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將士目光堅毅,皆都沒有說話,昨天在青雲大峽穀發生的一點一滴他們都看得很清楚,雖然少羽的策略並不是很完美,但是最終還是幫助白羽團逃生了兩萬四千人,這已是一筆很了不起的成就,特別是最後少羽在峽穀下麵翻看了十三萬具屍體,城意感天動地,感動了在場所有的戰士,他們都在心底裏麵暗暗發誓,此生要好好的跟隨在少羽上將軍的身邊。


    王雲和李逵子轉身來到中軍大營門外,兩人並不敢進去,而是在門外恭敬的開口道,"上將軍,天已經亮了。"


    話說少羽是被李逵子和王雲的叫聲叫醒的,他緩緩睜開眼來,本能的要拔身而起,但是很快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處壓著一個很重的東西,而且還有陣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少羽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白皙的玉天就這麽躺在自己的右手處。


    少羽一開始驚了一下,過了會兒才犯疑過來,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再看旁邊那個玉體,隻見她精致的臉龐正麵對著自己,雙手還蔞著自己的脖子。少羽忽然笑了一下,然後自己起身穿好衣服,少羽臨走的時候看到她已睜開眼來,"你要去哪兒?"


    她目光靜靜的凝望著少羽,輕輕的問道。


    少羽道,"李逵子和王雲在門口喊我半天了,我去看看怎麽回事。你昨天累了,好好休息吧。"


    白子歌轉過頭去,並沒有說話,少羽笑笑,然後轉身走出了後房,來到正廳,正廳裏麵依舊很昏暗,幾盞燈火在搖擺著,少羽走到正廳的大門口,直接將大帳篷給掀了起來。


    帳篷被掀開,一股白亮的光芒從外麵投射進來,照在少羽的臉上,少羽本能的閉上了眼睛,隔了好半晌才睜開眼來。此刻的少羽身上隻是簡單的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腰間係著一個腰帶,穿著打扮很簡單,但是他的身上卻給人一種不可忽視的感覺。


    "上將軍。"李逵子和王雲同時半跪在地上,給少羽行禮。


    少羽淡淡一笑,"都起來吧。"


    少羽轉身看到不遠處站著四千親衛戰士,當下在李逵子和王雲的陪同下來到眾將士身前,少羽笑了,他此刻的臉色有點慘白,看起來很憔悴,少羽的目光在場上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掃完全場後少羽開口笑道,"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少羽沒有長篇大論,隻是對場上的人簡單的說了幾個字,但就是這幾個字,聽在四千親衛部隊的心間,卻是激起了千層浪,多少士兵心中為少羽這簡單的一句話而感動,多少戰士發誓要為少羽出生入死,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少羽又看了很久才說第二句話,"這一路走來,我們都是在生死線上掙紮,如今劫難過去,我們劫後餘生。戰士們這幾天就好好在這裏靜養幾天吧,我們不急著行軍了,過幾天再走,趁這幾天,戰士可以在這片大山林裏麵盡情的遊玩,盡情的瘋狂。"


    說完這話,少羽笑了笑,然後轉過身,買靠腳步朝中軍大營走去,隻那背影在眾人開是如此慘白和憔悴,那麽的蕭條。王雲和李逵子來到少羽身前,連問道,"上將軍,你沒事吧?"


    少羽咳嗽了幾聲,然後搖頭,"我沒事,你們兩個也都辛苦了,這兩天好好放鬆放鬆,不要再去理會任何事情,能在這片大山裏麵玩什麽就玩什麽。過幾天,我們再做打算。"


    王雲道,"上將軍,剛剛探子傳來密報,說是盧鳥的騎兵已經到達了青城大門外麵,但是守城的士兵認定不開門,和盧鳥的軍隊耗了四個小時,現在盧鳥無處可走,正來信詢問上將軍你的意思。"


    少羽微微點頭,"青城大門的守軍不讓盧鳥軍隊入內,如此情況還持續了五六個小時,真是麻煩...盧鳥什麽時候來的信?"


    王雲道,"今天早上,剛剛到達的密信。"


    少羽到,"兩萬騎兵逗留在青城門口,實在不是一件小事,不然青城裏麵的人當真要以為盧鳥有什麽企圖了,現在我們的物資不多,你讓盧鳥把軍隊帶到這裏來紮營吧,過幾天,我們在想辦法入青城。"


    王雲當下點頭,"好,我這就回信給盧鳥,讓他帶兵過來。"


    少羽點點頭,"你們也都休息幾日吧。"


    說完少羽便轉身進了大營裏麵,剛剛掀下簾子,一片黑暗便進入眼睛裏麵,給人很大的不適應,少羽在門口站了片刻才適應這裏的光線,然後在油燈的照亮下緩緩前進,一直進入後房,隻見白子歌已經穿戴整齊,正在整理被子。


    少羽笑了笑,"我還想再睡會兒,你就這麽快整理被子了?"


    白子歌並沒回頭,隻是道,"天大亮了,不適合睡覺,我陪你到後山走走吧。"


    少羽和白子歌一道出了帳篷大門,出得帳篷外麵,之間戰士們已經紛紛走散了,各玩各的去了,不遠處傳來很多戰士的呐喊和瘋狂的大笑聲,看得出來,每個戰士都玩得很瘋狂,很開心...


