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沒有了靈力與修為,就與普通人無異,身體需要飲水與進食,以此來維持生命。


    原本,被關入大牢的囚犯隻要還未被判死刑,每日都會分發少許水和食物,但是舞洛和舞璿有心折騰林曉悅與上官赤溪一等人,早便將參與他們計劃的仙修名單都弄清楚,將他們都關在了彼此可見的一片區域中,特別吩咐不必給他們分發水和食物。


    所以,不到十日,包括林曉悅在內,都難以抵抗這樣的牢獄之災……


    林曉悅有空間一事雖然沒有瞞著上官赤溪,但是這裏還有三百多雙眼睛時刻關注著他們,林曉悅自然不會做出將自己的空間暴露在人前這樣愚蠢的舉動,他們也想尋找機會逃出魔宮大牢,但自那日被關進大牢後,這牢中就再無魔修來往。


    是上官赤溪和林曉悅召集了這群仙修潛入魔修地域,雖說來之時人人都是自願的,但此刻已到生死邊緣,在眾人都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他們自然而然的便將希望寄托在了林曉悅與上官赤溪身上,可是上官赤溪和林曉悅遲遲沒有行動,這不免讓他們都心生不滿……


    上官赤溪和林曉悅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其實他們也不是沒有辦法離開魔宮大牢,林曉悅的空間中能與陣法相抗衡的法器肯定是有的……


    但,她絕不能暴露自己有空間一事!


    就在林曉悅和上官赤溪一行人這一片死氣沉沉之時,前方大牢卻傳來了喧鬧的聲音,一開始他們並不為所動,當喧鬧的聲音越來越接近他們這一片之時,才有人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扒著牢門往外看:


    “發生什麽了?”


    “似乎有人在往我們這邊來……”


    “魔修準備處決我們了嗎?”


    “我似乎聽見了歡呼聲,是有人來救我們了嗎?”


    ……


    原本死寂躺在地上的仙修們紛紛開始猜測,有人期待,有人恐懼,但不管結果如何,此刻他們都無比渴望能看見一個可以自由走動的人給他們帶來消息……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上官赤溪與林曉悅麵麵相覷,總有一種怪異之感,但他們並未說什麽,隻是手牽著手,靜靜的等待真相自己浮出水麵。


    果然,過了兩刻鍾後,上官赤溪和林曉悅漸漸聽到了淩亂的腳步聲,似乎有很多人朝他們這邊來了?


    幾十個牢房中的修士幾乎都已經扒在了牢門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隻等確定越來越靠近之人的身份,終於,在三百多個仙修的期盼中,空婭靜領著一群狼狽不堪的仙修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空婭靜?”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眾人紛紛不解的麵麵相覷,議論紛紛,唯獨林曉悅與上官赤溪看向空婭靜的目光冰冷,空婭靜自然也感受到了林曉悅與上官赤溪的視線,但是這一次她卻沒有如往常那般在他們麵前耀武揚武,反倒是裝作不曾注意到他們二人一般,拿起手中的一大串鑰匙,從第一個牢房開始解鎖,一邊打開鎖一邊嚴肅的道:


    “魔宮大牢的封靈陣法太強,不出魔宮大牢便無法恢複靈力,我也隻搜到了魔修掛在身上的牢房鑰匙,趁著今夜魔修的大能們都去參加魔宮少主的生辰宴,我們速速離開此地吧。”


    空婭靜動作飛快,轉眼已經打開了五個牢門的所,可以離開牢房的仙修紛紛都拖著身子走出了牢門,但是他們卻是連一聲謝謝都未對空婭靜說,直到空婭靜打開了關押著林曉悅與上官赤溪的那個牢房時,上官赤溪與林曉悅並未領情走出牢門,反倒是開口問道:


    “妳全身一塵不染,不像是被魔修劫來,怎會出現在魔修地域?又為何出現在此地?”


