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笑著,“但現在他發現了,這沒用,你就是這性子,不管在哪裏,你都能給自己找到危險。哪怕他讓你當區分局的局長,你也一樣能硬著腦袋衝在前麵,好好的局長,結果幹的全是敢死隊的活,是這樣的吧?”


    “話可不能這麽說,為官者,如果自己都做不到身先士卒,又怎麽帶著下麵的兄弟們衝鋒陷陣?我的命是命,兄弟們的命也是命,我本領更過硬,自保能力更強,為什麽不親自上?我可不當那種坐在辦公室裏就揮斥方遒指點天下的官老爺。。”


    “話雖然這麽說,但總難免讓人擔心,武叔著緊你的安危也沒錯。”


    武彤嗤笑一聲,“你也有臉說我?當我不知道你在底特律做的事麽?再說了,我那次被世九綁架,你不也來了?你怎麽就沒考慮過你自己?切!”


    陳光臉一僵,“我和你不一樣,我有底氣的。”


    “你能有什麽底氣?你不就是個學生嗎?難不成你還有三頭六臂?說吧,老實交代,你到底從哪裏去學了本事?”


    終於逮住個機會問出這句話,武彤心裏其實藏很久了。


    陳光當然不會把通天聖杯說出來,但武彤很了解自己,裝作什麽也沒有蒙混過關是不可能的。


    “這個……我現在一時半會兒和你說不清楚,但是……你相信神的存在嗎?”


    又出現了!


    曾經用來忽悠唐影的套路!


    有神論!


    武彤瞳孔一縮,呆呆看著陳光,以為他在胡扯,可看他的神色好像很認真?


    “神仙?你別開玩笑,這都什麽時代了。”


    陳光重重的喝了口水,“你就當我是在開玩笑吧。”


    吃過飯後陳光回了酒店,武彤也滿腦子都在想著陳光的有神論,雖然陳光說得不多,但她受到的衝擊蠻大的,和當初唐影聽到這說法時的狀況有些像。


    但陳光話也沒說透,她又隻能靠自己去猜。


    至於陳光,雖然今天的武彤是蠻漂亮的,時而讓他心生邪念,但這時候他心裏念著的事情著實有點多。


    雖然文雯沒有明言,但很可能她和毒門暗門的決一死戰就在不日之期,陳光也開始著急了。


    所謂盡人事,聽天命,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在事情變得最糟糕之前,做好所有自己能做的事情,真到萬劫不複之時,至少心中也能不留遺憾。


    陳光是這樣想的,也一直是這樣做的。


    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想盡了一切辦法,做了很多事情。


    看似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但其實他所做的所有事情,最終都隻有一個目的,讓信仰值的產能迅速跟上需求。


    別看他終日嘻哈笑鬧,好似沒心沒肺的樣子,但其實他卻從未有哪一天浪費過一丁點時間,停止過自己的步伐。


    這一段時間以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沒有哪件不是為了讓自己更快完成全身肌肉訓練,更快達到練成內勁的標準而努力。


    既然文雯為了讓自己撇清關係,都故意要裝出那副冷漠到不近人情的樣子來,那說明情況比想象中更危急。


    所以,時不我待啊!


    此時,擺在他麵前的問題很多。


    第一,與老爺子們維持關係,利用自己光定總局局長的身份,想辦法成為文雯的臂助,另一方麵等光定總局再壯大一些,也是時候對那些冥頑不靈的內勁武人采取些行動了。


    毫無疑問,毒門與暗門便是這些頑固分子中的佼佼者,哪怕不能將他們一杆子打死,但至少也能幫文雯牽製著一點吧。


    第二,找碎世的麻煩,越快越好,手段越激烈越好,陳光實在厭煩了給這些臭蟲一樣的家夥成天在自己身邊飛來舞去。


    第三,繼續想辦法提高信仰值產能,無論是何種方式,隻要能漲,都是好事。


    可現在能在短期內將信仰值推進到滿值的大圓滿杯中界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隻剩下打樁機與車神訓練場,但這兩者基數本就不低,距離滿值也差不了多少,繼續將時間和精力花費這上麵不見得劃算。


    所以,自己需要新的神像!


