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你們這些弱雞的大晉人,我有什麽不敢的。”說著,耶律齊冷冷一笑,狂傲道。他隨意揮揮手,招出自己的貼身護衛。


    那些護衛個個人高馬大,形似鐵塔,壯實至極,往前一站,人人仰望,和謝天賜三兄妹身旁的護衛們一比,就像是老鷹抓小雞,極具威懾力。


    都是修武者,體型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差異,難不成還真是如耶律齊所說的,是大晉人和北周人天生的差異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這些護衛都是耶律家為耶律齊精心培養的外功高手,他們天生神力,自幼被耶律家用珍貴的藥草溫養筋骨,是練外功的好苗子,雖然比不上大宗師,但聯合起來,對付一位宗師還是不成問題的。


    而這世間修武者,大宗師不出,宗師為王,從此便可見出耶律家對耶律齊這位繼承人的重視。


    隻不過修武者的外功流派講究錘肉煉骨,由表及裏,打熬得一身鋼筋鐵骨,他們的內力或者說武氣,時時刻刻都流轉在他們的筋骨肌肉之中,磨礪他們的身體,而非如內功流派的修武者一般,儲存於丹田之內,所以才一個個都生得這麽壯碩。


    商容與修長的手指靈活的轉動著自己的玉簫,俊美絕倫的容顏上掛著溫和的笑意,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想來和謝清珺的曲藝比試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都不錯,成功了卻了他的一樁心事。


    對於謝清珺這位幫他解開心結的恩人,商容與也不吝惜答應做仲裁這樣一件對他而言隻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他輕笑道,“既然如此,那去哪兒比試為好?總不能就在清珺你們謝府的大門口吧。”


    商容與向來是聰明人,他心裏門清,謝清珺請他做這個仲裁,正是衝著他的名望,畢竟他既是曲藝大家又是大宗師的嫡傳弟子,本身更是一位宗師。


    他兼著這雙重身份,無論是對天下人還是對修武者,他的影響力堪稱舉足輕重,他給這些比試的人一句評語,頂的上其他人千百句,世人重名愛利,單單衝著他商容與的賞識,這些人就不敢不盡力。


    何況東雲大宗師不是北周人也不是大晉人,商容與隨著他師尊,同樣沒有投靠任何一個國家。


    即使一開始隻是因為耶律齊和謝天賜的意氣之爭,但其中言語間又涉及到大晉和北周兩個天下大國的男兒尊嚴或者說修武者實力之爭,為了保證公平,由他這個兩不相幫的中立人士來做仲裁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謝清珺一笑,桃花眼顧盼生輝,風流倜儻,他唇邊含著淡淡的笑意回道,“這可就不勞煩容與你操心了,我們謝家可還沒寒酸到連一個演武場都拿不出來的地步。”


    站在這兒的除了謝嵐,哪一位不是人精裏的人精兒?謝清珺和商容與話語往來之間的親近之意,除了天真熱情的謝嵐,沒有哪一個聽不出來。


    如此一看,曲樂交流果然是拉近人距離的好辦法,尤其是對於這兩位在曲藝一道登峰造極的大家來說,這還沒過幾個時辰呢,謝清珺和商容與相處起來,就像是多年知己好友一般自然,都開始直呼其名了。


    ………………


    “咦——”,涼亭裏和謝清華討論接下來行動細節的王雪兒抿了一口清茶,放下手裏古樸的紫砂茶杯,向亭子下方不經意的一瞥,她冷麗的麵容上便顯出些許訝異,不禁道,“宗女,看來這耶律公子最終還是遂了他一半的願呀。”


    說著,她目光投向涼亭不遠處,用眼神示意道,“瞧,那人不就是耶律公子嗎?”


    此刻她們兩人品茶賞景的涼亭正位於霜林旁邊精致的小山丘上,這是觀賞霜林如焰美景的最好地點,而謝府的演武場正臨近霜林,從霜林旁邊山丘上的涼亭看過去,演武場的全部景物皆是一覽無餘。


    謝清華隨著她的目光向演武場看去,隻見演武場的人群分成兩派,一派是以耶律齊為首的耶律家人,另一派便是以謝天賜為首的謝家人,中間站著的是笑意悠然的商容與和謝清珺,兩派此時各出一人,嚴陣以待的模樣,看樣子這兩派是打算來一場比武,而商容與就是仲裁。


    至於為什麽謝清珺不是仲裁?這還用多說嗎?一派既然是他們謝家的人,像二兄這麽狡猾的人,又怎麽可能把自己牽扯進去呢?


    見到這一幕,謝清華的秀眉微微蹙起,純黑色的眼眸光華瀲灩,語氣裏含著淡淡的擔憂輕聲道,“一定是二兄出的壞主意,他從來都這樣唯恐天下不亂,我真怕哪一天他出門會不小心被人套了麻袋。”


    “這話說的太好了,女娃娃,”王雪兒還沒回答,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灰頭土臉的明澤大宗師就接著她的話恨恨道,“你真該管管你家這位兄長,老頭子我現在就想去套他的麻袋。”


    說著,他還狠狠地錘了錘石桌,看樣子是被謝清珺坑慘了。


    謝清華見明澤大宗師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就不由得想起他在水晶城裏能把小精靈嚇哭的打扮,隨之想起的,就是自戀至極的鮫人阿月和那隻毒舌的小精靈,這樣一想,被耶律齊弄壞的心情卻是好了許多。


    她摸了摸懸掛在她手腕冰涼銀鏈上的紫色玉墜,不知道什麽時候血緣石才會變色,告訴她阿月的阿耶究竟是誰?


    心中沉思,不過她素來從容淡定,即使心中有萬千思緒,麵上卻是微微展顏,一笑嫣然,不緊不慢道,“怎麽,大宗師您又被二兄他使喚了麽?這回是去做什麽,弄得這副模樣。”眸光流轉裏,是平日深深隱藏的靈慧狡黠。


    明澤大宗師提起紫砂茶壺,往嘴裏“咕嚕咕嚕”灌了一壺的茶水,喝完一抹嘴巴,方才正色道,“你說我能去做什麽,你現在又用不到我,你二兄見我天天遊蕩,無所事事也太浪費人才了,就幹脆攆我去為那小東西尋它的恩人了。”


    想他明澤一代大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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