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v病毒離開人體,存活時間沒幾分鍾,鑷子上所沾染的鮮血也不多,所以,她在拖延時間!


    “你給我閉嘴!”毒蜂咬牙,右手緊緊握著染著鮮血的鑷子,那鑷子的尖端抵著她白.嫩細滑的肌膚,比剛剛刺得要深。[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毒蜂!我現在開始倒數!”韓遇柏揚聲喝,他們很為難,既要保證何初夏的安危,又不能真斃了毒蜂,他對警方還有用!


    毒蜂與何初夏的背後就是一扇窗戶,窗戶對麵是另一棟大樓,對麵平行的窗口,特警均已伏擊準備完畢!


    “5!”


    “4!”


    韓遇柏已經開始倒數,毒蜂的表情猙獰,“你們這是在逼我!老子死了,無所謂!拉上這個女醫生墊背,也算不虧!”


    何初夏屏息,感覺喘口粗氣都會被紮到,而且,鑷子正紮在她的大動脈上,就算感染不了艾滋,也可能被割喉。


    “3!”


    韓遇柏仍然大聲倒數,他半蹲馬步。


    “把槍都給老子放下!”毒蜂大吼,揚起手臂,朝著何初夏的喉嚨紮去。


    “等等!”韓遇柏第一個舉起雙手,揚聲喊。


    那毒蜂得意地揚唇,他以為,自己贏了,警方到底是不敢犧牲這個女醫生的。


    “都把槍放下!”韓遇柏揚聲命令,他身後的兩名警員遲疑地彎腰,將槍往地上放。


    這時,一道黑色高大身影突然進來,警員小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還沒落地的手槍,被一隻穿著黑色皮鞋的腳踢了起來,速度之快,著實驚人。


    毒蜂被突然衝進來的人驚愕住了。


    一身黑色,身材高大挺拔,留著一頭圓寸短發,麵容冷峻的男人,右腳上踢,右手接住了辦公桌的手槍,前後動作沒兩秒,他握住了手槍,槍口瞄準了這邊。


    何初夏剛睜開雙眼,見到的就是韓遇城手裏握著手槍的畫麵,他,他怎麽來了?!


    不知道他是怎麽進來的,手裏怎麽會有槍的。


    “砰!”一念之間,沒容任何人思考,子彈已經出膛!


    “啊!”毒蜂尖叫,子彈從他的右手手腕穿透,鮮血濺灑,身體朝後方倒去。


    他手裏的鑷子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在何初夏來不及反應時,他已經閃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撈進了懷裏。


    “韓……”她全身顫抖,說不出話來,韓遇城眯著眼,麵無表情,緊盯著她的脖子,“醫生呢?!”


    他爆吼。


    她的脖子上染著鮮血,那不知是歹徒的還是她的!


    “快去叫醫護!”韓遇柏已經回神,衝身後還在發愣的警員沉聲吩咐。


    “啊……是!”


    小李早傻眼了,剛剛韓遇城突然衝進來,搶了他的槍,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他已經開了槍。


    神一般的速度,幹脆、利落,快、準、穩!


    得有多強大的心理素質和自信才敢開那一槍啊!


    全副武裝的醫護迅速進來,手腕中槍的毒蜂已經被韓遇柏治服,何初夏被韓遇城抱在懷裏,男人的拇指顫抖地擦拭掉了她脖子上的血跡,看到了一點點大的傷口。


    他的心髒,驟然停止。


    醫生拿著酒精棉擦掉了她脖子上的血漬,露出很小的傷口,何初夏看著韓遇城那鐵青的臉色,“老公,我沒事。”


    “什麽沒事?!破皮了!”男人的爆吼聲震耳欲聾,來的路上,就聽說何初夏是被艾滋病人劫持的。


    韓遇柏也愣了,迅速走過來,“老四――”


    他剛開口,韓遇城突然站起,他右手裏的槍,槍口指著韓遇柏的腦門,“韓遇柏,你t.m.d眼瞎了吧,讓我老婆救你的嫌疑犯!還是個艾滋病!”


    失了理智的韓遇城,沒有理智和冷靜可言,隻知道是韓遇柏讓她置於危險之中的!


    坐在地上的何初夏,見到韓遇城拿槍指著二哥韓遇柏,她瞪大了雙眼,“韓大哥!你幹嘛?!”


    最驚險的是,韓遇柏身後的警員也拿著槍指著韓遇城,子彈可是不長眼的,擦槍走火傷了誰都不行!


