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


    也十分得意,韓遇城嘴角上揚,睨著穿著一身迷彩訓練服,頭戴黑色貝雷帽,英氣逼人的大侄子。<strong></strong>


    兩個男人,看起來一樣的健壯,韓遇城不老,韓翊也不再輕浮,所以,看起來像一對兄弟,卻差了一個輩分。


    他一個25歲的大男人,要喊這兩個不到兩歲大的小毛孩,弟弟!


    韓翊就知道,這老家夥是故意帶倆小屁孩來他麵前嘚瑟的!


    “哥哥!”


    “哥哥!”


    小韓韓和小小韓異口同聲地喊,他們仰著小腦袋,崇拜地看著他很久了。


    韓翊愣了下,這對穿著迷彩服的小人兒,還真是有模有樣的,皮膚白白.嫩嫩,可愛得很,他蹲了下去,“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啊?”


    雖然是雙胞胎,長得卻不是一模一樣,他笑著道,笑容有點僵硬,畢竟,嚴肅慣了。


    “我!我是哥哥!”小韓韓大聲道。


    “我是弟弟!一杠……兩星……”小小韓的注意力集中在韓翊迷彩服的肩章上,小家夥白.嫩的小手指指著,小.嘴裏喃喃道。


    這孩子,這都懂?就在韓翊驚訝時,旁邊的小韓韓大聲開口:“一杠兩星是中尉!”


    “還沒有我們家巴頓厲害!”剛剛還崇拜眼前的大哥哥的小家夥們,這會兒認清楚韓翊的軍銜後,變了心!


    韓遇城站在一旁,看著韓翊那吃癟的神情,更加得意。


    “你倆小子,拿哥哥跟狗比?”他嚴肅地問。


    “巴頓不是狗,巴頓是軍犬!”


    “巴頓是將軍!”


    兩個小家夥連忙大聲反駁,義正言辭的,一雙雙烏黑大眼抗議地看著韓翊。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對,巴頓是軍犬,是將軍,我就一小當兵的,行了吧?”這倆小不點大的小子,這麽小,就知道這些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教的!


    “這還差不多……”小韓韓撅著嘴道。


    “嘿!這小子,小不點大,還有脾氣了!”韓翊看著傲嬌的小地弟,沒好氣道,嘴角盡是寵溺的笑容,他的雙手一把扣住他的腋下,站起身,將小家夥抱起,居高在頭頂,原地轉著圈。


    看著這一幕,韓遇城嘴角的笑容愈發的溫和。


    不一會兒,小家夥們和韓翊這個,比他們大了二十多歲的大哥哥打鬧成了一片,韓遇城則和韓翊的隊長在沒人的空地聊著天。


    聊的都是關於韓翊的話題。


    他這個四叔比韓翊的父母還要對他上心。


    “你跟我隊長聊些什麽?是不是在他麵前打我小報告了?”韓翊走到韓遇城跟前,揚聲問道。


    他冷哼,“我會跟你一樣無聊?”仍然對他沒好口氣,淡淡嘲諷道,目光落在不遠處蹲著玩一堆子彈殼的兒子們那。


    韓翊嘴裏叼著一根兔尾巴草,一臉不服氣,“看來,我得再當個幾年兵,過個十來年再要孩子,那樣,不至於我的閨女或兒子要喊這倆小不點為叔啊!”


    “哈——”韓翊話音剛落下,韓遇城笑出了聲兒,他想起了笑笑。


    一歲多的小女孩要喊兩歲大的小男孩為“叔叔”,越想越得意,恨不能這就告訴韓翊!


    “您笑什麽!”韓翊板著臉,“大老遠地帶倆小家夥過來找我,您不就是為了炫耀?幼稚!要不是您37歲才為人父,兩小子至於比我小20多歲麽?真嫌棄!”


    韓遇城仍然一臉得意的樣兒,他哪會輕易被韓翊激怒,“韓翊啊,我笑你蠢!得,時候不早了,這兩弟弟,你見也算見過了,一大家子的人,也就你沒見過他們了。”


    他說罷,轉身。


    “老韓!”韓翊看著他的背影,大聲喊。


    韓遇城驀地轉身,滿臉不悅,“你小子又開始沒大沒小了?!”


