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寫出來,明天補。抱歉。


    明欽搖了搖頭,他倒不是真的對柳玉妍全無興趣,隻是不願被白冰燕當槍使罷了。


    白冰燕瞪大眼眸,懷疑道:“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哥平素不近女色,都對柳玉妍傾慕非常,你會不動心?”


    明欽笑道:“我還有事在身,就不打攪你們了。煩你轉告令兄一聲,在下先行告辭。”


    明欽看得出白冰燕受了刺激,有些不可理喻,他可不想跟白冰燕糾纏下去,耽誤了正事。


    “你別走。”


    白冰燕銀牙一咬,忽然動手解開羅裳,“你要敢走,我就告訴大哥你非禮我。你就等著被我們追殺吧。”


    明欽微吃一驚,料不到白冰燕會想出這種招數。煙雨樓可是正道領袖,六大門派之一,如果他沾上這等汙名,沒準會和魔蛟一樣,成為正道公敵。想到這裏頓有幾分同情魔蛟,正道人士黨同伐異,未必都是正人君子,魔道中人也不一定個個都十惡不赦,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是以君子惡居下流,這話倒是誠不我欺。


    “你到底想怎麽樣?”


    白冰燕坦然道:“我要你把柳玉妍弄到手,讓她從此離我哥遠一點。老死不相往來。”


    明欽微哂道:“白姑娘,我倒想勸勸你,你哥和柳玉妍若是情投意合,你何不成全他們。有道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這麽做怕是要遭天譴的。”


    白冰燕勃然大怒,“你敢教訓我?”


    說著掌風呼嘯,朝明欽麵門抓去。


    明欽和白冰燕交過手,她列身天族十大高手,自非易與之輩。


    明欽展動雲梭玉步,身形飄忽,並不和白冰燕力拚。白冰燕心頭怒極,本來想拿他出氣,哪知明欽身法奇詭,徒然疲於奔命,卻沾不到他一角衣袂。


    白冰燕厲叱一聲,麵孔漲得通紅,整個人化作一片紅光,捷如猛獸。


    明欽呆了一呆,隻覺一股巨力撞來,被白冰燕撲倒在地。隻見白冰燕雙目赤紅,素口一張,展露出鋒利的獠牙,照著明欽脖頸咬去。


    明欽心頭暗驚,十大高手都感染了魔蛟的魔血,平時還能用內力壓製,如今白冰燕心浮氣躁,壓製不住魔血,竟然開始魔化。


    白冰燕本就是道術高手,魔化之後戰力提升,明欽不虞有此居然避閃不開。


    饒是明欽有神遊鏡護體,被白冰燕的尖牙刺破肌膚也覺得一陣麻痹。連忙默運神念,調動兩儀氣抵禦魔血之毒。


    白冰燕魔化之後,靈智泯滅,反應慢了許多。她體內魔血如沸,焦渴異常,奮力吮+吸燕的經脈,幫她壓製魔血的躁動。


    過了許久,白冰燕漸漸清醒過來,發覺自己蜷縮在明欽懷裏,心裏泛起一絲異樣情緒,疑惑道:“我這是怎麽了?”


    明欽睜開眼睛道:“你剛才血毒發作,我差點被你咬死了。”


    白冰燕臉色一白,心知明欽所言不虛,明欽頸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留下兩個米粒大的紅點未盡消褪。


    “是你幫我化解了血毒?”


    白冰燕覺得身上濕黏,不甚舒服,體內真氣卻有種風浪過後的平靜。十大高手修為高絕,卻對魔血談之色變,明欽居然能化血魔血之毒,自然讓人驚異。


    明欽不想透露兩儀氣這門奇功,“你吸了我的血,暫時把血毒壓下去而已。”


    “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白冰燕心中歉然,奇怪她心情出奇的平靜,再沒有先前的怨憤不平。她畢竟是正道領袖,精神正常之後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倍感羞慚。


    “你是不是可以起來了。”


    明欽之前隻聽說魔血的可怕,這回和魔血正麵交鋒,才真正見識到魔血的厲害。他雖然用兩儀氣壓製了魔血,自身也消耗極大,如果現在白冰燕要動手的話,明欽可沒有還手之力。


    白冰燕發覺自己還伏在明欽身上,肢體交纏,實是從未有過的體驗,不由心頭一慌,欲要起身,卻覺得渾身綿軟,仿佛經曆了一場惡鬥。


    白冰燕輕喘了兩口,紅著臉道:“我起不來了。”