    韓遇柏一身沉肅,他抬起右手,握住了那把指著他的手槍。(.棉、花‘糖’小‘說’)


    “韓遇城!你聽到沒有?!把槍放下!”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韓遇城剛剛搶了警察的槍,這已經違法了,現在又拿槍指著二哥……


    她快急哭了!


    “她如果真感染上了艾滋,我韓遇城讓你們這幫沒用的孫子陪葬!”他咬牙切齒道,鬆開了手槍,那槍被韓遇柏握在了手裏,往後一堆,落在警員小李手上。


    他剛蹲下,何初夏揚起右手,就要朝他的俊臉打去,但,那一巴掌並沒落下。


    “你瘋了嗎?搗什麽亂?!搶……”她氣憤地低聲喝,礙於同事在,沒敢多說。


    韓遇城的雙眼瞬間猩紅,他沒理她,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醫生,“她會不會感染?!”


    戴著口罩,穿著防護服,隻露出兩隻眼睛的醫生回答:“何醫生隻傷到了表皮層,理論上,是沒問題的!”除非傷口很深,鑷子上的hiv病毒沒有死亡,進入了何初夏的血液裏,那樣的話,才會生存、複製。


    “什麽叫理論上?!我要確切的答案!”他隻想知道,會,還是不會!


    “不會!”何初夏大聲回答,語氣堅定,是他太大驚小怪了。即使是實驗室環境,實驗室中用於實驗的比人體血液和體.液濃度高得多的病毒,在幹燥幾小時後,活性下降百分之九十九。因此,除實驗室環境外,含有hiv的離體血液造成感染幾率幾乎為零。


    何況,鑷子上才沾了那麽點快幹涸的血,能有多點hiv病毒?即使有,也不會通過表皮層傳播!


    韓遇城不信她的話,她的脖子上被貼上了創口貼,他二話沒說,將她打橫抱起。


    毒蜂早已被拉走了,醫護人員正在給地上的血進行消毒,韓遇城抱著何初夏,走向病房門口,在門口處,被警員攔住。


    “你搶我的槍,妨礙公務!”


    “小李!”韓遇柏開腔,衝小李示意,小李隻好放行,要是其他人,早就被帶走了。


    “我真的沒事!你要抱我去哪?!”雖然有點後怕,但作為一名醫生,她有強大的心理素質,具備專業的醫學知識,知道自己沒事。


    是韓遇城又衝動了!


    他沉默,表情仍然嚴肅,雙.唇緊抿。


    醫院解除了緊急狀態,來往的路人,看著一個身材很高,一身黑色的男子,懷抱著一個女醫生走在過道裏,紛紛側目。


    韓遇城抱著她走到了指示牌前,很快去了電梯口。


    一路上,她不停地安撫他,他就是一言不發,原來,他抱她來了傳染病科。


    他像個土匪,踢開了傳染病科主任辦公室的門,大步闖進去,將她放在椅子上。


    韓遇城終於不再沉默。


    “我太太剛剛脖子上被一個艾滋病患者用鑷子刺傷了,鑷子上有艾滋病人的血,麻煩這位專家告訴我,我太太會不會感染上艾滋病!”韓遇城睨著對麵的專家主任,沉聲問。


    “哦?”那專家立即戴上了眼鏡,來到何初夏的身邊。


    “鄒主任,我――”


    “你閉嘴!”韓遇城打斷何初夏的話,他擔心她聯合這個專家欺騙他,沉聲喝。


    鄒主任揭開她脖子上的創口貼,看了眼傷口,笑了,“這位先生啊,你多慮了,小何醫生的傷口很淺,不會感染的。”


    看著何初夏麵前的胸牌,上麵都有名字和所在科室,鄒主任篤定道。


    韓遇城算是鬆了口氣。


    “如果不放心,六周後可以做個hiv病毒檢測,不過啊,我斷定,結果是陰性的!”主任又道。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而且,那病人的血在空氣中暴露了五六分鍾了,就算有病毒也死了,是他太小題大做了!”何初夏沉聲道,看了眼仍然臉色鐵青的韓遇城。


    也難怪他這麽擔心。


    hiv是什麽,世界上幾大絕症之一,至今沒有任何有效的治療辦法,也沒有疫苗,得了,就隻有等死。


    韓遇城沒吱聲,將她拉了起來,一言不發走了。


    “老公,你還在擔心啊?你怎麽這麽不信科學呢?還有,你今天奪了警察的槍,還傷了人,幸好有二哥,不然……能不能別這麽衝動啊?”她坐在後排,看著故意坐前排,還生氣的他,氣惱道。