    “看見青舞了麽?”韓翊別著臉,表情不悅,淡淡地問。


    “誰?”他故意裝沒聽清楚的樣兒,反問。


    “青舞!就是你以前的那個手下,安插在崔老妖婆身邊,監視她的啞巴!那個,暗戀你十好幾年的青舞!”韓翊的口氣明顯不對,嘲諷地看著他。<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在女人麵前,親情也就沒那麽重要了,他對韓遇城,是敬佩,但,一想到青舞也愛著他,他這心裏仍然很不是滋味!


    “你說的是她啊……怎麽,你那麽關心她?”他反問。


    “誰關心她了?!聽說她懷了喬世勳的種,那孩子,生下來了吧?你說,喬世勳會不會回來找她,會不會認這個孩子?”想到這件事,他更加憤慨。


    如果時間能倒回那一晚,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把青舞讓給喬世勳,讓他帶走了青舞。


    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青舞沒告訴他,是否真的跟喬世勳上.床了?如果有,喬世勳說不定會誤會孩子是他的。


    “韓翊!喬世勳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明白,他那樣窮途末路的極端分子,你說,他會惦記著一個孩子?一個女人?!”韓遇城表情嚴肅起來,他看著韓翊,沉聲反問。


    所以,青舞這樣對他說的時候,他一下就覺得她在撒謊。


    他曾經的屬下,沒那麽蠢。


    “那個死女人,真夠蠢的,生嫌疑犯的孩子……!”韓翊握拳,咬著牙道。


    “是個小女孩,取名叫笑笑,長得很俊。青舞說,她沒親人,這孩子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才生下的。韓翊,目前來說,你不要考慮兒女情長的事兒,專心把任務執行好,對你,對大家都有好處!”


    他沉聲囑咐他道。


    “誰談兒女情長了?!”韓翊驕傲地反駁,他不肯承認自己對青舞動心了,那麽一個心裏愛著他四叔的女人,他怎麽會稀罕要?!


    他看著韓遇城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複雜,怎麽他稍微喜歡的女人,都對他死心塌地的。


    曾經,他還迷戀過何初夏……


    看著他抱起了兩個小家夥,一輛軍用越野在他們跟前停下。


    “哥哥再見!”


    小韓韓和小小韓異口同聲地喊。


    韓翊摘掉貝雷帽,衝他們揮舞,嘴角的笑,不染一絲雜質,他不該為了一個女人跟韓遇城賭氣,不值得。


    女人也許會背叛他,但他的親人永遠不會!


    ——


    回城的路上,小家夥們在安全座椅裏睡著了,他給何初夏打電話,沒人接聽,有點不放心,打給大外科值班室,問她的情況。


    外科的值班醫生告訴他,何初夏正在做手術。


    剛掛了電話,接到了蔡院長的電話,他在電話裏,一個勁地求他,求他賞個臉,晚上一起吃頓飯。


    為的是高海明的事。


    “韓總,甭管您願不願意來,我蔡某今晚這頓飯是請定了哈,您不來,我就不走!”蔡院長最後說急了,死皮賴臉道。


    韓遇城眯著眼,“看情況吧。”


    他掛斷。


    他想帶著何初夏一起去應酬蔡院長的飯局,但,他們回到家中,打她手機還是沒人接,她還在手術中。


    ——


    外科手術室,正在進行一台驚心動魄的手術。


    倒不是病人的情況有多危及,而是,這個病人的特殊性。


    “止血鉗!”


    “啊,給!”穿著綠色手術衣的何初夏,對助手吩咐,助手醫生顯然在發愣,遲疑了下,才將止血鉗給了她。


    “我說你們還在怕什麽?!都是醫務工作者,嚐試都不知道嗎?艾滋病的傳播方式就那三種,怎麽一個個的跟不敢喘氣似的?!”她忍不住地衝實習的醫生、護士氣憤地指責。


    “何醫生,你別跟他們置氣,這幫孩子膽量畢竟還沒鍛煉出來!”刷手護士衝她勸道。


    “他們是根本一點常識都不懂。病人已經全麻了,你們身上也沒創口,怎麽就看他如蛇蠍?”她邊說邊盯著病人的胸腔。


    一顆子彈嵌在離心髒隻有五毫米的地方。


    “何醫生,不是我們沒常識,是,是艾滋病,太可怕了。而且,這個病人,還是壞人……”實習的護士,小聲道,


    何初夏沒理她,旁邊的助手喝斥了下護士,因為,主刀的何初夏現在正在取子彈。


    手術室外,韓遇柏一直在緊盯著手術室裏麵的情況,同時,好幾名便衣警察也在盯著。


    子彈剛被取出來,病人突然大出.血,帶有艾滋病毒的鮮血灑得何初夏口罩上都是,其他人驚呆了。


    “都愣著幹嘛,止血!”隨著她一聲喝,其他人才反應過來,像對常規病人那樣,為這個艾滋病人止血,待血止住,何初夏才讓護士幫她擦掉口罩上的血跡。


    “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們都要救!不管他是有艾滋病,還是有嚴重的傳染病,我們也都要救!”見病人情況穩定下來,她才回答剛剛實習醫生的話。


