君點了點頭,神態淡淡的說道:“公公宣旨吧。”


    一連串的旨意宣讀而出,聽得姚華裳神色一愣的同時,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婚事退了,不然姑侄一同出嫁,算什麽事……


    同一時間,永益王府和晉安候府也相繼接到了宮裏傳來的聖旨。


    楚文瑾接了旨意後,就讓葛青嶺送傳旨的公公離開了,幾乎在人前腳剛走,楚文瑾就一掌拍碎了身旁的矮桌。


    “煞靈!”


    “在。”黑影一閃,一身黑衣的煞靈出現在了楚文瑾麵前。


    楚文瑾看著煞靈,正想吩咐煞靈派人去殺了蘇木君,隨即還是被理智控製了暴怒的情緒,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才陰沉的揮了揮手。


    “算了,你還是注意著焱王一案的進展吧。”


    隨後,在葛青嶺回來後,楚文瑾眸含煞氣的交待了一句:“派人去一趟晉安候府,讓蘇苓飛即刻來見本世子!”


    而此時的晉安候府,接了聖旨的蘇栗舞心中一喜的同時,又有些忐忑,晉安候和蘇苓飛等人直接沉了臉色,眸光也閃過一抹憂色。


    吩咐管家將傳旨的公公送走後,蘇勝輝微微傴僂著身軀重重坐在了椅子上,眼底暗影沉沉。


    “沒想到蘇木君那丫頭真的讓皇上取消了婚約,如今聖旨已下,看來世子並沒能挽救分毫,四十萬兵權就這麽丟了,隻怕會記恨上晉安候府啊……”


    沉沉的歎息聲帶著幾分沉冷和隱憂,聽得蘇苓飛和林紅玉的麵色也跟著越發沉重起來。


    蘇栗橈也知道其中的嚴重性,這四十萬兵權本已是世子的囊中之物,如今因為小舞的舉動,打了水漂,換做誰都會氣惱,何況那人還是心思狠辣的楚文瑾。


    蘇栗舞同樣有些擔憂,稚嫩的眉眼帶著點點忐忑的看向自己的母親:“母親,現在怎麽辦”


    林紅玉並沒有回答蘇栗舞的話,其餘人也沒有理會蘇栗舞的話,現在怎麽辦?


    除非他們能賠四十萬大軍給世子,否則這事情他們隻能扛了……


    就在晉安候府一家陷入一片愁雲慘淡的時候,管家來報說永益王府來了人。


    蘇苓飛一聽瑾世子要見他,就知道躲不過,聽了蘇勝輝的幾句交代後,就匆匆忙忙的趕去了永益王府。


    待蘇苓飛趕到永益王府的時候,楚文瑾正在院子裏練劍,聽到腳步聲時,桃花眸裏陰冷一片,眸光一厲,反手一劃,手中長劍猶如一隻利箭急射而出。


    蘇苓飛隻覺一道森冷的鋒芒在眼前乍現,還來不及反應,一陣疾風便擦著他的左耳而過,狠狠的刺入了他身後三十米外的大樹上。


    哐的一聲,蘇苓飛聽到的不是身後樹木被穿透的悶響,而是自己心口炸裂的脆響,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當蘇苓飛猛然回神時,頓時遍體生寒,冷寒直冒,雙腿甚至有了不易察覺的顫抖。


    一股濃鬱的後怕穿透蘇苓飛的心口,他絕對相信,若不是他還一些利用價值,這一劍戳的就不是身後的樹木,而是他的腦袋……


    “臣……見過……世子……”


    蘇苓飛幾乎是顫抖的說出這幾個字眼的。


    楚文瑾回身時,臉上的神色已經歸於平靜,可就是這份讓人捉摸不透的平靜,更讓蘇苓飛眼皮狂跳,心中忐忑一片。


    “聖旨收到了吧?”


    淡淡的話語聽得蘇苓飛心口的跳動越發震響,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寒,連忙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


    “回世子,收到了。”


    楚文瑾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拂了拂衣袖,抬步走去玉石桌旁坐了下來,旁邊立馬有人為楚文瑾斟了一杯茶。


    楚文瑾不急不緩的抬起茶杯飲了一口,才緩緩說道:“這件事情既然已成定局,本世子也不會與你們計較,小舞既然已是本世子的世子妃,待明年她嫁入王府,本世子自會好好待她的。”


    蘇苓飛暗自抬眸掃了一眼自顧飲茶的楚文瑾,心口更是狂跳不已,他寧願見到的是一個暴跳如雷的世子,也不願看到現在這般平靜到讓人心生惶恐的世子……


    縱使心中有著自己的思量,蘇苓飛還是滿麵感激的連忙道:“多謝世子的寬宏大量,晉安候府定然全心全意輔佐世子,絕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


    楚文瑾唇角閃過一抹冷笑,隨後將手裏的茶放下,抬眸看向不遠處畢恭畢敬的蘇苓飛,桃花美眸中暗湧流動。


    “既然如此,本世子就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隻給晉安候府一年的時間,無論如何都要將蘇世明手裏的四十萬兵權奪過來,就當是給本世子和小舞未來孩子的出世禮物。”


    跟他耍心計?等將軍府沒了,他再好好陪淳瑜玩,隻希望到時候別輕易就被他弄死了!


