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跟沈安禾之間,不說話,我都可以聞到*味十足,他們倆人都笑裏藏刀,我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我終於能夠理解電視劇裏演的那些狗血情節了,為什麽女主總是跟個傻逼似的讓兩個男人為她撕破臉麵,她一個人站那一動不動。


    其實並不是因為不想動,而是真的沒法動,我現在就是這樣,隻要我動,介於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肯定會首先幫沈安禾說話,這會讓紀言覺得我偏袒沈安禾,可假如我不說,難道要看著他倆又打起來?這顯然也不合適。


    所以我說,下輩子投胎還是得投個男人,女人總會想太多,考慮太多方麵,這很麻煩。


    他倆這樣僵持不下,你不說,我也不說,大眼瞪小眼的也不嫌累。


    我索性率先開口打破僵局,我扭頭對沈安禾說:“顧箏她找了你很久,我想你得跟她先打個電話。”


    “安語,你現在可以離開紀言身邊了,我能給你更好的生活。”


    沈安禾這話一說出口,我就覺得他簡直是瘋了,當著紀言的麵,他說這麽具有挑釁意味的話,不明擺著是要挑事嗎。


    果然,紀言脾氣直接蹭上來,指著沈安禾警告:“你最好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不可能把安語讓給你。”


    “這得看安語的選擇,你也插不上嘴。”


    又把問題交給我?我分明什麽都沒做,一開始就是他倆在這非要爭個你死我活,現在通通把選擇全給我,我就是天生的罪人的命?


    在我慎重思考時,紀言一個用力便將我摟進懷裏,十分不屑又帶著得意,他揚起下巴對著沈安禾,還故意親了我一口:“安語是我老婆,我倆不可能離婚,她要是選你,不得犯重婚罪了?誰會這麽蠢?”


    重婚罪...虧他說得出來,再說了,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嗎?本來對於我來說,沈安禾隻是個重要的朋友,我也從沒想過有任何逾越。


    沈安禾對我的感情我受不起,我不能總是拖著一個我不愛的人,尤其像沈安禾,他是我朋友,他一天對我不死心,我心裏就一天不會好過。


    我的感情很清楚,除了紀言,我很難再愛上其他人,沈安禾身邊也有一個好女人,可他現在看不見,我沒法讓他死心,那隻能讓顧箏令他動心。


    沈安禾臉色很不好看,我隱約能感覺到他的憤怒,是那種無形但卻很有爆發力的衝擊感。


    我推開紀言,抱歉地看著沈安禾,這個時候我真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既不得罪紀言,也不傷到沈安禾。


    可世上能兩全其美的事太難,不管怎麽做,始終都會有一方受傷,所以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直接從高空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顯然,不現實,我總是逃避著這個問題,包括沈安禾對我的感情,我一直都在閃躲,然而以為躲避沒用,想要解決問題,就必須快刀斬亂麻,果斷行事。


    “沈安禾,我現在跟紀言過得很好,我們不會離婚,所以,你也該好好去另尋其他的幸福,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我這個答案正中紀言下懷,但著實傷了沈安禾的心,他表情很受傷,我看著心裏也難過,我沒想這樣對他,而唯獨隻有這麽做,才能將傷害減到最低。


    可紀言這家夥卻火上澆油,明知道沈安禾心裏肯定很受傷,他還是不放過任何能跟沈安禾炫耀的機會,他十分得意:“姓沈的,聽見沒?安語不喜歡你,識相的就滾遠點。”


    我用力打了紀言一下讓他閉嘴,之後我朝沈安禾點了點頭,便拉著紀言離開了,我知道在繼續待下去,很可能又會發生打架鬥毆事件。


    當時我沒想過,就是這次,我跟紀言的行為徹底刺激了沈安禾,我的話也徹底改變了他,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沈安禾是溫柔的鄰家哥哥,他不會變,可有那麽一天他還是變了。


    並且像個魔鬼一樣在我麵前宣讀著一條條可以直接將我撕的粉碎的訊息。


    *


    酒會之後我立馬聯係了顧箏,約她在咖啡店見麵,她來的時候頭發上還沾了些許雪團子,我端了杯剛煮好的咖啡遞給她。


    “謝謝。”


    “我見到沈安禾了。”


    顧箏的手一僵,端著杯子愣在那裏,然後抬頭看向我,有些不相信地問:“你真的見到他了?”


    隨後她眸子又暗了下去,低聲喃了一句:“果然,他最先找的還是你。”,我看見她嘴角還帶著苦澀的笑。


    我見顧箏誤會了,於是趕緊開口:“你別誤會,我也是因為跟紀言去了一個商業酒會,結果碰巧就見著了沈安禾。”


    “商業酒會?”


    “嗯。”我點頭:“沈安禾是舟宇集團的少爺,他爸最近身體不好,所以他回去幫忙打理公司了,才會很長一段時間沒看見人。”


    “我從來不知道他還是有錢少爺,我以為他跟我一樣是個除了滿腔理想其他啥都沒有的憤青,可他居然是大集團的接班人。”


    我從顧箏這話裏聽出了等級,她肯定是覺得自己現在跟沈安禾的身份相差懸殊,他們之間的差距被一下拉大,但我就很奇怪,為什麽人總是要在心裏把自己分等級呢?趙麗是這樣,現在顧箏也是這樣。


    同為人,難道還真有什麽本質區別?無論別人怎麽看,總之我不相信這層莫名的理論。


    “顧箏,你愛沈安禾對吧?”


