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凝望蒼天,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在大喊,"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了...你怎麽如此殘忍的把十三萬條鮮活的生命送下地獄。"


    他一把跪了下來,跪在地上,跪在充滿鮮血的地上,仿佛他喊得累了,他的聲音已經沙啞了,他就這麽跪在地是行,望著周圍一大片的屍體,他沒有再說一句話。


    大雨在下,早就把他全身的衣服打濕掉了,少羽渾然覺。一旁的白子歌站在原地,他一直在凝望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從他開始尋找幸存者到現在,她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看到此刻那個少年跪在地上默不做聲。感受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蕭索之意,看著他身上那股蒼涼,那種悲愴,她的心仿佛被一股東西揉碎掉了。眼淚再忍不住在眼眶裏麵打轉。


    她賣開腳步,緩緩走到少羽身前,然後蹲下身來,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她輕輕開口,聲音清晰而充滿著關心,"少羽,我們回去吧,這裏雨大。"


    少羽仿佛沒有差距,眼睛隻是看著前方那無窮無盡的屍體,他的嘴邊赫然還在流著鮮血,白子歌知道這是少羽自己用自己的牙齒咬破下唇而致,看著少年那一張臉,白子歌生平第一次有一種要照顧他一輩子的衝動。


    過了良久,少羽忽然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隻見這個女孩身穿白色的衣裙,此刻大雨傾盆,把她全身的衣裙都打濕掉了,衣服緊緊的貼在皮膚上,露出裏麵白皙晶瑩的皮膚來,那胸脯上的地方更是清晰看到裏麵那青色的束胸,完美的曲線盡數展露在少羽眼前,少羽雙目無神,看不到焦距,他緩緩站了起來,就這麽在雨中看著那個女子。


    大雨打濕了她的頭發,晶瑩剔透的雨水順著她那絕色臉龐往下掉落,如玉珠落水,肩膀上白皙的皮膚清晰可見,身下的長裙也緊緊貼在白子歌修長的大腿上,就這麽看去,她整個人此刻散發出無窮的惑力,修長白皙的長腿,高佻挺拔的身材,近乎完美的曲線,白皙如玉的皮膚,精致無雙的臉龐,特別是那一道眼神,更是透露著無窮無盡的惑力。


    少羽就隔著半米的距離的距離凝望著眼前的那個女人,而白子歌也並不回避,而是用一雙清澈如水的凝望著眼前的少年。良久,白子歌忽然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投入他的懷抱中,仿佛一對相隔了幾萬年的戀人再次相遇,"少羽。"


    她隻是喊了兩個字,隨後便沒有再說話,而少羽也是沒有動彈,過了片刻他忽然伸出雙手,攬住白子歌的腰,狠狠的擁抱著眼前的這個女子,眼淚再忍不住衝少羽的眼睛裏麵掉落下來。


    眼淚裏包含了無奈,憤怒,委屈,愧疚,自責,失敗,恥辱...沒有人能夠體會到少羽這眼淚蘊涵著的情緒有多麽的沉重...他什麽都不願意去想,隻是緊緊的擁抱著眼前的這個女子。


    話說過了很久少羽和白子歌才山得懸崖,帶著四千親衛部隊往後方的大山開始走去,臨走的時候,少羽跪在懸崖上麵對著懸崖下麵的十三萬戰士深深磕頭九次,然後才起身離開。就在少羽起身的那一瞬間,少羽整個人就暈倒過去,再不醒人事。


    四千親衛部隊約莫前進了一百裏路程,此刻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恰好這裏有一條大河,在王雲的命令下,四千戰士開始就地紮營。


    四千親衛部隊紮營過後便開始在帳篷裏麵烤幹衣服,有士兵吃過飯後便開始睡覺,這幾天的趕路,對他們來說太累了,現在千火狼已死,綠色營的鐵騎兵雖然還在,但是一時間群龍無首,需要一段時間才可能重新出山,大家也就不並不擔心有敵人追殺,大部分士兵都睡得很死。


    王雲和李逵子看著眾多士兵睡得很香,山林裏麵一片死寂。王雲和李逵子來到大營外麵,看著這場不知道要下多久的大雨,感歎一聲,"李逵子,你感覺到我們的兄弟們都睡著了,這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啊,我們能夠從如此緊張的戰事中存活下來,的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李逵子道,"可不是麽。我們能活到現在,上將軍的功勞不可胃不大。雖然上將軍在上次的戰役中指揮失誤,但是誰都想不到鐵騎兵的威力居然如此變態,最後上將軍還是保留了兩萬騎兵和四千親衛部隊,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戰績了,能夠在如此恐怖的鐵騎兵手下保存兩萬四千餘人,普天之下,恐怕也隻有上將軍才做得到了。我決定了,從此以後一直跟隨在上將軍身邊,再無他想。"


    王雲也是點點頭,"不錯,雖然說良將難得,但是一位聖君,更是千百年難得一遇。我王雲也決定了從此留在上將軍旁邊,上將軍去哪裏,我王雲就跟到哪裏。"


    二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好不舒服,大雨傾盆,雨聲蓋過了一切,仿佛狂風暴雨永不會停息下來,中軍大營,後房。這裏隻有少羽一個人,任何人都不得入內,房間裏麵生著兩盞昏黃的油燈,少羽躺在大床之上,緩緩的睜開眼來。


    他睜開眼的時候,隻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正是白子歌。此刻的白子歌隻穿著一身輕薄的白色長裙,因為外套被打濕的緣故,她此刻穿的比較輕薄,雖然燈光有些昏暗,但是從少羽這裏看去,依舊可以隱約的看到白子歌衣裙裏麵的情景。


    "你醒了?"白子歌見少羽醒來,臉上明顯的閃過一絲驚喜,"剛才我幫你查看過了,你身體脈象紊亂,心誌不堅定,顯然是受了青雲大峽穀一戰的影響,讓你承受的壓力太大,你此刻能醒來,最好不過了。"


    少羽緩緩坐起身來,靠在床頭,深深呼吸,"我們現在是在哪裏啊?"


