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媽媽?


    兩個小家夥的表情一模一樣,皆呆呆地看著越來越近的,穿著漂亮的連衣裙的何初夏。[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分別太久,他們年紀太小,若不是韓遇城經常給他們看媽媽的照片,也許他們早忘記媽媽的模樣了。


    分不清是想還是不想,她隻知道,那是她的寶貝兒子,隻記得跟他們分開很久很久了,看著依然可愛,比以前還要帥的兩個小家夥,她那顆心髒,一片柔.軟,嘴角浮現起發自內心的愉悅的微笑。


    “韓韓……小小韓……”她輕聲呢喃。


    “媽媽!”


    “媽媽!”


    兩個小家夥仿佛聽到了媽媽的呢喃,大聲地喊,從杜若淳的懷裏掙紮著下來,朝著何初夏飛快地跑去,她彎腰,小家夥們飛快地撲進了她的身邊,一人一邊地抱住了她的腿。


    大半年了,他們長高了很多很多,從原來的膝蓋上方,已經到了她的大.腿。


    “真的是夏夏!哇——”他們抬起頭,看著她,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後這對可愛又惹人心疼的雙生子同時嚎啕大哭起來……


    “是我!是夏夏!是媽媽!媽媽的小寶貝……”她顫聲說道,手撫摸著兩個孩子的頭,小家夥們的臉貼著她的腿,那嚎啕大哭的聲音真真切切地揪著她的心髒。


    見韓遇城受傷都沒這麽心疼過,卻對兩個孩子這麽……


    可能,天下的善良的媽媽都是一樣的吧,看到這麽可愛的孩子,哭得這麽傷心,心疼在所難免。


    她的眼淚也不自覺地落下了,“小韓韓,小小韓,乖了,不哭了,夏夏以後不會再離開你們了,乖……”她啞聲道,緩緩蹲下.身子。


    小家夥們還在哽咽著,俊帥的小.臉上爬滿了淚水,眼眶通紅,“夏夏……”小小韓看著媽媽,撒嬌地哭喊,小家夥主動抱住了她的脖子。


    “乖,小寶貝……”她輕輕地拍著小家夥的後背,喃喃地喊。


    “夏夏你去哪了?為什麽出差那麽久?”小韓韓哭著問,淚眼汪汪的,他堅強地自己擦掉眼淚,看著她。


    她鼻酸,看著大兒子苦笑,“因為,病人太多了,剛忙完……”


    她撒謊道。


    他們哪裏知道他們的媽媽中槍後,摔下山崖,差點就死了,真的是幸運!


    小小韓不停地親她的臉頰,她笑了,“乖,媽媽以後再也不出去出差了!”


    如果她死了,這兩個孩子就是沒媽媽的可憐的孩子了,她忽然也想到了安吉拉,那可憐的小女孩,還不知道死亡是什麽,隻知道媽媽去了最美麗的地方,等她長大了,她就回來……


    小韓韓也過來,抱住了她的脖子,在她的臉頰上也親了好幾下,她感覺到了滿心的溫暖,“媽媽不在的時候,你們兩個有沒有調皮?”


    “沒有!”


    “沒有!”


    他們再次異口同聲地回答,她欣慰地笑了,“我們還長高了!”


    小韓韓驕傲地說道,臉上還掛著淚珠。


    “是啊,是很高了,來,讓夏夏抱抱看,有沒有很重?”她說著,站起來,彎腰抱小韓韓。


    “哇,好沉!”她吃力地說道,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小韓韓給抱起,許是太用力了,心髒有點疼了。


    “夏夏!我也要抱抱!”小小韓看著媽媽抱著哥哥,吃醋道,嘟著小.嘴,一臉的撒嬌。


    她莞爾,放下小韓韓,又抱了他。


    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杜若淳,這時緩步走來,不是說何初夏是中槍摔下山崖的嗎?怎麽會毫發無損?


    當然,他不是希望她有什麽。


    隻是覺得這是奇跡!


