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鬥玄魚!北鬥玄魚……我在心頭無數遍呼喚北鬥玄魚,希望它能救我們。


    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北鬥玄魚隨著我的心念鑽入了我的體內,在我的掌心完成著三清破邪咒。


    我知道這咒隻對鬼物有效,可這是我目前唯一會的能力。符咒能對付那樣強大的惡鬼,卻對惡人毫無作用。


    打在方左一的身上,連一絲傷害都沒有。世間最毒最壞的永遠都不是鬼物,而是惡毒的人心,如果不是人性貪婪罪惡。


    那些惡鬼,又怎麽會形成呢?方左一力大無窮,背上抱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就跟背著一根羽毛無異。


    他還是隨手將劉大能的腦袋從脖子上割下來了,隻那一刻,他沒了腦袋的腔子裏噴出來一股血。


    那血噴的有三米多高,噴了方左一滿臉,也噴了我一臉。感受著臉上滿腔的熱血,這一刻,我的身體好像被抽空了。


    淚根本不受控製,滾滾而下,嘴裏大聲的叫喊了一聲,仿佛要把喉嚨都扯破了,


    “劉大能……”劉大能的腦袋在地上滾了一圈,滾出了一道血汙才停下。


    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嘴角卻是輕輕的揚起,像是為什麽事情解脫了一樣。


    連君宸被麻藥控製,到了這個份上也是用自己的意誌力強行支撐著從床上艱難的坐起來,


    “方……方左一,這樣的結局,你滿意了?”


    “滿意?連先生,我怎麽會滿意!!我為了你殺了我最要好的哥們,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動劉大能這個傻貨一根汗毛。”方左一甩開他背上我的,一躍跳到了床上。


    手中的三棱刀,瞄準的是連君宸的眉心。


    “不……不要!”我大聲的尖叫,劉大能已經走了。他還要殺連君宸嗎?


    我恨不能學了這世間最惡毒的陰陽之術,哪怕是南洋的降頭術,或者是苗疆的蠱術,來把方左一這個王八蛋給殺了。


    我所學無不都是對付鬼物,卻沒有一個能傷害到人的。還是保護不了身邊的人。


    腦子裏甚至已經想到了,連君宸的腦袋被三棱刀刺穿的樣子,他一定也會和劉大能一樣死不瞑目的。


    可他眼下麵對死亡,臉上竟然是一抹淡然。也不知是真的淡漠了生死,還是麻醉劑僵硬了他臉部的表情。


    “求我。”突然一個懶散的聲音進入了我的耳中,那個男子頎長的身子站在床邊,他單手抓著方左一的後衣領製住了方左一下一步的動作。


    他就這麽低頭俯瞰著我,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蘇芒,隻要你肯求我,我就救這間屋子裏的所有人。”


    “好……我求你!”我在絕望之中,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骨氣。


    即便他是占有了我夫君屍身的鷙月,我在危機情況下隻能求他。他卻得寸進尺,唇角微微的揚起,雙目依舊是如同尤物一般的嫵媚動人,


    “蘇芒,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你這樣敷衍,我就是想救他們……也找不到借口幫你呢。”我看到床上的連君宸,他露出了詫異的眼神。


    連君宸現在肯定是沒想通,淩翊向來對我溺愛有加,要是平時看到我身受重傷,早就不顧一切的抱我去醫院了。


    眼下,卻跟抽了風一樣變成個神經病,我明明受了重傷,卻非要我求他才肯救人。


    這間臥室裏,也就隻有我知道眼前這個邪魅男人的真實身份。我冰涼的手指頭握成了拳頭,低聲下氣的求他,


    “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救救他們。救救連君宸,也……救救……劉大能……”對我來說,我的自尊遠沒有我身邊朋友的生命來的重要。


    劉大能身子沒有腦袋,那被三棱刀截斷的脖頸處的傷口凹凸不平。腔子裏依舊在冒著血,從我這個角度依舊可以看到脖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麽頸椎骨,肌肉組織,有各種筋脈血管,看的叫人覺得觸目驚心。我多希望劉大能現在能蘇醒過來,繼續撓著屁股,一臉憨厚的看著我們。


    鷙月笑了笑,一邊抓著雙腿亂蹬掙紮的方左一,另一隻手勾住了我的下巴,


    “這就乖了,來,抱住我。”我頭皮一下就炸開了,要我抱住他?這我可有些不能心甘情願……可看了看床上傷口還在流血的連君宸,還是對宋晴說道:“小晴,扶著我起來。”宋晴其實都嚇懵了,她剛才一直都縮在角落,沒有靠近我們。


    聽到我的吩咐,才過來慢慢的扶起我,將我扶到了鷙月的身後,她還小聲的問我:“傷怎麽樣?你……你這個鬼夫有點不對勁啊,他不管你的死活嗎?”我搖了搖頭,意思宋晴不要插手這件事。


