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5-1696章


    第1695章 一解思念之苦


    “多日不見,甚為想念!”伍德說。


    “哦……難得難得。”我說。


    “老弟難道就不想我嗎?”伍德說。


    “想啊,想死你了!”我說。


    “那就是了,看來我今晚請你吃飯是請對了,一解我們彼此的想念之情!”伍德笑起來。


    我也笑起來:“最近你挺忙吧?”


    “是的,挺忙啊,快到年底了,除了業務忙,還有很多客戶和朋友要去走訪拜訪!”伍德說:“最近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麵跑呢。”


    “嗯……伍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人,客戶朋友多啊,業務也多。”我說。


    “不敢當,我這個隻是個人的小生意,和老弟你做的公家的活,那是沒法比的!”伍德說。


    我笑著一指伍德:“看,你說這話分明又是在裝逼。”


    伍德嗬嗬笑起來,說:“老弟講話總是這麽幽默,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


    我說:“你今晚約我吃飯,恐怕不僅僅是為了一解想念之苦吧?”


    伍德說:“為什麽不能是呢?我對老弟可是十分關心的,幾天見不到,就掛念地很。”


    我說:“你的掛念我很理解,我同樣對你也很牽掛很關心!”


    伍德沉吟了一下,接著又舉起杯子:“老弟,再喝一杯!”


    我們又幹了一杯酒。


    然後,伍德慢慢吸了兩口煙,說:“最近星海的天氣似乎不大好啊……”


    “是的,經常下雪,天還老陰著。”我說。


    “好像前些日子下了一場大暴雪。”伍德說。


    “不錯,是的!”我說。


    “好像前些日子阿順的父親身體有些不適住院了,是不是?”伍德又說。


    “是——”我說:“你怎麽知道的?”


    “聽雷書記說的,聽說他還帶著市公安局的班子成員親自去醫院探視老爺子了……我是事後才知道的,不然,我怎麽著也要去醫院看看老爺子。”伍德說:“老爺子現在恐怕已經出院了吧?”


    “是的,出院了,身體恢複了!”我說。


    “那就好,那我就安心放心了。哎,阿順不在老爺子老太太跟前,我實在該多盡些關心照顧的義務的,但我做的不夠好啊……”伍德說。


    “你有這個心就可以了。”我說。


    “老爺子住院,阿順沒有回來探視嗎?”伍德說。


    我說:“你是在問我嗎?”


    “你說呢?”伍德看著我。


    “我說你是在問你自己。”我冷笑一聲。


    伍德的目光有些發陰,接著笑了下:“我想,阿順一定會回來的,一定的,是吧?”


    我說:“其實你心裏比誰都清楚的……他回來沒回來,你當然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的,你也知道。”


    “這話是怎麽說呢?”伍德說。


    “你說怎麽說呢?”我說:“既然你記得最近的那場暴風雪,那麽,暴風雪那晚醫院周圍的路口突然被武警特警設了幾道堵截卡,醫院周圍密布武警特警,你也一定會知道的吧?”


    “哦……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不過,我似乎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伍德說。


    “似乎不知道……哈哈……”我笑起來:“伍德,老是這麽裝逼有意思嗎?”


    伍德微微一笑:“難道是阿順回來的事走漏了風聲?阿順是警方通緝的人,難道是警方事先得到了消息,那些武警和特警是針對他來的?”


    我說:“這事我也不清楚哦,你問我,算是沒找對人。”


    伍德說:“我猜一定是的……隻是,我心裏一直有一個很大的疑團。”


    “什麽疑團?”我說。


    “聽說那晚警方在醫院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包圍地水泄不通,在包圍圈裏的人,是怎麽安然無恙走出去的呢?我覺得很奇怪。”伍德說。


    “哦,你對這個很好奇嗎?”我說。


    “是的,十分好奇!我這人好奇心特重!”伍德說。


    “其實我也十分好奇,我也想知道!”我笑著說。


    “其實你知道的。”伍德陰冷的目光看著我。


    “其實你大概也能猜到的……但你卻又在問我……”我同樣報以一聲冷笑。


    “我有過幾種猜測,但我不確定到底是哪一種,我想找你求證,我想老弟大概或許應該能滿足我的好奇心吧?”伍德說。


    “抱歉,可能,我無法滿足!”我說。


    伍德不說話了,眼神直直地看著我。


    “其實,或許有一個人能滿足你的好奇心!”我說。


    “說,誰!”伍德說。


    “雷正!”我說。


    伍德又不做聲了,看著我。


    “那晚的行動是他布置的,都是他的人,為什麽會讓包圍圈裏的人走出去,我想他一定是知道的,你和他關係有不錯,你可以找他求證的。”我說。


    我知道伍德是絕對不會找雷正求證這事的,似乎,伍德是真不知道那晚李順走脫的真相,他似乎有好幾種猜測,或許也會猜到是挾製雷正出去的,但卻無法驗證,隻能是猜測。


    雷正受了奇恥大辱,自然是不會說出去的,甚至包括伍德也沒有說。


    這從一個方麵也說明雷正和伍德之間的合作和信任也不是無限度的。


    “你的意思是,他一定會知道?”伍德緊緊盯住我。


    我說:“我猜的,我想大概或許可能他會知道,至於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哦……”