    “嫂子!”杜若淳看著她,沉聲喊。


    “杜大哥,好久不見!”她笑著打招呼,杜若淳不再是她印象中那紈絝公子哥的形象,看起來嚴肅了不少。


    她放下了小小韓,心髒實在負荷不了。


    “嫂子,你這一失蹤,可又苦了裏麵那位了!行屍走肉,明白吧?就跟那些僵屍似的。”杜若淳認真道。<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韓遇城還在輸血、輸液,她看了進去,“我能想象。”她平靜地說道。


    “嫂子,你可別再折磨四哥了,一把老骨頭了都,經不起折騰了!”杜若淳感慨道,嘴角噙著笑意。這些年,親曆他們夫妻倆的分分合合,他心疼韓遇城,也心疼何初夏。


    她莞爾,“說得好像我故意的似的。喬世勳不是被抓了嗎?壞人沒了,我們以後應該沒什麽磨難了。我也算是重生了,以後會跟他好好過日子的。”


    “喬世勳被判刑了,死刑啊!”杜若淳淡淡地補充道,進了病房。


    何初夏在走道的椅子上坐下,威爾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悄悄地走了,她剛坐下,小家夥們就黏上了她,各自坐在她的腿上。


    “夏夏,你瘦了!”


    “夏夏,你以後不要出差了!你不在家的時候,老爸經常偷偷地哭!”


    她皺眉,想象著韓遇城一個人偷偷躲起來哭的樣子,心裏沒感覺,但,她覺得,他很可憐,也知道,他非常愛她。


    他寧願自己被喬世勳打中,也不要她舍身救他……


    多深的愛情,才會讓彼此,為了彼此,可以放棄一切?


    不過,此刻的感覺就好像,作為一個觀眾,在看一部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被感動著,卻代入不了那種情境裏。


    “我們不敢在老爸麵前說你,他會生氣,老爸生氣的時候,很嚇人……”小韓韓又道,向媽媽吐苦水。


    “他還敢凶你們啊?等他病好了,夏夏幫你們教訓他!”她笑著道,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兩個小家夥看,越看越覺得他們可愛。


    “老爸病了?!”小韓韓驚訝地問,小.臉垮了下來,連忙從她身上下去,跑進了病房裏。


    韓遇城臉色蒼白,雙.唇幹燥,赤著上身,傷口包著紗布,胸口都紗布,一側肩膀上也纏著。


    “噓!不要吵他,他需要安靜地休息。”她進來,對孩子們小聲道。


    小家夥們走到病床邊,雙手手肘撐著床麵,掌心托腮,他們安靜地看著熟睡的老爸,她坐在病床另一側,仔細打量著他。


    瘦削的麵容,臉色蒼白,五官仍然是立體俊帥的,他頭上的白色發茬,吸引了她的注意。


    心髒莫名地扯了下。


    “初夏……老婆……別……不要……”他呢喃道。


    “老爸!”小韓韓大聲喊。


    何初夏握住了他的手,“老公,我在!”


    隻見韓遇城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到兩個兒子後,他立即轉頭,看到她的臉,看到她在,他的心才安下。


    嘴角上揚,咧著嘴笑著,露出潔白的貝齒。


    “你失血過多,不過現在沒大礙了!很渴吧?我去給你倒水!”她柔聲道,就要起身,手被韓遇城反握住。


    “啊——”他突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往自己按,她趴上了他的胸口,差點壓到了他的心口的傷,還好及時單手撐在了床麵,唇被迫地壓住了他的唇。


    “唔……”


    男人的火舌撬開她的貝齒,霸道而強勢地席卷進了她的嘴裏,放肆地搜刮、攪拌……


    她的身子有點僵硬,心髒在莫名地排斥,就好像在排斥這具身體般,但思想上是接受的,這種矛盾簡直是在折磨著她!


    兩個小家夥見爸爸媽媽接吻了,有點呆愣,下一秒,小韓韓來到了弟弟的身後,從他身後蒙住了他的眼睛,“小孩子不能看!”


    他嘴上說著,雙眼直勾勾地望著正在熱吻的爸爸媽媽。


    她的舌頭怯怯地回吻他,纏著他的舌頭,霸道的男人,像走在沙漠裏,幹渴已久的人,好不容易發現一片綠洲,發現甘甜泉水,不停地吸吮,似要把她嘴裏的甜津蜜.液全部吸幹一樣。


    “哦……”她快喘不過氣了,他終於鬆開了她。


    美貌依舊的小女人,雙.唇紅腫,麵頰潮.紅,瑰紅色的唇.瓣,染著亮晶晶的口水。


    男人火辣辣的眸子,似要把她吞了。


    “我是很渴,但是,隻想喝你的口水。”他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目光火熱地看著她,聲音粗噶道。


    她白了他一眼,“邪惡!孩子在呢!”


    轉過頭看向兩個小家夥,看到小韓韓蒙著弟弟的眼睛,她“噗嗤”一聲,笑了。


    這小家夥,不讓弟弟看,自己還大喇喇地看著,小壞蛋!


