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7-1698章


    第1697章 激烈的夜戰


    從對方的穿著看,顯然是特警。


    對方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短暫的混亂之後,立刻就鎮靜下來,分頭將我們圍住開始進攻。


    雙方都默不作聲,似乎都不想驚動周圍的居民。


    我們總共五個人,對方是四五個人進攻我們一個。


    一場激烈的實戰開始了,雖然對方人多,但我們好不膽怯,隻要不用槍,我們是不怕事的。


    對方雖然人多,雖然幾個人打我們一個,但他們挎在身上的長槍顯然成為了累贅,動作起來很不方便。


    這些特警雖然是經過訓練的,但拳腳上的功夫和我們比起來,顯然是要差了一個檔次,圍攻我的五個人,不過十個個回合,就給我抓住機會擊倒了兩個。我出擊的部位主要是他們的四肢關節部位,我不想擊打要害,不想要他們的命,無冤無仇的,何必呢?


    被我擊倒的兩個都是弄脫了臼,在他們揮拳向我打來的時候被我迎麵用手掌硬生生接住然後順勢扼住對方手腕猛力反方向同時往下扭,聽到喀嚓一聲之後就鬆手,然後猛揣小腹讓其倒地。


    當然,在我擊倒他們的同時,也挨了另外進攻者的拳腳,背部被猛揣了兩腳,肩背還被槍托打中了一次,很疼。


    我知道此時是不能戀戰的,時間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速戰速決!”我邊打邊對他們說了一聲。


    這時,一名特警低吼一聲,跳躍起來向我踢來飛腿,動作很好看,但卻很不實用,我趁勢一把抓住他的腳脖子,接著就把他的人輪了起來,輪空轉了一圈,向其他兩人掃去,然後一鬆手,那人就飛了出去,直奔那兩人,那兩人忙去接,直接三個人倒在了一起。


    我快速奔過去,直接壓在他們身上的同時,揮掌猛擊他們的太陽穴,劈裏啪啦,幾聲悶叫,三人都暈了過去。


    此時,周圍不停傳來一聲聲悶叫慘叫,四哥方愛國他們也在不斷得手。


    隨著戰鬥的進行,對方我們擊倒的人越來越多,我們逐漸占了上風。


    這時,一輛麵包車飛速開來,唰——停在旁邊的路上,杜建國衝我們喊道:“快上車,村外有警察正在往這裏趕——”


    “撤——”我邊說邊從地上抓起一個特警卡住他的脖子護住身體,指揮大家往車邊靠攏。


    大家聚攏在一起之後,立刻往車子跟前撤,邊打邊撤。


    推到車前,方愛國打開車門,周大軍楊新華四哥都上了車,方愛國也進去了,我抓住那名特警一直退到車門前,沒有被打倒的特警這時又衝過來,端著槍。但他們不敢開槍,因為我手裏有人質。


    然後我直接上車,把那名特警也拖上車,杜建國一踩油門,車子疾駛離去。


    “奔後山的路走,不要走來的路,那邊有警察!”四哥說。


    杜建國直接一打方向盤,車子快速直奔後山而去。


    快進入山裏的時候,我讓杜建國放緩速度,然後把那名特警推下車去,車子直接進了黑乎乎的大山。


    “我靠,怎麽回事?我正在村外等你們,隱約聽到你們這邊打起來了,接著我看到遠處有一溜警燈亂閃向這裏開過來……我就趕緊開車過來了。”杜建國邊開車邊說。


    我沒回答杜建國的話,看了看方愛國周大軍和楊新華還有四哥:“你們受傷了沒有?”


    大家都搖頭:“沒有。”


    我鬆了口氣,然後看著四哥:“四哥,怎麽回事?你怎麽來了?”


    四哥說:“知道你們今晚有行動,我不放心,就早到了一會兒,本想如果可能,就直接把這個騙子提溜走,直接送給你們,也免得你們再跑一趟,結果我來了之後,進了屋子,發現那家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靠近去一看,床上被窩裏都是血,那家夥已經被割喉了,摸摸他的身體,還是熱的,估計被割喉沒一會兒。


    “我立刻就翻牆出來,還沒走遠,發現村後一溜黑影井然有序快速直奔這院子而來,都帶著槍,看那裝束是特警,個個全副武裝,我躲在附近看著,發現他們從院門進去後就再也沒出來,然後院門緊閉……


    “我這時感覺不對勁了,就繞著村子轉了一圈,看有沒有其他的動靜,然後又回來到了院子邊,正好遇到你們來了,正好遇到你要翻牆進去,我一看來不及了,直接就一把把你往下拉……沒想到你落地出了動靜,被那幫警察聽到了,他們一看我們要走,就都衝出來了。”


    聽四哥說完,我眉頭緊鎖,心裏感到了巨大的困惑,我們今晚要抓人,警察怎麽會知道的?這個人怎麽又會被人突然趕在我們到來之前被殺死?殺死這個人的人又是誰?這些警察來這裏的埋伏的目的又是什麽?難道這個外甥詐騙的背後還有什麽神秘深奧的內幕?


