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的意思是……”


    孟公公一臉的驚疑不定,難道說真正下毒的人不是恭王爺?!


    “這之後還有隱藏的更深的幕後黑手,三弟隻怕成了別人手裏的棋子……”


    司馬奕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從他暗中收集到的消息,三弟的那個女人背後隱藏著一股很龐大的勢力,他們通過那個女人影響三弟,才逼得朱棡走到現在的地步,那墨硯正是三年前開始從恭王府裏送進東宮,而那個時候,那個女人怕是已經掌握了恭王府,所以這墨硯的背後的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尚未可知。


    他放出假消息就是為了引那些暗伏在他身邊的人動手,卻沒想到恭王府卻傳出了消息,那一刻他不是不失望,他真的沒想到真的是朱棡在墨硯裏動了手腳,不過今日他從朱棡和那女子的對話裏也摸出了一些訊息來,如果他沒猜錯,這幾次送來的墨硯或許是朱棡的手筆,但是過去幾年的就未必是了,怕是那個女人假借恭王府的名義送進來的,為的就是讓朱棡做這個謀害東宮的替死鬼。


    司馬奕心中可憐他被一個女人牽絆,卻未必覺得他不是自作自受,先皇後當年曾評價這個兒子誌大才疏,今日他才明白原來真正隻有母親最了解自己的兒子,現在事情敗露,司馬奕除了盡力保全他的性命,全了這場血脈親情,卻也做不得別的了,畢竟逼宮可真不是件小事,而那個女人他還得好好留著她,不僅僅是因為他答應了要留著那女子的性命,更重要的是,隻要她還在他手裏,總會有大魚會來咬這個魚餌,真正的解藥,他相信隻會在那個幕後的主使身上。


    現在身邊的髒東西都被處理幹淨,再加上這些日子李記盡心為司馬奕調養,他破敗的身體暫時沒有惡化下去的跡象,隻是這解藥一日沒拿到,這□□就成了他身體裏的□□。


    “孟公公,你吩咐下去,一定要好好看管那個女子,若是出了什麽意外,讓他們提頭來見!”


    司馬奕平淡的語氣中殺意隱現,孟公公心裏一凜,連忙應諾。


    見孟公公離去,司馬奕喝了一杯清茶過後就起身準備去一個地方,解決一些事情,順便警告一個人。


    “娘娘,殿下來了——”


    收到消息的元蕪一路小跑進呂氏的房間裏,神色焦急。


    太子殿下原本就不是喜好女色的人,這東宮裏有些位分的女人多是前朝的交易,所以平日裏也少到後宮裏來,能到太子妃的寢宮的時間就更少了,除非要商量什麽事情,平日裏也是極少留宿的。特別是這些日子太子殿下身體似乎有些不好,這後宮裏的女人也很少看見殿下了,唯一讓元蕪感到欣慰的就是,太子殿下還是非常敬重主子的,更不會讓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挑釁太子妃的地位,何況二殿下還深受太子和陛下的寵愛。


    呂氏臉上也露出幾份喜色,這些日子一直聽不到殿下的消息,也不知道殿下如今的身體狀況,所以一知道殿下要來呂氏就異常的興奮。她趕緊讓元蕪幫她補了一些妝,讓她的氣色看上去更好了一些,她知道自己已經是人老珠黃的年紀,比不上那些水靈靈的小妖精,她已經過了衝動嫉妒的年紀,這麽多年她唯一學會的就是忍耐了,終歸有一天,能陪著殿下走到最後的人隻會是她。


    呂氏梳洗妝容換好衣服出來不久,司馬奕緊跟著馬上就到了。


    每次轉換身體,最難處理的就是後宮這些女人的問題,他不但要毫無破綻的掩飾自己的變化,更重要的是,這些都是前身的女人,他睡了那就是巨大的壓力了,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會選些剛入宮的秀女貼身伺候,但是真正有事的時候他還是會像現在這樣找過來,有時候應付太子妃比應付其他的女人壓力會小很多,因為太子妃總歸是賢惠得體的貴女才能勝任。


    “殿下——”


    見司馬奕一臉陰沉的走進來,呂氏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連說話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元蕪也有些害怕,侍奉好茶水看了一眼呂氏以後就出了房間,把空間留了出來。


    “殿下您今日前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呂氏謹慎的開口道,司馬奕並不好看的臉色就意味著殿下定然是有事前來,呂氏收斂起心中那微微的失落,她知道這就是她身為太子妃的責任,替她的夫君分擔事務。


    “你竟然還敢問?!”