    韓遇城看著兩個兒子,看著她,仿佛像在做夢,她居然還活著,他們一家四口居然還能團聚……想著想著,眼眶又濕.潤了。


    老天爺還是眷顧他的,雖然磨難不少,但每次,都還是挺了過去……


    這一次,他一定會牢牢牽住她的手,照顧她,保護她,不管未來再遇到什麽艱險,都不再離開她,也不準她離開自己。


    ——


    傍晚的時候,韓遇城就嚷著要出院,他的傷口隻要不發言就沒什麽大礙,何初夏沒攔著他。


    一家四口,坐上了保姆車,很快到了位於斯坦福後門的那棟別墅門口。


    看到何初夏從保姆車上下來,管家陳阿姨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她守著這棟別墅已經有六年了,終於看到他們一家四口一起回來的畫麵了!


    作為一個見證了他們這段辛酸愛情的旁觀者,陳阿姨真心為他們感到開心。


    正是黃昏時分,夕陽下,帶有庭院的複式別墅,院子裏的鮮花盛開,圍牆上,爬滿了盛開的薔薇花。


    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飄來,她皺眉,居然覺得有點刺鼻。


    剛進院子,小韓韓就跑去了那從偌大的梔子花邊上,小家夥摘了一朵,連忙跑回來,“夏夏!送給你!老爸說,這是你最愛的花!是你的生日花!”


    “臭小子!才多大點,就知道跟老爸搶女人了?!”韓遇城瞪著小韓韓,寵溺地喝。


    “夏夏是我的!”小韓韓撅著嘴,霸氣地反駁老爸,他現在有夏夏撐腰了,才不怕他呢。


    韓遇城瞪了小家夥一眼,小韓韓快速跑了。


    她發自內心地笑了,真心覺得小家夥很可愛,不過,也覺得梔子花的香味很刺鼻,她當然記得自己以前最喜歡梔子花了,梔子花開,表明她的生日快到了。


    換了心髒後,她的有些喜好,確實是變了。


    剛進門,就看到了牆壁上掛著的那幅放大照片,打量著別墅裏的一切,往事曆曆在目,隻不過,少了最精髓的感覺,那種感動、心動、心悸的知覺。


    “廚房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都是中式的家常菜!”陳阿姨笑著道。


    “開飯吧!我們一天沒吃飯了!”韓遇城沉聲吩咐。


    牽著何初夏上了樓,兩個小家夥要進主臥,被他攔在了外麵。


    剛進門,她被他壓在了門板上,男人一手撐在門板上,一手扣著她的下巴,“韓太太,這是我們第一次在這裏團聚,你有何感想?嗯?”


    他激動地問。


    何初夏皺眉,那顆心髒又在排斥了,垂下眼眸,不敢看他的臉,“我,我,百感交集吧!趕緊去洗漱啊,人家快餓死了,我心髒還沒完全恢複呢,不能挨餓的,容易心肌缺血。”


    聽她說心肌缺血,他緊張了,連忙鬆開她,帶她去洗手,他放了溫水,居然親自幫她洗手,就像照顧兩個兒子似的,她有點不習慣,但也反抗不了。


    “老爸!我們還沒洗手呢!”剛下樓,兩個小家夥抗議道。


    “都給我自個兒洗去!還是小男子漢麽?洗個手都要叫你老爸!”韓遇城對他們沉聲喝,滿眼的寵溺。


    小家夥們酸溜溜地看著老爸牽著媽媽的手,到了餐桌邊,為她拉開了椅子,柔聲地叫她坐下,比照顧他們還溫柔。


    很快,他也坐下了,壓根都不管他們的,他們倆乖乖地去洗手。


    韓遇城和何初夏麵對麵坐著吃飯,他不停地夾菜給她,“老公,我不愛吃肉!尤其紅肉!”


    她撅著嘴,說道,皺著眉頭,像個嬌氣的小女孩。


    韓遇城挑眉,“夏夏,怎麽回事?吃紅肉對心髒不好?”


