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1125章


    第1124章新紀委書記上任


    “看來你已經知道那建築公司是你名下的了,那建築公司的經理找你報到了是不是?”李順說。


    “嗯……”我點點頭。


    “那就好,我就不用多費口舌了,你也不要問我是如何在你不知的情況下將你變成那建築公司的老板的,這年頭,隻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李順說:“你是這建築公司的老板,和三水集團打交道沒有任何障礙,老黎和你的關係不一般,夏雨對你是百依百順,這都是合作的便利條件……


    “當然,我們要仗義做事,拿了人家的錢,要給人家幹好活,要對得住人家,老黎這一家人,都是本分的生意人,咱不能坑人家……建築公司暫時先不要再去拓展其他業務了,先專心幹三水集團的這個,這個幹好了,足夠吃好幾年的。”


    我出了口氣,又點點頭。


    “我走後,天高皇帝遠,星海這邊就全靠你了,照顧好我父母,照顧好小雪和秋桐,照顧好你周圍的親人和朋友,照顧好你自己。”李順說:“你現在真的是孤軍作戰了,遇事要多三思,要多和老黎商議,這老爺子經多見廣,肚子裏貨不少,你要多向他討教……不要輕易出動,不要暴露自己,隻要你不出事,一切都好!”


    我說:”嗯……”


    李順又說:“除夕那晚和白老三大戰前夕你離島前我單獨叮囑你的那些話,你還記得不?”


    “記得!”我說。


    “你給我複述一遍!”李順說。


    我於是複述了一遍。


    我說完後,李順點點頭:“很好,你記得很牢靠,一定要牢牢記住我的叮囑……一旦我真的……真的出了事,你要嚴格按照我的叮囑去辦,不然,我死不瞑目!”


    “我會嚴格按照你的話去落實的,你放心!”我說。


    李順點了點頭:“我對你自然是放心的,這世上,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了!”


    我說:“我相信你不會出事的,我相信你會活著回來的,我等著那一天!”


    李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這句話我很喜歡聽,我很高興你能這麽說,不管在天涯海角,我都會記住你這句話,我會好好地活下去。”


    我默然無語。


    “我不能和父母小雪秋桐親自話別了,你回頭轉告他們,我很安全,我很好,我活的好好的,就說我到很遠的地方去了,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呆著,讓他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因為活著不容易,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地活著,每個人都要好好地活著。”


    “好!”我點點頭。


    這時,老秦推門進來,對李順說:“李老板,該走了……他們到了。”


    李順點點頭:“好,我們走吧!”


    老秦回頭一招呼,進來四個小夥子,抬著一副擔架。


    李順說:“操,我不躺擔架,扶著我,我能走!”


    老秦說:“你的傷勢一時半會好不了,不要多活動,不然好的更慢,還是上擔架吧……”


    “是的,還是上擔架好!”我說。


    李順看了看我,接著不做聲了。


    大家把李順弄到擔架上,抬著李順出了院子,悄無聲息向山下走去。


    夜晚的漁村已經歇息了,村子裏的狗似乎也睡了,沒有叫的。


    出了漁村,到了海邊,一艘快艇正停在那裏。


    接著快艇上下來幾個人接應擔架。


    李順衝我點點頭:“兄弟,大哥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你自己!”


    我點點頭:“嗯……你們一路多保重!”


    李順接著被抬上船。


    老秦接著對那幾個手下人說了幾句,他們點頭離去。


    然後老秦和我握了握手:“二當家的,我們先走了……日後再見!”


