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情形,胡風心頭大震。又是惶恐又是害怕,但隱隱中,卻又帶著許多的愉悅與輕鬆。


    含冰此刻臉紅嬌豔的模樣,連自己輕輕喂她吃藥,她也能高興羞澀成這樣,再結合從前的所有林林總總,從當年的老公寓,再到如今的新公寓,與她爭鋒鬥嘴的一景一幕,還有什麽場合下她才會生自己的氣...一一想來,腦海中如幻燈片一般慢慢閃過。所有所有的一切,都直接指向一個事實。那就是...


    這丫頭,想是和當年的雅袖一樣,也對自己生了愛慕之心!


    得到這個驚人的結論,胡風臉色瞬息變得陰晴不定。心中惶惶恐恐,一絲的歡喜,一絲的興奮,卻又害怕擔心,想到周雨,想到婧媛,又猛然想到與自己決裂的蘭蘭...錯綜複雜,交相輝映。最終最終,腦海裏的畫麵,還是定格在自己與周雨甜蜜相處的時候。


    暗暗想到:如今自己好不容易與周雨,經曆千辛萬苦才走到一塊,萬萬不能讓外來因素幹擾自己與周雨之間的關係。一路想下來,胡風隻能強自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裝作什麽也不知道,什麽都被瞞在鼓裏的樣子。又把手裏的杯子遞到含冰麵前,輕聲道:"來,喝一口水,就著嘴裏的退燒藥一起喝下去。"


    "哦!"


    含冰很聽話,把脖子一仰,把嘴裏得藥吞進肚子裏,臉色紅紅的,輕聲道:"這藥好...好苦。"


    "苦口良藥利於心,這句話你都不知道嗎?"見含冰把藥吃下去了,胡風總算是放下心來。見含冰皺了皺眉頭,再發了句牢騷話後,目光又定定的瞧著自己,趕緊道:"好了,你現在藥也喝了,精神看起來也有點憔悴,趕緊躺下歇息吧!我也得出去接雨兒了。"


    胡風並不想和含冰多呆在一起。如今推斷出她竟是愛慕自己以後,心裏本就惶恐,再看她楚楚可憐的表情,期待的眼神,若是再在此地多呆一瞬,自己心一軟的話,恐怕少不得又多出許多的麻煩來。


    正當胡風想抽身溜走,突然聽見含冰"哎喲"一聲,額頭都揪緊過來,哼哼哈哈的在那難受。


    "怎麽了?"聽見含冰的痛呼聲,胡風不得不反轉身子回來。瞧了瞧含冰的模樣,接著道:"難道又有哪兒不舒服了麽?"


    "我...我渾身難受。"含冰可憐兮兮的瞧著胡風,眼中充滿了一種渴望。渴望胡風能停下腳步。


    "渾身難受?渾身難受的話,你躺床上不就行了,幹嘛還要哼哼哈哈的。"


    "我..."含冰臉紅紅的,本想說,躺在你懷裏的話,肯定就不會疼了。抿著嘴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悶悶道:"算了,我沒什麽事,你...你還是去電台接你的雨兒去吧。我自己睡一會兒就好。"表情黯然,楚楚可憐,嘴巴扁扁的,心中當是萬分的悲傷失望。


    "哎..."


    若是含冰對胡風吵吵鬧鬧,凶巴巴的神色,胡風或許還會狠下心腸離去,對此刻的含冰完全不搭理,隻顧隻的去電台接周雨得了。但含冰神色黯然,哀傷欲絕。胡風反倒是不好走了,一想這丫頭可能是喜歡自己的,若是此刻自己走的話,萬一她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來,那可就麻煩了。


    權衡利弊,胡風還是折返腳步,輕輕回到含冰的床前坐下,柔聲道:"好了好了,你不舒服的話,隻要你不嫌棄我,我就坐你身邊陪你好了。直到你睡著之前,我都不走動,這總可以了吧?"


    "哼!"


    見胡風複回轉身子,含冰小嘴動了動,本習慣性的,想找一些話來刺激胡風,又想說臭蛤蟆老流氓大色狼愛滾不滾老娘不需要你照顧之類的,但終怕萬一說出來,胡風又要走的話,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思來想去,含冰還是乖乖的住了嘴,本是黯然的神情,重新煥發出嬌豔的光澤,撇過頭去不理胡風。


    但胡風眼尖得很,分明從這丫頭的神色中,瞧見了一絲竊喜。


    嘿嘿...


    胡風心頭暗暗好笑,也不言語,靜靜來到含冰的床邊坐下,輕聲道:"含冰,現在身上還疼麽?哪兒疼?好些了沒有?"


    "沒有!"含冰嘴巴一撅,眼睛轉到胡風臉上。晶瑩剔透的眼珠子定定的瞧著胡風,總覺得不罵胡風一句,心裏不舒坦,氣咻咻的道:"老色狼,不是說要去接你的親親寶貝麽?這會兒怎麽突然黑心變灰,有時間來關心起我來了?難道是腦袋被門板給擠兌了?"


    "呃...也不是。你看,我這不是怕你萬一出什麽事的話,沒個人照看麽?怎麽?難道你不願意我呆在你這麽?你要是不願意的話,要不...我走好了。"作勢起身欲走。


    "等等..."


