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給您轉告一聲。”


    王純清愣了愣,說:“知道了。”邊往下走邊掏出手機來打。


    趙得三看著他下樓了,心想這王八蛋老終於走了,連忙返回辦公室,反鎖了門,開始仔細觀察王純清那間套間和外麵這辦公室的布局,除了一扇門和一個裏外共用的空調,沒什麽縫隙了。


    趙得三站到桌上,勾著空調機,將手機塞進空調機與牆壁的縫隙中試了試,剛夠放下一隻手機。趙得三滿意的邪笑了一下,從桌子上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坐在老板椅上點了支煙抽起來。


    趙得三吞雲吐霧著,腦海裏就開始幻想起王純清那間休息室裏發生的事情,嘴角浮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抽完煙,趙得三背上包,鎖上辦公室門出去了,他準備去買一部攝像功能強悍的山寨機,記錄下王副局休息室裏那些神秘的景色。


    走出煤資局大樓的時候,趙得三看見張曉燕在前麵走著,隨著高跟鞋落地的節奏在一扭一扭,左右搖擺,上下晃動,看得他有點心花怒放,加緊兩步,趕上去,笑嗬嗬說:“張曉燕,你也才下班啊?”


    張曉燕知道下午在王副局休息室的事兒趙得三肯定知道,臉上頓時一片緋紅,有點不好意思,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說:“你也才下班?”


    趙得三知道張曉燕隻不過是王副局眾多玩物中的一枚,故意笑嗬嗬問:“下午和老板談什麽事兒啦?”


    趙得三耳根頓時都紅了,心裏恐慌不安,眼神裏都灌滿了驚慌之情,用眼角餘光掃了他一眼,慌亂的搖頭說:“沒……沒談什麽事兒……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加快了步伐朝前走去。


    趙得三嘴角浮起一絲壞笑,心想還裝什麽呀,你的聲音我都聽見了。趙德三覺得社會真現實,和校園裏完全不一樣,這對他的心理打擊很大。


    張曉燕急匆匆的走出了煤資局大門,心一直在突突的跳,所實話,她昨天剛見到趙得三第一眼就覺得這個王老板新來的秘書這麽帥氣,她也是年輕姑娘,也喜歡帥哥。


    今天又被那會膝蓋磕了,又被他攙扶著下樓,那種感覺讓張曉燕心裏感覺怪怪的,好像有點情竇懵懂的感覺。


    不過她也剛畢業參加工作才一個月,能進煤資局上班,她很心滿意足,一心隻想工作,所以被老板玷辱了,她也沒多大委屈,反而覺得以後可能有啥事兒還能找老板幫忙呢。現在的姑娘們一踏入社會,都是這麽現實,為了追求的目標,必須付出點什麽,也不損失什麽,反倒能夠盡快的達成目標。


    趙得三出了門先急著去賣手機的地方買了一部三百塊錢的山寨機,那功能強悍極了,可以連續五小時錄像,就是像素不太高。但山寨機能做成這樣已經不錯了,他覺得將就一下吧,能拍攝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就行。


    六七點鍾,正是下班人多的時候,趙得三擠上了公交車,上麵人可真多啊,他一上來就被後麵的人擠得往前走,扶著把手,心裏一想到某些事情,臉上浮現著鬼魅的笑容。


    公交車一個顛簸,趙得三突然感覺背上被什麽軟軟的東西壓了一下,他準備回頭去罵,髒話到了嘴邊,才看見原來是煤資局後勤處管倉庫的女人張芬芬,他到嘴邊的髒話又咽進去,慈眉善眼的對張芬芬笑著。張芬芬起初沒注意是他,一看是他,也感覺很意外的,整張臉近在咫尺,幾乎要貼在一起了。


    趙得三都能看清她臉上的毛孔,那豐潤的嘴唇呈現出一種自然的豔紅,眼睫毛很長,向上卷起著,一雙丹鳳眼,水靈靈的,好似帶了電一樣,直視的那一瞬間,就電的他渾身發麻。


    張芬芬上身穿著一件帶花的襯衫,脖子很白,皮膚就露出了一片,頭發隨意的紮成一把,打眼一看就是個平凡的婦女,但仔細一看,就覺得那味兒不是一般女人那種,即便衣著樸實,但渾身散發出那種成熟的韻味,很具殺傷力。況且張芬芬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芬芳。就這麽與趙得三緊緊身子貼著身體,讓趙得三感覺很不自在。


    “芬姐,也才下班呀?”