    我黯然點頭。


    然後,老秦也上了船,快艇打動,直奔茫茫的大海深處。


    看著快艇消失在我的視野,聽到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遠,我的心裏突然感到了巨大的孤獨和落寞,還有深深的惆悵……


    李順和老秦此去遙遠的異國他鄉,不知是否還能再見,或許,這就是永別。


    一想到這裏,我的心裏不由感到了些許的悲傷。


    黑夜的海邊,我獨自站立了很久,很久。


    回去的路上,我給秋桐打了電話,告訴了她李順走的事。


    聽我說完,秋桐在電話裏沉默了,良久之後,發出一聲鬱鬱的歎息,掛了電話。


    我知道,我無須去告訴老李夫婦,秋桐會告訴他們的。


    正開車走在山路上,突然天氣突變,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初春的北方,是極少有這種天氣的。


    幾道閃電劃破了遠空的黑暗,伴著滾滾雷聲。大雨,突然傾盆而下,肆意地,狂暴地,衝洗著一切。


    我不由替此刻在大海上行駛的李順和老秦擔心,他們能順利到達公海嗎?


    邊開車在電閃雷鳴中前行,邊突發感想,人生,有時像極了這天氣!


    它往往在你享受著煦意的和暖之時,突降一場傾盆大雨,讓你的道路泥濘又坎坷。當你想靜下心來,去細細品味生活的恬靜時,它又會狂風大作,是原本平靜的湖麵,巨浪滔天,讓人隨風波沉浮……


    似水流年,光陰荏苒,韶華易逝,再回首時,卻已物是人非,年華不再,歲月枯榮……隻在那靜靜的泛起一層漣漪,流下淡淡的一聲歎息。人曾今希望的那些能常年永駐的美好,或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洗涮殆盡,或被肆意而至的巨浪擊沉湖底。在生命中,流下一抹悲傷!


    人的一生充滿了變數,人生無常!每個人都希望安逸,每個人希望美好的一切能伴隨自己的生命一生。但,總事與願違。人生的大雨,波濤,卻無情的擊打著一切,讓人飄搖……所以,人會悲傷!


    但,就因如此,就該悲傷麽?


    細細想來,生命或許應該因坎坷而彌堅,因變化而精彩!若一成不變,才最枯燥乏味。若一味隻留美好,而與苦痛絕緣,那一輩子也無法體悟人生的真諦!生離死別,人之常情,人之常理,不可改變!


    但正因如此,才讓人們嚐盡苦辣酸甜,體悟人生百態。物有萬象,人有百態。常道,人生無常。或許,這無常的人生,一切,都是磨練,煉的就是滾滾紅塵中的一顆心。變化乃是天道,無法怨天,無法尤人。


    變化的是人生,不變的是自己的一顆心。這顆心,或許會看透人生無常,悟盡人生百態。或許,會絢爛至極歸於平淡,極盡至極進階盡皆升華的一顆平常心!


    此時,忽而感覺,我的心,鉛華盡去,浮塵盡褪……


    此時,迷惘直覺,我的心,似乎聽到了來自清泠九天之上的飄渺之音: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合一……


    任花開花落,雲卷雲舒,擁有一顆超然物外的平常心。心靜平常,古井無波,明王不動,如清風山崗,明月大江,自可笑看紅塵繁蕪,淡聽塵世喧囂……


    懵懂感覺,似乎,雖然人生無常,但我卻應該有一顆有常的心……


    很快,雨停了,風止了。烏雲散去,一彎明月懸掛在春夜的天空。


    我略微鬆了口氣,開出山道,驅車直奔市區。


    第二天剛上班,得到一個消息:集團新的紀委書記公布了,今日就來集團上任。


    這幾天我一直以為新紀委書記季主任是沒戲的,沒想到卻偏偏就是他。


    這讓我不大不不小意外了一下。


    秋桐雖也頗感意外,卻也沒有多大驚奇,似乎對於官場上人事安排的出乎意料她見得多了。


    於是,季主任就成了季書記。


    而這個書記卻不僅僅是紀委書記,而是一步到位擔任集團黨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


    顯然,黨委副書記這個頭銜更牛逼,之前退二線的紀委書記並不是黨委副書記,這次季主任來集團擔任紀委書記的同時,集團原來有兩個副書記,那個對孫東凱一直緊貼著的黨委副書記同時也調走了,空出來的這個位置歸了季主任。