    伍德說:“其實我想你或許最清楚,你你任何人都清楚。”


    我說:“你確實太好奇了,知道這個對你很重要嗎?”


    “對滿足我的好奇心很重要。”伍德說。


    雖然伍德如是說,但我分明感到伍德急需要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導致李順他們安然脫身,這似乎對他真的很重要。難道他是想借此順勢暗中抓住雷正的一個小辮子?


    想到這裏,我一時不知該不該向伍德透露雷正被挾持之事。


    如果按照我剛才的分析,伍德真的是想暗中抓住雷正的小辮子,這似乎對我沒有什麽壞處,但同時又想,或許伍德是另有企圖,隻是製造這種假象來誤導我迷惑我,如果是這樣,或許我會掉進他的圈套。


    有些表麵看起來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卻往往會被對方利用收到相反的效果。


    畢竟,在老謀深算的伍德麵前,我是必須要高度警惕的,一不小心就會中計。


    我決定謹慎一點,此事暫時不說。


    我說:“我理解你的好奇心,看在你請我吃飯的麵子上,或許我該清楚這事,可是,我似乎又真的不清楚呢……你說我到底是清楚呢還是不清楚呢?我自己都糊塗了,你幫我參謀參謀。”


    伍德直直地看了我幾秒鍾,說:“老弟,你很滑頭。”


    我說:“這話其實我想送給你……”


    伍德說:“滑頭是個貶義詞,那我換成聰明吧,我看你的確是很聰明!”


    我說:“不管是貶義還是褒義,滑頭不如你,聰明也不及你……”


    伍德說:“聰明是好事,但如果,聰明過火,那就是愚蠢。”


    我說:“是的,聰明反被聰明誤。”


    伍德說:“想和我共勉嗎?”


    我說:“可以。”


    伍德哈哈笑起來,又舉起酒杯:“好吧,既然老弟如此說,那我們就暫且不討論那個暴風雪之夜了,來,喝酒。”


    喝完這杯酒,伍德說:“老弟,咱們認識時間也不短了吧?”


    我說:“是……”


    伍德說:“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困惑?”


    我說:“說。”


    伍德說:“這麽久以來,我一直在向老弟伸出橄欖枝,多次向老弟發出誠摯的合作的意向和邀請,可是,卻總是得不到老弟的響應,甚至,老弟還在和我背道而馳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我很糾結這一點,到底是為什麽老弟一直不肯和我合作呢,是我這邊缺乏吸引人才的機製還是待遇不夠高呢?”


    我說:“首先,感謝伍老板的高抬和高看,第二,人各有誌,請勿勉強。”


    伍德說:“但我其實一直沒有放棄對老弟的誠邀,我這邊的大門,一直是向老弟敞開的。”


    我說:“沒用的。”


    伍德笑了笑:“假如老弟實在不肯和我合作,那我還有個最低的要求。”


    “什麽要求?”我說。


    “保持中立!”伍德說:“請老弟保持中立,請老弟規規矩矩安安分分做自己的體製內人士,走自己的官場通達路,不要參與任何江湖上的事,換句話說,請老弟遠離江湖。”


    我說:“你以為我願意摻和這些事?你以為我不想遠離江湖?操——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多麽願意走黑道似的。”


    伍德說:“如果你想離開,如果你真的想遠離江湖,我可以幫助你!甚至,在官場,我也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我嗬嗬笑起來:“拐了個彎,你的意思其實還是要我和你合作,換個名頭換個說法,和你剛才的意思沒什麽區別,換湯不換藥,其實實質還是一樣的……我明白,你幫我不是白幫的,你幫我脫離了那邊的圈子,轉瞬就會把我拉入另一個圈子,甚至會讓我陷得更深,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這麽好哄。”


    伍德幹笑了下,目光有些發冷了。


    第1696章 上帝的屎者


    沉默了片刻,伍德接著說:“我給你講個故事。”


    我說:“你還會講故事,不簡單啊,講吧。”


