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宮的後山有一處靜謐優雅的神秘地帶,傳說此地不論白天黑夜都呈現出幽藍之色,故賜名為靈幽穀。


    這裏是月妖姬經常散心的地方,除他以外,便再無第二個人進來過。


    月妖姬一身紅衣大方的走在前麵,在這裏顯得格外顯眼。


    “哇,這裏好美。”


    這已經是白簾畫說的第二百零三個好美了。


    靜謐的靈幽穀此時隻有白簾畫和月妖姬兩個人,清風吹來,帶著湖水中那清新的水草味道讓人心曠神怡,這味道竟和月妖姬身上的味道有些相像呢。


    參天的綠樹在這裏呈現出神秘的幽藍之色,泛著點點星光,照應在水中,好像無數個螢火蟲組建的螢光世界一般,如夢如幻。


    看到白簾畫驚喜的神色,月妖姬有些得意的說道:“喜歡麽?以後我就在這裏教你法術。”


    白簾畫重重的點了點頭:“喜歡!當然喜歡!這裏好美,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的地方。”


    月妖姬靜靜的看著像小雀一樣歡快的白簾畫,心底會意的笑起來。


    白簾畫猛地轉過身來,對著月妖姬鞠躬道:“師父在上,弟子白簾畫叩見師父。”


    說著就要對月妖姬跪下,雖然她還不是特別習慣古代的這種繁文縟節,但總歸要入鄉隨俗。可就在她膝蓋彎曲的一刹那,月妖姬大手一揮,她就以那樣的姿勢定格在那裏了。


    “我月妖姬此生不收徒弟!”月妖姬冷聲道,突然變了臉的他讓白簾畫摸不著頭腦。


    “可是,我看其他人都是要拜師才能學習法術的啊?不拜師就學法術算不算偷師?”白簾畫小聲的嘀咕道,可是看著月妖姬陰冷的臉,硬是將滿肚子的疑問給咽了下去。


    此後,每天這個時辰,白簾畫都會來這靈幽穀向月妖姬學習法術。


    不知是因為白簾畫筋脈因九轉金蓮重塑的原因,還是本就天賦高超,無論學習什麽法術速度都快的驚人。就連一向天賦異稟的妖神月妖姬都有些驚訝的咂舌,差點讓他對她的稱呼從小包子變成小妖孽!


    可畢竟白簾畫還是凡體肉胎,對於仙術的掌控和理解並不是那麽強,隻是學習能力超強罷了。


    “小包子,你的動作不對,殊不知仙法和仙術失之毫厘謬以千裏,你看。”


    說罷,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胸前輕輕結了一個法印,緊接著濃鬱的妖力在他的指尖縈繞,月妖姬對著平靜的湖麵低聲輕吐:“去!”


    原本還平靜的湖麵瞬間挽起一個巨大的水柱,白簾畫訝異的看著這情景,這水柱好像連通了天地一般。她已經無法形容這水柱有多大,她隻知道很大很大,好像整個湖裏的水瞬間被抽幹了一樣,隻剩下這水柱了。


    月妖姬隻淡淡的道了一個字:“停!”


    “嘩”的一聲,好像下雨了一般,這水柱又瞬間從空中散落而下,在天際竟然出現了一道美麗的彩虹。


    “師父你簡直太厲害了!”


    月妖姬原本還高興的臉上瞬間陰鬱了很多,白簾畫悄悄的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可是在她的心裏月妖姬就是她的師父,叫與不叫又有什麽區別呢?隻是不知道為何月妖姬會這麽討厭她叫他師父兩個字,找機會一定要了解清楚才好,白簾畫暗自點了點頭。


    “小包子,還不快點過來,你剛才的龍水柱施展起來哪裏有擎天之柱和龍的味道,簡直是一條小蛇。”雖然他不喜她叫他師父,可就算她叫了,他也不會真的和她生氣,最多隻是臭臉一下讓她知道罷了。


    白簾畫自然也知道月妖姬沒有真的生她的氣,隻是她說她施展的法術像蛇不像龍?她有那麽差麽?好吧,她承認她剛才施展的龍水柱的確沒有他的霸氣,但也不至於是條小蛇,總歸還能算作蟒蛇類的吧。


    月妖姬輕飄到白簾畫身邊,親自在她身邊示範起來,並告知她施展法術時的要領。


    白簾畫屏氣凝神,一板一眼的重複著月妖姬的動作。


    月妖姬看著白簾畫滑稽的模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包子,你要凝神與天目穴處,再以靈力將其引到指尖,感受著周圍的水係元素,以自身為引將他們調動出來成為你的一部分。”


    說話之時,月妖姬離的她極近,整個人在她的身後將他全部抱住,指導著她的每一個動作,鼻息都撲灑在她頸間。


    她的體香在他的鼻尖縈繞,久久不散。他竟把她看呆了,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像這樣麽?”白簾畫揮動著手臂,指尖輕點,剛好落在月妖姬的胸前。


    月妖姬突然向後退了一步,重力全在月妖姬身上的白簾畫重心不穩,眼看就要摔下去,恰巧一雙大手將她接住。


    待到她穩住身形,又快速的抽回來。


    “好了,你先自己練習,這是心法和口訣,下次過來的時候我會提問,若是背不出我是要懲罰你的。”月妖姬負手而立背對著白簾畫。


    “哦……”


    說道月妖姬的懲罰,白簾畫著實有些害怕,他不體罰不重罰,偏撓她癢癢,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總之,她一被撓癢癢整個人就像是瘋掉了一樣,笑到哭根本停不下來,那種滋味再也不想感受,偏他還要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了……


    白簾畫不禁害怕的哆嗦了一下……


    見他要走,連忙喊道:“月妖姬!”


    “嗯?”他轉過身來,一雙動人心魄的丹鳳眼微微眯著,要知道她可是很少叫他大名的。


    白簾畫揪著手指,“嗯……”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到底什麽事?若是不說我走了!”


    “晚上一起吃個晚飯吧……”


    月妖姬整個人一怔,“吃晚飯?”他一介妖神早就可以辟穀而不需要進食,“你做麽?”他心思一沉,妖界好像很少有人做飯,基本上都是生猛的直接吞掉……他竟忘了她進食的事情,真是該死,那她這段時間是怎麽填飽肚子的?


    白簾畫拍了拍胸脯道:“對啊,我做啊,我做的可好吃了。”


    別的不敢說,她可是從小對吃特別有研究,可能是吃貨的本質吧,所以對於做飯的口感要求也極高,促使她掌握了一門好廚藝。


    月妖姬眼裏帶笑:“好!”


    “帶上青玄一起把,還沒有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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