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床上,少女和青年一陣折騰。(.棉、花‘糖’小‘說’)衣衫與衣衫重疊,發絲也和發絲纏繞,因為少女的大膽熱情,完全一派混亂現場。


    由最開始的推拒,到後來的漸有曖-昧聲音。


    場麵有些控製不住了,溫度急劇上升。


    楊清幾聲忍不住的咳嗽,咳得望月看向他。


    麵頰緋紅、繡鞋未脫、手搭在青年脖頸處抬起頭來的望月:“你也太嬌弱了吧?”


    楊清:“我都這樣了,你還欺負我?”


    他都受了傷,才剛剛醒來,完全沒力氣反抗。真是整個人被望月搓揉,抬起手臂擋,手臂輕而易舉被少女折在胸前,俯身親一下他的指尖。而他隻是麵容飛霞,唇色紅潤,發絲淩亂……這欲-拒還-迎的架勢,太容易征發望月的施暴欲了啊!


    望月嗔怪地瞥他一眼。


    被楊清笑著摟抱到了懷裏,翻個身,將她完全抱住了。


    他溫溫柔柔道,“阿月,我現在受了傷,你別欺負我。”


    望月:“……你真好意思這麽說。”


    說得好像她是恩-客,在強迫他這朵嬌花一樣。咳咳,實際上,也差不多就是這樣。她確實在強迫楊清……


    楊清輕笑,灼熱的鼻息拂在她微燙的麵孔上,悠悠道,“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這麽近的距離,他一笑起來,望月又被閃暈了。


    她心中酥-癢,無法忍耐,騰地伸出手,戳上他頰畔的酒窩。少女麵上露出癡而滿足的笑容——真的,她早就想戳一戳楊清的酒窩了。以前是兩人不熟,他表現出來的又太清冷淡泊,望月怕自己戳他酒窩,會嚇著他,離她遠遠的。


    而現在——


    她終於摸上她喜歡的小酒窩了!


    好幸福!


    望月心中感動:功夫不負有心人,再難追的男人,我都追到這一步了。繼續努力!我一定能成功讓他求娶我!


    楊清摟著她,半躺在床上,麵對著屏風的那個方向。他一手托著她的後背,一手纏著她的柔軟發絲,溫聲與她說,“阿月,你不用提高什麽內涵素養之類的。我連你是騙子都能接受,你是胸中無墨的草包,我更能接受啊。”


    “……我才不是騙子!”


    “你騙我你的生辰日子……”


    “……”望月靜了一下,掩飾自己心中的氣勢虛弱,抬眼白他一眼,教訓道,“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老揪著以前的事不放?胸懷寬廣點!”


    楊清平靜地看著她,“你騙我你不是魔教人……”


    “……我後來說實話了嘛……”


    “你騙我火堂主明陽是你以前的情郎……”


    “……”


    “你還騙我你和原映星沒……”


    “行了行了行了!”望月惱羞成怒地捂住他的嘴,他再說下去,連她都要覺得自己滿口謊言、欺騙良家男子了。她說,“我望月不是不負責任的人,我這就把人賠給你,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這麽大的補償,無本萬利,你賺翻了!”


    “……”雖然知道望月臉皮很厚,但還是每每再次被她給刷新下限。楊清鎮定了一下,說,“你前後矛盾不?你不是草包嗎,我要一個草包,怎麽就賺翻了?”


    望月又咬著唇嬌羞笑了,“就算是草包,也能做很多事啊。你是不是不會啊?來,我教你……”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按。


    楊清忍笑,不肯服從,“不必了……”


    “來嘛清哥哥……”


    “妹妹太客氣了,但是不用了……”


    “你我之間,說什麽客氣呢……”


    兩人正睡在一張床上笑鬧,望月一直逗著楊清玩。她現在算是占上風的,誰讓楊清性格又被動、現在還受傷著呢?一鬧得厲害了,他就咳嗽個不停。他根本不是她現在的對手嘛,望月就可勁兒逗他,逗得他麵頰滾燙、氣息再次紊亂、目色微潮濕,被她一直磨蹭著的身體,又開始起了變化。


    正這時——


    門外傳來禮貌的三聲叩門聲,“楊師妹。”


