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朝屋裏看了一眼,發現我已經下來了,他也沒好再擋著紀言,於是給我遞了個眼色就一個人進了廚房。


    我走向紀言,冷著張臉,不讓自己稍有點雀躍的心情顯露出來,要知道紀言這是第一次撇下陸知琳來找我,我跟蕭行前腳來這沒多久,他後腳就來了。


    “跟我回家。”紀言眸子陰寒,話一說完就拉我往外走。


    我試圖掙脫:“我先跟蕭行打個招呼,突然就走有點影響不好。”


    “你又不是他什麽人,擔心什麽影不影響的?”


    好歹人家也好心收留了我一會兒,再怎麽也得道聲感謝啊,可顯然紀言不給我這個機會,他把我扯出去,接著又自己朝屋裏探頭喊了句:“走了!”


    我倆離開後,蕭行從廚房裏走出來,饒有趣味地盯著門口看了許久,隨後笑道:“看樣子,紀言是栽了。”


    一路上,我被紀言連拖帶拉地拽到了車前,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他便直接欺身上來,將我禁錮在他與車之間。


    “身為一個有夫之婦,成天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反省下?”


    “那身為一個有婦之夫,成天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反省了嗎?”


    我話一出口,紀言臉色就沉了下去,他壓低聲音微怒:“現在是我在問你,你別扯開話題。”


    “我並不覺得這是兩個話題。”我和他對視,不卑不亢,本來這就是一個本質性的問題,多說無益,如果他要說我,那麽他也和我是一樣的,這叫什麽?丈夫在外找小三,妻子也在外找男人?


    看多了,也就是個可笑的戲碼。


    紀言還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他再一次朝我靠了過來,氣息越來越近,一種奇怪感在無形升溫,我盯著他的眸子,他也看著我的眼睛,我倆都好似要從對方眼裏找出點什麽線索,證明我們曾在對方眼裏停留過。


    我怕被紀言發現我心虛,畢竟他很敏感,稍有變化,就能感知到。


    “怎麽?不敢看我?”他戲虐地朝我勾嘴。


    我的心都被他這一個動作給勾了過去,但我還是嘴硬道:“你並沒有什麽好讓我看的。”


    “是嗎?”說著,他掰過我的臉,下一秒,那雙溫熱的唇就印了上來。


    他並沒有在外麵停留太久,用舌頭舔了下我的下齒後,便直接撬開了我整個口腔,隨之他長舌長驅直入,在我嘴裏來回攪動著,我被吻得七葷八素,早已摸不清東南西北。


    吻越來越熱烈,我也由剛開始的些許抗拒變成了慢慢回應,紀言的吻技實在太好,我不知這是不是以前他跟陸知琳吻多了有了經驗,反正沒幾下,我整個人便癱軟下來,好在他撐住了我,將我壓在車窗上。


    當我感覺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抵在我雙腿間時,其實我有些害怕,因為第一次的記憶並不好,我怕會重蹈覆轍,於是我有些退縮想要結束這場戰爭,然而我一退,紀言就進。


    “這次我不會像上次那樣了,相信我。”紀言趴在我耳邊輕聲說著,盡管他的聲音有些喘。


    此時我那還有什麽空閑去思考問題,我的大腦都被一股莫名的欲望給充斥著,沒法回應紀言半點問題。


    他見我沒拒絕,以為我這是答應了,隨後我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就被紀言打橫進了車裏然後平躺放下。


    我剛被放下,紀言就壓了上來,他繼續著剛才那個悠遠深長的吻,手裏的動作也隨著吻逐漸變得火熱,我被他拂過過的地方逢到必燃,洶湧的熱火燒得我直恍惚。


    很快,一股涼意襲上我心頭,紀言已經將我的衣服褪去,這次他身體的溫度卻剛好溫暖了我,不再像上次那樣冷的沒丁點知覺。


    盡管如此,在紀言準備就緒時,我的身子還是不自覺地僵硬,動都不能動。


    他感覺到了我身體的不適,沒有著急,而是慢慢安撫著我,試圖讓我放鬆。


    在紀言不懈努力下,好不容易我的身體終於開始慢慢濕潤,他早就忍耐不住,我被那巨大的火熱燎得坐立難安。


    “準備好了嗎?”他嘶啞著聲音問我。


    我沒有回答,直接雙手摟過他的脖子就把自己送了上去。


    紀言當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他很興奮,同時又怕我一下承受不住,所以進去時他很慢很慢。


    身體被另一個東西突然闖入,我多少還有些不適應,離上次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再做這種事,我還是覺得很痛很痛,紀言也一直沒敢亂動。


    我因為疼痛,眼淚住不住往外流,紀言則十分溫柔地用吻將眼淚全部收下。


    “我好了。”