    林曉悅此話一出,原本就心存懷疑的三百多號以林曉悅和上官赤溪為首的仙修就眉頭皺的更緊了,人人都懷疑的盯著空婭靜,空婭靜冷笑一聲,並未理會林曉悅,繼續用手中的鑰匙解開還未被打開的牢門之鎖。


    待到三十多間牢房大門全部被打開,空婭靜再轉身便見這三百多號仙修死死地堵住了她返回之路,而林曉悅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身邊依然站著一臉冷漠的上官赤溪。


    空婭靜對著所有仙修揚了揚眉,也不反諷他們恩將仇報,反倒是似笑非笑的道:


    “怎麽?都不想走了?不想走也無所謂,你們就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吧,反正我也隻是前來搭救我的同門,順便將你們放出來而已。不過,看在大家都是被劫持而來的份上,我也就好心提點你們一句,今夜乃是魔宮少主的生辰晏,魔修地域所有大能的魔修都聚在魔宮中為那兩位魔頭慶生。但這生辰晏在天亮之前總會結束,你們若是想繼續在此地等死,那麽勞煩你們別擋了我拂柳門上百位弟子的生路,讓開!”


    空婭靜此話一出,林曉悅便冷笑道:


    “是嗎,被劫持而來的仙修數不勝數,唯獨妳一人脫險前來搭救我們,空婭靜,妳真當我們不知道妳與魔修勾結,故意來此演戲嗎?”


    林曉悅不信空婭靜的說辭,堅信自己心中的猜測,對於空婭靜,她林曉悅自認還是很了解的,首先空婭靜不是個會為了同門就會犯險相救的人,其次以空婭靜對她的敵意,若是今日她救了所有人唯獨不救她與上官赤溪,那麽她倒沒什麽可懷疑的,偏偏今夜的空婭靜反常了!


    “林曉悅,妳別以為妳修為比我們空師姐高就可以隨意欺淩我們空師姐,我們師姐好心救你們,你們不言謝也就罷了,如今還出言不遜!真當我們拂柳門怕你們天域門了!”


    “就是!若沒有空師姐,你們就全都如凡人一般死在這魔宮大牢中吧!”


    “一群不知好歹的……”


    後麵拂柳門的弟子開始鬧騰了起來,但是他們說這些話也不無道理,所以堵著空婭靜的仙修們心中猜測也開始動搖……


    若是沒有空婭靜,他們此刻還在牢房中呆著等死呢……


    後麵拂柳門的弟子們還在激動的為空婭靜打抱不平,空婭靜突然大吼一聲:


    “夠了!少說兩句,留著力氣離開這魔宮大牢,不必為我打抱不平,我也不需要這群人對我感恩戴德,我隻不過是見不得仙修死在魔修手中……”空婭靜冷笑一聲,掃了眼林曉悅後,她又對著林曉悅身後的仙修道:


    “不離開魔宮大牢絕無恢複靈力的可能,據我這幾日的觀察,魔宮大牢的守衛是一個時辰輪一次值班,現在距離一個時辰還有一刻鍾,你們走與不走是你們的事,但是別礙著我拂柳門的道!”


    語畢,空婭靜直接拔劍而出,目光狠厲又仿佛看笑話般的看著前方一眾仙修,舉劍一步步朝他們逼近,而上官赤溪拉了拉林曉悅,與她一同退到了一旁,在他們身後的仙修們也紛紛讓出了一條道,空婭靜目不斜視,直接走向拂柳門的一百多號弟子前方,領著他們匆匆離開此處。


    上官赤溪雙唇緊抿,雖然他也覺得事有蹊蹺,但此刻確實再沒有比先離開更好的選擇了,所以他攙扶著林曉悅,領著三百多號人快步追上了空婭靜他們……


    生死關頭,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所幸這一路上沒有再多出意外,逃出魔宮大牢後,空婭靜便領著拂柳門的弟子們寸步不停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上官赤溪沉思了片刻,低頭看著林曉悅,林曉悅知他心中計劃,點頭讚成,所以他們便繼續跟在空婭靜一行人的身後。