    含冰眼疾手快,以為胡風"真"要走,趕緊拉住胡風的風衣,晶亮晶亮的眼珠子轉了轉,怒道:"你這混蛋,你...你..."怔怔的瞧了胡風一會兒,卻沒能說出挽留的話來。眼眸霧蒙蒙的因為生氣,又險些落淚。


    含冰撇過頭不再看胡風,輕聲的低泣起來。隻不過,小手緊緊的抓住胡風的風衣,嘴裏不說,但心中萬分不願意胡風此刻走掉。


    "嗬嗬...別哭了!"


    胡風心知見好就收的道理,此刻見含冰低聲哭泣,況且此刻一係列的神情與態度,也無不證明自己心中的猜想,是完全正確的。思定,也不想再捉弄這丫頭了,又坐下來伸手拍拍含冰的後背,笑道:"我說,你現在是病人。病人當然重要!雖然我也急著去接雨兒,但此刻你病了,我總不能丟下你不顧吧?"


    "切,鬼才信你的話。你心中恨不得我早點死掉才好呢!"


    含冰把眼眸裏的淚水擦掉,翻了翻白眼裝作十分不屑。但胡風才碰了她的身子,她便猛的皺緊眉頭,裝作十分難受的樣子道:"哎喲...大色狼,你拍痛我啦。"順勢一趟,人已經舒舒服服的躺進胡風的懷裏。


    含冰的這些小伎倆小心思,豈能瞞得過如今已猜中事實的胡風?見含冰借口渾身疼,趁機躺進自己懷裏,要自己抱抱,胡風笑而不語,隻當做不知道而已。見含冰藏在憤怒背後隱隱的歡喜,胡風也挺高興。道:"含冰,現在不疼了吧?"


    "還有一點點疼,不過稍好些了。"含冰閉起美目,享受著這一點點舒適的時光。


    "恩,那就好,過一會我想便不疼了。那個...你現在要是想睡的話,那你就睡吧!我保證在你沒睡著之前,絕對不離開了。"


    "哼!愛離不離,我沒攔你,隨你自己的便。"含冰嘴裏很是倔強,就是不肯在胡風麵前認輸。但另一隻暖被子裏的小手,卻悄悄的抽出來,然後再悄悄的環住胡風的腰,生怕胡風真離開。


    這些小動作,胡風一一放在眼裏,從不點破。如今知道含冰喜歡自己的事實後,胡風倒覺得相互不點破的現狀蠻好的。若是萬一點破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因為,胡風根本不可能離開周雨而是選擇含冰。喜新厭舊不是他的作風。


    "對了含冰,為了緩解你神經的疲勞和渾身的酸痛,我來給你講故事好不好?這樣的話,等你睡著了,我也好...好抽個時間幫你買機票。"胡風隻想快快讓含冰入睡,然後抽身去接周雨。他現在不敢拿去接周雨刺激含冰了。若是這丫頭心中一惱,又發飆怎麽辦?


    "唔...我才不要聽,你講的故事肯定是又黃又色又沒品味的故事,不聽也罷。"


    "是嗎?"與含冰接觸這麽久,也大略的了解了她這種口非心是的態度。胡風不以為意,含冰說不想聽他的黃色故事,那他便不講黃色好了,換其他的。


    咳嗽一下,潤潤喉嚨,胡風很認真的開講了:"有這麽一個故事,講的是連鎖反應...


    "有一個老總對秘書說,周末陪我去首都開會。然後秘書打電話給丈夫,對丈夫說自己周末要和同學去登山,不能回家了。丈夫接了電話,又對情人說,周末老婆不在家,可以過來玩。於是情人對學生說,這個周末不補課了,放假。


    "學生接到通知後,無聊,又打電話給爺爺,叫爺爺這個周末別出差,陪自己下象棋玩。接到電話後,爺爺隻能對秘書說,算了,這個周末會議取消,下次再說。於是秘書對丈夫說,同學突然生病,不能去登山,周末隻能在家裏過。丈夫又給情人回話,說老婆不出去了,幽會取消。情人對學生說,假期取消,照常上課。學生找到爺爺,嗚嗚嗚十分委屈,哭著說,自己又要補課,叫爺爺別過來。然後爺爺隻能無奈的告訴秘書,那個...這個周末的會議照常進行..."


    "撲哧!"


    含冰本是板著一張臉的,被胡風這故事一逗,臉色憋得通紅通紅,最終還是"咯咯"的笑出來,笑罵道:"老混蛋,死色狼,叫你別講黃色笑話你偏要講,真是混蛋..."說完不經思索的,便用小手敲打起胡風的胸膛來。那模樣歡喜,哪有半分發燒的模樣?


    "這怎麽能算黃色笑話?我這可沒帶一點黃色的..."胡風大聲辯解,見含冰終於破涕為笑,心中也無端的舒暢起來。


    "你個臭不要臉的,我說有就有。就有就有就有..."含冰不依不饒,臉色紅撲撲的,與胡風處在一起第一次這麽的開心愉快。小手依舊如撥浪鼓一樣敲打著胡風,但舍不得把胡風打疼了。是以手法輕巧溫柔,不但不會疼痛,反倒是如按摩般舒服。


    胡風見含冰敲打不停,飽滿的胸部在自己麵前摩擦,雖是十分享受。卻還要躲閃開去,以期活躍一下氣氛。隻盼著含冰能快快的從剛才傷心中回過頭來,把病養好要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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