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陌悠然十分感激。


    “九皇妹你和我客氣什麽,難道在你眼裏我還是外人?”


    “怎會,三皇姐如今是我最親的親人了。”陌悠然連忙否認,提及最親的親人,當真一臉神傷。


    見她悲傷,蕭淺嫣的心也猛然揪了一下。她拍拍女子的肩膀,寬慰道:“請節哀,我想容君和十皇弟他們在天之靈都會希望你以後能活得快樂。”


    “嗯,我明白。”陌悠然訥訥地應著,由於自昨夜進宮她一口東西都沒吃上,她此時的臉色有些蒼白。


    蕭淺嫣一看她臉色便知什麽情況,當即勸道:“九皇妹,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什麽重要也不如身體重要不是麽?別硬撐。”


    不等陌悠然回答,她就吩咐身側的隕痣去準備容易填肚子的小點心。


    “隱玉。”


    就在這時,蘇零落出了聲。


    “皇貴君有什麽想問隱玉的?”陌悠然低眉順目地應著。


    “這兩具遺體確定是容君和你皇弟麽?”蘇零落在兩具遺體旁漫不經心地繞了一圈,目光瞥到未燒毀衣角上的花飾,眉間微微蹙了蹙。


    “皇貴君您的意思是……”陌悠然有點遲鈍,等著男子的下文。


    “隱玉,本宮覺得…你父君和皇弟可能已經被人掉包。”蘇零落說得不確定,僅是猜測。


    “可是衣物、身高和體型都沒有錯……”陌悠然不敢置信,但又有幾分期待。


    “身高和體型可以相似,衣物可以現拿,根本當不得用來判斷一個人身份的特征。”


    “如果我父君和皇弟真的已經被掉包,那他們此時人會在哪呢?”陌悠然一臉茫然,完全被蘇零落牽著鼻子走了。


    “這個本宮哪知道?”


    蘇零落涼薄一笑,表示不關他事。


    蕭淺嫣看不過去,出聲打斷兩人之間的對話,“父君,您別糊弄九皇妹了。這幾日洛溪殿一直被宮裏的禁衛軍水泄不通地圍著,把人掉包一事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


    “怎麽不可能?萬一人家挖地道了呢?”蘇零落當即反駁,卻驚出了陌悠然一身冷汗。


    “父君,您以為從洛溪殿內挖一條能夠通到外麵的地道是一兩天時間就能辦成的事麽。”蕭淺嫣無語,絲毫不讚成男子的觀點。


    蘇零落思路一轉,不再多言,“也是。”


    ……


    “嫣兒,你為何一直幫那個蕭淺禕?咱又不欠她什麽,典型吃飽了撐的。”一回自己寢宮,蘇零落就忍不住數落自家女兒,心想蕭淺禕不過是一顆即將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有什麽好幫襯的。


    “父君,她是我九皇妹,而且她現在投靠了我,不是外人,她現在有難,我當然要幫她……”


    蘇零落最受不得這種話從蕭淺嫣口中說出,連忙打斷,“嫣兒,她隻是棋子,你犯不著為她如此操心。”


    “父君,我剛才不是對您暗示過麽,我這麽做其實另有用意。”蕭淺嫣見男子臉色不好,連忙挽著他手臂撒嬌道。她對她母皇撒起嬌來都粘人得很,更別說對自己的父君。


    男子被她纏得不行,隻好軟下語氣,“那你倒是說說,你還有什麽用意。”


    “當然是為了做手腳啦!”


    “父君您不是一直想扳倒鳳後,這正是個時機。”


    蕭淺嫣笑得像一隻狡猾的狐狸,雙眸彎成了月牙狀,煞是好看,隻是其中卻透露著濃濃的危險。


    “怎麽說?”


    蘇零落被勾起了好奇心,態度變得殷切起來。


    “栽贓嫁禍的手段有很多,其中用死人說話無疑是最能令人信服的。所以,我隻要在那兩具屍體上做些手腳,製造出兩人是被翠椒殿的人或者太女的死士謀殺的假象,並將這件事有模有樣地散播出去。這樣的話,鳳後和太女這對父女倆就算不死也得被輿論剝層皮。”


    “可是你打算怎麽製造出這樣的假象,要是不慎留下破綻,遭罪的便成我們自己了。”蘇零落有所顧慮,擔憂道。


    “這個請父君放心,我自有分寸。”


    “嗯。”見女子胸有成竹,蘇零落終於放下心來,但還是忍不住叮囑一句,“凡事小心,切勿操之過急。”


    見男子謹慎的模樣,蕭淺嫣忍不住翻白眼,吐槽道:“父君您還說我呢,前幾天您從鳳後那聽說我母皇已經在他鄉遇難的消息,竟然想都沒想就信了,而且還隨著鳳後一起過去刁難容君,現在一想,我都為您覺得丟人。”


    蘇零落的臉色立時變得窘迫,辯解道,但語氣明顯比之剛才少了幾分底氣,“為父這不是沒想到鳳後那賤人竟然會以你母皇的性命開玩笑,再聽他讒言,說是容君使了邪術所以才致你母皇在他鄉遇難,更是氣急攻心,所以…所以便做了傻事,成了鳳後那賤人打壓容君的幫凶。”


    “父君,如此看來,您對我母皇是真愛啊。”蕭淺嫣賤笑連連。


    “你這孩子,說什麽呢!為父對你母皇一直都是真心的。”蘇零落當即氣不打一處出來,拍了蕭淺嫣一掌。


    “您以前不是說過就算母皇不在了,您也照樣會活得好好的。”


    “難道你母皇不在了,你想要為父整天為她要死要活的?”蘇零落氣笑,眸底卻有幾分沉重。


    “既然這樣的話,那父君您務必做好心理準備。”蕭淺嫣突然一改嬉皮笑臉,變得嚴肅深沉。


    蘇零落一愣,茫然詢問,“什麽意思?”