    這樣,集團就是一個黨委書記,兩個黨委副書記,季主任直接進入了集團書記辦公會三人決策中心的行列,黨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排名在另一名副書記後麵,成了不折不扣的集團三把手。


    這個安排甚至超出了我原先最樂觀的估計,也超出了秋桐的預期,我們都沒有想到季主任此次來集團,竟然能一步邁上黨委副書記這個台階。


    我不由有些感慨官場人事安排的變化莫測了。也不由感慨關雲飛的牛逼了,他竟然能突出重圍力挽狂瀾取得最後的勝利,在安排季主任的同時還順帶將原來的一位副書記弄走了,將此寶座給了季主任,實在不容易。


    季書記上任後,到集團各部門來轉了一圈,算是和大家打個招呼認識一下接接頭。孫東凱對季書記來集團上任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熱情,主動陪他到集團各部門來看看,曹麗也陪同。


    不管孫東凱臉上的笑多麽真誠,我此時認定他心裏其實很想哭。


    到了經營辦公區,秋桐也加入了陪同的行列,最先到了發行公司。


    季書記見到我,臉上帶著應酬似的微笑和我握手,絲毫看不出他和我之前打過什麽交道,絲毫看不出他和我有什麽異乎尋常的關係,似乎我們就是第一次見麵,大家彼此都很客氣。


    “易總很年輕嘛。”季書記矜持地笑著,邊和我握手。


    “是的,易總是我們集團最年輕的部門負責人,屬於少壯派,剛提拔起來的!”孫東凱笑著說。


    秋桐這時微笑著說:“季書記,你不記得易總了?你們打過交道的!”


    季書記做困惑狀看著秋桐:“秋總這話的意思是……”


    第1125章兩張嘴巴的功能


    秋桐說:“季書記在紀委工作的時候,不是來集團執行公務帶我去紀委嗎,那次在帶走我的現場,易總不是和季書記……”


    經秋桐這麽一提示,季書記似乎想起來了,又看了我幾眼,接著大笑起來,握住我的手搖晃著:“哦……想起來了,那次在會場上和我發生衝突的小夥子就是易總啊,時間過去這麽久了,我都記不得了,秋總這麽一說,我記起來了。”


    孫東凱和曹麗都笑起來。


    季書記接著說:“哎——想不到我們現在成為同事了……秋總,易總,我們可真是不打不成交啊,我在紀委工作那麽多年,你們倆給了我兩個第一次,第一次帶走人去談話結果搞錯老老實實狼狽不堪給送回來,不但沒有查到貪官,還發現了一個清官;第一次在執行公務的時候遇到有人公開阻撓。嗬嗬……”


    聽季書記如此一說,我和秋桐也都笑了,曹麗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大自在。顯然季書記的話勾起了她不痛快的回憶。


    回憶,回憶,從她心裏跳出來擁抱她自己。


    “歡迎季書記來集團做我們的領導。”我說:“以前不愉快的事,還望季書記多多包涵。”


    季書記說:“哎——易總這話就客氣了,我受市委委派到集團工作,今後我就是集團的人了,大家都是同事了,我剛來,不熟悉集團的工作,還需要你們多多幫助多多支持我才是……”


    季書記說話很客氣。


    在集團這次見麵,我和秋桐還有季書記之間達到了很好的默契,不用排練就彼此配合地很好,誰也看不出有什麽破綻,誰也想不到我們之前有過一次愉快而和諧的聚會。


    接著簡單的寒暄之後,我簡單給季書記介紹了下發行公司的工作內容和結構布局,季書記認真地聽著,不住點頭。


    “發行可是我們集團發展的龍頭啊,我幹了多年紀檢工作,對基層部門的經營工作是個外行,看來今後我要多向秋總和易總學習才是……”季書記說。


    “季書記客氣謙虛了,你是集團領導,領導都是有水平有能力的,該我向你學習才是!”我忙說。


    “領導也未必就是全能的,學習任何時候都是必須的!”季書記笑著,然後對孫東凱說:“孫書記,提個請求,我想等幾天來集團經營部門蹲幾天,到發行公司來熟悉熟悉,了解了解集團經營部門的工作,學習學習,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孫東凱笑著。