    明欽作聲不得,心知這是兩儀氣入體陰陽交感的後果。白冰燕雖然性格驕縱,卻一直守身如玉,骨肉豐盈,有種冰肌玉骨的感覺。


    兩人心覺尷尬,都默不作聲,白冰燕忽然噗哧一笑,板著臉道:“臭小子,我的年紀都能做你奶奶了,你別亂動心思啊。”


    明欽幹咳了一聲,白冰燕這話雖然不錯,但她潛心修行,容色姣好,仍如少女一般。兩人肌膚相貼,不起心動念實在有些困難。


    白冰燕低吟了一聲,齧了齧粉唇道:“還說自己不好女色。這下原形畢露了吧。”


    白冰燕扭了扭嬌軀,湊到明欽耳邊小聲道:“我還沒有過男人。想要我嗎?”


    明欽扭過頭來,隻見白冰燕近在咫尺,吹氣如蘭,不由心頭一熱,往前一湊啜住她的粉唇。


    白冰燕推開明欽,吃吃笑道:“現在不行。你若幫我拿下柳玉妍,想怎麽樣都可以。”


    明欽聞言頓如一盆冷水澆下,神色冷淡了許多。


    白冰燕抓起明欽的手掌放到豐腴火熱的嬌軀上,“我喝了你的血,就算是投桃報李吧。我白冰燕從不欠別人的。至於是否幫我就隨你便吧。”


    明欽真氣消耗之後氣血浮動,自製能力減弱許多,和白冰燕接觸可以補充兩儀氣,這話卻也正中下懷。白冰燕性格雖不討喜,卻是貨真價實的大美人,明欽便不客氣,手掌在她粉滑的胴體上肆虐起來。


    白冰燕嘴上雖然冷淡,畢竟是處子之身,內心保守,任憑明欽上下齊手,她隻守定要害,不準他逾越雷池半步。


    兩人糾纏良久,恢複了氣力,才一同返回破廟。


    白雲飛遲遲不見白冰燕和明欽回返,亦是坐立不安。看到兩人回來,精神一震,嘴上卻責備道:“冰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一言不合說走就走,豈不讓墨兄弟和貫夫人看笑話。”


    白冰燕輕哼一聲,越過白雲飛和柳玉妍招呼,“柳姐姐,你好些了吧。我哥是個粗人,他若有照顧不周之處,還望你多擔待才好。”


    白雲飛怔了一怔,不明顯白冰燕因何態度大變。


    “方才我和貫夫人談了一下,魔姬很可能沒死,而且就在我們身邊。我們體內血毒未除,須得多加小心,時刻提防。”


    白冰燕悚然一驚,她的血毒已然發作過一次,看是情緒失衡所致,不知和魔姬有無關係。


    “柳姐姐,你有什麽打算?”


    柳玉妍看了白雲飛一眼,垂首答道:“我打算送先夫的屍骨回驚雷山莊安葬。我已經沒事了,你們不必擔心。”


    白冰燕道:“驚雷山莊在赤城,聽說江山門和龍族正在赤城鏖戰,柳姐姐孤身上路,我和哥哥如何放心得下。再說咱們被困毒龍潭幾十年,驚雷山莊還不知是何情狀。哥,咱們一起送柳姐姐回去吧。”


    白雲飛正有此意,隻是白冰燕忽然如此熱心,實在讓人奇怪。


    “正該如此。”


    幾人商定之後,白雲飛先下山購買棺木,盛殮貫雲石的屍骨,再由柳玉妍扶靈柩還鄉。


    明欽本來要到華陽軍商議出兵之事,華陽軍參與赤城合戰,倒也順路。而且白雲飛對白冰燕的轉變疑惑難解,閑時自然要旁敲側擊。


    白冰燕將明欽幫她壓製魔血一節和盤托出,言語間大有情意,又鼓勵白雲飛追求柳玉妍,白雲飛將信將疑,不過白冰燕若能放下這段畸戀,倒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驚雷山莊在赤城城外,離赤城尚有一段路程。驚雷山莊曾是正道六大門派之一,貫雲石的父、祖皆以驚雷神功享譽天界,到了貫雲石這代,夫婦同為道門領袖,位列十大高手,聲譽達到頂峰。