    趙得三的嘴很甜,他知道張芬芬是局長張淑芬的堂妹,更是要巴結牢靠了,對以後的仕途不說有幫助吧,起碼不會受影響。


    “嗯,小趙,你也才下班嗎?”


    沒想到張芬芬居然嘴角揚起一絲淺淡的笑容,這讓趙得三感覺好像一陣春風拂麵一樣,暖洋洋的。


    “嗯,芬姐在哪裏住呀?”


    趙得三笑嗬嗬的問她,用餘光掃了一下她的領口,隨著公交車的顛簸,趙德三感覺自己的心快要從喉嚨裏跳了出來,連忙將目光移向一邊。


    “在城郊。”她尷尬的笑了笑,垂下了頭,不敢直視眼前這帥氣小夥直勾勾的眼神。離婚以後,她一直比較沉默,也很少和男人說話,突然間被這麽血氣方剛的帥小夥搭話,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一顆三十歲的心如小鹿亂撞,有點萌動的感覺。


    趙得三本來是到他家小區門口就要下車的,但為了享受這種感覺,一直跟著她想把車坐到城郊最後一站。後來車上人少了,張芬芬就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剛好身邊開空著一個空座。趙得三感覺機會來了,也就假裝隨意的坐過去,兩條腿不時的碰觸一下,讓兩人的心都在加速跳動。


    趙得三隨著車子的顛簸,故意動了一下腿去碰她,想淺淺的試探一下她。一接觸到她的腿,張芬芬已經察覺他是故意的了,斜過臉來,耳根有點紅彤彤的,用那種很惶惑的眼神看著趙得三。


    趙得三假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芬姐,不好意思。”


    張芬芬嘴角擠出一絲淺淡的笑容,那笑容太醉人了,平淡而不平凡,能融化了寒冷冰雪的笑容,頓時讓趙得三心裏感覺癢癢的。


    車到站了,張芬芬起身說:“小趙,我到站了,都終點站了,你也在這下嗎?”


    趙得三懵了一下,忙笑道:“噢,對,我也在這裏下。”起身先行走下車,在路邊等著張芬芬下車。


    張芬芬從車上踩到地上那一刻,身子彎曲了一下,掠過一抹耀眼的光澤,讓趙得三更加有點迷戀這個成熟而有感覺冰冷的女人了。


    趙得三有時候也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對三十多歲的平凡女人特別感興趣,像新茂礦業的任蘭蘭姐,現在的芬姐,那種熟透了的氣質讓他很迷亂很沉醉。


    “芬姐就在這附近住嗎?”


    趙得三等她下車了上前搭訕。


    “嗯,你也在這裏嗎?”張芬芬身後隔著衣服撥了一下肩膀的帶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我?”趙得三愣了一下,笑嗬嗬說,“我坐過頭了,嘿嘿。”


    張芬芬給他逗的開朗起來,臉上浮起從未見過的燦爛笑容,看起來居然那麽的美麗。


    “你想啥呢?咋把車都坐過站了呀?”張芬芬笑畢,平靜下來關心的問。


    “沒想啥。”趙得三嗬嗬笑著,“芬姐,你老公在哪裏上班呀?”趙得三對她的家庭很感興趣。


    趙得三這樣一問,張芬芬的柳眉凝了起來,好像陷入了沉思一樣,表情看起來有點陰沉,怔了片刻,垂下頭小聲說:“他……坐牢了。”


    趙得三善於察言觀色,知道問到了她的痛處,就嗬嗬笑著說:“芬姐,你吃飯麽?要不一起吃個飯吧?”


    張芬芬收斂了臉上低落的表情,抬起臉,一雙丹鳳眼直視著他,嘴角擠出一起淺淺的笑容,說:“我自己做飯吃,要不跟我回家去吃飯吧?”


    趙得三求之不得了,隨即竊喜,但有點顧慮,怕她家裏有其他人,就笑說:“芬姐,這不方便吧?”


