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剛睜開眼睛,看見了漫天的星星。


    “我媳婦兒不要我,這日子太他媽痛苦了。媳婦兒不能換啊,能咋辦,湊活過唄,還能離咋地。”


    扭頭看看亮著燈的屋子。


    “媳婦兒,讓我回家!”


    扯著脖子吼。


    楊樹抓起枕頭就丟到地上去了。


    “嚷嚷個屁啊你,你把臉擱屁股兜了吧啊。臉跟屁股麵對麵啊!”


    他這一嗓子比外頭的容剛喊得還大聲,容剛估計被嚇住了,不在嚷嚷。


    真想翻身睡,啥也不管了,但是心還懸著呢,外邊那個滾沒滾回去啊。瞪著枕頭足有五分鍾,側著耳朵聽聽,外邊沒動靜了。


    楊樹側頭打了一個噴嚏,雖然生火了,火炕挺熱,但是後半夜了爐火滅了,屋裏的溫度也下去了,晚秋十分夜裏溫度能降到十度以下呢。


    他這披著被子都冷得打噴嚏了,外邊的那個,怎麽辦?


    下炕把枕頭拍幹淨放回去,拉開窗簾往外看看。漆黑麻瞎的啥也看不到。


    一點動靜都沒了,回去了吧,怪冷的,他估計是借酒裝瘋想進屋,不讓他進來,他應該回去了。


    伸著脖子聽,真沒聲音了。


    溜到門口,悄莫唧唧的挪開大桌子,蹲地上,眯起一隻眼睛從門縫裏往外看。


    人呢?怎麽啥也看不見。


    媽媽的,他就再混蛋再氣人,也不能丟著不管吧。看一眼,對,看一眼,他要不在門外就回去了。


    堂屋的燈光往外一照,就看見台階上坐個人,耷拉著腦袋,呼吸都是吭哧吭哧的。


    楊樹嚇得趕緊跑出來,不會吧,他還真坐在這啊。


    能不管嗎?他們倆生氣吵架冷戰,那也不能讓他凍壞了吧。


    趕緊蹲在容剛的身邊,摸摸他的腦袋,一腦門子的汗。


    “容剛,容剛,你怎麽坐在這啊。”


    容剛睜開眼睛,可憐巴巴的。


    “我冷,想回家。”


    可不冷嗎?就穿一件長袖善,就坐門口了,頂著一頭汗,這氣溫他要睡一晚上的第二天能發燒到醫院。


    “我扶你起來,不能在這睡。”


    楊樹用力撐起容剛,容剛喝的手腳發木,一點力氣都沒了,站起來腳都軟,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楊樹身上,這身高,這體重,壓在一個手機貼膜的楊樹身上,楊樹就側歪,啊啊啊,倒了倒了,要一起摔了!


    騎馬蹲襠式,楊樹咬著牙才支撐住,扶著他的腰,往屋裏走。


    “媳婦兒,你都不管我,我哪都不舒服。”


    喝大了撒嬌像個孩子。委屈百轉的,那都不舒服你還不管我,有這樣的媳婦兒嗎?這媳婦兒都改休了。


    “回去睡一覺就好,你邁步啊。”


    容剛把大腦袋壓在楊樹的肩膀頭,蹭了蹭。


    “媳婦兒,我對你咋樣,你說。”


    “別瞎說,我才不是你媳婦兒。”


    拉住門框,用力就把容剛給拖進屋。


    “你是,我小媳婦兒,小胳膊小腿小身板兒。細腰小屁股的媳婦兒。我摸摸。”


    伸手就去摸楊樹的屁股。


    “靠,你別趁機耍流氓啊。”


    打落他的手,容剛嘿嘿笑了,摟過來在臉上吧唧啃了一口,看見被窩,直接就撲倒,壓著楊樹就倒在炕頭。


    “咱們兩口子,辦事兒。辦完了感情就深了。脫衣服。”


    拽著楊樹的領口就往下扯。


    “你他媽給老子滾!”


    楊樹一把搡開他,容剛手軟腳軟被他搡的轉個圈,砰的一下,腦袋磕在炕桌腳上了。


    “謀殺親夫啊你!”


    一腳踹在他腿上,謀殺親夫?謀殺的就是你!靠。


    就不該把他帶進屋,看吧看吧,露出大色狼的本性了吧。


    容剛哼哼著。


    “你這敗家媳婦兒,我怎麽就稀罕上你了?”