    就在外麵喊了這麽一聲,吱呀,門被推開了。


    然後便是電光火石的瞬間,望月砰的一聲,被楊清反手抓住手腕。她不明所以之際,腿上一疼,就楊清踹下了床。當她回過神時,她正目瞪口呆地坐在冰冷的地磚上,看床上的楊清以飛快的速度,扯過牙鉤上掛著的紗幔,將床幔放了下來,也阻隔了外間與床內的視線。


    望月:“……”


    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楊清推下床了。


    他那速度快的,力氣大的……她簡直懷疑他是不是常跟人一床睡,然後說翻臉就翻臉,把人給推下床了。


    望月愈發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想睡美人、美人卻不肯給她睡的恩客了。想想真是憂傷……


    “楊師妹?”一臉懵逼間,身後傳來一個青年關切的聲音,望月回過頭,半晌才認出是茗劍派的大師兄洛明川。洛明川身後跟著二男一女,都看著她。望月隨意掃一眼,看他們的衣服裝束,能看出是白道幾大門派的弟子。<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茗劍派的大師兄洛明川,就是當日在密雲林中,幾次吼雲瑩雲忻娘退出去的陌生男子。


    長相挺好的,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大派弟子。初相遇時叫望月“姑娘”,後來大概是想拉近關係,秉著一派大弟子的氣度,喊望月“楊師妹”了。望月也都不放在心上,就像她現在認出進來幾個人的門派,也並沒有太多的與他們攀交情的心情。


    她本質上,還是不喜歡白道的人。不關注與自己不熟的人。


    洛明川伸手,將望月從地上扶起來。垂下眼,不太敢看望月微亂的衣裳。他身後跟著的三個人,卻皺了皺眉,似對望月這般樣子很不齒。洛明川將幾人介紹了一下,望月隨意點頭,聽洛明川客套問,“楊師妹怎麽坐在地上?”


    被你們師叔踹下床的。


    望月心裏這麽說。


    她明麵上也這麽說,“被你們師叔踹下床的。”


    洛明川眼睛微瞠:“……”


    其他三個人瞪直眼:“……”


    好半晌,洛明川幹笑一聲,“楊師妹真是會開玩笑,哈哈。真好笑,哈哈。”


    其他那幾個門派弟子的眼神,看著望月,就好像她是坨屎一樣。


    望月眼眸眯起——當麵這麽看她的,通常情況下,她都是直接出手殺人的。


    然而現在……


    所以說,她一點都不喜歡白道的人啊。


    想一想,如果她與雲門這次下山的弟子們初相遇,對方看她的眼神就像現在這幾個人這樣充滿鄙視,望月真不保證自己還有和楊清走到這一步的可能性。她一定會殺人的。不喜歡她可以,說她壞話也可以,別看著她的眼睛,對她這個人善放惡意。因她惡起來,可不是這幾個人能承受的。


    還是洛明川察覺到了望月眸中隱約的殺氣,強行將她的視線和其他幾個人隔開,轉了話題,“楊師妹照顧楊師叔,真是辛苦了。這幾位都是同行的師弟們,聽說師叔受了重傷,就過來探望。不知道師叔何時能醒呢……”


    他拉開床幔,用牙鉤扣住,伸手拉上床上蓋著錦被、一臉蒼白、閉著眼的楊清。


    望月探身,看了眼床上美人,歎為觀止:……裝!你接著裝!


    幾個門派弟子開始感歎了,“師叔真是辛苦了,以一己之力殺了金堂主,給了魔教致命打擊。師叔真是我輩楷模啊……”


    “是啊是啊,真不愧是雲門的長老呢……”


    “人還這麽年輕……”


    洛明川見他們幾人撇開望月,獨不跟望月說話,皺了下眉。之前他有問過雲瑩,問這位楊姑娘,和楊師叔到底是什麽關係。雲瑩支支吾吾半天說不明白,好半天才想起來一句,說楊姑娘和楊師叔是同村人,後來跟雲門的弟子在一起。洛明川見小師妹眼神閃爍,實在不明白雲瑩到底在瞞什麽。


    雲瑩當然是不好意思直說楊望月在追楊師叔啦。就算是江湖兒女,人家事沒成的話,傳八卦總是有損姑娘的聲譽。


    然而洛明川卻腦子轉了十八彎,想到的,是莫非楊師叔打算收徒弟了?