    不管孫東凱心裏是怎麽想的,他都是沒有理由拒絕一個新來的集團領導到基層部門熟悉工作情況的,這是規則,他即使是集團老大也要遵守。更何況季書記是從上麵下來的,不是從下麵提拔起來的。


    接著,季書記就到別的經營部門去了。


    季書記走後,我的心裏還繼續感慨著,本以為季書記能收獲一片綠葉就不錯了,沒想到順勢收獲了一個春天。關雲飛此時心裏必定是很舒坦的,雷正和孫東凱此時心裏必定是很不快樂的。


    當然,我心裏是很安慰的。


    我的這種感慨持續了一天,直到下午和老黎喝茶的時候還在感慨。


    “官場的人事安排,真的是變化莫測啊,實在是摸不透,找不到規律!”我感慨地對老黎說。


    老黎微笑著看著我,邊品茶邊說:“萬變不離其宗,再莫測其實也是有規律可循的……季書記如你所願到了你們集團,這回你滿意了吧?”


    我點點頭:“嗯,我很滿意!”


    “好啊,你滿意就好!”老黎嗬嗬笑起來:“能讓你滿意,我也算是感到安慰了……算是給你有個完美的交代了……”


    “你感到什麽安慰?你給我什麽完美交代?季主任的工作安排和你有什麽關係,好像這季書記不是市委書記安排的,倒是你安排的。”我笑起來,覺得老黎此話說得很有意思。


    “嗬嗬,這話說的倒也是……那就是市委書記給你一個完美的交代了,這樣說可以不?我剛才說錯了可以不?”老黎笑著說。


    “這話還差不多!”我點點頭又說:“哎——老黎,你說這個官場,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怎麽那麽多人都如此熱衷呢?”


    老黎說:“官場二字可以分開來解釋,官是一個層麵,場又是一個層麵。”


    “那到底官是什麽?”我說。


    老黎說:“官是什麽?按照《現代漢語詞典》上解釋:一是政府機關或軍隊中經過任命的、一定等級以上的公職人員;二是舊時稱屬於政府或者公家的,如官辦、官費等。其實在現實生活中,官就是人們說的領導、頭、幹部等等稱謂。


    “官這個字由兩部分組成,上麵是一個寶蓋,下麵兩個口字。就是說,做官要有保護傘,這是基本保證。同時上麵要有打招呼的,下麵要有吹喇叭的,二者必須相互結合,相得益彰,所以兩個口字是連在一起的。上麵打招呼往往點到為止,所以上麵的口字小;下麵吹喇叭的自然是越響越有效果,因而下麵口字大。你看這次季主任到你們集團做官,下麵就是有你這種吹喇叭的,上麵就是有打招呼的。”


    我不由笑起來。


    老黎接著說:“官字裏麵兩個口還有一種理解:做官最重要的是兩張嘴巴上的工夫,一張嘴巴不行,必須一大一小兩張嘴巴,兩張嘴巴的功能發揮好了,便不愁官做不大了。對上要開口說小話,對下要張嘴會說大話;小話就是小化自己的話,小心翼翼的話,維護主子的話,是對上的專用的話;大話就是大化自己的話,誇大其詞的話,自我膨脹的話,是對下的專用話。還有人說官字兩隻口,一隻用來公款吃喝,一隻用來訓斥老百姓。”


    “那這個場字,有如何解釋?”我說。


    “場是什麽?按照《現代漢語詞典》上解釋:一是指地方如操場、會場等;二是指段落、片斷;三是量詞;四是物質存在的一種基本形式,具有能量、動量和質量,能傳遞實物間的相互作用,如電場、磁場、引力場等。這種場看不見,摸不著,但是你能深刻感受得到,它具有一定的範圍,具有一定的力量。