    同時,我突然又想到了今晚伍德請我吃飯的事,還有伍德席間說的那些話……


    我對四哥說了心裏的困惑,四哥沉思了半天,說:“或許,可以這樣分析,暫且排除那個騙子的動機和幕後指使人,隻看剛才的舉動,似乎可以這樣認為,那就是有人一直在密切關注著你尋找偵查這個騙子的進城和細節,知道你肯定要想辦法尋找這個騙子,知道你能通過一些手段找到這個騙子,知道你肯定要抓這個騙子……


    “然後,就搶在你之前,把這個騙子殺了,一來殺人滅口,可以掩蓋真實意圖的人的罪證,二來,和警方勾結設下埋伏,隻等你們來這裏,一旦你們進了那屋子,他們立刻就可以開槍把你們亂槍打死,然後事後就稱你們是悍匪,是殺人凶手,殺死了那個外甥,而且持槍拒捕,被當場擊斃……這或許就應該是他們今晚的最終目的。”


    我說:“如果這樣說,那這個騙子就不是那麽簡單,就不僅僅是一個小騙子,他詐騙的目的就未必隻是為了錢,他背後一定有人指使,而那人的目的同樣不是要詐騙錢,還有更深遠的目的,這目的就是要幹掉我和方愛國他們……這個幕後指使者,如果不出意外,我想應該是……”


    我住了口,沒有說出伍德的名字。


    四哥點點頭,說:“或許還有這樣一種可能,這個外甥本身的確是騙子,他的本意是和曹麗合謀一起想騙海珠錢,但因為曹麗和伍德的關係,此事被伍德知道了,伍德於是就順勢利用了這個機會,利用這個機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騙子一步步的計劃得以實現,伍德一直在暗中關注著,但又不動聲色,直到騙子成功了。伍德知道你是不會罷休的,知道你一定會追查,他同樣在密切注意著你的一舉一動,他發覺你查到了外甥的下落,知道你必定會帶人來抓,於是就設計弄了個埋伏。


    “也就是說,他成功地利用了外甥的騙局來實施自己的計劃,似乎,他在利用這騙局來實施這計劃的同時,還想保護騙局的合謀者,也就是你一直懷疑的曹麗,所以即使出於這個原因也要殺死外甥,當然殺死他的最主要用意還是想把你們置於死地……


    “而那五百萬,要麽騙子和合謀者早已瓜分,如果還沒有瓜分的話,那麽,這錢就會一直在騙子身上,我感覺後者的可能性很大,因為事情還沒有平息,他們會靜觀事態發展,等事情平穩了再瓜分這錢,這符合做事的邏輯。


    “如果是後者,那麽,這錢必定已經被殺人者弄走了,如果是現金那就帶現金走,如果是在卡上,那就逼問密碼,帶一個無線移動的刷卡機驗證一下即可……如果這錢被殺人者帶走,那麽,曹麗是絕對得不到的,因為伍德絕對不會讓曹麗知道那騙子是他安排人殺死的,曹麗呢,也隻能認為是一場意外,外甥遇到了搶劫的黑吃黑的,也隻能自認倒黴。


    “當然,我們現在說的一切都是分析,都沒有任何明確的證據,雖然我們認為此事必定和伍德有關,雖然我們知道那外甥是伍德安排人殺的,但我們是沒有任何辦法的……雖然我們都懷疑曹麗和那騙子是合謀者,但同樣隻能是懷疑,外甥被殺,死無對證,不能對曹麗做任何指認。”


    聽著四哥的分析,我想起伍德吃飯時提到我要結婚時說的一句話:如果有機會,我會送你一份厚禮。


    猛然醒悟,伍德的意思是如果你還能活過今晚,那你就還有結婚的機會,那我就送你一份結婚厚禮。也就是說,今晚的一切伍德是做了周密安排的。


    他約我去吃飯,目的也顯然很明確:一來放個煙幕彈麻痹我,二來繼續對我拉攏,如果我還是對他不從,那他就繼續實施自己的計劃,三呢,伍德也同時想驗證我今晚會不會親自參加這次行動,所以才會有臨走時他重複問的那句:你確定今晚要加班,你確定今晚要親自加班。


