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晚上就在這吧。”張芬芬吞吞吐吐的說,害羞的垂下頭,不敢看趙得三。


    趙得三心想,她喜歡上自己了,還迷戀上他了啊?他嘴角浮起一絲複雜的笑容,斜過臉看著她。


    趙得三這又不是“新媳婦上轎頭一遭”了,但他是個有分寸的人,她的生活很艱辛,不能再讓大家在背後戳脊梁骨,傳她的風言風語。畢竟這是她家裏,被人發現了兩人都會臭名昭著。


    趙得三懂得適可而止,笑笑說:“芬姐,來日方長嘛,機會還多著呢。”


    張芬芬失落的看著他,說:“要走嗎?”


    趙得三起身笑說:“肯定得回家嘛,在你家這不好,被人知道了對你很不好的。芬姐,隻要你保守這個秘密,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張芬芬撅嘴嬌羞的剜了他一眼,說:“那你走吧,你是看不上我,嫌我是農村婦女吧。”


    趙得三走出一步了,聽她這樣說,回頭鬼笑說:“芬姐,你比那些歪瓜裂棗強多啦,明天單位見,我有機會去庫房找你。”


    趙得三還有一件正事兒要辦,那就是回到家裏,要給新買的山寨機充好電,實行自己的計劃。


    他對那間小房子裏發生的事兒相當的興趣,或許會派上用場。


    趙得三從張芬芬家裏出來,已經沒有公交車了,就打了個出租車,花了三十塊錢才到家。不過他覺得這三十塊錢花的真值,就算去洗頭房裏一次,都要一百塊,況且他這還是長期保修,永久安全。


    趙得三一回到家,不忘記把山寨機拿出來,趕緊插上電,好好充上一晚電,明天就要用,沒電可不行。


    仰麵躺下來,趙得三回味了一下下午發生的事,翻了個身子,放在一旁的褲子掉下去了,一張名片掉落出來。


    趙得三看到名片上的名字,叫任蘭,一下子就想到了她的漂亮臉蛋。


    真沒想到,自己聊了一年的少婦網友,竟然是大老板,榆陽市生意場上的大人物,自己現在雖然是小人物,但他立下毒誓,要重振家業。和她搞好關係,說不定以後能在生意場上用到。


    華夏國是個人情社會,充滿人情味,生意場上,人情味很重要。


    趙得三也有點搞不清自己,拿著手機竟然給任蘭發去了信息,你好啊,簡單三字。


    任蘭晚上正約了河西省火電廠的負責人在歡樂天地夜總會的貴賓包房裏唱歌,王純清下午下班也過去了。一群人在包廂裏歡樂的鬧騰著。


    火電廠的那幾人,每人左擁右抱的攬了幾個小姐,在那衣著暴露的身上肆無忌憚的捏揣著。任蘭和王純清緊挨著坐在一邊沙發上。


    趙得三給她發信息過去,包廂裏太吵鬧,她根本沒聽見。


    王副局中午剛喝過一場酒,這會又舉著酒杯,賊眉鼠眼的看著任蘭,不好懷疑的鬼笑著,說:“任總,來,陪哥走一個。”


    任蘭婉兒一笑,端起杯子和他輕輕碰了一下,說:“王總,神府縣白水鎮石礦開采的事兒你咋還不給妹子消息呢?”


    王純清已喝的麵色紅潤,油光泛亮,眯著眼睛,笑嗬嗬說:“任總,你別心急嘛,市委市政府把這個事既然交給煤資局一手操辦,我王純清肯定會想辦法幫你的嘛。”


    任蘭揚起嘴角,帶著一絲嬌媚的神情,說:“王總,那到底這件事現在你們煤資局搞的怎麽樣了嘛?你也不給我透露個消息呀?”


    王純清一臉紅潤,眯著眼睛已經有點醉態朦朧了,打了個嗝,嘿嘿的笑道:“任總,王哥我答應你的事就會放在心上的,你看這不喝酒嘛,還老是掛記著這事兒幹嘛啊,王哥我給你瞅著呢,一有消息就給你說嘛,來,先陪王哥走一個。”


    任蘭見王純清有點醉了,舉杯對大夥說;“來,大家都敬王局一個,王局今天能過來算是很給我們麵子啦,來,大家碰一下。”


    小姐們善於察言觀色,都一個個端起酒杯遞在摟抱著自己的人麵前,火電廠那幾個老總接住酒杯,溜須拍馬的說:“王總,今天您能過來真是太給我們麵子啦,來,大家敬王總一個。”


    半醉的王純清被大家戴了高帽,臉色紅潤,春風得意,舉杯高亢的說:“我啊今天中午剛和市委的老板們喝完酒,晚上本來想好好休息啊,但任總既然晚上約我呢,我就說來吧,大夥都是給咱們河西省經濟建設做了發展的人物,來,大家一起幹了!”