    她根本就不知道眼下淩翊這具皮囊下的身份,鷙月詭計多端,本來就不是什麽好鳥,牽扯進來的人越少就越安全。


    輕輕的我從後麵摟住了他的身子,那身子冰冷的就好像一根冰柱子一樣。


    我隻當自己是抱住了一隻豬,不知怎麽的,卻是熱淚盈眶了。就像這樣抱著,永遠都不鬆手。


    不管是誰占了著身體,他畢竟曾經是我深愛的人的身軀啊!方左一在鷙月的手裏頭,就跟一隻小雞一樣,四肢亂抓著想要掙紮,卻根本就掙紮不過來。


    鷙月輕輕一抓方左一的手腕,他手裏的三棱刀就掉到了被子上。那把沾了我們三個人鮮血的刀落在被子上,血液頃刻也染紅了被麵的麵料。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突然有些猶豫了。背上的傷口很深,依舊在流著血,想想過一會兒警方的人就會趕來。


    也許這樣我們就得救了,方左一大概是沒想到淩翊的屍身會死而複生,掙紮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開始大喊亂叫起來:“你不是死了嗎?我親眼看到你在棺材裏的……詐屍了?你……你是僵屍……救命啊……僵屍來了。”他有些神經質的臉孔突然變得蒼白跟恐懼,那種害怕到了極致的戰栗,讓人實在想象不到他是個變態殺人魔王。


    剛才方左一可不是這樣的,他還說自己死了兒子和老婆,根本已經不怕死了。


    現在又嚇成這樣,渾身哆嗦的就跟篩了糠似的。


    “你***怕什麽,恩?你不是還拿自己兒子的屍身做古曼童嗎?現在怎麽開始怕鬼,怕僵屍了。”我嗤之以鼻,卻因為一口氣說的話太多了,嘴角緩緩的流出血沫子。


    嗓子有些發癢,雖然極力忍著,還是咳嗽出來幾聲了。方左一剖屍體取胎的時候都沒慫,這時候居然他***慫了,聲淚俱下的說:“好漢饒命,連二公子,我要殺的隻是連君宸。我沒有傷害你腹中骨肉,還有……還有,是你老婆說要改嫁,所以我……我才幫你教訓她的。你要管好她,否則要戴綠帽子的。”要知道,製作古曼童的過程是極為殘忍的,要讓古曼童嚐試過被火焰煉化的痛楚才能成功。


    如果他沒有煉化簡思的孩子,即便他是那孩子的父親,那嬰靈也不可能聽他的調遣。


    方左一這樣的貪生怕死,顧左右而言其他,我都不知道鷙月會怎麽反應。


    “是嗎?”鷙月唇角微微的一笑,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方左一,將方左一的身子用力的一甩。


    這一下力道之大,讓方左一直接就撞到了牆上,牆上都出了裂縫了。我是學解剖的,對骨骼發出的聲音特別敏感,尤其是方左一身上骨骼碎裂的聲音。


    不知道我判斷的準不準確,我隻覺得他經過這麽一摔,渾身的骨頭都好像摔成了粉碎性骨折。


    他這麽對付方左一,讓我有些出人意料。方左一嘴裏抖了半天,終於是一邊吐著血沫子一邊不甘的問道:“為什麽這麽對我……我……我是在幫你……”


    “她是我的女人,就算和一萬個男人睡了,也都是我的女人。你***是什麽東西?”鷙月痛聲大罵之際,居然是摟著我的腰身,足尖點地輕盈的落在方左一身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腳就踹在了方左一的腹部,


    “惹我的女人,簡直!就是找死。”他的女人……喂!我去啊,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淩翊的女人啊。


    你雖然占了淩翊的屍身,也不代表我是你的女人啊,這也太入戲了吧!


    方左一被踹的腸子都差點從嘴裏吐出來了,捂著肚子整個人躬的像隻蝦米,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瞎比比了。


    鷙月抓住我的手腕,嫵媚如水的雙眸凝著我被絞成了爛肉的手掌,看情況,我的掌心內部的經絡也應該全都斷了。


    看樣子似乎是在關心我……可還沒過十秒鍾呢,他眼中就帶著惋惜和幸災樂禍,陰柔的聲音揶揄我,


    “嘖嘖,這可是拿解剖刀的手,就這樣的浪費了。以後怕是再也不能解剖屍體了,要是當初你的手就這樣廢了,我的寶貝也不會死了。”哼!


    他的寶貝……他的寶貝是那隻養在我們老宿舍樓裏的千年屍妖,那隻屍妖也不知道禍害了我們多少的同學,被幹掉那是替天行道。


    想當初,我拿著手術刀,生生肢解了一整隻的屍妖,也是蠻拚的。他還有理了!


    我縮了一下手,想把要痛炸了的手從他冰冷的手中抽出來,


    “沒什麽的,拿不了手術刀可以幹別的。我……我可以換專業,比如刑偵什麽的……”


    “刑偵?哈哈哈哈……”鷙月開始很不負責任的笑起來了,他揉了揉我的眉心,非常開行的說道,


    “蘇芒,就憑你這智商,還想學刑偵?!隻要你肯乖乖聽話,我就幫你治好的你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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