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技術性站隊並非完全沒有用處,它能多少反映出一個人的業務能力問題。站錯隊一次二次也許沒關係,但是,如果多次在技術分析會上分析錯誤,那麽這個人的威望無形中會受到損害,人們因他的無能而減少對他的信任。


    所以有了一定地位的人,什麽時候都不會輕易表態,必須經過各種分析後才表明自己的立場。而在開會的時候又不容許過分地拖延,不容許長時間冷場,當出頭鳥的自然隻能是最底層的人了,由他們開頭炮,讓領導有緩衝的時間。


    整個會議室裏的與會人員隻有縣局的領導職位低,所以古向春隻猶豫了一下就開始發言,而且是旗幟鮮明地亮明自己的觀點。


    他繼續說道:“第一,女性死者家裏經濟情況不好,這可以從她的收入資料和鄰居的反映判斷出來,而且從現場的偵查情況也可以證明死者沒有令人動殺機的財富,男性死者的錢包沒有被帶走更能佐證這一點。


    第二,死者是一名暗娼,姿色一般,年紀接近四十歲,很難想象有人會因為感情原因而動手殺了她和那個嫖客。而且通過我們的調查,尚未發現有其他男人糾纏她不放。


    第三,死者的丈夫剛好在那個時間出現,之前很長一段時間無人看見他出現在縣城,而且案發之後一直沒有找到他的蹤影。


    至於是不是有別人前來追殺那個男性死者,我認為可能性不大。原因同樣很清楚,這名男子隻是偶遇女性死者而進行**易,而且案發現場沒有搏鬥的痕跡。


    經過上麵這些情況進行綜合分析後,我認為隻有女性死者的丈夫具備這些條件,他或在兩名死者**前就潛伏在自己的房子裏,或者在兩死者**時拿鑰匙開門進來。另外,也隻有死者的丈夫有殺人的動機,很可能是因羞憤而采取割掉死者的生殖器和女人的**等極端做法。”


    古向春的話先從錢財、感情、仇恨等方麵否定了其他人謀殺女性死者的可能,剩下的就隻有死者的丈夫了。一個男人看見自己的妻子與其他男子**,完全有可能怒而擊殺。他的這些話並沒有什麽新意,因為很多人都是這麽認為的,古向春隻是將這些想法整理了一下而已。


    主持會議的熊達能問道:“誰來代表另一方,否定死者丈夫是最大嫌疑人?請!”


    主管治安的副局長許金鵬猶豫了一下,舉起手,說道:“我來做反方。我認為將死者丈夫列為最大嫌疑人不準確,是……是證據不足。”


    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許金鵬自己也認為女性死者丈夫的犯罪嫌疑最大。隻是現在省廳的領導需要一個人來做對立麵,而且自己又想引起領導的注意,所以他隻能硬著頭皮上。如果按自己內心想的來發言,也隻不過給競爭對手古向春錦上添花而已,在古向春已經發言的情況下,輪不到他再?嗦。


    為了出名,他隻能珍惜這難得的機會。


    熊達能點了點頭,說道:“你說。”


    許金鵬腦海裏一麵急促地組織語言,嘴裏一邊慢慢地說道:“我首先認為時間不合,女性死者丈夫沒有作案時間。經過偵查驗屍,二人死亡於29日早晨六點到七點之間。而死者丈夫下樓的時間是五點。相差一個多小時,可以說是她丈夫離開後才發生的死亡。


    其次,死者丈夫是不是從案發現場出來的,至今沒有直接證據,隻是憑街頭小販看見他從那條小巷出來。第三,女性死者與其丈夫的感情早已破裂,婚姻名存實亡。女性死者**的事不但周圍鄰居知道,其丈夫和丈夫的家人也知道。據我們調查其丈夫家裏的人就拒絕死者跟她的孩子見麵,孩子吃住在爺爺奶奶家,平時不許死者登門。所以,我認為其丈夫因為看見妻子**就殺人的可能性不大。而且采取如此極端的方式很難理解。也許大家也注意到了那個細節:凶手將男人的生殖器割下來塞進女性下體裏,這似乎與他看見妻子**就動怒的行動不符合。”


    熊達能問道:“針對許局長的三點異議,其他人有什麽反駁的沒有?”


    一個專家說道:“我來說幾句。我隻就對許局長的三點說一些,希望能給大家一些啟發。第一有關時間差的問題,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其丈夫是下去尋找或購買行凶的工具?是不是理解為他還在猶豫是不是殺人。等他下了決心或者得到工具之後悄悄地返回實施行動。


    第二點其丈夫是不是從案發現場出來,確實暫時沒有證據,但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從其他地方出來。據我們調查,當天晚上他並沒有住父母家,周圍賓館旅社也沒有他的住宿記錄。從常理來說,他們沒有離婚,從外地回家的他住在家裏的可能性最大。第三,死者與丈夫的感情破裂,未必就能坐看其妻子與他人進行**,至於將生殖器塞如妻子下體,可以理解為因激憤而失去理智,所以我認為其丈夫是有殺人動機的。


    否則很難解釋二個大活人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就被砸死在床上。而且從技術部門反映的情況,那個男性死者臨時之前並沒有達到**,其避孕套裏沒有檢測到精液。也就是說他不會因為**時**或**之後的不適期而減低對外界的敏感。第三者從外麵進來不被發現的可能性很小。最可能的情況是這個凶手潛伏在他們身邊,然後出其不意動手。”


    會議室的人一片沉默。


    見熊達能看著自己,許金鵬隻好硬著頭皮反駁道:“可是,其丈夫在淩晨五點的時候在外麵。假設他是殺人凶手,他必須進入現場。請問他怎麽潛伏下來?”


    “他進來的時候,也許二名死者都在睡覺。用鑰匙開門再偷偷進來不被發現是可能的。”


    許金鵬還沒回答,新上任不久、年輕的省廳技偵處處長陶翔代替他反問提問者道:“那他為什麽不在他們睡覺的時候擊殺?那樣不更安全嗎?”


    本來咄咄逼人的專家見是省廳領導發言心裏咯噔了一下,立即露出謙虛的表情,笑著對陶翔道:“……,所以我想不通。也許是因為他要捉?捉贓,捉奸捉雙吧。”


    陶翔的插話讓許金鵬心裏一陣高興:技偵處處長似乎也是自己這方的,隻要有了他站在這邊,將來就是錯了也賺了,至少能在他心目中留下一個印象。


    市刑偵隊的一名警官說道:“會不會這次殺人案與女方無關,他們是被男性死者的熟人殺害的。”


    另一個人搖頭說道:“你這種假設的可能性不大。你假設的這種情況是說死者和另一個男人一起和女性死者進行**易,凶手在旁邊旁觀二個死者在床上**,然後他突然出手擊殺。是不?你這種假設隻能解釋二名死者為什麽沒有反抗就被殺了,但無法解釋凶手為什麽殺人。既然是同時**,那麽他們二人的關係應該很好,旁觀者不可能殺了他,還把他的生殖器給割下來。”


    “會不會蓄謀已久。”那個警官說道。


    “可能性不大。多一個人在現場就多一份暴露的危險。”


    一個警官開玩笑似地說道:“也許那個凶手性無能或者**能力明顯不如死者,因為嫉妒或者因為死者甚至二名死者一起嘲笑凶手無能,凶手因此而怒殺二人。”但說到後來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因為他覺得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我有罪,但我態度好,給點收藏和推薦行不?掩麵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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