    張芬芬並不知道趙得三心裏的花花腸子,就淺笑說:“我家裏就一個小孩子,沒有別人。”


    趙得三這才放心了,就跟著她朝家裏走去。


    張芬芬的家在城郊的村子裏,一座大房,圍了一個小院子,院子裏種著一些花花草草,還有一片小菜園,環境倒也蠻清靜的,但條件看起來一般化,普通農民家裏的生活水平。確切的說她是一個住在城郊的農村女人,但卻不像村婦,骨子裏散發的成熟韻味和那股冰冷感,不是一般農村女人們能有的。


    到了她家,趙得三在簡陋的客廳裏坐下來,張芬芬就去廚房做飯了。張芬芬的小孩子才六七歲,跑出去跟村子裏的小孩玩耍去了。這讓趙得三覺得有機可趁,他很能把握女人的心態,知道她們心裏在想什麽,既然能請他來家裏吃飯,老公又在坐牢,她的生活一定很艱辛,也很孤獨吧


    趙得三壞壞的想著,就從客廳裏出去,悄悄走到磚砌的廚房門口,見她正背對著自己,在案板邊切菜。


    趙得三看見她的背影,悄悄跨進去,走到她身後,從後麵一把擁抱住她。


    張芬芬握著菜刀的手停下了切菜,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並沒有反抗。被趙得三這麽突然抱住,她的心如鹿撞,咽了口唾沫。一堆放了太久的幹柴,突然遇上了火焰,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趙得三見她沒反應,就壯了膽子肆無忌憚起來,張芬芬的臉上浮起一片緋紅,眼神有點迷亂,驚慌失措地說:“門,大門還開著,去把門關了。”


    趙得三在她飛起紅暈的耳根上輕嘬了一口,笑嘻嘻的鬆開她,心裏樂開了花,跑出去將院子的木門從裏麵插上,就飛快的跑進來了廚房。


    張芬芬一臉慌然迷亂,眼神有點飄忽不定,眸子裏有難言的神色,撩了一把耳鬢的碎發,緊張起來,連呼吸也有點急促。站在案板邊上有點不知所錯。畢竟她也是個女人,三十歲的女人,沒有男人在身邊,有時候也會感覺到很寂寞,很孤獨。


    趙得三抱住了她,她木愣了片刻,也膽怯的緩緩的伸起胳膊抱住了趙得三,那高大的身軀寬厚的脊背讓她感覺好滿足。


    趙得三雙手拖住她白嫩的臉蛋兒,看了一眼,想到昨晚那個夢,雖然眼前的女人不是夢中的女人,但同樣很漂亮,很迷人,頓時熱血翻滾,一下子就猴急起來。


    趙得三一邊親一邊推著她,慢慢的後退到了廚房的麥草堆前,將她壓倒在上麵,兩人抱在一起打起了滾。


    ****的傍晚,九月的夕陽將天邊燒成一邊紅色,猶如張芬芬的心一樣,久旱逢甘露。


    “咚咚咚。”木門敲響了,傳來張芬芬孩子的聲音:“媽,開門呀,關著門幹啥呀?”


    張芬芬一真驚慌,連忙把趙得三推開,一臉羞紅,吩咐說:“趕緊穿好衣服,我孩子回來了。”


    趙得三美滋滋的從她身上爬起來,她整理好衣服,捋了幾把散亂的頭發,一臉惶惑不安,驚慌的瞅了趙得三一眼,嘴角擠出一絲嬌羞的笑容,慌忙出去打開了木門。


    她孩子埋怨說:“媽,你幹嘛關門呀?”


    張芬芬心神不寧的說:“你出去玩耍了,媽和你叔叔要做飯,怕有賊進來。”


    趙得三點了支煙,心滿意足,一臉愜意的笑容,從廚房走出來,朝她小孩喊:“小鬼,過來。”


    小孩翻了白眼說:“你才小鬼呢。”


    趙得三覺得這小鬼頭好玩,走過去的時候,小孩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們,趙得三和張芬芬相視一眼,都有點驚慌起來,隻見小孩好奇地說:“媽,你頭發上咋來那麽多麥草呀?”


    張芬芬斜睨了趙得三一眼,眼神有點嫵媚,讓趙得三感覺很享受。他感覺自己犯錯了,心情突然變得很複雜,很矛盾。


    張芬芬低下頭,將頭發上的麥草撿了,斜睨了一眼,說:“你們先坐著吧,飯馬上就好了。”


    趙得三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咂了口煙,吞雲吐霧的看了一眼走進廚房的張芬芬。


    以後在單位,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她很可憐的,一個人拉扯孩子,很不容易。


    在張芬芬吃吃了飯,張芬芬打發兒子去隔壁屋子寫作業,把門從外麵插上,來到客廳和趙得三緊挨著坐著,回想在廚房麥草堆裏的事,還很回味無窮,一顆小心肝撲通亂跳,不時的偷偷斜睨趙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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