    可自從上次莫名其妙的痛失七大神像之後,卻再沒得到過新的神像,一方麵是除了那七大神像之外,別的技能一時半會也很難得到世人的公認,比如演技。


    還有就是沒時間和空閑去折騰新的神像,比如那四千九百七十八種語言。


    再不然就是肌肉批量訓練,陳光也有想過在這上麵做點文章,可世界掰手腕大賽這種機遇一時半會兒不容易碰到。


    完全靠自己出錢辦比賽呢,又費時費力,多達四十種肌肉群,每個都像世界掰手腕大賽那樣來一次,根本就不現實。


    另外應該也不會有對最強腳底板什麽的感興趣,辦比賽也人參加,直播也沒人看,那才叫尷尬。


    所以,陳光又得忙著回去先完成兩次豪華版特訓,然後又得費心思琢磨琢磨通天聖杯的神像問題,好吧其實說白了就是求助琉璃。


    她總能有辦法。


    與武彤兒女情長雖好,但現在的確不是時候。


    中東某民宅裏,滿臉胡茬,皮膚曬得黝黑的薛琳,背著他的旅行包走了出來,此時的他,扮演的是一名旅行記者。


    他的臉上掛著好些道傷疤,和自己在五京是白麵小生一樣的形象,徹底告別了。


    他已經在這兒住了五天,在這幾天裏,他給這小鎮附近碎世訓練營造成不小重創,現在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喲,記者先生你又要出遠門了嗎?”


    薛琳笑笑,“是的,出來太久了,該回家了。”


    他從未想過,這次自己出來會經曆如此之多的殺戮,更沒想到自己竟能一直活到現在。


    從放棄軍職離開國內之時,他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


    但自己終究是咬牙撐下來了,靠著這雙陳光賜予的手,薛琳回頭揮揮手,昂首大步向前走去。


    某種意義上,兄弟們的仇自己已經報了,但他心中卻並未放鬆,反而依舊沉甸甸的。


    薛琳知道因為自己的行動給國內造成多大的困擾,這與他一直以來身為軍人的天職背道而馳。


    但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就此收手,箭已離弦,又怎麽收得回去呢?


    我,別無選擇。


    行走在這片土地的每一天,薛琳都深深的感受得到,碎世這個組織給這片土地上的人帶來了多少傷痛,更何況這些人還膽敢將目標對準遙遠的華夏,更讓他小隊裏所有朝夕相處的兄弟慘死邊境呢。


    他的正義感,他的責任心,他心中藏著的仇恨,碎世對華夏的挑釁,從華夏那邊傳來的強勢應對的態度,這一切的一切無一不是在告訴薛琳。


    這件事你既然做了,那就不要停。


    要麽,就死在國外,要麽,就讓碎世的人徹徹底底失去繼續和華夏為敵的勇氣和膽量,要殺到他們害怕。


    可惜,由於一些不便講明的原因,一直到現在,哪怕是他的父親薛戰,雖然很想幫他,但終究最多隻能在情報上提供一些幫助,從來不曾給他派來過一兵一卒。


    一直到現在,薛琳基本都在孤軍奮戰。


    其實這也是活動在國外的華夏特種軍人的常態,除非是代表國家執行公開的公務,不然哪怕是執行秘密任務,為了不在國際上引發爭端,往往走出國門就意味著放棄公職,除非能順利的活著回去,才能恢複公職論功行賞。


    就像數年前為了破湄公河慘案身負重任“遠征”國外的三名幹警,在當地隱姓埋名晝伏夜出潛伏數月,才終於活捉毒梟。


    這次薛琳做的事,甚至比當初的湄公河專案組更加危險,要對付的敵人也更加凶狠,在國際上的影響更大,他更是不能暴露身份。


    他真的以為自己回不去了,也沒打算回去。


    他知道以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不可能將諾大一個碎世連根拔起,或許死在這件事情裏是最終的歸宿,至少死而無憾。


    但他做夢也沒想到,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陳先生居然完成了不可思議的n級跳,如今成了手握實權的一方大佬。


    更讓薛琳欣喜若狂的是這新成立的光定總局擁有的實權似乎遠在普通部門之上,陳局要幫我!


    如果有陳局牽頭,成立專案組,也可以叫特別行動小組,更有針對性的應對這件事,區區碎世在諾大的華夏國家機器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的支持與幫助終於不用再停留在口頭上,自己也終於不用再孤軍奮戰了。


    聽說光定總局內部還有新招募的內勁人士,也不知道和這些人聯手合作,將會是怎樣的光景。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是不是能從那些同事身上學到個一招半式?


    更重要的是,如果一切真如陳局所說,那自己就不再是撲火的飛蛾,就能化不可能為可能,就能真正鏟除這些該死的歹徒!


    帶著這樣輕飄飄的心情,薛琳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他暗想,等我再回到這裏之時,就是你們徹底覆滅之日。


    薛琳捏緊了拳頭,這是我的責任,麻煩因我而起,那就應該由我親手來了結!


    我也從不後悔獨自站出來做這件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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