    蘇苓飛聽言,身軀猛然一震,眸光不斷的閃爍起驚疑、駭然、擔憂、決然等各種不同的情緒。


    最後無論是否願意,隻能化為一抹堅定的應下。


    “晉安候府絕不會再讓世子失望。”


    世子的意思很明顯,隻給他們晉安候府一年的時間,無論明爭還是暗奪,都必須把蘇世明手裏的兵權弄到自己的手上,否則,小舞這個世子妃最多隻會是個擺設,永遠別想有子嗣!


    幾乎在傍晚來臨的時候,關於世子瑾和淳瑜郡主婚事作廢,以及晉安候府小姐由側妃變為正妃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瀝陽城。


    誰也沒想到楚皇會這麽快就下旨取消了婚約,這兩道聖旨可謂是打的眾人措手不及的同時,又覺得驚奇不已。


    不少人想不透其中緣由,所有人都在猜測著其中會不會是晉安候府在搞鬼,或者是世子瑾真的移情別戀,誰也沒有往蘇木君身上深究,畢竟在世人眼中,蘇木君這麽一個從兒時就昏睡不醒的人,怎麽可能做出這樣驚世的手筆。


    可也有少數人,漸漸覺得這個突然清醒的淳瑜郡主,非比尋常。


    仙雲居的房頂之上,一青一紅兩道俊逸的身影一個坐著一個躺著,頭頂明月,耳聽八方,將那一句句熱鬧的流言收於耳底。


    紅衣男子一手壓在腦後,一手抓起一旁擺放的酒壇子,就朝著旁邊坐立的青衣男子舉了舉,在青衣男子拿著酒壇子與之輕輕碰撞時,便輕佻的笑了出聲。


    “這皇城之中可真是越來越熱鬧了,讓本少爺算算……”紅衣男子說著喝了一口酒,將酒壇子隨意的以放,就伸著手指頭數了起來。


    “太子楚文昊,世子楚文瑾,寧王楚文清,還有一個焱王楚天熠現在還在受審,皇城之中風頭最盛的勢力這才開始開撕,還沒個結果呢,又冒出一個淳瑜郡主,有趣,真是有趣~”


    紅衣男子說著,便又抬起了酒壇子,就那麽淩空一倒,滴酒不落的入了那大張的紅唇之中,整個動作隨意至極的同時,又帶著幹淨利落的瀟灑。


    相對來說,青衣男子飲酒的動作雖然散漫了些,卻也帶著一股淡淡的雅致,醇香的液體劃過喉嚨後,青衣男子才緩緩的接了話。


    “這個淳瑜郡主確實不同尋常,能夠讓楚文瑾吃虧的人,本就少見,這一次意外的是一個閨閣女子,還是一個從兒時就昏迷不醒的少女。”


    溫淡的話語徐徐緩緩,帶著一股子超凡脫俗的淡泊。


    紅衣男子卻輕佻肆意的笑出了聲:“哈哈~本少爺還正愁蘇木燁那傢夥跑去邊關沒了好玩的,處於絕對無聊中,現在看來,蘇木燁的妹妹也一樣好玩呐~”


    男子狹長的眸子閃爍著點點興奮的色彩,心想若是這個蘇木君也會武功就好了,可惜了……可惜了……


    青衣男子溫淡的瞥了滿眼狡詐興奮的某人一眼,習以為常的搖了搖頭,抬起酒壇子又飲了一口酒後,才慢悠悠的出聲道。


    “若說有趣的,你這個謝家公子豈不是同樣有趣,世人又怎知在外高潔淡漠的謝秋陌,實則是個狡詐如狐、輕佻張狂又極度小心眼的人呢。”


    謝秋陌柳眉一挑,笑容狂肆的大笑了幾聲才打趣的回了一句。


    “是,就是你名震九幽,位列五公子之一的相府少爺最為表裏如一,你說你生性如此淡泊散漫,怎麽上蒼就偏偏給了你一顆老謀深算的心呢?~”


    麵對謝秋陌的打趣,百裏纖隻是淡淡的勾了勾唇,渾然不在意的閑散模樣直看得謝秋陌連連搖頭。


    “我說,楚皇有意讓你入朝為官,你當真要拒絕?要知道楚皇如此對你賞識,或許不久的將來你老爹退下來後,你接替其位置是極有可能的,那可是一朝宰相,當真不心動?”


    百裏纖溫潤又平靜如水的眼眸微微轉動,落在謝秋陌那張白嫩精美的臉上,溫淡道:“你也一身才華,就這麽隱沒了難道不後悔?”


