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4小時後替換,已購v章達50%後會立即自動替換“陸兄不愧是淩閣老高徒,文思如泉湧,下筆如飛。”這話五分奉承五分真心,君不見場上還有人對著一片空白擰眉沉思。陸釗是第一個離席的,固然是因為他對這場比賽並不十分在意,畢竟淩淵既是他姑父又是他師父,他不需要靠一首詩打動淩淵,但能在這點時間內寫出一首詩,他自問沒這份本事。


    陸釗笑:“隨興之作,比不得場上諸位斟字酌句精益求精。”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詩詞這些不講究個興之所至。”又有人笑。


    陸釗露出赧然之色,直道不敢當,諸人看他出自國公府師從淩淵卻不驕矜自滿,不由更親近一些。


    正說笑著,忽聞一陣喧嘩,期間夾雜著救命,殺人滅口等字眼。


    當下場上是肅然一靜,不少人悄悄去看落筆走來的南寧侯府世子江城陽。


    江城陽麵色微微一變,轉瞬恢複如常,聽得喧嘩聲越來越大,不好置之不理,遂一拱手歉然道:“抱歉,擾了各位雅興。許是發生了什麽誤會,我去看看。”


    諸人心道,這誤會有點大,都喊上救命了,不過他們都是大家子,知道別家陰私之事能不參與不參與,徒惹一身騷,故道:“你且隨意。”


    江城陽又對陸釗抱了抱拳,一行人以他身份最為貴重,父親還特意交代自己妥善招呼。


    陸釗微笑頷首。


    喧嘩之聲自然是洛婉兮造成的,她被守在門口的婆子攔住了,前有阻攔後有追兵,喊破了嗓子都沒個人出來看看,洛婉兮隻覺得這輩子的黴運都在今天走完了。跑了一路居然連一個賓客都沒遇到,這運氣,簡直了!


    雙拳難敵四手,洛婉兮雖然說不上是嬌滴滴的小姑娘,爬個樹上個牆勉勉強強,但和膀大腰圓的兩個婆子正麵抵抗,必敗無疑。


    掙紮了幾下被人擒住了手,能被派來守在這兒的婆子不會是糊塗的,告了一聲罪抽出帕子要堵洛婉兮的嘴。


    洛婉兮徒勞的掙紮了下,眼看著那灰色的帕子越來越近,劣質的熏香味越來越濃,隻覺得大勢已去。


    “哎呦!”


    正當洛婉兮打算認命之際,聽見製住她的兩個婆子慘叫了一聲,栽倒在地。


    洛婉兮怔了下,見兩人滿麵痛苦的抱著胳膊連連打滾,立時反應過來是有人在暗中相助,不及細想,她提起裙擺往園子裏衝。


    慢了幾步追上來的幾人眼睜睜看著洛婉兮進了園子,再看地上翻滾的兩人,眼前一黑:“完了,完了。”一邊叫苦一邊追上去,心裏把諸天神佛都求了個遍。


    神佛大抵看臉,沒站在她們這邊,洛婉兮終於看見人群了,但是為什麽會跑到男客這邊,她明明是往女客花園去的。洛婉兮頭大了一瞬,算了,是人好。


    剛剛走出幾丈遠的江城陽臉色驟變,雙拳緊握,飛奔迎上。另有一人動作不比他慢,正是洛郅。洛郅萬不想求救的竟然是洛婉兮,實在是他是從未聽這個妹妹高聲說話過。


    洛婉兮心頭一定,憤恨的盯著江城陽:“大哥救命,南寧侯夫人要殺二姐。”


    江城陽目光一冷,直直的盯著洛婉兮,暗含警告,語氣卻是溫和的:“洛表妹,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人在哪?”洛郅一邊疾奔而來一邊問。