    伍德說:“很多很多年前,有一回,天降暴雨。這暴雨接連下了好多天,依然不見要停的樣子。於是,溝壑湖海裏的水全都漲了起來。猛漲的水,淹沒了農田,淹沒了房舍,當然也淹沒了一個漁民的家。盡管家裏的船也已經被衝得沒有了去向,但是,漁民依仗著熟悉水性,拚命地劃動著雙臂,在茫茫的水澤汪洋裏漂遊。


    “他是上帝虔誠的信徒。過去,在他的家還沒有被洪水吞沒的時候,他每天對著上帝做禱告,用心傾聽上帝的聲音。現在他蒙難了,他相信,上帝一定會來拯救他的。他對自己說:我要堅持,我要等著上帝來拯救我,幫助我脫離苦難……


    “正想著,前方駛來一艘大船。船上的人看到漁民在水中掙紮,於是對他說:來,快遊過來!我們拉你上來。漁民看著船上的人,搖搖頭說:不,我不上船!我要等著上帝來拯救我。船上的人見對他說了半天都沒有用,就不再堅持,把船開走了。


    “這時,漁民開始感到有些累了,劃動的雙手已經沒有原來那樣有力了。但是,他還是對自己說:我要堅持,我要相信上帝。上帝一定會來拯救我的。正在他努力給自己打氣的時候,一條他曾經非常熟悉的小漁船劃到了他的身邊。


    “船上的人對他說:雖然我這條船小了一些,但是,還可以擠一下。我拉你上來吧!漁民看看船上的人說:不,我不上船!我要等著上帝來拯救我。船上的人看他那麽堅持,就搖了搖頭,離開了。


    “這會兒,漁民已經感到十分吃力了,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水給吞沒了。但是,他依然堅信上帝,他咬著牙對自己說:我要堅持,我不能對上帝失去信心。我要等著上帝來拯救我!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一條更小的船出現在他麵前。


    “船上的人對他說:我的船太小了,實在沒有辦法再擠下任何一個人來了。不過,我這兒有一塊木板,我把他給你吧。你可以趴在他它的上麵。漁民看了看船上的人,苦笑著說:不,我不要。我要等著上帝來拯救我!眼看著木板隨著流水飄走了,船上的人搖了搖頭,離開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漁民的體力越來越不支了,終於快支撐不下去了。臨死的時候,他憤憤不平地說:噢,我是上帝你的信徒,你居然如此坐視不救,我一定要跟你好好理論理論。


    “就這樣,漁民來到了另一個世界,見到了曾經讓他頂禮膜拜的上帝。他氣咻咻地責問上帝:上帝啊,你是萬能的主宰。我是你忠實的信徒。為什麽你拯救了人世萬物,但是偏偏對我那麽冷漠,眼看我在洪水中苦苦掙紮,也不肯伸出手幫助我一下?


    “上帝看著漁民說:我愛護我每一個忠誠的信徒,對所有的信徒都是一樣的努力救贖。我曾經給過你一艘大船、一隻漁船、一塊大木板,但是都被你拒絕了。難道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說到這裏,伍德停了下來,看著我。


    我說:“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漁民,你就是那上帝,你在一次次給我機會,但我每次都拒絕了,而你給我機會的幾率也會越來越小,我的路也會越走越窄,是不是?”


    伍德看著我說:“其實,我不是你的上帝,我是上帝的使者,上帝救贖人的辦法,就是要人自己把握好一個個可以讓自己得救的機會。人真正的上帝就是每個人自己!我給你的機會,都是上帝賜予的,我受上帝的委托給你的,但如果你把握不住,不及時抓住,最終你會後悔的……


    “當你自己覺得自己還需要機會,還需要更好的前程,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未來時,你別忘記了,不要總對別人的善意說不,也許那正是一個轉機,也許正是這樣一個不經意的機會,便可能從此改變你的未來。總之一句話,易老弟,你現在所拒絕的,很可能是改變自己一生的機會,而機會一旦失去,或許再也不會回來。”


    我點點頭:“謝謝伍老板的提醒,你的話我記住了。”


    “光記住還不夠,要有實際的行動哦……”伍德說。


    我哈哈一笑:“那你就等著吧……估計在你有生之年或許會看不到的了。”


    “或許應該是你的有生之年吧。”伍德的聲音有些發狠,我剛一怔,他卻接著卻又笑起來:“嗬嗬,好吧,不談這個了……我們繼續喝酒。”


    又喝了幾杯酒,伍德說:“你最近就要結婚吧?”


    我說:“你的消息真靈通!”


    伍德說:“嗬嗬,這樣的好事喜事,我怎麽能會不知道呢。”


    我說:“該不會是你在寧州我女朋友那邊有安插的眼線吧?”