    他關心地問道。


    何初夏看著碗裏的牛肉,她記得自己以前不挑食的,肉類也一樣吃,可現在,就像不喜歡梔子花香一樣,不愛吃紅肉,在城堡裏的時候從來沒吃過紅肉。


    “對啊,我需要清淡飲食的,吃多了肉類,血液會粘.稠,本來心血管就還沒恢複……”她解釋,這不是根本原因。可能她現在的喜好受了這顆心髒的影響了吧。


    韓遇城連忙將她碗裏的,他夾的肉都夾給自己吃了,繼續給她夾素菜。


    她悄悄地看了眼對麵的他,滿眼的依戀,嘴角也噙著笑,兩個兒子來了,她不停地給他們夾菜。


    老男人的雙眼一直盯著她,盯著兒子們看,此刻,他內心裏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


    ——


    他的傷口幾天就愈合了,一家四口已經從舊金山飛回了國內,到了他們真正的家,韓遇城那顆稍微有點不安的心,才徹底安下。


    但他發現,何初夏的性子還是有點變化的。


    她不像以前那麽文靜,跟兩個兒子玩鬧起來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個小女孩,還經常衝他撒嬌,倒是像她十三四歲的時候。


    哪還是那個看起來很冷靜的冰山女外科醫生?


    樓下,又傳來了她那爽朗的笑聲,剛從書房裏出來的他,走到了二樓欄杆邊,往下看去,就見著她躺在沙發上,兩個小家夥正撓她癢癢,她放聲地笑著,蹬著白.皙的雙腳。


    他嘴角寵溺地揚起,“你們兩個臭小子!又欺負夏夏了!給我站軍姿去!”


    為了解救愛妻,他氣勢威嚴,像個軍長,衝鬧騰的兩個小家夥命令。


    “老公!快救我!咯咯……”何初夏全身起著雞皮疙瘩,笑得都有雙下巴了。


    小韓韓和小小韓壓根不聽命令,還“欺負”著媽媽,這時,韓遇城大步下來,兩個小家夥見爸爸氣勢洶洶地下來,立即作鳥獸散,跑了。


    躺在一樓客廳歐式沙發上的何初夏,頭發淩.亂,麵紅耳赤,身上的雪紡裙肩帶都滑下了肩頭,她還笑著,“不行了,我,我肚子好疼,這兩個小壞蛋!”


    她說著,衝他伸出自己的手,想要他拉她一把。


    他喜歡這麽有活力的她,喜歡她大笑的樣子,韓遇城衝她伸出自己的粗糙大手,一把將她拉坐起,隨即,自己在沙發上落座,將她的嬌.軀拉進了自己懷裏。


    低頭就要吻她。


    “不要!”她大聲抗議,本能地伸手擋開他的臉。


    韓遇城皺眉,他這幾天也發現了一點不對勁,她好像有點排斥跟他親熱。


    兩人自重逢後,還沒有過性.生.活。


    她說她心髒功能還沒完全複原,不能做劇烈運動。


    他說,他可以溫柔一點。


    她說,他身上的傷還沒好,總之,吊著他,讓他這個仍然性.欲十足,禁欲大半年的大男人有點欲求不滿。


    “又怎麽了?”他捧著她的臉,溫柔地問,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鼻息間,唇.瓣,那層雞皮疙瘩又起來了。但心裏還在排斥,好像,跟他接吻是一種錯誤。


    “這是客廳!兒子們貓在角落看著呢!”她反駁道,將雪紡吊帶連衣裙的肩帶拉了回去。


    “還害羞了!那我們去樓上!”他沉聲道,說完,將她打橫抱起。


    他的懷抱,她不排斥,他的氣息她也不排斥,唯獨接吻,親密的時候,有一種別扭感。


    她這幾天查過資料,做過心髒移植手術的病人,真的有跟她類似的情況。還有的殺人犯捐出的心髒,受捐者在多年後,竟然也殺人了……!


    這讓她非常苦惱。


    回到主臥,他把房門都反鎖了,放她在大床.上,健碩的身軀就壓了上去,小心翼翼沒壓到她的身子,剛低頭,她又躲開了。


    “夏夏,到底怎麽回事?討厭我?”他受傷地問,大男人的自尊心很受挫。


    “沒有啊!不是!”她哪敢告訴他實情,捧住了他的臉,抬起頭,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印了一吻。


    蜻蜓點水般。


    “你現在的性子跟以前大有不同,是不是換心的影響?”他關心地問,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每天都會親自給她下廚,給她煲各種補湯。


    眼前,溫柔似水的韓遇城,讓她動容。


    從認識他到現在,這幾天裏,他簡直把她捧在手心裏一般,溫柔、細致,幾乎寸步不離。也從來不對她發脾氣了,什麽事都順著她,讓著她……看著這麽個好男人,想起他們的過去,她要怎麽跟他說清楚現在內心的感受?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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