    洛婉兮眼淚唰的一下子流了下來,她本長的極美,並非那種極具侵略性的張揚美,而是溫婉柔美,讓人看了覺舒服寧靜。此刻梨花帶雨,更是讓人憐惜幾分,心裏不由也偏了幾分。


    洛婉兮拉著洛郅的胳膊,喘著氣泣聲道:“在聽濤閣,直走第二個岔路上左轉能看見,牆外有一片桃花林。大哥快,再晚來不及了。”


    來不及多言,洛郅立時飛奔而去。


    江城陽權衡了下還是留在原地,這會兒已經有人好奇的湊上來了,尤其是幾家和洛府交好的,他得留在這兒善後,省得洛婉兮胡言亂語。


    洛婉兮站在原地劇烈的**著,隻覺得嗓子眼和胸前火辣辣的疼,心髒撲通撲通狂跳,好似隨時都要順著喉嚨逃出來。


    眾人瞧著挺好看一姑娘,慘白著一張臉,眼淚一顆一顆不間斷的往下淌,怪可憐的,有那憐香惜玉的已經命丫鬟過去扶一把。


    還有人問:“四姑娘,我五妹可好?”問話的這位是白家三少爺,白奚妍堂兄。


    洛婉兮眼淚流的更急了,聲淚俱下:“侯夫人要傷我二姐,表姐阻攔,現下不知道怎麽樣,要不你趕緊過去看看,侯夫人太嚇人了,是我五嬸散去阻攔都被人打了。”


    江城陽繃著臉道:“胡說,我母親豈會如此!”


    白三少驚疑不定的看了看洛婉兮,又看一眼臉色難看的江城陽:“我這去。”說罷,疾步而去。


    洛婉兮根本不管江城陽,望著麵前一群人,見陸釗說不上的麵善,又見他被簇擁在中間,顯見身份金貴,再細看他神情頗為憐憫,當下直視他雙眼,悲聲道:“江翎月在我二姐飲食中下了巴豆,我二姐差點丟了性命,我祖母聞訊又氣又怒竟是中風暈厥,二姐大怒之下與江翎月動了手,不慎傷了江翎月的臉。侯夫人竟然指使人用珠釵劃花我二姐的臉,說是要以牙還牙。我們家不允,侯府眾人竟是把守住出口,連我們都打,我是翻了窗戶才能出來求救,現下也不知我家人如何了。侯府人多勢眾,我大哥和白三少過去恐怕也力有不逮,懇請諸位公子施以援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恩大德,洛家沒齒難忘。”


    陸釗看她眼裏汪著淚,水盈盈一片,眼下兩道細細的水印,恍惚間和記憶深處一雙眼重合了起來。陸釗心頭一刺,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走到了洛婉兮麵前:“你帶路。”


    洛婉兮一怔繼而大喜,南寧侯府勢大,她十分擔心無人肯淌這趟渾水,忙不迭感激:“謝謝,謝謝!”


    陸釗朝她安撫一笑。


    臉色幾經變幻的江城陽眸色一沉:“我也去。”


    陸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有那麽點心虛,自己這行為多少有些不禮貌,但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陸釗這麽安慰自己,女兒家毀了容,和丟命也差不離了。何況,聽起來是南寧侯府無理在先。


    不過隻是聽起來,陸釗心裏有數,洛婉兮的言辭肯定偏向自己家,但是她敢往大了鬧,事實也不會差的太離譜。


    看陸釗都湊熱鬧了,還有些好奇心重的,或和洛府親近,或和南寧侯有隔閡的紛紛跟上。江城陽臉色發僵,卻不能趕人。


    兩人手裏有數,放輕了動作。


    主仆三移步隔壁,洗漱過後,洛婉兮神清氣爽,見窗外春光明媚,沒了處理家務的心思,帶著兩個丫鬟在園子裏慢慢的逛起來。


    見草木架上的雪鬆盆景姿勢狂放,洛婉兮讓桃枝取了剪子,修起枝來。這一修一發不可收拾了,好端端一盆枝葉繁茂的雪鬆愣是瘦了兩圈不止。


    望著腳下那一堆殘枝,桃枝抽了抽嘴角,她家姑娘修枝的技術不提也罷。


    剪完最後一刀,洛婉兮笑盈盈問:“這樣好看嗎?”