    專程下山來收徒?!


    越想越有可能呢。


    雲小師妹跟雲門聯姻,他們茗劍派也借此跟雲門關係比較好,知道楊師叔的武功實在很好。然而就因為他太年輕,輩分又高,收徒弟難以服眾,才一直隻在山中教外門弟子們習武,教授功課,始終沒有收徒弟。和他同一輩的師兄師姐,全都年紀一大把,收了弟子,隻有楊清一枝獨秀……現在,楊清打算收弟子了?!


    洛明川心中一邊遺憾,楊師叔下山收的第一個弟子,居然已經衙了楊姑娘,這個大弟子的名號跑不了了;一邊又想沒有了大弟子,還有二弟子啊,自己得趕緊跟門派長輩去信,說說此中情況,看長輩有沒有什麽安排,找找雲門的關係,看能不能與楊師叔更加拉近一層關係……


    由此,雖然洛明川也覺得不太適應楊望月這種隨心所欲的風格,但仍然勉強自己,春風一般對待望月——這可是楊師叔即將收入門的大弟子啊。


    不明所以的望月,被洛明川用這種“熾烈”(?)的眼神看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娘喂!這個叫洛什麽的人,看我的眼神,比楊清還火熱啊。楊清都沒用這麽有感情有內容有衝擊的眼神看過我!


    你要幹嘛?你不會看上我了吧?


    其實你長得挺好的,就是我連楊清都還沒有拿下,就貿然收你入後-宮,楊清會氣死的。


    少年我們不太合適呢,你不要扒著我了……


    於是,她看著洛明川,突兀說了一句,“抱歉,我有心上人了。”


    洛明川臉抽-搐了一下:“……”這個楊師妹,都在想什麽啊!


    心累的洛明川帶其他三位看望過昏睡的楊師叔後,囑咐望月繼續照顧,就出了門。他們人一走,將門一關上,望月也不回身,維持著負手看他們背影的風度,邁步往外走去。


    身後傳來楊清的聲音,“阿月,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望月不理會,繼續往外走。


    這一次,屏風後傳來窸窣衣料摩擦聲,某人下床了。她保持冰山臉,被身後追來的青年握住了手腕。青年說,“剛才情非得已,抱歉啊,阿月。”


    望月才不理他,然後被他從後抱入了懷裏。


    望月掙紮:“放開我!”


    反手與他拆招。


    兩人無聲地過了好幾招,以望月轉過身,被楊清完全製住為結果。被青年抱在懷裏,少女一腔悲憤:是不是天才和普通人的障礙,無論如何都越不過去了?人家都受了傷了,我還是打不過人家!


    楊清歎口氣,“阿月妹妹……”


    “誰是‘阿月妹妹’啊?我才不認識。”少女冷著臉,“我隻是一個被男人踹下床的可憐忻娘。”


    “對不住……”


    “踹我下床!”


    “為了你的名節……”


    “你踹我!”


    “抱歉……”


    “踹我!”


    “……”


    楊清沒話說了,看少女一臉怒容地瞪著他。他心想,望月乃是魔教聖女,她除了小時候受過苦,長大後,恐怕連敢給她臉色的人都沒幾個。更別說在她嬉笑間,被人踹下床……然而他當時不把她踹下去,又有什麽辦法呢?


    沒有外人時,楊清可以任由望月胡鬧。魔教沒有規矩,她想怎樣就怎樣。然而這邊不可以啊,大家會說閑話。未嫁姑娘,怎麽能跟男人睡一張床?


    楊清耐心地哄了她半天,她仍然氣哄哄的,扭過臉不接受他的道歉。而楊清又是真的有正事跟望月說,她這副“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不聽”的架勢,讓楊清蹙了蹙眉心。


    想一想,楊清心中道:沒辦法了。隻能用秒殺阿月的絕招了。


    他將她抱起,坐在桌上,繞到她麵前來。青年把少女按在原處,俯下身,捧著固定她的小臉,湊近,凝視著她。


    望月:“……”


    被迫直視青年的麵孔。


    氣到想殺人的少女,看著楊清山水重逢般清潤秀美的眉目,她一下子就不生氣了:“……”


    她被他的美貌給電的腦子發熱,眼睛發直,心想:感覺一切都是我矯情,都是我無理取鬧。長這麽好看的人,是不會犯錯的。錯的都是我!