    一番慷慨言辭,王純清舉杯豪飲,放下空杯,抹了一把嘴,醉蒙蒙的看著任蘭,一臉色相。


    火電廠的幾個人又對王純清一番恭維,拍了一番馬屁,每人敬了他一杯。王純清雖然愛錢,但也算是個西北漢子,別人敬酒從不推諉拒絕,挨個喝了一圈,已經醉的東倒西歪,色相畢露,肥大的手掌不老實的放在了任蘭大腿上。


    在火電廠這幾個人跟前,任蘭也算很有麵子了,至少不能在他們麵前被王純清就這麽吃了豆腐,就湊過嘴在王純清耳旁小聲說:“王總,我給你安排一下吧?”


    王純清晃著腦袋直直看著她,笑道:“任總,咋啦,你要失陪了?”


    任蘭看他已經醉了,叫了服務員過來,讓帶了兩個十**歲的小姑娘進來。兩個小姑娘來了後一臉諂笑,一左一右在王純清身邊坐下來,挽著他的胳膊就拉起話來。王純清已經喝多,身邊坐著的女人他都有點看不清樣子,隻覺得是個女人,就伸手在小姑娘身上肆無忌憚起來,兩個小姑娘嘰嘰喳喳的尖叫,整個包房裏靡色一片,姑娘們嬌滴滴的笑聲此起彼伏。


    一直玩到了深夜,任蘭也喝了不少酒,感覺有點暈乎起來,見王純清已經躺在兩個姑娘的懷中呼呼大睡起來,就簽了單,讓服務員將王純清扶出去,塞上車,叫了兩個小姐出台,將他們送到了電力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安頓好了,隨後才駕車回去了。


    回到家裏洗了個澡躺在躺下來,任蘭拿起手機看時間的時候才發現有一條陌生短信:你好啊。


    任蘭覺得有點奇怪,這誰的號碼呢?她就回了過去問是誰。


    這時候趙得三等她的信息沒等到,都昏昏欲睡了,聽到手機響,抓起來一看,是任蘭回來的信息,問他是哪位。


    趙得三本來很瞌睡了,一收到任蘭的短信,想到她高貴典雅樣子,就來了精神,忙回信息過去,說他是王總的秘書小趙,趙得三,你的網友。


    任蘭一見是趙德三的短信,起初還覺得有點奇怪,但喝了點酒,她難免就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林大發的兒子林建陽和趙得三一樣長的帥氣逼人,很討女孩子喜歡。


    想到昨天在王純情辦公室裏,見到這個聊了一年的網友時,心力竟然有一絲悸動,於是幹脆打了電話過去給他。


    趙得三顯然沒有預料到她會打電話過來,看著來電號碼,有點緊張起來,惶惑的接上了電話。


    “你叫什麽名字啊?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任蘭笑道。


    趙德三說,“我叫趙德三。”


    “那你應該知道我叫什麽吧?”任蘭反問。


    趙德三笑著說,“我知道,任蘭,任大老板,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厲害。”


    任蘭笑了笑,喝了一點酒,語氣有點酥軟,“我比你大,以後你叫我蘭姐吧,怎麽樣?”


    趙德三不假思索的笑道,“好啊。”


    蘭姐,真夠親密的,嘿嘿……


    “德三,怎麽發信息給你蘭姐啊?有什麽事兒?”


    好一個德三,真親切。


    “沒事,蘭姐晚上很忙呀,現在了才想起給我回個電話啦?”趙得三伶牙俐齒的輕笑著說。


    “晚上和王總他們一起去唱了歌,才回來,一直沒看到你的信息,怎麽了,發信息給你蘭姐有什麽事兒嗎?”


    和王總?趙得三一陣吃驚,幸好她當時沒看見信息,要是被老板知道他給蘭姐發信息,那豈不是死翹翹了。


    “和我們王總啊?”趙得三有點膽怯的問。


    “是啊,怎麽?你覺得你們王總為人怎麽樣啊?”任蘭有點微醉,從他口裏了解王純清的為人,其實她也清楚王純清是啥為人,貪財好女色,隻要她現在還沒人老珠黃,還有點姿色,再給他點好處,隻要煤資行業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給她辦點事的。


    “我們王總,我們王總人很不錯啊。”趙得三打著圓腔,他可不想在任蘭跟前說王純清的任何不是,他們一夥的,哪天出賣了他都不知道。


    “這才上班第一天,就學會一副油腔滑調了啊。”任蘭嗬嗬笑道,“發信息給我有什麽事兒嗎?”


    趙得三聽她說話的口氣,就知道她有點醉,試探著問:“蘭姐,現在是一個人啊?那我們王總呢”


    “廢話!不是一個人難道還和王純清啊?唱完歌就安排人把他送到酒店去了。”


    “蘭姐,那你老公不在啊?”