    柳枝不吭聲,桃枝木著臉道:“好看!”您高興好!


    洛婉兮心滿意足的摸著鬆葉:“搬到書房去吧!”


    桃枝:“……好!”


    這時,一圓嘟嘟的小丫鬟走過來稟告:“姑娘,二姑娘來了。”


    洛婉兮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收起來,將剪子完盤裏一扔:“請進來吧!”


    “待著無聊,我來找你說說話,沒有打擾到四妹吧!”洛婉如邊說邊走近,走著走著目光微動。


    人說要想俏一身孝。生父忌日,洛婉兮雖沒有穿孝,卻也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素服。粉黛不施的肌膚若凝脂,在金色的陽光下瑩瑩生輝。


    循著聲音,她側過臉莞然一笑,那一瞬間的寧靜柔和,恍惚間讓人覺得似初春的桃花緩緩綻放。


    洛婉如心頭一悸,她自詡容色過人,京城鮮少有人及得上她,見了洛婉兮之後也沒覺自己不如她,一直認為兩人各有千秋。可在這一瞬間,一股酸澀伴隨著恐慌油然而生,如果許清揚見到洛婉兮後,會不會後悔。


    洛婉如搖了搖頭,立刻將這個荒謬的念頭壓下去,不會的,絕對不會,許清揚豈是這等膚淺之人。


    洛婉兮這麽看著洛婉如幾息之間神色變幻,還莫名其妙地停在原地搖頭晃腦,暗想,這位堂姐又出神了,果然操心的事太多了。


    暮秋戳了戳洛婉如的胳膊,洛婉如如夢初醒,不自在的低了低頭:“四妹在修枝?”洛婉如望一眼周遭後道:“四妹可真是個雅人,我可沒這份耐心。”


    洛婉兮笑了笑:“不過是打發下時間罷了。”


    洛婉如停在洛婉兮三步外,話鋒一轉開始抱怨:“也不知道那逃犯抓到沒,一日沒抓到,咱們都不能好好出門。”洛老夫人說了,這一陣不許眾人出門。


    洛婉兮輕輕觸碰著鬆針,淺笑:“誰知道呢。”但願抓不到,雖然不知道江樅陽是在做好事還是壞事,可誰叫自己欠了他恩情呢!自然希望他平安無事。


    “最好趕緊抓到了,省得鬧得人心惶惶的。”洛婉如沒好氣道:“要不是他,哪至於讓你被那群莽漢驚擾,幸好你沒事。”


    洛婉兮抬眼看著氣憤填膺的洛婉如,嘴角一彎:“讓二姐替我擔心了。”


    洛婉如搖頭道:“說什麽見外話,咱們可是姐妹。”說完,她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壓低了聲音道,身體也不由自主往洛婉兮這湊近,擠眉弄眼:“說來白表弟也挺擔心你的,我聞訊趕過去時,正遇上了白表弟,白表弟那可是心急如焚,健步如飛。”


    說話時,洛婉如眼不錯的盯著洛婉兮,不肯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希冀能在她臉上找到一絲嬌羞甜蜜的痕跡。


    卻隻見洛婉兮笑容不改,似乎沒有留意到她話中深意,隨意道:“白表哥熱心純善,不管是哪個姐妹遇上了麻煩,他也會如此著急。”


    洛婉如一臉的不信,推了推洛婉兮的手臂,笑容曖昧:“那可不一定,這也要看人的不是。”她覺得白暮霖對洛婉兮肯定不尋常,是不知道洛婉兮是個什麽意思?


    洛婉兮上揚的嘴角驟然沉下來,眸光冷冷的直視洛婉如:“二姐什麽意思!”