    這樣分析,一切都明朗多了,伍德策劃導演了今晚的行動,當然有雷正的緊密配合。


    不覺出了一身冷汗,有些後怕,要不是四哥及時趕到,我和方愛國他們可能已經做了特警的槍下鬼了,被亂槍掃射在李家河子了。


    第1698章 伍德的厚禮


    四哥真是我的及時雨。


    同時,剛才四哥關於騙子身份和背景的分析我也很讚同,伍德是不大可能親自導演這樣的騙局的,五百萬對伍德來說就是毛毛雨,根本就不值得他動腦筋,隻有曹麗這樣的人才會想出這樣的拙劣辦法來蒙騙海珠這樣的女人。


    也就是說,曹麗和外甥的這個騙局被伍德順勢輕而易舉就利用了,伍德對這個經濟版的騙局進行了升華和改造,弄成了升級豪華版,這升級豪華版的威力可就比之前的大多了,目的和意義也深厚多了。


    但即使我感覺曹麗參與了這次騙局,是合謀者,但外甥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即使我心裏明白,也不能對曹麗怎麽樣。


    而同時,我也想了,假設我真的抓住了外甥,也未必就一定會把曹麗徹底幹掉,或許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現在似乎感覺伍德正在逐漸失去耐心,對我失去耐心,對李順逐漸也失去耐心,他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置我置李順於死敵的機會。


    當然,最近的行動,或許隻是皮毛,更大的還在後麵,他知道要想徹底剪除李順對自己的威脅,隻要我堅持不和他合作,隻要我堅持跟著李順,就必須要把我除掉。


    今晚的酒場和行動,既是一次試探,也是一次實踐,還隱約又是一次警告,對我的警告。成功了是實踐,不成功是警告。


    伍德真是無孔不入,在我關注他的同時,他也是時刻沒有放鬆對我的監控和關注的。


    當然,伍德今後還會搗鼓什麽動靜,不得而知。


    正在琢磨著,方愛國回頭一看,叫了起來:“後麵有警車,他們追來了。”


    我回頭一看,後麵一串警燈在閃爍,警察果真追來了。


    我們的麵包車顯然沒有警車跑得快,警車逐漸在接近我們。


    “準備武器……專打警車的大燈!”我說。


    “好來。”方愛國輕鬆地說著,拔出手槍,打開車窗,將身子探出車身,舉槍瞄準後麵的警車,邊說:“建國,放慢速度,靠近了好打。”


    杜建國放慢了車速,方愛國舉槍瞄準,連放兩槍,我和四哥回頭看去,當即最前麵的那輛警車車燈被打滅了,沒有了燈光的警車如同瞎撞子,一頭紮進了路邊的樹林裏。


    後麵的警車又繼續跟上來,同時開始開槍了,子彈打在車身上發出刺耳的砰砰的聲音。


    “該我了。”周大軍說了一聲,也將身體探出車身,舉起手槍,往後瞄準,隻聽兩聲槍響過後,跟上來的那輛警車也被打滅了大燈,也一頭拱進了路溝裏。


    “好槍法!”四哥讚歎了一句。


    我也不由暗暗讚歎,確實,老秦帶出來的特戰隊員,好樣的。


    又一輛警車追了上來。


    “這個我來解決。”楊新華說著,探出身去,身體使勁往外傾,邊舉槍往後瞄準,邊說:“我找個斜角,打它的輪胎。”


    幾聲槍響過後,後麵的那輛警車果然被打中了前輪胎,車子直接橫翻了在了路上,後麵的警車刹車不及,直接撞了上去,路被堵住了。


    杜建國猛踩油門,我們的車子加速離去,後麵的警車都被甩掉。


    開了半天,前方路邊是黑乎乎的大海,到海邊了。


    四哥這時說:“這條路隻有一條出口,前方的路一定被封死了,我們棄車步行!”


    杜建國停車,我們把車推到了海裏,然後四哥說:“我們從這裏穿小道直接下山。”


    在四哥的帶領下,我們直接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下山。


    下山後,我們步行進城,走了半天,果然看到在後山道路的出口處,有不少全副武裝的警察在那裏晃悠。


    我們沒有停步,脫下夜行衣,扔到一個樹坑裏埋好,然後直接繼續從小樹林穿越過去,直奔外環路。到了外環路,看到了出租車,分頭打車離去。


    回到宿舍,我洗了個澡,剛要抽煙,手機響了,一看,又是伍德的電話。


    “易老弟,加完班了嗎?”伍德的聲音。


    “是的,剛加完班,剛到宿舍!”我邊說邊看了下表,晚上十一點了。


    “我還在茶館自己喝茶呢,老弟要不要來一起喝呢。”伍德說。


    “好,沒問題!”我說。


    “我在建寧路東首的三品堂茶館,二樓走廊最盡頭的那個房間!”伍德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直接穿好衣服打車過去。


    到了茶館,進了房間,伍德正在那裏悠然品茶,還是他自己。


    我直接坐在他對過,伍德看著我:“老弟,加班很辛苦吧?”