    “父君,我雖確定母皇還沒死,但也無法保證她在未來的日子不會遭遇劫難。況且,她如今行蹤不明,我的人雖一直在暗中打探她的消息,卻隻能得到些許蛛絲馬跡,並不詳盡可靠。”


    “嫣兒,你別嚇為父。”蘇零落緊張地蹙了眉。


    “我沒嚇您,隻是實事求是。”蕭淺嫣挽著男子手臂賴在他身上,又恢複剛才嬉皮笑臉的模樣,“父君,您還有我這個女兒呢,怕什麽!”


    “你這孩子……”蘇零落無奈地笑了。


    ……


    “怎麽了?蘇瑾,本殿回來也不給本殿一個好臉色,難道不該過來擁抱一下本殿麽?”陌悠然再次回到自家府上的時候已至第三日晚上,結果見自家夫君一臉冷冰冰地對著她,著實鬱悶。


    蘇瑾審視著她臉上每一分每一毫的神情,一邊嚴肅地詢問道:“殿下,您跟瑾明說,那天晚上洛溪殿那場大火是不是您跟三皇女殿下合夥策劃的?”


    “呃……”陌悠然被問得愣住,見男子臉色愈冷,她連忙解釋,“蘇瑾,你怎麽會這樣想呢?這雖然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本殿保證,本殿沒有做這樣陰毒的事情。”


    “沒騙瑾?”蘇瑾確認道。他神情已有些動搖,掩在袖下的手緊緊扳著榻邊,似乎在克製著什麽。


    “蘇瑾,本殿什麽時候騙過你。如果真的做了,本殿在那夜出事的時候就會告訴你。”陌悠然坦然。


    “那就好。”


    蘇瑾臉色終於有所緩和,他像一隻離弦的箭,直直往女子的方向小跑著過來,將她箍進自己懷裏。由於兩人之間隔著肚子,他的動作顯得頗為吃力別扭,但他很執著,就這麽摟著對方。


    “今日瑾得到消息稱刑部查出那兩人是被人謀殺的,而那場大火顯然也是人為,目的就是為了毀屍滅跡,但有人在鳳後的寢宮翠椒殿附近的樹林裏發現了凶器,而那些凶器上的血跡經過比對與父君和涼兒的完全吻合,為此,矛頭指向鳳後……”


    “所以你才懷疑這所有的壞事都是本殿和三皇女幹的?”未等男子說完,陌悠然就打斷道,話語間透露著幾分無奈。


    “嗯。”男子愧疚地點點腦袋。


    “如果真的是本殿幹的,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理本殿?”陌悠然鬆開男子,望著他的眼睛假設道。


    “也不是,瑾隻是有點生氣,氣您那夜沒有對瑾坦白,欺騙了瑾。”蘇瑾撇開眼,不敢直視。


    “你現在小心思真多。”


    “走,陪本殿沐浴去,本殿這幾日為了在外人麵前裝樣子日日衣不解帶,可真的累壞了,得好好放鬆一下。”


    陌悠然拉著男子就往浴房奔去,珵野想跟上,但一見兩人緊握的手,立馬卻了步。


    侍奉女子沐浴的過程中,蘇瑾耐不住好奇心,詢問道:“殿下,這兩日的事情都是三殿下出的主意吧?”


    他一邊問著,一邊摁壓著陌悠然肩上的穴位。陌悠然享受地閉了眼,聽聞男子的問話,她漫不經心地答道:“差不多,本殿這個三皇姐鬼主意多著呢,反正刑部在她手上,她想怎樣折騰就怎樣折騰。”


    “那殿下您有沒有想過那起大火就是她派人幹的?”蘇瑾下手重了些,眉間緊蹙,透露出濃濃的焦慮不安。他以前與蕭淺嫣接觸過,所以他了解那個女子的為人,覺得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完全是她那種人幹得出來的。


    “想過,但是本殿又否定了。”


    “為何?”


    “因為如果這些事情真的是她暗中策劃的,她一定會做出更完美的犯罪現場,而不是出事後讓刑部的人想法子補救。”


    聽聞女子這句,蘇瑾愈加擔憂,“那殿下您有沒有思考過那起大火究竟是誰點燃的?”他倒寧願幕後凶手是蕭淺嫣,至少那人是他和殿下已知的敵人,會防範。可如今,這位似乎窺視著一切的幕後凶手卻依舊藏在黑暗中,指不定某日突然跳出給他家殿下致命一擊,令他膽顫。


    “思考過,但本殿不敢確定。”


    ------題外話------


    明天一定也更!


    欸欸欸!別拿雞蛋扔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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