    匆匆趕了一個時辰的路,空婭靜終於在魔都中一個偏僻破爛的宅院前停了下來,她上前在門板上有節奏的敲了幾下,裏麵便有人前來開門,見是空婭靜帶著一百多名拂柳門的弟子,連忙將他們請進去,空婭靜進去後,也被這群仙修圍在其中,人人都對她感激不盡,空婭靜卻一直推卻,隻道大家沒有必要放在心上,她也不過是不想仙修落在魔修手中……


    這些話與當時在大牢中和上官赤溪他們所說的話並無差異。


    可是當上官赤溪和林曉悅準備跨進宅院大門時,卻被守在門口的幾個仙修攔住,上官赤溪和林曉悅目光一沉,後麵有人率先不滿道:


    “你們這是做什麽,何故將我們攔在門外?”


    和上官赤溪與林曉悅為伍的,雖然大多數都是天域門的弟子,但是其中也有不少其他門派以及散修的修士,而且這群人的修為普遍都在金丹期上下徘徊,在仙修地域中,實屬地位較高者,但此時大家都還沒有恢複靈力,所以守在宅院門口的幾個修士根本就不怕他們,一臉憤恨的道:


    “憑什麽要讓你們進去?若不是你們天域門出了個上官赤溪與林曉悅,我們仙修地域何至於被攪得烏煙瘴氣?我們又怎會落入魔修手中受盡欺辱,若不是靜真人僥幸脫險,不顧自身安慰闖入魔宮大牢救我們,隻怕此時我等七百多號仙修就已經淪為你們的陪葬了!”


    “對!當時靜真人不聽勸告,非要去救你們一行人,那是靜真人心善,我們無話可說,但如今要我們與你們同在一個屋簷下,恕我沒這個氣度!”


    “你們平日不都自認高人一等嗎?如此便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就是!”


    上官赤溪與林曉悅麵色鐵青,來之前他們還還計劃著讓這群仙修繼續潛伏在魔修地域,他以為大家被魔修的欺辱,此刻必定想要一雪前恥,卻不想……


    他們竟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了他們的身上……


    上官赤溪眼底泛著寒意,他雖一言不發,卻無視眼前的幾個仙修,視線直接落到了裏麵幾個身份最高之人的身上。


    一個,是星羅門奕嵐峰峰主的大弟子仲興為,修為在金丹後期十層,一個是百煉門掌門仙尊之孫,沛泰陵,修為在金丹後期十二層,即將結嬰。再有就是拂柳門靈月真人的親傳弟子,空婭靜,金丹後期十一層的修為。


    這三人察覺到上官赤溪投來的目光後,第一個不屑的移開了眼,第二個假意不知,最後一個涼涼的掃了他一眼,最後她從人群中走出來:


    “既然上官真人與林真人都懷疑本座與魔修勾結,另有圖謀,那麽本座認為,大家還是分開行動來得好,本座也不願在回仙修地域的路上,在與你們其不必要的衝突。”


    空婭靜在說話之時,林曉悅仔細的觀察著她的每一個表情,發現空婭靜眼底竟沒有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後,她眉心微皺……


    正在此時,空婭靜忽然對上了林曉悅的視線,空婭靜對著她淡淡的點了點頭後,便轉身朝著前方的屋子走去,不再理會上官赤溪一群人人……


    空婭靜一走,有為空婭靜打抱不平的仙修便又開始冷嘲熱諷,上官赤溪與林曉悅一等人期間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隻是靜靜的聽著他們東一句,西一句的嘲諷,最後將他們的話整理了一番後,發現了真相。