    幸好他沒把那個毒蜂打死,不然就出大事了。


    韓遇城仍然一言不發。


    夕陽西下,十分疲憊的她,坐在最後排,看著窗外的風景,轎車走走停停的,她漸漸睡著了……


    ――


    喧鬧的酒吧,重金屬樂振著人心,角落的位置,一個大男人正喝著悶酒,對麵的男人,不停地勸酒。


    晚上八.九點的時候,他正在醫院加班,韓遇城突然來,愣是把他拉來了酒吧。


    這種地方,他都多少年沒來了。


    杜墨言見勸不動韓遇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主動跟他碰杯,然後幹了。


    “我,我不讓她做醫生了!不能再tm由著她了,到頭來,自個兒的命都不保!”韓遇城醉醺醺道,聲音不大不小,杜墨言聽得不是很清楚。


    “不讓她做醫生?你發什麽神經?”杜墨言大聲喊道,在這裏,說話就得用喊的。


    不知道他們夫妻倆又鬧什麽矛盾了,居然說出讓她不做醫生的話,那怎麽可能?!


    韓遇城嘟囔著什麽,杜墨言沒聽清楚,喝著喝著,他也喝高了。


    ――


    何初夏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淩晨,床畔是空的,韓遇城還沒有回來……


    去哪了?


    她口幹舌燥,去倒水喝,喝了水,去了兒童房,兩寶貝兒子小豬似地睡著,他們皮膚看起來黑了點,被曬的,這兩天,小家夥們跟爸爸熱絡了,父子三人經常去室外活動,難免曬黑。


    打韓遇城的電話,無人接聽。


    想起他今天突然出現,那神武霸氣的樣兒,仿佛是警匪片裏的英勇便衣,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就把她從危險境地裏解救出來了……


    他就像神一樣的存在,每次她遇到危險,他都會降臨在她身邊,護她周全。


    但今晚,他一夜未歸。


    ――


    杜墨言這些年來,第一次睡了踏實安穩的一覺,比之前生病打麻醉手術後的沉睡還要踏實,沒有驚悸的夢,沒有嬰兒的啼哭聲,韓遇汐的慘叫聲。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雙人床,陌生的氣息……


    他忽地睜開雙眼,坐了起來,才意識到,這是一家酒店的房間。


    床畔是空的,但,昨晚那些淩.亂的旖旎的畫麵,清清楚楚地在他的大腦裏回放……


    這時,門鈴聲響。


    他連忙慌張地下了床,去了衛生間,以最快的速度,洗漱。


    門口,韓遇城正等著他。


    “老韓,你,你丫昨晚發什麽神經?!非拉我來喝酒!”一向冷酷的,淡定從容的杜墨言,明顯地慌張,邊塞襯衫,邊劈頭蓋臉地喝斥他。


    韓遇城嘴角上揚,傾身往門裏麵斜視。


    “你,你看什麽?!”杜墨言氣憤道,幸好那個女人走了,不然被韓遇城撞到,他會怎麽想他?


    “看你昨晚有沒有豔遇……”他直白地問。


    “你丫胡說什麽?!”杜墨言就像個犯錯了事,又不肯承認,怕被人發現的熊孩子,隻剩下滿口狡辯。


    “我怎麽記得,你昨晚摟著一個女人進去的?”韓遇城幽幽地問,已然確定,杜墨言昨晚是豔遇了!


    杜墨言抬起臉,惡狠狠地瞪著他,“你丫肯定是中邪了!眼花了!昨晚連個鬼都沒有,別說是女人了!”


    他一臉的否定。


    韓遇城撇嘴,“有就有,你丫做了近十年和尚,不開葷遲早會憋死!怎樣,昨晚是不是秒了?哈……那女人被你氣跑了吧?”


    他繼續調侃他。


    “你丫才秒了,我特麽――”杜墨言立即反駁。


    “沒有秒?那就承認咯!”他剛剛故意激將法那麽說他的,杜墨言上當了!