    不防她猛然翻臉,洛婉如被她問的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她。


    見她還一副狀況外的模樣,洛婉兮怒氣翻騰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壓了壓火冷聲道:“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二姐了,以至於二姐要這樣敗壞我名聲?”


    洛婉如目光閃爍了下,馬上否認:“我隻是,隻是開玩笑。”她也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些不妥當,可女孩們私下誰不說些男女□□,更直白的都有。


    “這樣的玩笑我開不起,二姐難道不知我有婚約在身,而白表哥尚未定親。一旦這話傳出去,二姐讓外人怎麽想我,又讓京城許府怎麽想,讓本有意和白家結親的人家怎麽想?”洛婉兮質問。


    好友之間的確可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是明知她有婚約,還開這種玩笑,不是缺心眼,是其心可誅。


    她和白奚妍這麽要好,白奚妍在她跟前都甚少提及白暮霖,因為白奚妍知道要避嫌,省得被人說嘴。


    洛婉如臉色一白:“咱們姐妹私房話,怎麽可能傳出去。”


    “二姐憑什麽保證傳不出去,否則街頭巷尾那些流言哪來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洛婉如不知想到了什麽悚然一驚,連連後退兩步,瞠目結舌的望著滿臉陰沉的洛婉兮,一雙杏眼瞪得極大。


    暮秋連忙扶住腳步不穩的洛婉如,賠笑:“四姑娘息怒,我家姑娘有口無心,您千萬別往心裏去。”


    被暮秋掐了把胳膊,洛婉如靈魂歸位,忙不迭點頭:“我是隨口一說,四妹別在意。”


    洛婉兮依舊沉著臉:“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我今兒身體不適,恕我不能招待二姐,柳枝,送客!”


    眼下洛婉如腦子裏一團漿糊,已經沒心思計較自己被逐客,她巴不得離開,怎麽也沒想到溫溫柔柔的洛婉兮脾氣這麽大!


    回到屋內的洛婉兮喝了一杯茶才將心裏的火暫且壓了下去。


    桃枝怒氣難平,一邊給洛婉兮倒茶一邊抱怨:“二姑娘怎麽能這麽欺負人,難道京城這麽不拿女兒名節當回事,肆意玩笑。”


    “肆意,她分明是故意為之。”洛婉兮捧著茶盞道,她可沒錯過洛婉如神情中打量,若隻是開玩笑,何必如此。


    桃枝大吃一驚,難以置信:“故意,”又問:“可她圖什麽啊!”


    是啊,圖什麽呢!洛婉兮沉吟,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


    洛婉如暗示白暮霖對自己有意,並且很好奇自己的反應。她想知道自己對白暮霖是否也有意。


    若是洛婉如喜歡上了白暮霖,把她當成假想敵試探,倒能勉強解釋的過去。


    但是那天柳枝的話,已經排除這個可能。無論是對她還是對白暮霖,洛婉如都是一種打量的態度,對她,洛婉如還有些影影綽綽的敵意。


    敵意?


    假想敵!


    電光火石之間,洛婉兮想到了一個可能,順著這個匪夷所思的可猜測想下去,洛婉如所有的違和之處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這個想法太過不可思議,以至於洛婉兮都不敢相信。可她心裏隱隱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是真相。


    洛婉兮定了定心神,依著洛婉如的性子,她的猜測很容易能驗出真假。


    兩樁事撞在一塊,南寧侯夫人心情能好才怪了。


    待丫鬟稟報吳氏一行到了門口,南寧侯夫人整了整心情,一見吳氏道:“小四被我和侯爺慣壞了,不懂事,讓你們受驚了,回頭我罰他。”


    對方和顏悅色,吳氏也不好板著臉,便道:“男孩子難免調皮。”


    “可不是,我生了三個兒子,屬我家小四最皮,是我們家侯爺也拿他沒辦法,氣得狠了便說要扔他進軍營鍛煉,他要是再大兩三歲,我也不攔著,可他這才多大點,你說我哪裏放心的下。”