    “可是,何醫生,萬一我們被感染上……我們是人,又不是聖人。”小護士喃喃問。


    “你們以為,醫院會不顧我們這些醫護人員的自身安危?手術前不是找了我們幾個身上沒有傷口的進來的?就算病人有嚴重的傳染病,醫院也會給我們配防護服吧?幹外科的,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還來幹什麽?”她又教訓道。


    “何醫生,你也越來越毒舌了啊,頗有當年杜醫生的範兒!”麻醉師在一旁,揚聲道。


    她笑笑,也算能體會到杜墨言曾經的用心了。


    手術順利結束,看到門外站著的韓遇柏,她豎起右手,衝他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去洗漱了。


    “初夏,情況怎樣?”何初夏剛出來,遇到了韓遇柏,他沉聲問。


    “二哥,手術很順利,子彈沒有到心髒,病人沒生命危險!”何初夏沉聲回答,看了時間,已經天黑了。


    “辛苦了!手術過程沒意外情況吧?給艾滋病人做手術,也夠難為你們這些醫生的!”韓遇柏笑著道。


    “手術過程沒什麽,隻要大家身上沒傷口,艾滋病人的血液不沾到傷口,就沒什麽危險。”她平靜道。


    看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她笑了,“二哥,我給我家那位回個電話去,今晚我留這,看著這病人!”


    “去吧!”韓遇柏點頭。


    ——


    一桌的蔡院長的家人都麵帶拘謹,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給韓遇城敬酒賠不是,請他原諒高海明。


    高海明的老婆都來了,韓遇城覺得很諷刺,這女人,心是有多大。


    丈夫在外麵拈花惹草,她這個做妻子的還要幫他收拾爛攤子,剛剛這女人也說了,家裏兒子開學就高三了,最緊張的一年,不想讓兒子知道他爸爸出軌,索性湊合著過下去。


    正是因為有她這樣的縱容,那高海明才會那麽肆無忌憚。


    “蔡院長,你我也是多年的老交情,這件事,我對事不對人,高海明調戲的是我韓遇城的老婆,我的性子,你是了解的,別說他是你的侄女婿,他就是我的親兄弟,我也照打不誤!”韓遇城終於開腔。


    “是是是!韓兄,我了解你的意思!那畜生是活該被打,打殘了,我都不會幫他說一句好話!這不,我們今晚請你,是想把這事化了,我保證,那畜生以後絕對不會再欺負小何了,對了,他在華仁的職位,也被免了!我也保證,那畜生不會報複你,他也沒那膽兒!”蔡院長連忙道。


    雖是侄女婿被韓遇城打了,但是,他們仍然怕韓遇城報複,牽連到一家老小,才請酒賠不是來的。


    韓遇城點頭,“這個結果,我很滿意。”


    蔡家人聽到他這句話,終於鬆了口氣。


    這時,韓遇城的手機響了,他起身,離開座位,出了包廂,去了包廂外間。


    “我剛下手術,今晚得加班了,這邊來了位特殊的病人,我得留下看著。”何初夏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韓遇城坐在外間的會客沙發上,聽到她的話,他挑眉。


    頓時就不高興了。


    “什麽特殊病人?還要你伺候一夜?”他不悅地問。


    “這得保密!什麽伺候啊,真難聽!你在哪了?他們兩個呢?你們今天去哪玩了?”她一連串地問,真想跟他們父子三人一起出去玩,四口人還沒一起出遊過呢。


    “蔡院長為了那狗東西,在請我吃飯。你不是怕姓高的報警告我打人麽,這下,放心了吧?”他沉聲道。


    聽著他低沉渾厚的聲音,他的這些話,教她這個怕事的小女人安心。


    “韓先生,您真個拽的啊,把人打成那樣了,人居然還反著給你賠禮道歉,黑白顛倒了啊……”她笑著道,他們是畏懼韓遇城的權勢吧。


    韓遇城得意地揚唇,“就那姓高的渣滓,若不是他動了你,也配我出手揍他?我跟你說,我現在想起那肥豬,還惡心著!”