    她受不了了,撲上去就摟住楊清,親他的嘴。心想:我的!我的男人!他是我的!


    我的男人沒有錯!我的男人最好!


    楊清噙著笑,耐心地被她親得一臉唾沫。他如此輕而易舉,就化解了望月的憤怒。在她平靜下來後,摟著少女的肩,將她稍微遠離自己一些,楊清說起了正事,“你注意到,洛師侄喊你楊師妹了嗎?”


    望月怔怔看他:你說誰?


    楊清“……”了一下,知道她在想什麽了,“洛明川。”


    望月繼續一臉茫然:誰啊?


    楊清繼續忍,“茗劍派的師侄。”


    望月:“……?”你說的到底誰啊?


    楊清快被她的不上心給氣死了,不耐煩道,“就剛才進屋來看我、對你笑得熱情似火、恨不得娶了你、穿著茗劍派的弟子服飾的那個人!”


    望月這才知道他說的是誰,“原來他叫洛明川啊。”


    她抿著唇笑,“你也覺得他想娶我啊?”


    楊清瞪她一眼,“不要胡說。”


    望月咬著唇笑不住。楊清無奈地伸指,在她頭上彈一下,歎氣,“你能不能長點心?”


    望月說,“我對你們白道的人記性不太好。我第一眼就記住的,隻有‘楊清’。其他人我都記不住,不好意思。”


    她的誠實,無意間取悅了楊清。


    楊清別過臉,唇角揚了揚:真喜歡她。又愛又恨,又恨又愛!


    望月說,“然後你要跟我說的是什麽呢?”


    楊清也不跟她兜圈子了,“洛師侄喊你楊師妹,大約把你看做同一輩人了。他喊我‘師叔’時,你也沒拒絕,就是默認了。你給他錯誤的印象了,他會把你看做我的師侄一輩。”


    楊清還沒有想到洛明川已經腦洞大的,聯想到他要收徒了。


    望月居然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點了點頭,“哦”一聲。她覺得這個沒什麽。


    楊清看著望月,望月回望楊清,眸中清澈見底。


    楊清:“……”她還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


    楊清微微笑了一笑,在少女下巴上撩了一下,輕聲貼著她的耳說話,“阿月妹妹,就要變成我的師侄了。高興不高興?開心不開心?”


    望月心想:什麽高興不高興,開心不開心?我又不是你們白道人,你們那亂七八糟的關係輩分,跟我什麽關係?


    但她多遷就楊清啊。


    楊清一笑,她就上鉤了,溫柔甜蜜道,“開心啊。”


    楊清眼中笑意更深了,“在正道這邊,師叔是不能跟師侄成親的哦。”


    “……!”望月愣了下,然後鎮定道,“沒關係,我又不是你們白道的人。”


    楊清似笑非笑,笑而不語。他就是提醒望月一下,也不與她在這個話題中糾纏。


    他也沒想過望月會進白道來,他就是告知她一聲。然楊清心中,則在思考:如今山下已事了,姚師妹也找到了,魔教也被重重打擊了。江岩那邊醒來的話,他得帶師侄們回山門了。望月怎麽辦呢?她是要跟原映星走嗎?


    有些舍不得啊。


    不過舍不得也沒辦法,楊清根本不覺得望月會和自己走。


    他尋思著,給山門去了一封信,說明了下這邊的情況,問掌門師伯還有沒有別的吩咐。沒有的話,他準備回山了。


    數日後,掌門師伯會回信問他:聽說你收了個女弟子?


    留言一傳再傳,會把楊清給弄暈的。


    而現在,望月也隱隱有些不高興。她略悵然:師叔和師侄的問題,楊清就是開玩笑這麽一說,她也不太放在心上。她更憂心的是,回去麵對原映星。


    她心中已經有了選擇:我願意跟原映星回聖教總壇。然我不願意封山。我還要繼續跟楊清聯絡,我還等著楊清求娶我呢。我要想辦法說服原映星……可是我又該怎麽說服他呢?