    吳氏心有戚戚,她次子也正七歲,叫她也不舍得。


    洛婉兮抬眼看了看南寧侯夫人,隱隱猜到她後麵的話。


    南寧侯拿帕子按了按嘴角,為難:“我這倒有個不情之請,我家侯爺離家之前放下話,要是小四再闖禍,送他去軍營,所以我想著今兒這事能不能請你們代為遮掩一下。”說話間,南寧侯夫人一雙丹鳳眼劃過吳氏、洛婉如並洛婉兮三人,苦笑:“我這也是實在沒法了,望你們體諒。”


    見昨天還跋扈的不可一世的南寧侯夫人低聲下氣,洛婉如隻覺得如同大夏天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從頭舒爽到腳,十分想把江衡陽的壯舉宣揚的人盡皆知,讓這小孽障嚐嚐苦頭。但是她再氣憤也知道,南寧侯夫人話說到這份上,要是她們不答應是和南寧侯夫人徹底撕破臉,便是外麵傳出一星半點,南寧侯夫人第一個恨上的也是他們洛家。


    世家交往,向來是以和為貴,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把人往死裏得罪。誰知道下一陣風往哪兒吹,有朝一日自己會不會求到對方門上。


    洛婉如能明白的理,吳氏隻有更明白的:“表嫂這話可不是見外了,哪家孩子不調皮的,誰還會跟孩子計較,更別說與外人道了。隻是今兒這事,人多眼雜的,萬一……”


    她們不會多嘴多舌,但是要是其他人說漏了嘴,可別怪到她們頭上。


    南寧侯夫人笑了:“有你這話我放心了,為了這孽根禍胎,實在是讓人操碎了心,倒是讓你們見笑了。”


    吳氏笑著應酬了幾句。


    略說了一會兒,南寧侯夫人便帶著三人去看江翎月,興許是得了囑托,江翎月態度不錯,並沒有針對洛婉如。洛家給了南寧侯夫人麵子,她也不會傻得讓女兒駁洛家顏麵。


    無須明言,兩家心知肚明,洛家當江衡陽的事不存在,南寧侯也忘了江翎月受傷一事,兩相便宜。


    南寧侯夫人挽留吳氏用了飯再走,吳氏婉拒,南寧侯夫人客套了幾句才命人送客。踏出南寧侯府側門時,吳氏如釋重負,總算是圓滿完成了洛老夫人的吩咐,雖然過程一言難盡。


    離了南寧侯府,洛婉如也覺心情大好,瞧門外的大榕樹都特別的生機勃勃,腳步輕快的奔向馬車,走到一半突然咦了一聲。


    隻見不遠處一輛半新不舊的馬車邊,一少年正小心翼翼的上車,可不正是之前在廊廡遇見的那被江衡陽打傷的少年。


    大抵是差點同病相憐亦或者同仇敵愾的情緒作祟,洛婉如不由多看了幾眼。瞧他除了趕車的馬夫外一瘦弱的小廝,再無其他下人。之前被江衡陽那個小霸王這麽欺負,南寧侯府下人也沒大驚小怪,越發肯定是來江家打秋風的破落戶,覺他怪可憐的!


    洛婉兮見洛婉如一臉同情地盯著江樅陽,眉心微微一皺,又見江樅陽撩開簾子的手上裹著白紗,是方才摔倒在地時擦傷的,眉頭皺得更緊。


    “二姐。”洛婉兮喚了一聲。


    洛婉如回神,收回目光,踩著繡墩上了馬車,洛婉兮緊隨其後。


    馬車駛出一段距離後,洛婉如便問吳氏:“五嬸,剛才在門口的那人是江家親戚,他們江家這麽對上門的親戚?”她頗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情在裏頭,誰家沒個窮酸親戚,可沒這麽欺負人的,還要不要名聲了。怪不得這一家母子三個都這麽囂張跋扈,也仗著臨安山高皇帝遠,把自己當土皇帝了。(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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