    空婭靜確實是被劫持的,空婭靜遇襲那日,還驚動了整個拂柳門,拂柳門還曾派出弟子前去搭救,不想救人不成,反倒是搭了一百來號弟子進去,這其中修為身份有高有低。


    空婭靜有幾分姿色,又不是那日與他們一同被關入大牢之人,魔宮二少主起了色心,要空婭靜當他的侍妾,空婭靜不從,興許那魔宮二少主為了哄美人歡心,就將她安置在了魔宮之中,有事沒事給她講點魔宮之事。


    空婭靜得知自己門中弟子被困魔宮大牢,心中便起了營救的心思,與魔宮二少主周旋了幾日,趁著他與大少主生辰晏之際,偷偷潛入了魔宮大牢中。


    若是林曉悅一行人不曾見過那位魔宮二少主,他們興許不會信空婭靜的話,但是那日魔宮二少主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戲了林曉悅,如此再有空婭靜一事,便也不稀奇了……


    林曉悅雖然依舊不信事情有這樣巧合,但是此時她也別無他法,這一次他們率先失了人心,除非真的揪出空婭靜的把柄,否則他們再說什麽都是錯的……


    在魔修地域還未脫離危險,趁著天還沒亮,找個地方先恢複靈力離開魔修地域才是正事。


    至於原本的計劃……


    現在是不能實施了。


    所以,上官赤溪和林曉悅領著三百多名仙修轉身離開,在尋安身之地,送走了瘟神,院落中的仙修們心中一陣舒暢。


    仲興為和沛泰陵同時將視線投向屋內打坐的空婭靜,目光閃爍,空婭靜似乎,真的變了不少……


    而此刻,空婭靜麵上不顯,心中卻一陣得意!


    腦海中慢慢回想著舞洛和舞璿交代她的每一句話。


    那日,那兩位魔修將空間交給她,並讓她認主後,就交給她一番話。


    她們說,林曉悅與上官赤溪是以修為和身份服眾,再加上林曉悅與上官赤溪雖自視清高,但平日絕對不會無故的奚落他人,這也是為什麽在明知他們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之時仍然有仙修願意追隨他們的原因……


    天域門是仙修地域七大門派中最為強大的宗門,但是再怎麽強大,也做不到以一敵百,《殺手成仙記》已經將天域門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再加上魔修和妖修等進犯仙修地域,所以天域門的威望一落千丈,林曉悅和上官赤溪更是成為大多數仙修心中的心頭恨。


    這次,如果讓上官赤溪一舉覆滅了魔修地域,那麽上官赤溪和林曉悅就會從大眾仇人變成大眾恩人,那時在想要扳倒他們就難上加難。


    此時上官赤溪和林曉悅帶著滿腹的謀劃來到魔修地域,卻因為被困魔宮大牢而壞了原本計劃,但是此事除了上官赤溪與林曉悅帶來的那三百多人知曉內情,其他被捕仙修一概不知,如今在魔宮大牢命懸一線,滿腹的怨氣除了針對魔修外,他們最憎恨的就是上官赤溪和林曉悅,甚至是天域門。


    因此,在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空婭靜再出麵救出被困的仙修,其他門派的仙修在感激的同時也會懷疑空婭靜,但是拂柳門的弟子卻絕對不會,所以她們囑咐空婭靜,不必給所有人解釋,隻需要簡單的給拂柳門的仙修交代事情始末,再告訴其他門派的仙修,讓他們不必記恩,她也隻是見不得仙修死在魔修手中,順手搭救。


    然後再提出要再將林曉悅一行人也救出來一事,此事一定會遭到反對,但是她必須堅持救人,並且表明仙修在此時不應為了私人恩怨而如了魔修的意,最後再提出讓其他人先走,他們製定一個地方匯合便可。


    空婭靜如此行事,便徹底打消了所有仙修的懷疑。


    之後,舞洛和舞璿又叮囑,大家都知道林曉悅與空婭靜的恩怨,所以空婭靜再見林曉悅之時,隻需無視,不必嘲諷也不必假意關心,再說出那番就事論事的話即可。


    林曉悅與上官赤溪心中有大計劃,肯定會尾隨空婭靜前往逃出去的仙修匯合之地,此時空婭靜對這些仙修已經有恩,上官赤溪一等人也是由空婭靜救出來的,被牽連的仙修心中隻會對上官赤溪與林曉悅一行人更加不滿。