    司馬奕臉色突然一邊,重重拍了一下雕花木桌,聲音大的連守在門外的元蕪都聽見了。


    元蕪臉色凝重,神情有些急切,她隻能無奈的在門口踱步,暗暗祈禱太子殿下不要太生氣,更不要責罵她家娘娘,總之她的心情忐忑的很。


    “還望殿下明言”


    呂氏也嚇了一跳,但是久經風浪的她也很快冷靜下來,這個時候自亂陣腳才是忌諱,她直麵這司馬奕,神情非常無辜。


    司馬奕見他突然起意的這一招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心中略略有些失望,不過就更加彰顯這呂氏的不簡單之處。


    “孤昏迷的這些日子,聽說有一些不實的流言在宮裏麵流傳開來,孤倒是想問一問,你這個太子妃是怎麽管理東宮事物的”


    “什麽流言?這些日子臣妾一直都在擔心殿下的身體,茶飯不思,或許在瑣事上有些疏忽,還請殿下恕罪”


    呂氏心裏一緊,趕緊蹲下來向司馬奕請罪,那話裏滿滿地深情厚誼,說的那叫一個情深意切,還怎麽讓人忍心責罰。


    “看來太子妃對孤還真是用心,不過卻不是你讓那些流言肆意橫行的原因,如果管理宮務你都做不好,那孤就隻能另選賢能了,孤想太子妃你也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吧?”


    司馬奕怎麽會輕易被這些看似好聽的話打動,他隻是淡淡的掃了呂氏一眼,話裏多出了幾分不客氣,他暫時並不想動她的位置,隻要她不要再做多餘的事情。


    “你做的那些事不要以為孤不知道,不過是看在允炆的份上,你也不希望他知道有你這種母親吧,所以接下來你該怎麽做,就不必孤多言了吧”


    “臣妾知道”


    呂氏咬著牙答應,將眼底隱現的狠毒都遮掩了下去,表現出誠惶誠恐的態度想讓司馬奕放心。


    司馬奕點點頭,為自己此行圓滿感到滿意,現在他正是緊要關頭,不想因為後宮這點紛爭分散了注意力。達成了目的,司馬奕也不再多留片刻,呂氏一臉恨色,她沒想到殿下會發現是她在背後動手腳,更沒想到殿下會為了那個孽障親自跑一趟就為了警告她。


    陰暗的大牢裏,關押著無數重刑的犯人,無處不聽見□□聲和叫罵聲,這裏關押的每一個人都是窮凶極惡的,守衛森嚴,沒有相應的令牌都是不給予通行的。


    而在最左邊一間潮濕陰暗的牢房裏,單獨關押著一個柔弱的女子,蜷縮著靠著牆腳,雙眼無神。


    周圍的動靜時刻都能將她驚醒,她一個人被關押在這種地方,對朝露而言,是一種巨大的精神折磨。


    等到了晚上,月色透過鐵窗落進了這間小房間裏,朝露死死的盯著窗外,眼神裏沒有絲毫的睡意。


    這個時候牢裏的絕大多數人都睡熟了。


    一個穿著太監服飾的人悄悄出現在朝露的牢門前,他低著頭,整張臉掩飾在黑暗裏,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一開口,他的聲音帶著粗礪的沙啞,一點也不像太監的聲音。


    “你做的不錯,主子很滿意,你的弟弟已經被安排在揚州娶妻生子,你可以放心了,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了”


    話音一落,這個人就消失在黑暗裏,連腳步聲都聽不見了,恍若夜間的幽靈。


    朝露看見了放在門前的一個小瓷瓶,她走上前,鐵鏈不斷發出聲響來,她撿起那個小瓷瓶,緊緊的攥在手裏,一點不肯放鬆。


    她想到了那個人剛剛說的那些話,臉上露出虛浮的笑意,他能夠像普通人一樣安穩的生活,就不枉她多年的苦苦掙紮了,也算對得起她死去的爹娘了,朝露露出一個從未有過的輕鬆的笑容。


    她拔開瓶塞,將裏麵唯一的一顆藥丸倒在手上,閉著眼睛咽了下去,一陣陣的劇痛傳來,她緊皺著眉,她仿佛看見那個人出現在她的麵前了,她想要伸手握著他的手,卻被他笑著推開了……


    清早的時候,孟公公收到從天牢裏傳出來的消息,頓時眼前發黑,一臉哭喪的表情,不是昨兒個還好好的活著,怎麽今天突然就毒發身亡了,明明殿下早就囑咐了要好好看著那個女人啊!!!


    他一臉猶豫擔憂,這件事該怎麽和殿下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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