    她沒有猶豫:“跟你愛紀言一樣。”


    這...我愛紀言這話從他人嘴裏說出來,我反倒真不好意思,總覺得怪別扭的,有點臉紅。


    哎,現在最要緊的是讓顧箏不要放棄沈安禾,我哪還有工夫在這臉紅,再說了,跟紀言已經生活這麽久了,還臉紅個屁。


    我試圖說服她:“既然你愛,那就去爭,沈安禾現在在舟宇,你可以去看他,他近段時間都會在公司裏,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從檢察院這邊辭職,但我能確定的是,他暫時還不會離開自家公司,所以這時候你去找他,應該可以見到。”


    我話剛說完,顧箏就像已經等不及似的拿著包就跑了出去。


    其實她跟我很像,我們都在心裏對一個人異常執著,雖說不上是好是壞,但至少還有個念想。


    在打車去舟宇的路上,顧箏反複深呼吸,她此刻心跳的劇烈無比,好幾個深呼吸下來,她的緊張沒有緩和一點,反因距離縮短而變得愈加難以自然。


    “師傅,能不能再稍微慢點?”她想她現在還需要一點時間來好好調整下自己的狀態,以免等下慌了神,亂了陣腳。


    “姑娘,你這是要去麵試?瞧把你緊張的。”司機師傅都被顧箏的反映給逗樂了,一般人麵試都不會這麽緊張,肯定是個很重要的麵試,才會搞得人心惶惶的。


    顧箏笑了,也有了心情開玩笑:“緊張的很明顯嗎?”


    “嗯。”


    得到司機師傅的肯定答案,顧箏更加不好意思:“因為我要去見自己喜歡的人。”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這麽緊張,還打扮得這麽漂亮。”


    “謝謝。”


    車沒開多久,顧箏還沒準備好,結果就已經到了舟宇門口,沒辦法,就算再怎麽害怕,顧箏也打算搏一次。


    她走到前台,因為是第一次進這麽大的公司,顧箏還是沒法完全放開自己,她小心翼翼地問前台:“請問沈安禾在嗎?”


    前台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大概是覺得誰這麽大膽,居然敢連名帶姓叫他們總裁,不過他們還是保持一貫的職業素養,前台小姐露出標準微笑:“請問您有預約嗎?”


    預約?顧箏搖搖頭:“沒有。”


    說完,她又怕被對方拒絕,於是趕緊加了一句:“我是他檢察院的後輩,檢察院有急事需要他處理。”


    前台小姐一聽是檢察院,沒有拒絕顧箏,而是讓她坐電梯上到52層的總裁辦公室。


    “總裁就在裏麵,您等下自己去找就可以了。”


    大公司即使不一樣,管理製度都比那些名不經傳的小公司好得多。


    好不容易過了層層阻礙,顧箏終於到了沈安禾所在的52層,一走進去,她便直奔這裏唯一的那道大門走去,還沒到底,就被人攔了下來,看著人身份,顧箏猜測應該是沈安禾的秘書之類的人物。


    “不好意思小姐,沈總正在處理公事,請你在外麵稍等一下。”


    顧箏聽見沈安禾在談公事,她本來是準備在外麵等的,可之後她卻聽見一道奇怪的聲音透過門那一點縫隙傳了過來,那聲音不像是在談公事,而且還是個女人...


    一下子,顧箏提起了全部警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膽,就這樣不顧秘書阻攔直接一手推開了未緊閉的那扇門。


    沈安禾確實在裏麵,但顧箏也沒聽錯,裏麵還有個女人,隻不過女人現在正坐在沈安禾腿上,兩個人的衣衫不整,看來剛才是準備就這樣搞上了?


    顧箏心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秘書見沈安禾的表情一下黑了下去,連忙為自己開脫:“沈總,我攔過了,可這位小姐硬要闖進來,對不起,是我的失職。”


    沈安禾推開了身上的女人,他揉了揉肉太陽穴,朝秘書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


    秘書走後,辦公室裏隻剩下他們三人,那女人因為好事被半路打斷,一臉不樂意,她還想繼續攀上沈安禾,然而顧箏長腿一跨,隔開了女人跟沈安禾,她笑著對女人說:“對不起,你也可以離開了。”


    女人憤怒:“你是誰啊?“


    “我是他正牌女友。”說完,直接吻上沈安禾的唇,那女人站在一旁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跺了幾下腳便也開門離去。


    “戲演完了?”辦公室這下就真隻剩他們倆了,沈安禾冰冷的聲音刺破了顧箏。


    顧箏不理,自顧自地脫起了衣服,沈安禾一見,忙用手阻止:“你幹什麽?”


    隻見顧箏一把甩開他的手,繼續著動作:“你不是欲求不滿?那好啊,別幹其他人,我就在這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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