    李逵子和王雲也不知去向。


    少羽看著眼前的景象,笑了笑,然後和白子歌一道望大營後方走去,二人沿著河流一路往上走,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周圍已經完全的安靜下來。


    何水湍急,二人站在河水旁邊,看著那咆哮的河水,白子歌忽然開口道,"人其實和河流一樣,有時候平靜,有時候咆哮。該平靜的時候要平靜,該咆哮的時候則要咆哮。"


    少羽問道,"你這說的什麽意思?"


    白子歌道,"沒什麽,隨便發表一句感慨而已。"


    少羽深深歎息,"你不要誤會我,我隻不過是覺得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想好好的睡一覺而已。該麵對的事情,始終還是要去麵對。"


    少羽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很頹廢,白子歌剛才肯定是誤以為自己頹廢,從次一直萎靡不起了。而實際上白子歌還真就是這麽想的餓,聽少羽這麽說,白子歌忽然笑了一下,"是麽?"


    少羽道,"肯定是了,你什麽時候看到我蕭少羽頹廢過,人可以在現實裏可以失敗,但是在心靈上一定不能倒下。你看我現在還能說出這種話,肯定知道我說的是真的對不對?"


    白子歌見少羽這話,忍不住笑了一下,"你知道這樣想最好,這才是我認識的蕭少羽麻。來,笑一個。"


    "嘿嘿。"少羽皮笑肉不笑,做出一個他自認為很不錯而實際上卻笑得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白子歌看了那表情,又是笑了。


    少羽找了塊很大的石頭,大雨過後,石頭上麵的灰塵泥土被衝刷的很幹淨,少羽直接往上麵一躺,整個人擺成一個大字,"子歌,你來說說最近的事情。前門是天位五階高手,最後還突破到了天位六階,結果在青侯麵前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千尋也是好趁天位四階的高手,結果被你我弄死了。而千火狼就更厲害了,實實在在的天位六階高手,而且成名已久,殺人如麻,沒想到在天草前輩麵前更是如蚊子蒼蠅一般,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就死了。這修煉一途,當真是一個更比一個強,何時才是個頭啊。"


    白子歌一身白色衣裙,清新脫俗,有一種仙子下凡的感覺,不過此刻她也一把在少羽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修煉一途的路,實在太長太凶險了,其中隱藏著的高手實在太多太多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遭遇,我直覺這一路上的凶險實在太可怕了。"


    少羽道,"是啊,一個綠色儀的鐵騎兵在一兩分鍾內就將我們白羽團的十三萬將士衝殺的片甲不留,這是何等神威,何等可怕了,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場麵,都叫人有點後怕,鐵騎兵的衝擊力實在太厲害了。"


    白子歌道,"那對以後有什麽打算?"


    少羽道,"我在這個世道上,實在太渺小了,我感覺我該做點什麽了,從前我自己走過的路,都是錯的,我在反思,我以後的路改怎麽走。這也就是為什麽我讓士兵們在這裏修整的原因,不是我頹廢,而是我在反思自己從前的錯誤啊。爭取思索出一條和以前截然不同的道路,我覺得從前我走的路,並不適合我自己。"


    白子歌驚訝的回頭看著少羽,似乎對少羽的這話很吃驚,當下輕輕的推了把少羽,"你不早說,我當真以為你就次頹廢不起了。原來你心裏早就有打著自己的算盤,害我白擔心一場。那你現在思索出一些什麽感想沒有?"


    少羽道,"有。我覺得我並不適合做一支軍隊的老大,我感覺我無力保護那麽多人,帶領一支如此龐大的隊伍,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負擔。不過這也有好處,那就是做一支隊伍的將軍,十分磨練自己的精神和肉體,對修為提升很快,在我帶兵的這些日子裏,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增長著。隻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我便由天位一階成長到了天位二階,如今我的幽藍已經化為了完全的紅色,雖然不至於血紅色這麽濃厚,但已經不再是粉紅色了,而是全紅之色。"


    少羽緩緩說來,白子歌微微點頭,"我感覺出來了,做一個好的將軍,決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帶兵打仗,對修為提升得非常快。"


    少羽轉頭凝望著白子歌,小心翼翼的說道,"而且我在這些日子裏麵感悟出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我一般人不告訴他,我告訴你吧。畢竟我們關係很不一般,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了。"


    白子歌臉上微微一震,隨即說道,"什麽秘密?"


    少羽道,"你做了將軍之後,如果得到絕大多數的士兵的支持,得到他們對你的敬仰和膜拜,你的體內產生一種奇怪的力量,這種力量如大海泛濫一般強大不可思議。對你崇拜的人越多,你得到的力量就越大,在白羽團消失之前,我體內有這麽一股力量在流通著,但是自從白羽團消失之後,這股力量就蕩然無存了...當真好奇怪,到現在我都沒想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白子歌道,"你說的就是信仰之力吧。我以前聽師傅起起過這東西,信仰之力要求別人對你是百分百的信仰,完全的打開心扉接納你,信仰你,相信你。隻有這樣才會產生信仰之力,而且要人數多,人數太少了,也不行。很多神明就是靠著人間對他們的信仰之力才存活壯大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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