    伴隨我這聲回答,紀言加快了速度,我在他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攻勢下徹底淪陷,我想就這一次,讓我跟著他墮落,哪怕明天醒來他又用一張冷漠臉對著我,但至少今天晚上,他是認真的,我能感覺得到。


    說實話,我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我居然會跟紀言就這麽在外麵明目張膽地打野戰,換成是以前,估計這不可能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後來也不知是什麽時候了,我跟紀言做了很久,我倆一起攀上了雲霄,然後在最高峰忘情地釋放了自己。


    因為體力消耗過大,結束沒多久,我便昏睡了過去,等到第二天醒來,我又躺在了和紀言睡過的臥室裏。


    我想坐起身,奈何全身都跟散架似的難受,並且我發現有隻手還搭在我腰間,我緩緩轉過頭,看見是紀言那張妖孽臉。


    一下子我驚呼坐起,連忙拿著被子將自己全身遮住。


    紀言是被我這聲尖叫給吵醒的,他一副完全沒睡醒的樣子看著我,還有些睡眼朦朧:“怎麽了?”


    我結結巴巴:“你你你...我...我我。”


    “到底怎麽了,沒事我要睡覺了。”他又躺了下去。


    我跑到床前,帶著點哭聲指著他:“你強女幹我?”


    這下他醒了幾分,坐了起來:“你知道什麽較強女幹嗎?一個男的上了一個跟他毫無關係的女的,並且那女的不是自願,那才叫強女幹,我倆,老公上老婆,算強女幹嗎?”


    “再說了,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樣,我怎麽記得你醉生夢死的,不也挺享受的嘛。”


    我:“...”


    “還有。”他邊說著邊一把扯過我身上的被子,瞬間,我完全透明地站在他麵前,我一臉慌亂,他卻毫不在意:“該看的早就看光了,遮什麽遮。”


    我真的是想找個地洞轉進去,但此刻我更想衝上去把紀言往死裏揍一頓,可我打不過他,所以我隨手拿起旁邊的枕頭砸向他,罵了句:“紀言,你他媽流氓。”


    做了就做了,還硬要說出來,居然還說我很...享受?


    我想我昨天也是瘋了,才會任由自己跟紀言一起放縱,我跑到浴室打開水龍頭往自己臉上不停潑水。


    “安語,清醒點,紀言不愛你,昨晚的事,就是他風流的本性,你不要被騙了。”我警告著自己,不要再對紀言抱任何希望。


    等下就全部都說清楚吧,紀言跟陸知琳在一起也是時間問題,與其到時候被紀言玩弄於股掌,還不如現在自己挑明,也好過到時候的難堪。


    我在浴室裏待了很久,久到紀言以為我是不是死在裏麵了,他一個勁地在外麵催著:“好了沒?洗漱一下要花這麽長時間?”


    “馬上就好,不知道女人需要打扮自己嗎?”


    “真沒看出來,以前你不在意這些,再說了,你打扮了又怎樣,除我之外沒人看你。”


    我打開浴室門,紀言正斜靠在門口,我倆之間的距離近的能夠碰到對方的鼻子。


    於是我反射性往後退了一步,不敢跟紀言對視,我怕會露餡,也怕等下自己沒勇氣說出已經決定好的話。


    沉默了片刻,我隨即開口:“紀言,昨天晚上的事就忘了吧。”


    他一聽,原本臉上掛著的笑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你說什麽?”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昨天晚上就是個意外,你對我無意,就跟和其他女人一樣,這隻不過是場身體間的交易而已,不關乎什麽感情。”


    真佩服我自己,這種話居然都有勇氣敢和紀言說出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昨天晚上那麽賣力地服侍你,討好你,在你看來,隻是一個種馬而已?”他語氣冷到不像話,生生紮在我心裏。


    “是。”我咬著牙承認。


    紀言冷笑了幾聲,他慢慢後退,表情也是我從未見過的,不是以前常出現的嘲諷,也不是我熟悉的不屑,我反倒看見了一種悲愴,在他的臉上劃開,也深深鑲進了我的腦海裏。


    “安語,很好,你真有膽。”


    不得不說,我開始害怕紀言又會突然暴怒,因為我頭一次正麵跟他說這樣有辱他自尊的話。


    可意外的,他沒有發怒,而是冷冷說了一句:“那你就去找你的情郎吧,蕭行也好,沈安禾也罷,我隨你找多少,哪怕找跟我在外麵一樣多的情人,我也無所謂,但隻有一點你最好給我記住了,別妄想能夠和我離婚。”


    他說:“婚姻這座墳墓,我死,你也得跟著我一塊兒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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