    白道和魔門之間仇恨的關係,無所謂。但雲門和聖教的關係,可以改良改良嘛。日後兩門派會聯姻,總是喊打喊殺的,影響多不好啊。


    望月倒不覺得有多對不起原映星,多對不起聖教。她自信自己就是嫁了楊清,頂多也就是跟雲門好,也不會就怎麽向著白道。之前跟江岩等雲門弟子相處的好,她對白道產生了好感;這幾天碰到其他的白道弟子,那點兒好感,又被消耗沒了。


    望月總結:大概是因為雲門新一代的弟子身上,都有楊清教過的痕跡,才比較合她的口味。其他的白道弟子,還是那個口味,還是那麽討厭。


    在這些思來想去中,楊清尋了個合適的機會,“醒”了過來,讓諸位別派弟子們放下了心。其他門派弟子見楊師叔醒來,鬆口氣,與門派去了信後,紛紛告別。倒是茗劍派的留下來,嗯,這是因為兩派關係比較好。


    這日,望月給楊清送飯,一盤饅頭,一盤醬肉絲。望月坐在他邊上,與他說閑話,“清哥哥,我是不是特別壞啊?總是給身邊人帶去厄運?你看你現在傷重成這樣,原映星還被我強迫留下。你們都挺可憐的……”


    楊清低頭吃飯。


    望月一個人說的無聊,見他不理自己,又看他看得有些餓了,也懶得出去。少女就坐在他床邊,隨口道,“咱倆分著吃吧?”


    楊清:“好啊。”


    望月其實心不在焉,她與楊清說話時,還在憂心麵對自家教主原映星的事。憂心忡忡,讓她垮著張臉。她拿起筷子,慢悠悠地抬起頭準備夾菜,就愣住了:才多一會兒啊,醬肉絲已經空了,留下來一個空盤子。另一個盤裏的饅頭,倒隻下去了一個。


    她抬頭,看楊清。


    楊清剛咽下最後一口肉,對她笑了笑——


    他吃肉,她吃饅頭。


    望月咬口饅頭後,回他一笑。然後突地起身,撲上去揍他,“混蛋!”


    居然趁她走神時,搶她的肉吃!


    楊清笑著躲,望月臉氣得通紅,追著他一通打。一間屋子,兩人高來高去,輕功運轉得好流暢,卻是為一個躲,一個追。


    輕鬆一盤肉,就把望月成功從憂心忡忡的狀態中解除,變得怒氣衝衝了。


    楊清實在深諳怎麽牽引望月情緒的事。他一逗,她就上鉤。


    與她笑鬧中,楊清心想:高高興興的多好看。他真是不喜歡看到望月臉色憂愁的表情啊。


    門口,雲瑩和大師兄站在門口,麵麵相覷。


    雲瑩正在一路上跟大師兄解釋楊師叔和楊姑娘的關係,“師兄你誤會啦,楊姑娘不是楊師叔要收的弟子啊。她就是、就是……跟楊師叔的關係挺好。”


    然後站門邊,兩人就直視屋中兩人難解難分的打鬥,伴隨少女的怒聲,“楊清你給我站住!不許躲!”


    洛明川側頭,問雲瑩,“這就是你說的他們關係挺好?”


    雲瑩:“……”


    洛明川更肯定道,“明顯就是師父在教弟子武功嘛。”


    雲瑩好無力,“真的不是啊……”


    她到底沒能成功解釋清楚,她現在說什麽,大師兄也不聽了。雲瑩急著去追大師兄,回頭望眼屋中情形,歎口氣:真的,我盡力了。就是你們太讓人誤會了……


    次日,洛明川特來找望月,看著她的目光更親切了,“楊師妹,我已經與江師弟他們聯係上了。說了這邊師叔的情況。江師弟他們很快會趕來,你們很快就能重聚了。”


    望月被他說的糊塗,愣了愣,“江岩嗎?他們中-毒昏迷著啊,你怎麽聯係上的?”


    洛明川吃驚,“就是普通的去信啊。江師弟回信,說他很快趕來啊。什麽中-毒?”他從袖中翻出信來,又再次認真地看了看,肯定道,“沒錯,就是江師弟的筆跡。”


    望月眼皮跳了跳:江岩他們……毒解了,醒過來了?


    還跟原映星在一起。


    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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