    “這第四種解釋非常有意思,是物質存在的一種基本形式,具有能量、動量和質量,能傳遞實物間的相互作用,將官與場結合在一起,組成官場,官場你也是看不見,摸不著,但是你能刻骨銘心地感受得到,而且它也具有一定的範圍,具有一定的力量。你將官場看成是物質存在的一種基本形式,具有能量、動量和質量,能傳遞實物間的相互作用,這對你理解官場將有很大的幫助。”


    “我的理解,官場就是權力場!”我說。


    老黎點點頭:“不錯,官場又可稱為“權力場”,不論官場還是權力場,都具有一定的組成形式,這種組成形式一是有不同的層次,有高層的、有中層的、也有下層的;就象有中央、省、市、縣、區、鄉、鎮;又如軍隊中有元帥、將軍、師長、旅長、團長、營長以及連排班長一樣。


    “二是有一定的範圍,這種範圍如同一個個的圓圈,圓圈有大有小,有獨立的部分,也有交叉的部分;或者說有相同的部分,也有不相同的部分;也可能是大圓裏麵套小圓,小圓裏麵再套圓,這種上下左右相互重疊和交叉,就構成了場。官場從時間角度上講,有古代官場、近代官場、現代官場。從空間角度上講,有外國官場、中國官場、上層官場、基層官場。


    “凡是對中國傳統社會了解多一些的人,都知道官的重要。清末人歐陽钜源這樣寫到:官之位高矣,官之名貴矣,官之權大矣,官之威重矣,五尺童子皆能知之……士人因此對做官趨之若騖,阿q因此見了官腿就發軟,民間因此也就有了形形色色的官崇拜習俗。


    “中國的思想家和有見識的史學家都很重視這個社會階層,關注官本位給中國社會方方麵麵打下的深刻烙印。胡適認為,中國舊社會裏最重要的一種製度與勢力,是官。魯迅認為,中國人有一種魂靈叫官魂,那魂靈就在做官――行官勢、擺官腔、打官話。


    “先哲們的話是極富洞察力的,他們一下子捏住了兩千多年來封建社會的一根神經:官僚製度。正是這個製度,造就了擁有巨大勢力的社會階層――官,形成了以官為軸心和主要活動者的政治生活、社會生活圈子――官場。


    “官權、官職、官威、官勢、官名、官製、官話、官腔、官譜、官派、官箴、官訣、官習、官俗、官仆、官親、官場病、官樣文章、官場教科書……這林林總總的官場現象,構成了中國傳統社會中一道獨特、厚重、百態紛呈的官場景觀。”


    “那官場到底是什麽?”我說。


    老黎耐心地說:“官場就是權力的集散地。在官場中,一切關係都是權力關係,或可以還原為權力關係。權力支配著一切,也製約著一切。如果說,有了權力,便可以施惠或者加害於他人,那麽,這一點於官場則為尤甚。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其實就是權大一級壓死人;而所謂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則說明做官的目的就是要最大限度地攫取和使用權力。的確,沒有什麽地方能比官場更突出地體現權力的至高無上和誘惑無窮。同樣,也沒有什麽人,能比官員更知道和熟悉如何使用和贖買權力。權力的贖買頻繁地發生在官場上,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剛才你提到了官本位,何謂官本位?”我說。


    老黎喝了一口茶,說:“官本位其實就是權力本位,它同時也是倫理本位。因為倫理治國的原則是:兒子服從老子、妻子服從丈夫、下級服從上級、全國服從皇帝。這其實是把所有的倫理關係都介紹成了權力關係;或者說,把君仁臣忠、父慈子孝的道德關係轉換成了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權力關係。實際上正如兒子不能反抗老子,民眾也不能反抗官員,因為官員也是他們的父母。


    “於是權力本位和倫理本位便可以集中表現為官本位。官成了本位,官場也就成了榜樣。因此,如果官場中的權力是可以贖買的,那麽,社會生活中的所有權力也就都能贖買。如果官場中權力的贖買已經成為一種習慣,那麽,社會上所有的人便都會習以為常。也就是說,如果官場上發生了**,整個社會便都會傳染……”


    老黎一番話,讓我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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