    “犯賤唄。”


    楊樹拔掉他的鞋子,一身的土,他在地上打滾了,這衣服都沒法要了,不脫了他的被窩還不髒死啊。


    容剛這次閉上眼睛了,啥也不說。


    “把衣服脫了。”


    容剛不動彈。


    “脫了衣服你再睡。”


    打呼嚕了。


    我靠!尼瑪,你喝大了還要我伺候你啊。


    又踹了他的小腿一腳,認命的解開他的皮帶。


    喝大了睡著的人死沉死沉的,往下脫褲子特別麻煩,好在他的大腿耷拉在炕沿,用力扯,拽,才把褲子脫下去。


    “凍死你,這天氣了你都不穿保暖內衣。”


    就一條牛仔褲,脫了就剩三角褲頭了。


    撐起來他的上半身,長袖衫從腦袋上拖下去,領子有些小,卡在他的耳朵這, 用力一拽,容剛悶哼了一聲。


    “疼。”


    “忍著。”


    凶巴巴的吼他一句,容剛特別乖的不吵吵了,水汽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第九十二章爺們有木有很酷


    長袖衫脫掉,耳朵那裏卡紅了,難怪說疼呢。楊樹給他揉了揉,直接放倒,被子一蓋。


    折騰的自己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睡吧,上輩子欠了你的。”


    關好門,又找出一床被子,這麽一折騰都快四點了。再睡會兒吧啊,天都快亮了。


    關了燈, 剛躺下,容剛掀開被子就鑽到他的被窩了。


    從背後一摟,胳膊摟住楊樹的腰,大腿蹭著大腿,那啥頂著屁股蛋子。腦袋放在楊樹的肩膀上,摟抱的特別緊。


    “好好睡覺。”


    楊樹往前一挪,就被他給摟回來了,用更大的力氣摟抱回來。胳膊肘狠狠往外一頂,頂在他的小肚子上,那也沒把容剛頂開。


    “媳婦兒。”


    似低語,似呢喃,聲音小的很,但是清晰的傳到楊樹的耳朵,傳到大腦,到了心。跟個小爪子一樣,撓了撓心尖尖。


    “別瞎喊,趕緊睡。”


    “咱們不吵架了,我對不起你,不該帶你叫小姐,不該讓你看著我跟她們親熱,你生氣心裏有火我都知道。以後不會了,你別生氣了,媳婦兒,你生氣我心疼。”


    不再吵架,也不指著他鼻子大吼大叫,容剛喝大了,喝大了脾氣軟了,他啥都不是,就是一個希望媳婦兒原諒的可憐男人。


    “少跟我提這事兒,煩死你了。”


    “至少滿村散布你欠我錢,還不是我怕有人把你搶走。我媳婦兒多可愛,長得好脾氣軟,老好人一個,我那麽稀罕我也怕別人稀罕上。你拒絕了一個紅梅,萬一來一個白梅青梅咋整。就是要斬草除根,讓所有姑娘都對你死心了,我就沒有後顧之憂。媳婦兒,你可是我媳婦兒啊,我擱心尖上稀罕不夠的,別人看一眼我都想罵人。”


    “那你也不能瞎說呀。”


    “我不是害怕嘛。”


    容剛往前挪了挪,肉挨著肉,一點空隙都沒有。可憐巴巴的說委屈。


    “我怕你愛上別人,我怕你跑了”


    “把我想成啥人了,我是那麽朝秦暮楚的嗎?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出去喝酒就找小姐,一找找十個。”


    “我錯了,真錯了。”


    楊樹哼了一聲,現在你知道錯了,你要小姐親你的時候怎麽那麽拽啊。


    看見楊樹不吭氣,氣鼓鼓的,容剛伏小做低。


    “樹苗兒,好媳婦兒,乖乖。”


    嘴巴一下一下的啄吻著他的肩膀,大老爺們這個嘴啊,說不出更甜蜜的話,隻能一次次的喊他。千回百轉的,可憐兮兮的,溫柔款款的。


    喊的楊樹臉發紅,抵擋不住。


    “夠了夠了你別鬧了。”


    別在耳朵邊這麽喊他,很癢。用力搡了他一下,推開一點隨後又摟緊了。


    “你別再張羅相親了。”


    “就相親,氣死你。”


    讓你氣著我,我也氣死你。


    “我也知道,女人比我好,紅梅品行不錯也不到處亂跑不瞎鬧,家裏還有些錢,你們要真成了孩子老婆啥都有了。這對一般人來說是挺好的。進門看見她對你含情脈脈我都害怕。萬一你對她也有意思呢,嗚嗷喊叫的鬧一頓還不是想讓你記住我有多在乎你。你喝大了掉眼淚,說你想你媽了,說我都對不起她老人家對我的好印象,我都心疼死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乖乖,我真錯了。”