    她撇嘴,“韓先生威武!好啦,我得去吃飯了,你早點回家,帶好兒子們。”


    “我去醫院陪你!”韓遇城沉聲道。


    “不要!要你陪什麽啊,我又不是坐著不動的,你在,影響我工作。”她真怕他來醫院,他要是來了,她這工作還要不要了?


    韓遇城慍怒,“得!我還是回家帶兒子去!”


    說著,便掛了電話。


    ——


    那個艾滋病人還在昏迷中,她夜裏每隔兩小時會去看一次,單獨病房,病人右手手腕被手銬拷在床邊的鐵欄上,病房裏有兩名便衣隨時隨刻看著。


    她不知道這病人犯了什麽罪,警方保密,韓遇柏也沒透露她一星半點,隻讓她小心謹慎。


    半夜三更,第四次到了病房,兩名便衣已經睡著了,她進來好一會兒,他們才醒,看了看,又睡了。


    何初夏觀察了幾分鍾後,也出去了,她剛出去,病床.上的病人,睜開了雙眼。


    ——


    韓遇城算是知道了她的工作到底有多忙,他已經24個小時沒見到她了,打她手機,她說幾句就掛了,手機裏亂糟糟的,都是病人、醫護的喊叫聲。


    他在家,陪兩個兒子玩cs實戰,小家夥們臉上都被抹上了迷彩,戴著迷彩遮陽帽,手裏拿著他給他們買的步槍,模型,


    後花園被他布置上了很多埋伏點,沒什麽安全隱患,還有保鏢、保安在一旁看著。


    小家夥們玩得不亦樂乎,最後,一身臭汗,被他抱回別墅,父子三人一起洗澡。


    他要去醫院,打算把何初夏扛也扛回家休息。


    “老爸,我們也要去!”


    “你們不許去!醫院不是什麽好地兒!乖乖在家,看著老爸怎麽把夏夏給逮回來!”他笑著道。


    ——


    韓遇城剛到醫院大門口,感覺有些不對勁,門口有很多輛警車,從警車上下來的,都是特警。


    他眯著眼,心髒懸了起來,避開警察,從側門進了醫院。


    打她手機,她沒接,打值班室電話,也沒人接。


    “好嚇人啊,聽說是艾滋病人!”


    他剛到電梯口,有人從裏麵出來,聽到兩護士的話,他一把拽住其中一個,“你們說什麽艾滋病?看見何初夏了嗎?!”


    “何、何醫生,在大外科觀察室,被,被艾滋病人,劫、劫持了!”護士說著艾滋病人,嘴唇都在發抖,韓遇城聽罷,閃身衝進了電梯。


    這時,一批特警剛好衝來,他們要進電梯,叫他出來,韓遇城丟了一個狠戾的眼神,在一個個武裝好,各個拿著狙擊槍的特警眼皮底下,關上電梯門,直奔大外科。


    出電梯,就見著了正在疏散人群的警察,有醫護、病人正往外湧,隻有他逆行上前。


    “別過來!這玩意上,都是我的血!你們再過來一步,老子就紮她!”


    病房裏,何初夏被那名艾滋病人劫持著,他手上拿著一把鑷子,鑷子上沾滿了鮮血,那鑷子尖部正抵著何初夏的脖子。


    她閉著眼,一動不動,頭發淩.亂,白大褂上染著幾滴這個病人的血漬。


    韓遇柏拿著槍,正瞄準著劫匪的額頭,“毒蜂!我給你五秒鍾,你要是不把這醫生放了,敢刺她一下,我就開槍了!”


    韓遇柏一臉黑沉,餘光觀察著何初夏的脖子,那染著血的鑷子也不知有沒有刺到她皮膚裏,鑷子上染著血,他分辨不出那是誰的血。


    如果老四媳婦出了事……


    “好啊!開槍啊,老子就算這次不死,也活不了幾年!倒是你們,人貨兩空!”


    聽著歹徒的話,她閉著眼,沒有過多的恐懼。


    “你死了,藍藍怎麽辦?”她睜開雙眼,平靜地問。這個名字,是這個病人在昏迷的時候,不停囈語的。


    隻感覺他的手抖了下,鑷子差點掉了,但很快又被他握緊了,何初夏失望地皺眉。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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