    伍德麵不改色:“易老弟又和我開玩笑了……我怎麽會做那種不齒的事情呢。”


    “我和你開玩笑你都能聽出來,不簡單!”我說。


    “嗬嗬,易老弟,在你即將新婚大喜之際,我想,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送你一份厚禮。”伍德說。


    我聽這話有點奇怪,什麽叫有機會送我一份厚禮,伍德這話是什麽鳥意思?


    我盯住伍德的雙眼,想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什麽來,但伍德卻低頭看著桌麵,不看我了。


    我這時看了看時間,8點多了,我不能和伍德繼續在這裏磨牙了,我要去辦我的事情了。


    “伍老板,真對不起,我今晚還要加班,不能繼續喝酒聊天了,我要先告辭了……走之前,我敬你一杯酒,感謝你今晚的盛情!”我說著舉起酒杯。


    伍德抬頭看著我:“哦,你確定要走?”


    “是的。”我說。


    “你確定今晚要加班?”伍德又說。


    “是的!”我點點頭。


    “你確定今晚要親自去加班?”伍德又問了我一遍。


    我笑了下:“廢話!是的。”


    伍德長歎一聲:“那好吧,那我就不送你了,吃過飯,我本來想約你去喝茶的,看來,隻能我自己一個人去了。”


    “獨自品茶,味道更好,我就不奉陪了。”喝完最後一杯酒,我衝伍德一拱手,站起來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我借關門之機回頭看了伍德一眼,伍德的麵部表情突然看起來有些猙獰……


    我的心一跳,忙離去。


    回去後,我當即帶著方愛國他們四人直奔李家河子。杜建國弄了一輛小麵包車,我們在車上換了夜行衣,帶上了黑色的麵罩。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防止不測,每人一把無聲手槍,一把軍用匕首。


    車子開到李家河子村外停了下來,大家下車,我帶著方愛國周大軍楊新華進村去抓人,杜建國開車在村外等候。


    冬天的晚上,村子裏靜悄悄的,街麵上看不到幾個人,除了一條主要的街道有路燈,其他地方都黑乎乎的。


    在方愛國的帶領下,我們快速輕巧地直奔外甥藏身的那所平房。


    很快到了平房門口,周圍黑黝黝靜悄悄的。


    方愛國先去周圍打探了一圈,很快回來,小聲告訴我周圍沒有異常情況,同時告訴我他從後窗看了,那外甥正躺在床上蒙頭大睡,電視機還開著。


    似乎,一切正常。


    我立即分配任務,周大軍到房子後麵去警戒,同時萬一外甥從後窗跑的話負責堵截,楊新華在大門口負責警戒,同時防備那外甥從這裏逃脫,我和方愛國負責進去直接抓人。我先翻牆頭進院子,打開大門,然後和方愛國進去,進去後,踹開房門直撲床邊,摁住外甥,直接把他擊昏捆好,然後方愛國用準備好的麻袋把他裝進去,然後我們直接撤離,到村外杜建國的車上快速離開這裏。


    我趴在門縫往裏看了看,屋裏亮著燈,隱約傳出電視機裏的聲音。


    一切準備就緒,我看了看院牆,一人多高。


    我吸了口氣,身體輕輕一躍——


    突然感覺自己的腳被人往下猛地一拉,力度很大,我不由自主又落回到地麵,發出“噗通——”的聲音,接著我看到身邊多了一個黑影。


    我一愣,和周大軍方愛國剛要對那黑影動手,那人急促低語了一句:“是我!”


    這是四哥的聲音,四哥怎麽突然來了。


    我剛要問四哥,四哥拉住我們急速往後退了幾步,邊又急促地低語了一句:“快離開這裏,屋裏的人已經死了,院子裏有埋伏的警察——”


    我一愣,來不及細想,立刻對方愛國說:“走——”


    話音剛落,院門突然被打開,接著就有人往外衝,同時又看到一些黑影從院子裏接二連三撲通撲通翻牆而出。落地的人二話不說,直奔我們衝過來——


    顯然,要想幹淨利索地走人來不及了,對方雖然數不清人數,但大約也有接近20個人。還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後援。


    我迅速做出了決定,說:“貼上去,靠近打——”


    我知道,此時,隻有貼近混戰才能不給對方開槍的機會,同樣我們也不能開槍,防止傷著自己人。


    話音剛落,我們立刻向對方快速衝了過去,方愛國打了個呼哨,正在房後警戒的周大軍也衝了過來。


    立刻,一場混戰開始了,短兵相接,靠的隻能是拳腳,當然,我們還有後手,還有帶的軍用匕首。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我們不跑反而會衝過來,如果我們跑,他們就有機會開槍,但現在他們是無法開槍的了。


    黑夜裏,一場拳腳戰開始了,雙方的武器都發揮不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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