    “切!”謝秋陌不屑的嗤笑一聲:“楚皇年邁,誰知道什麽時候就進了棺材,各皇室子弟分相抗衡,這皇城的風雨才剛剛開始,本少爺可沒興趣跟這些人鬥心機,若是惹毛了本少爺,直接一刀哢嚓更為簡便。”


    話語裏的輕狂可謂大逆不道,偏偏謝秋陌毫不自知,那張白嫩精美的臉每一個線條都透滿了肆意的張揚和輕狂。


    百裏纖並未再多說,他與謝秋陌雖然性格相差萬裏,卻同樣有著對權勢的淡泊,對自由的向往,也因此,才會在行走江湖的時候,成為了朋友。


    而此時的蘇木君還不知自己被一隻表裏不一的狐狸盯上了,心中隻是突然想到了已經消失兩天的秦瀾雪。


    昏暗的房間中,蘇木君睜著一雙神色深幽的眼,秀麗的眉微微蹙著,發現了一件讓她心思逐漸複雜的現象。


    那就是四周平淡的空氣,哪怕伴隨著點點青草花香,仍舊讓她有了一種詭異的陌生感。


    因為這裏的空氣中,缺少了一道若有似無的味道。


    那股漸漸在不知不覺間讓她熟悉了的氣息,似乎已隱隱上了癮……


    三更十分,一道蜿蜒盤旋的細長蛇影,自永益王府一閃而逝,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關於蘇木君與楚文瑾解除婚約的事情,也隨著這道蛇影的閃現,傳到了遠方神秘人的手裏。


    接下來的幾天,外界茶餘飯後的話題仍舊圍繞著蘇木君和楚文瑾之間的事情,而當事人卻盡數保持了沉靜。


    蘇木君仍舊待在將軍府閉門不出,楚文瑾最近幾天也待在了自己王府裏,沒有任何動靜,就連晉安候府也出奇了保持了沉默。


    隻除了晉安候府的小小姐似乎感染了風寒,病倒了。


    關於這一點,在外界卻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而蘇木君聽聞此事,隻是邪冷的笑了笑便沒做理會,將注意力放在了焱王一案上。


    而蘇栗舞裝病了十多天,眼見將軍府遲遲沒動靜,似乎根本沒有打算宴請各家的意思,終於心中暗恨的‘痊愈’了。


    在蘇木君等待了十多天後,焱王一案也終於有了最終的結果,毫無疑問,證據確鑿,當結果呈到歸寧殿的時候,楚皇勃然大怒,當即下了旨意。


    “即刻將焱王和齊美人打入天牢!”


    一句令下,幾乎判了楚天熠和齊香湄的死刑,一直被看守在焱王府的楚天熠,被祖殺親自帶人押入了天牢。


    而前去蘭樂宮的禁衛軍,人沒抓到,反倒見證了一場漫天大火。


    齊美人所在的蘭樂宮不知怎麽回事,這天上午突然突發大火,那火焰燃燒的極快,幾乎在眾人反應過來至極,已經燒紅了半邊天。


    偌大的宮殿火紅連綿,蘭樂宮一座座殿宇成了一片火海。


    這場大火足足搶救了兩天兩夜才徹底的熄滅,那嗆人的濃煙弄得整個瀝陽都沉溺在了一片灰蒙蒙的霧霾之中。


    最後,齊美人的屍體在她平日的起居殿宇中找到,已經被燒的焦黑一片,幾乎隻剩下了骨頭。


    若不是屍骨上帶著的一些首飾還能辨認出是齊美人的東西,估計沒人能夠認出這已經不成樣的屍骨,就是盛寵後宮多年的齊美人。


    經過一係列的查證,最終得出了一個結果,那就是齊美人畏罪自焚。


    蘇木君得到消息的時候,幽妄的貓眼閃過一抹邪冷的興味,饒有興致的呢喃出聲:“畏罪自焚?”


    齊美人那個極為沉得住氣的女人,隻怕不到最後一刻,是絕不會低頭認輸的,這還沒上斷頭台,怎麽可能選擇自焚。


    鳳夜看著蘇木君神色莫名,沉思了一瞬,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主子,屬下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有問題,齊美人的死太過巧合。”


    蘇木君輕笑,看著鳳夜的眸光拂過一抹讚許:“她這是金蟬脫殼,你派人盯緊了天牢以及楚文瑾和楚文清的府邸,不出意外,這人肯定會找上門尋找證據,對了。”


    說到這,蘇木君似乎想起了什麽般又說了一處地方:“還有刑部。”


    不需要蘇木君說明,鳳夜就明了了。


    刑部裏關著的張開府是此次焱王一案的關鍵,齊美人若是想翻案,張開府就是最重要的突破口。


    ------題外話------


    咋們君君似乎對某隻暗係忠犬上癮了,哈哈,又出來兩隻美男子,咋們君君可不是後宅女子,不會再那些女人的把戲上浪費時間,所以啊,君君要繼續操控全局,大殺四方鳥,吼吼!


    一萬字還沒滿,還差三千字,或許會有二更,但是還要看夏夏能不能抽出時間來,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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