    "距離青城兩百裏的大山上,外麵暴雨很大,大山很泥濘,處處都漲了大水,行走起來非常不方便。加上你這個上將軍有暈倒過去,戰士們隻好在這裏紮營了。"白子歌緩緩道。她自己都不感覺到,此刻的白子歌說話比之前溫柔了很多,以前的白子歌是個比較冷淡的人,對任何人任何事的態度都比較平淡,說話語氣自然是平鋪直敘。但是自從這一次戰役之後,白子歌對少羽說話,語氣裏麵明顯溫柔了很多,白子歌本人沒有發現,但是少羽卻感覺到了。


    少羽緩緩點頭,"原來如此啊,戰士們都還好吧?"


    "都很好,經過幾天的趕路,現在大家都睡過去了。"


    少羽微微搖頭,然後嘲弄的笑了,他轉頭看著白子歌,隻見此刻的白子歌也在轉頭看著他,她的衣裙是半透明的白色,借著昏黃的燈光,少羽可以清楚那白色的衣裙裏麵,藍色束胸緊緊的繃著,隨著白子歌那呼吸上下起伏著。而此刻的白子歌似乎並沒有經過精心的打扮,頭發有寫鬆散,美麗無雙的臉上更是帶著一絲庸懶的氣息,衣裙在腰間係著蝴蝶結,因為是坐在床頭,她一雙白皙的大腿展露在空氣裏,修長而白皙,圓潤極富曲線,整個人散發著無窮的魅力。


    少羽此刻和白子歌不過隔著半米的距離,少羽忽然把頭往前伸,白子歌閉上了眼睛,仿佛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卻沒有阻擋。


    暴風雨連續了一晚,直到次日清晨才停息下來。沒有暴風雨的肆虐,大山裏麵恢複了清晰,一片湛綠之色,天空中的烏雲漸漸的退去了,換上的是一大片雪白的雲層,光線從大山林上方的大數葉子縫隙間透射下來,傾灑在眾人的身上。


    山林之中,清晨的陽光剛剛升起,給大地鋪上了一層清新的光芒,此刻的山林之中鳥叫不斷,蟬名之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聽起來當真有中森林的聲音。眾士兵也都紛紛起床,昨天一覺對任何士兵來說都是一件非常美的事情,他們已經有好多天沒有這麽舒服的睡過一個覺了。


    "誒呀,昨天這一覺睡的真是舒服啊,好久沒有這麽舒服的睡過覺了,昨天我還在夢裏麵見到我的神仙姐姐。"士兵們早上起來個個都很精神,人其實和動物一樣,隻要休息好了,精神狀態自然會好起來。


    "我的一方在大營裏麵烤,烤了一個晚上,現在也都可以穿了...真是好啊,這一覺睡的舒服..."士兵們紛紛大讚昨天那一覺。


    王雲和李逵子昨天喝得很晚才睡,現在醒過來,隻見兩個人是在大營外麵圍著一塊大石頭坐下的,昨天兩個人喝到深處,紛紛靠著石頭就睡過去了,此刻醒來,不由感覺到十分驚訝。


    "李逵子,你臉上這是怎麽了,怎麽跟被強了似的...太萎靡了。"王雲指著李逵子的臉不由哈哈大笑。


    "恩?有麽?"李逵子忙摸了摸自己的臉,最後還一個勁的道,"有麽?有麽?別胡說八道。是啊,戰士門都起床了,我們什麽時候行軍啊?"


    王雲道,"雨也停了,戰士們經過一晚的休息,此刻都精神飽滿,正是進軍的大好時機,就看上將軍怎麽下令了。昨天我們回來的時候,上將軍還在昏迷之中,有來一直由客卿在照顧,不知道現在上將軍醒過來沒有。"


    李逵子也關心起來,"是啊,昨天遭受一場如此慘痛的失敗,手下死了十三萬人,這一切的擔子和壓力都由上將軍一個人頂著,實在太難為上將軍了。我們去看看上將軍吧,怎麽子也得去慰問一下。"


    王雲道,"不錯,我們是要去看看,李逵子你準備集結好親衛部隊,一切完成之後我們一起去看望上將軍。"


    "好。"李逵子說著便朝四千戰士走去,大手一揮,"戰士們,集合了。上將軍有口令頒布。"


    四千戰士也都紛紛集合起來,在中軍大營外麵站好整齊的列隊,王雲和李逵子來到眾將士身前,王雲開口道,"昨天慘敗,上將軍當場暈倒,這其中我們上將軍承受了太多太多。在如此強大的綠色營鐵騎兵麵前,我們白羽團仍舊可以逃生兩萬四千部隊,這已經是一筆很大的勝利了。現在上將軍還還昏迷不醒,我們做戰士的,也要體恤上將軍,慰問上將軍。"


    李逵子道,"不錯,大家在這裏侯著,我和王參謀進帳篷裏麵探望上將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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