    “老公?哈哈……蘭姐沒有老公……蘭姐是一個人……怎麽,對蘭姐的私生活感興趣?”任蘭翻了個身。


    和趙得三在喝酒後打著電話有股說不出的溫馨感,長久以來,每次應酬完了回來倒頭就睡,從來沒人半夜還給她發過信息,這讓她感覺有點欣慰。


    其實她活到現在這份上,要錢有錢要社會地位有社會地位,已經無需再為這些身外之物一天到晚要出賣色相相求於相關老板們,但她一心想要報仇,那十七年前的仇恨,奪走她貞操讓她懷孕並且狠心拋棄她的林建陽,她從市裏辦公室辭職踏入煤資行業,目的就是將來有一天要林家家破人亡身敗名裂。


    “蘭姐……你……你沒老公啊?”趙得三吞吞吐吐的,同時心裏有了一種想法,這讓他靠近任蘭的步伐又加快了一步。


    “是啊,蘭姐沒老公。”任蘭輕笑一聲,“怎麽?你對蘭姐有想法啊?”


    女人有時候也會寂寞,尤其是像她這樣三十多歲的單身女人,有時候半夜躺下來,感覺身邊空落落的,真想有個結實寬厚的依靠。雖然自從在市辦公室工作時被劉建國給欺負過,日後也忍辱負重創造了現在的生活,但總歸那些都是逢場作戲,沒一點感情和幸福可言,她甚至從來沒讓他們親過她的嘴。


    女人真的一種很難懂的動物,是一本最難閱讀的書。


    “沒……沒。”任蘭的大方讓趙得三不免有點緊張起來,心裏在盤算著,她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麽?


    “你要是……沒睡覺的話來我家裏吧,蘭姐我想見見你。”任蘭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下午和趙得三麵麵相覷的那一刹那,讓她有點心動了,特別是喝了酒,渾身感覺不舒服,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動一樣。


    兩人在網上聊了一年多,昨晚第一次視頻,今天竟然很意外的偶遇了,這或許真的是一種緣分吧。


    她感覺自己打拚了十幾年,掙了不少錢,可是卻缺乏了女人最需要的東西——愛情和依靠。


    任蘭將電話放在耳邊,感覺心裏很委屈,很悲涼,鼻子一酸,吸了口氣。


    蘭姐該不會是?趙得三一想那場景,嘴角就浮起了壞笑,試探著問:“蘭姐,你家在哪裏啊?”


    “呃……玫瑰花園10棟。”她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地址,她很想找個人促膝長談,一吐自己這些年的委屈和心聲。


    趙得三掛了電話,雖然傍晚在張芬芬家裏浪費了熱血和汗水,但那種與不同女人的新鮮感,還是刺激著他的心靈,驅使他迅速穿衣,跑出去打了出租車直奔玫瑰花園。


    站在10號別墅門前,趙得三為了以防萬一,給任蘭發了個信息說,蘭姐,我已經到了你家門口了。


    手機就在任蘭頭邊放著,一聽見趙德三到了,她趕緊下來,披了件睡衣,出去打開了門。


    趙得三看見她穿著睡衣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臉上還帶著緋紅,眼眸有點飄忽不定的樣子,連忙關心的問:“蘭姐,你是不是喝酒啦?喝的不少吧?”


    任蘭嘴角擠出一絲媚笑,風情萬種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就拉起他的手腕,將他拉進了別墅裏。燈也沒開,就直接拖進了她的臥房裏。


    趙得三裝作一臉無辜的看著任蘭,說:“蘭姐,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任蘭看著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小夥子,她很喜歡他,對他有一種一見鍾情的感覺。


    這樣的感情,她十幾年來未曾遇見,她在心裏問自己,趙德三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嗎?老天這樣安排他們相見,一定是有原因的。


    任蘭深情的目光,讓趙得三感覺有點不自在,同時卻很受用。


    任蘭滿目癡情,直勾勾的望著趙得三,嘴角抽搐了幾下,擠出一絲溫柔的微笑,一臉羞澀,就踮起腳勾住趙得三的脖子,閉上了眼睛。


    “蘭姐,我喜歡你。”趙德三勾結一滾,說道,“我們聊了一年天了,昨晚一視頻,今天就突然見著了,我覺得這是緣分。”


    “德三,我也喜歡你。”任蘭溫柔的笑道,“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的,雖然以前沒見過麵,但我對你的印象一直很好,見到你的一刹那,我的心跳都加速了。”


    趙德三笑道,“我也是,真沒想到。”


    “德三,親我。”任蘭看著眼前這個似曾相識的臉龐,閉上眼睛,仰起臉蛋,微醉的表情,撩人心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趙德三咽了口唾沫,腦袋一熱,毫不猶豫的吞了上去,親她的嘴巴、眼皮、耳朵、額頭。


    兩人忘情的親吻著,似乎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一場愛的狂風暴雨,讓兩顆寂寞的心瞬間點燃。


    “德三,你的身體真結實。”任蘭香汗淋漓,喘著氣說道。摟著趙得三,感覺很安全,很踏實,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心裏很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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