    自從貫雲石夫婦聯係其他高手圍剿魔蛟,進入毒龍潭底,銷聲匿跡。門人弟子星散,驚雷山莊也不複往日盛況。


    不過貫雲石夫婦曾有一養子,繼承了驚雷山莊。曾經在江山門為官,倒也不墜門風。


    柳玉妍扶靈柩還鄉,真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貫雲石的養子貫充也已年過花甲,他倒是家大業大,兒孫滿堂。這天正好是貫充的壽辰,幾個兒女都回來團聚,為老爺子賀壽。


    貫充聽說門外有人自稱是養母柳玉妍,並且帶有棺木,自然不肯相信。


    白冰燕望見一群人氣勢洶洶從庭中湧出來,微笑道:“看來我們來得不湊巧,攪了貫老爺子的興致,姐姐,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哪個敢冒充我貫家的親眷。”


    為首的是一個勁裝青年,身邊簇擁著一群武士。他打量了柳玉妍等人一眼,見柳玉妍、白冰燕姿容不俗,頓時麵露訝色。


    “非是冒充,我就是柳玉妍,你讓貫充出來一看便知。”


    柳玉妍本來性如烈火,不讓少年,如今遭逢大變,麵容憔翠,不覺少了幾分火氣。她離莊之時貫充不滿十歲,也不知能否認出她來。


    “你敢冒充我奶奶,討打。”


    青年勃然大怒,他本道假冒柳玉妍之人也該是個老太太,畢竟柳玉妍年近百歲,就算不死也是雞皮鶴發,柳玉妍看起來不過三十許人,青年如何能信。


    柳玉妍淡然道:“你是貫充的兒子,很好,讓你父親出來見我。”


    青年貫長鋒正是貫充的小兒子,年輕氣盛,見柳玉妍如此睜眼說瞎話,如何能忍,揮手道:“把她給我拿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敢來我驚雷山莊撒野。”


    眾武士轟然應諾,可惜貫雲石夫婦離莊之後,驚雷神功已然失傳,這些武士能有多大本領,敢和柳玉妍動手。


    “柳姐姐,我來打發他們。”


    白冰燕輕聲一笑,長劍出鞘,寒光四射,身形連閃,飛身入陣。眾武士隻看得眼花瞭亂,到底是赫赫有名的十大高手,非同凡響。


    貫長鋒見白冰燕劍法淩厲無匹,綽一條棍棒迎麵衝上,白冰燕身如飛燕,淩空而起,長劍一挑,將貫長鋒手中木棒削為兩斷,嬌軀一晃,長劍已架到他脖頸上。


    “我看誰敢動?”


    眾武士投鼠忌器,自然無人敢上前。


    “還不快讓貫充出來。”


    貫充聽說兒子被擒,勃然大怒,帶著一眾賀客大步走出莊來。遠遠望見柳玉妍,心頭一動,他和柳玉妍分別之時不足十歲,柳玉妍的模樣已然模糊不清,但柳玉妍素常打扮未變,貫充多少還有些印象。


    貫雲石夫婦一去不返,貫充年紀尚幼,驚雷山莊的家業難免遭人覬覦,他能有今時地位著實來之不易。他體貌不甚高大,卻頗有精悍之色,金翅皇朝覆亡之後,投靠江山門也做過一任縣令,在地方算得上豪強大族。


    “充兒……”


    柳玉妍看到貫充,不由眼眸含淚,雖說睽隔多年,相貌大變,柳玉妍還是一眼將貫充認了出來。她在毒龍潭中數十年,能保持容貌不變,一是毒龍潭環境特殊,二來則是她修行不輟,靈識和記憶都未有減退,豈會認不出貫充的麵貌。


    “你是……”


    貫充心念電轉,眼見眾武士被打翻了一地,心知這幾個也不是好相與的。


    貫充久經風浪,目光老辣,“請夫人進莊敘談如何?”


    柳玉妍微一點頭,看著貫雲石的靈柩微有遲疑之色。自是擔心入莊之後,靈柩無人看守,會有何不測。


    “夫人放心。貫某以人格擔保,絕不會有人妄動這具棺木。”


    貫充將柳玉妍迎入靜室,納頭便拜,老淚橫流地道:“不孝子貫充見過母親。”


    “充兒,快快請起。”


    柳玉妍放下心來,連忙起身攙扶。


    母子相見,雖然容貌變化甚大,倒有幾分血融於水的感覺。


    “母親這些年和父親究竟到哪裏去了,我到處找你們,卻沒有半點音信。”


    柳玉妍柔聲一歎,“說來話長,我和石哥連同一陽大師等人追蹤魔蛟,多年來一直在天柱山一處深潭修行。可惜你爹終被魔蛟所害,未能回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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