    一直都神氣十足,拽的二五八萬,土匪頭子那麽囂張,啥時候這麽輕聲細語的可憐兮兮的認錯過啊,從認識那天起,就沒看見過。


    也許是天黑著呢,也許是摟抱在一塊吵不起來,也許是這幾天他百般討好,楊樹扁扁嘴。


    “我也,我也沒說跟村裏的姑娘幹啥。老支書介紹的我都沒辦法駁麵子,我都打定主意了怎麽著都不行,走個過程完了直接說不合適的。”


    楊樹也不再那麽僵著了,人家主動認錯,給了台階,他要下來呀。


    “是我脾氣不好,我媽說我屬狗的,火上來了到處咬。”


    “就是你脾氣不好。”


    “都是我的錯。”


    容剛討好的親了親他的耳朵。


    “媳婦兒,原諒我唄。”


    “才不。”


    “真要我跪下求你呀,給老爺們留點麵子。”


    “跪下也饒不了你。”


    “哎呀,這可怎麽辦?”


    “哼。”


    容剛笑了,這小玩意兒是原諒自己了,也不生氣了,小脖子梗梗著,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就是跟自己撒嬌呢。


    扳過身體,低頭就親上去,楊樹一扭脖子,不給親。


    容剛也不強求,淺笑著壓在他身上,從耳朵上開始細細的啃,舌尖把耳骨舔了一圈,往耳朵眼裏吹口氣,隨即含住他肉乎乎的耳垂。


    把他跨欄背心推上去,順著腰線胸口來回的摸。


    “你別,別借酒裝瘋啊。”


    楊樹半個身體都發麻,耳垂被含著,一嘬一弄的,手都發軟。


    容剛哼哼一聲,從耳朵下去,親著他耳朵下麵最嫩的一塊皮膚,用嘴唇去感受他動脈上一下一下有力的脈搏,順著他的手臂摸上去,十指相扣,按在枕頭邊,怎麽掙紮都躲不開,隻能跟他掌心貼著掌心。


    在脖子上留下個淺淺的印子,隨後整個身體壓上去,磨著,蹭著。


    用力咬了一下他的鎖骨,楊樹掙紮出一條腿想踹他,卻被容剛給鎮壓下去,大腿壓住他,怎麽掙紮都不行了。


    “別,你別耍流氓啊,我告訴你!”


    “我喝多了,控製不住!”


    容剛耍賴,嘬著他的脖子又來一個印子。


    “你騙鬼啊,喝大了都斷片,你這就是,啊,你別咬我。”


    脖子一疼,楊樹縮縮脖子,跟小可憐一樣縮在他懷裏。


    “恩,喝大了跟婆婆叫大姐的人最有感受。”


    容剛親出了聲音,帶著低笑,胸膛震動,震得楊樹有些蒙圈。渾身上下都不對勁了,某個地方更更不對勁了。


    從頭發絲兒到腳趾頭,都紅了,如果可以的話,他都冒煙了。


    “你,你下去,下去,我要睡覺。”


    “睡啊,我壓著你睡。”


    “我要被子,不要你,滾下去,我,我冷!”


    慌了,亂了,胡說霸道了。冷個屁,他現在跟在蒸房裏一樣,從裏到外的冒熱氣呢。


    “冷嗎?”


    抓起杯子把兩個人都蓋上,蓋上吧,屋內溫度低,還真怕他感冒了。


    隻不過被子蒙的有些高,把腦袋都蒙進去了,腳露出來了。


    雖然看不見被子裏什麽動靜,但是,被子鼓來鼓去,偶爾伸出一條胳膊又給拉回去,腦袋剛冒出來還來不及張口慘叫喊救命,又被被子蒙住。


    被子高高的隆起來,披著被子的容剛騎在楊樹的身上,撅著屁股低著頭恨恨地親。就看見楊樹的腳在被子外踹來踹去,然後蜷縮起來,然後,僵直。


    被窩裏發出一個壓抑的尖叫。


    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抓啦抓,沒有找到應該找到的東西,抓到枕巾了,拽進去,一會丟到地上,枕巾是淺綠色的,上麵多了一些不明液體。


    被子掀開,容剛神清氣爽的枕在枕頭上,伸胳膊把臉蛋通紅眼神迷離隻顧著喘氣的楊樹摟過來,跟土匪摟著小娘子一樣,摟到胸口,拍拍他的後背,拉過褲子摸出一根煙來側著頭電上,舒服的深深抽了一口。


    低頭在楊樹腦門吧唧親了一口。


    “舒服了吧。”


    衣服幹完某種事之後帶著滿足慵懶跟興奮。


    事後煙抽得那叫一個拽。絕對跟電視裏演的那些惡少糟蹋完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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