    “老韓你――”杜墨言沒好氣地反駁,韓遇城已經走遠了。


    兩人去了這家五星酒店一樓用早餐,杜墨言一直在回憶,隻記得那女人還戴著麵具,他沒看到她的樣子。


    “還回味無窮呢?瞧你這點出息!”吃了肉的和尚,這下.體會到美妙滋味了,他看著杜墨言,嘴角盡是壞笑。


    杜墨言一臉窘態,“甭開涮我,你昨晚到底怎麽回事?初夏知道你泡酒吧,回頭讓你跪鍵盤才好!”忙著扯開話題,不想昨晚那罪惡的事。


    隻是意外,意外而已,絕對不能再有下次!


    韓遇城的臉色這下.陰沉了起來,表情嚴肅,拿著刀叉,切盤子裏的三明治,“她這個醫生,是別想當了!”


    正喝牛奶的杜墨言,差點沒嗆著。


    韓遇城平靜地將昨天發生的事,對杜墨言敘述了一遍。


    “老韓,你極端了,不會感染的!”杜墨言剛剛聽著韓遇城的敘述,也是捏了一把汗,好在,何初夏沒大礙。


    “我管它!”他嚴肅道,“總之,她以後就老實在家相夫教子!”


    “你這就不講理了,你知道初夏的醫術,我要是說,她是上帝派來人間解救病人疾苦的天使,這一點不為過!”杜墨言反駁道。


    “哼……!她是救了別人,我特麽遲早被她折磨死!我就這態度,她看著辦吧!”說完,他放下了刀叉。


    以前倒沒覺得做醫生還得麵臨生命危險,隻知道她很忙、很累。


    這次,如果他出現得不及時,警方處理不及時,她早就被紮了!


    吃過飯,他走了,沒直接回家,先去了疾病防治研究所,又去請教了艾滋病防治專家。


    “韓先生,艾滋病其實沒那麽可怕,除非針筒紮,不然,一般淺顯的傷口是不大可能感染上的!”專家如是說,但他心裏仍然有點擔心。


    從專家辦公室出來,就見著一個戴口罩、手套的小女孩跌倒在了地上,她沒哭,他上前,蹲下,衝她伸出自己的大手。


    小女孩看著他,搖搖頭,“謝謝叔叔,叔叔,我有病,你不要靠近我,會被我傳染上的。”


    她說著,自己爬了起來,一雙烏黑圓亮的大眼睛,黑葡萄般。


    有病?


    韓遇城立即想到了什麽,心口一沉,如此可愛漂亮的小女孩,居然也有艾滋病。


    “藍藍!你又亂跑什麽?!”一位老婦人過來,拉住了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邊走路時,頭上的兩根馬尾辮左右搖晃,韓遇城失神地愣在那,滿心複雜……


    ――


    何初夏剛出家門,就見著韓遇城從車上下來,兩個小家夥看到爸爸回來,連忙跑上前,他沒像往常那樣抱他們,而是走到何初夏的跟前,從她手裏搶過飯盒,扯過她的包。


    “還上什麽班,我幫你辭職了!”他沉聲道,拎著飯盒、她的包,進了家門。


    何初夏一臉詫異。


    連忙領著兩個小家夥進門。


    隻見韓遇城拎著她的包,上了樓梯,包裏有她的手機,工作牌,錢包。


    她吩咐保姆看著孩子,立即上樓。


    韓遇城直奔主臥,身上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殘留著煙酒味,她進去臥室的時候,他已經脫了襯衫,露出結實的肌肉飽.滿的上半身。


    “你沒跟我開玩笑吧?”她盡量保持平靜地問,走上前,要去拿包。


    韓遇城先於她,將她的包搶過,“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何初夏!要工作還是要我,你,二選一!”


    他吼完,進了浴.室。


    她立即追去,“韓遇城!你這叫因噎廢食!昨天的事,隻是一個意外!誰知道剛開過刀還戴著手銬的病人會自己解開手銬,突然襲擊我?!”


    韓遇城像沒聽見,已經進了淋浴間裏。


    “我不管你,總之,我是要去正常上班的,你的那句話,簡直是無理取鬧!”還拿他跟工作比,有什麽可比性?


    韓遇城突然衝出來,拉住她的手,將她按在了瓷磚牆壁上!


    他的發絲在滴水,因為喘著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都說不會傳染,但tm還是會有小概率!成,通過性傳播是吧,老子這就要了你,要得,大家一起得!”


    他還沒從那股憤怒和後怕裏恢複,仍然極端,一切源於對她那深刻的愛!


    不接受任何“萬一”的可能!


    他說著,已經吻了下來,她拚命推拒他的胸口,也想到了那個萬一。


    萬一倒黴,真染上了,他現在要跟她那個,豈不是把他也害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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