    當著眾人之麵,空婭靜隻需將林曉悅懷疑她一事輕描淡寫的提起,然後再表明不需要他們的感謝,也不願意與他們同行,如此便可使恨上官赤溪一等人的仙修更恨他們,可能這份恨一輩子都不會消失,從此上官赤溪與林曉悅的聲譽就會大損。


    而跟隨上官赤溪和林曉悅的仙修則會開始懷疑上官赤溪與林曉悅是否真的有能力一統修真大陸,他們跟著他們是否真的有前途,以後即使表麵上不顯,但是卻不會再如從前那般全心全意。


    上官赤溪與林曉悅也會深知其中道理,最後就會放棄原本的計劃,帶領著他們的仙修回到仙修地域中,魔修地域沒有覆滅,劇情從此就開始被篡改。


    空婭靜會因為此事收獲仙修的好感,再加上她沒有傳出過什麽會一同修真大陸的謠言,隻要日後她行事得當,她再與林曉悅爭奪之時,便不會輸……


    這一招可謂是一箭四雕,林曉悅在滿心愉悅的同時,也深感不安。


    那兩位吩咐了,這次回到拂柳門後便閉關不出,直到十月的鬥法大會準備開始時,她才能出關,前往坊天山的路上若是遇見了林曉悅與上官赤溪,不得出言諷刺,也不可有任何動作,若是對上,便退一步讓他們……


    若是做不到,他們隨時可以換一顆棋子……


    空婭靜不敢違背他們的吩咐,可以在事情還未發生之前就將事情走向,人心轉變分析得如此透徹的人,別說是她,就是林曉悅,也不是對手……


    隻要可以和林曉悅對抗,就算她淪為棋子,她也在所不惜!


    空婭靜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緊了緊,良久後才緩緩鬆開……


    就在所有仙修都在慶幸可以逃出魔修地域的時候,他們誰都沒有發現,天域門祁連峰被劫來的一百多號弟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其蹤影……


    ******


    魔宮宴廳內,魔修們紛紛沉溺在舞洛和舞璿所創辦的特別生辰晏中,就連三大魔宗都隻顧享樂,對於外界之事一開不理,反觀舞洛和舞璿則是一臉無聊的坐在最上方的宴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宴酒。


    生辰晏什麽的,不過是方便讓空婭靜將仙修們順利帶著離開魔修地域罷了,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再過片刻便要天明了,空婭靜定是按照吩咐帶著其他仙修離開了魔修地域,至於林曉悅和上官赤溪……


    畢竟都是些身懷異寶之人,怕是比空婭靜跑得更遠了……


    舞璿勾了勾唇角,涼涼的掃了眼下方糜亂的眾魔修,最後將實現落到了唯一清醒著的段紫蘇身上,段紫蘇察覺到舞璿的視線,便抬頭朝她看去,舞璿朝她笑了笑,並未多言,又將視線投向宴廳大門處,這時,有一個侍衛慌張的穿了進來跪在地上對著舞洛和舞璿報:


    “啟稟二位少主,關押在大牢中的仙修,全部不見了!”


    此時,還在尋歡作樂中的魔修們還未回神,舞洛和舞璿周邊氣壓一冷,兩人的威壓同時放出,舞洛一腳將身前的宴桌踹翻,此時魔修們才猛然回神,紛紛伏跪在地:


    “少主息怒!”


    “息怒?!嗬,上千仙修被關在魔宮大牢,早不跑晚不跑,偏生就在本少主的生辰晏時逃了,說!是誰趁機放走了林曉悅一等人?主動承認,本少主還可饒他一命!”