    我嗬嗬笑了起來:“還行,習慣了。”


    “你經常加班吧?”伍德說。


    “一般,不經常,不過最近年底了,又是大征訂季節,加班是常事!”我說。


    “你在哪裏加班的呢?”伍德說。


    我說:“怎麽?審問我啊?”


    伍德說:“豈敢,豈敢,隻是我來茶館的時候,正好經過你單位,看到你的辦公室窗戶黑著燈呢。”


    我說:“這不是很正常嗎,我晚上加班一般不在辦公室,都是在各個站上或者公司的統計室,有時候也到印刷廠的分揀室去看看,比如今晚,我先到辦公室呆了幾分鍾,然後就去了公司統計室,那裏的統計人員都在加班的……我過去看了看。”


    “哦……是這樣,那我是外行,不懂了,或許我該相信你的話的。”伍德說。


    “你有不信的理由嗎?”我緊盯住伍德的眼睛。


    “你需要我有不信的理由嗎?”伍德悠然自得地看著我。


    “嗬嗬……”我笑起來:“其實,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伍德也嗬嗬笑起來:“看來,不管我信不信,我都沒有選擇了。”


    我說:“這是你的事,我無權做主。”


    伍德看著我,半天沒說話,接著笑了起來,笑得很詭異。


    我說:“你笑什麽?”


    伍德說:“我笑你是個有福之人……哎,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啊……易克,你總是有很多讓我想不到。”


    我冷笑一聲,說:“怎麽?失望了?失落了?”


    伍德說:“此話怎講?”


    我說:“你心裏有數吧。”


    伍德說:“你想讓我心裏有數嗎?”


    我說:“你心裏其實一直就很有數,整個今晚,你心裏一直都是有數的。”


    伍德沉沉一笑:“你很聰明,其實你能說這話,說明你也是有數之人,隻不過,和我相比,你顯然還不行,不如我有數。”


    我說:“伍德,說話不要老這麽遮掩好不好,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伍德說:“那好,那我們就直來直去,你先說吧,想說什麽,說吧。”


    我一怔,說:“操,你讓我說,你***做的事,你讓我說,你***,老子這就宰了你你信不信?”


    “混蛋——”伍德突然發怒了,提高了聲音:“易克,給你臉你不要臉是不是?敢當麵對我口出如此的狂言,就憑你,你能宰了我?我告訴你,就在這裏,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立刻你就會後悔,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伍德話音剛落,我聽到身後有輕微的動靜,回頭一看,屏風後兩隻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我。


    媽的,雖然看不到伍德的人,但他果然是有準備的。


    我看了伍德一會兒,接著笑起來:“怎麽,被我罵急了?動怒了?修行如此深厚的伍老板竟然也會發怒,實在是開眼了。”


    伍德指了指我說:“易克,我告訴你,你這顆人頭是我的,暫時寄存在你脖子上,別看你逃過了一劫又一劫,但最終,隻要你執迷不悟,你的腦袋一定會搬家的。”


    我說:“哦,我好怕怕……我膽子小,伍老板你別嚇唬我行不行啊?還有,我的人頭明明是我自己的,怎麽就成了你的呢?”


    伍德冷笑一聲,不語。


    我說:“說話——”


    伍德點燃一支煙,吸了幾口,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神態恢複了正常,看著我說:“好吧,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們繼續喝茶吧。”


    我嗬嗬一笑,然後繼續喝茶。


    我知道,此時,我身後的兩隻槍口一直在指著我。


    我對伍德說:“請我來喝茶,有必要用槍口指著嗎?這也太沒有待客的禮貌了吧?”


    伍德揮了下手,我回頭看了下,槍口不見了。


    我晃動了下腦袋:“哎,這樣就舒服多了。”


    伍德看著我,突然嘿嘿笑起來,笑得有些陰沉。


    我說:“你笑什麽?”


    伍德接著說:“知道我今晚叫你來喝茶是何事嗎?”


    我說:“不知道。”


    伍德說:“還記得我今晚吃飯的時候和你說過一句話嗎?”


    “什麽話?”我說。


    伍德說:“我當時說,在你新婚即將到來之際,如果有機會,我會送你一份厚禮!”


    “記得。”我說。


    “嗯……”伍德點點頭:“現在,我想,或許我有機會了。”


    說完,伍德從身上摸出一個紅包,遞給我:“打開看看。”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張銀行卡,背麵還有密碼。


    我嗬嗬笑了下:“不知伍老板的這份厚禮價值幾何?”


    伍德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緩緩地說:“我來告訴你,易克先生,這裏麵是五百萬!”


    聞聽此話,我渾身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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