    舞洛盛怒,魔修們被嚇得不清,生怕大少主懷疑到自己身上,一個二個都死死地趴在地上跪著不敢抬頭,一時間原本歡聲笑語的宴廳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都在猜測著誰是魔修中的叛徒,都在心中掂量,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對手推上死路?


    可是他們心中還未計較清楚,就聽見二少主冷笑一聲道:


    “嗬,現在都啞巴了?關押在大牢的仙修是何時不見的?”


    “回稟二少主,屬下不知……屬下已經問過了所有獄中所有值班守衛,期間沒有一人受傷,更無一人發現有仙修逃離,乃至今晨給獄中仙修送餐之時才發覺……牢門的鎖依然在,但是裏麵的仙修卻不見了……”


    聽得守衛如此回稟,紫衣魔宗率先抬頭道:


    “啟稟二位少主,臣以為此乃仙修蓄謀已久之計,他們定是早便知道了破解魔宮大牢封靈陣之法,恢複靈氣後用一張傳送符離開大牢,還請少主準我紫衣門派出弟子前往追捕林曉悅一行人,微臣願意將功補過!”


    “臣亦請少主準我羿離門派出弟子將林曉悅與上官赤溪等人抓回來!”


    “閔閎門亦請奏……”


    “微臣懇請二位少主……”


    一時間,所有魔宗和魔主都開始請奏出兵將林曉悅一行人抓回來,但是舞洛和舞璿卻久久不作回答,一刻鍾過去後,才聽見舞璿對著舞洛道:


    “姐姐,既然林曉悅一行人可以破解我魔宮大牢的封靈陣法,又怎會如此輕易的就被我們魔修擒回?隻怕從頭到尾,都是仙修與我們做的一場戲,他們真正的目的,便是等我魔修傾巢而出,然後他們再一網打盡?”


    舞璿此話一出,眾魔修皆是震驚不小,有的認為不可能,有的卻覺得二少主所言一語驚醒夢中人!


    舞洛背手走了兩步,她目光森冷的看著前方,良久後才開口道:


    “妹妹所言甚是,莫不是其他地域聯合仙修地域一同演了一場戲給我們魔修地域看?否則何至於人人都在抓林曉悅與上官赤溪,偏偏就是我們魔修得手了?哼!他們這時看準了魔君閉關,魔修地域由你我二人做主,所以想趁機滅了我魔修一族!豈有此理!”


    舞洛震怒,隨手在身後的用上品靈石所造的宴椅上一拍,那宴椅便頃刻化成碎片,驚了下方所有魔主,十幾位魔宗還算淡定。


    但是心中已經認同了舞洛與舞璿的猜測,正準備上奏之時,二少主又道:


    “眼看還有四月不到父君便會出關,若此事真乃仙修與其他修士的計謀,那麽林曉悅與上官赤溪會成一統修真大陸之事也未嚐不是他們放出的誘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認為還是先按兵不動,待父君出關後再作定奪。”


    舞洛橫了舞璿一眼:“難道就這麽繞了那群不知死活的仙修?”


    舞璿冷笑一聲:“自然是不能就這麽算了,但也不可輕舉妄動,就讓他們在快活幾個月,待父君出關後,你我再親自去查探個明白!”


    舞洛沉默半響,最後她還是道:“好,那麽現下所有魔修都不得擅自離開魔修地域,若有違令者,在魔修地域外受了埋伏,無論是誰,本少主絕不會讓人前往營救!可聽清楚了!?”


    “臣等謹遵少主法旨……”


    舞洛和舞璿分析得頭頭是道,就是紫衣魔宗等人也找不出不合理之處,都隻能乖乖的遵旨。舞洛和舞璿滿身戾氣的一揮衣袖:


    “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魔修們彎著腰走出宴廳,輜焰和赧魈隱身在半空中看著舞洛和舞璿自導自演的這場戲,輜焰拍了拍手,赧魈與他對視一眼,兩人但笑不語。


    小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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