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兒做啥呢,十萬還不夠啊?”一聽十萬都打不住,講話說話也不那麽客氣了:“他們來咱店裏,打砸的東西不是錢啊?”


    “不是,我的哥哦,我們雖然勝利了,但我也進醫院了,我那群朋友,都進醫院了,你說,人家給咱辦事兒,十來號人,也不是圖錢來的,就是看著我來的,這受傷住院,咱給拿點住院費不應該麽?一人再給拿點錢,不對麽?”


    江凱思索一下,再次說道:“他們那邊進去一個,我正在運作呢,有刑事的也有民事的,砸壞的東西,先走財務,等他們賠償唄。”


    “啊……你用是我給你的關係啊?”江華一愣,問了個不相幹的問題。


    “是啊,在這邊,我也不認識,不用你的,我自己上哪兒找去啊?”


    “……行吧,你說要多少?”關係都是許文介紹的,那這邊的情況,他們那邊肯定清楚了,如果要火上澆油,他們肯定樂於推波助瀾,加上對方進去一個,隻要不是傻子,都會先解決民事賠償,所以,他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那個……三十個吧。”


    “明天找財務。”


    江華沒有再爭辯,這點錢看似多,其實也不算多,十幾個人進了醫院,這就是一筆不菲的開銷,沒人再拿個兩萬啥的,還真就不算多。


    但這錢,能真的到了那些幫助華天的那群朋友手裏麽?這個,或許隻有江凱自己才能知道了。


    是的,陸安給江凱打一個電話,他不僅沒給錢,反而靈光閃現,找江華要了三十個,這錢一到,特麽的住院也沒了心情的,當即溜達出醫院,找個地兒溜冰去了。


    期間,陸安給他打過兩個電話,他連接都沒接。


    ……


    在集團那邊開會,吃的食堂,回到家中已經是十點多。


    “大哥。”見我回家,坐在沙發上的華子,站起來喊了一聲。


    “草,趕緊把窗戶打開點,這特碼要幹啥,要縱火啊?”


    我捂著鼻子,屋子裏圈是繚繞不散的煙霧,周希雯趕緊跑過去打開窗戶,並且將空調打開。


    “是不是運作不了,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結果了。”歎息一聲,坐在了沙發上。


    “恩,已經簽刑事拘留書了。”華子掐掉煙頭,低頭說道:“關係找了一大截,藍百年不發話,誰也不好使,現在進入程序,更沒有辦法了。”


    “大概多久?”


    “對方出手,肯定不止一年的。”華子咬著牙齒:“但會保證,肯定控製在一年之內,我肯定讓他出來。”


    “恩,進去下也好,龐波這人不錯,你以後親自帶帶,他家裏那邊,你去看望一下。”見我不喜不悲,華子有些急了:“龐波進去了,跳跳起碼也得等二十來天出院,軍哥不在,店裏就王波一個人。”


    “你啥意思啊?”我低頭,喝了一口茶水問道。


    “要不,提點幾個新人?”華子不確定地看著我,我頓時笑了:“你是我兄弟,夜店那邊,馬軍不在,你和小開都有權利看著點。”


    “那華天那邊呢,他們要了賠償。”


    我一頓,道:“賠償給他,走店裏財務,好了,休息吧。”


    “大哥,不給那小子點顏色看看啊?”見我往浴室走,華子孤疑地扯著嗓子問道。


    “你們不用管,我讓翔子他們辦華天,我等著他給我交答卷。”


    ……


    不算幹淨,且味道較為豐富的工棚內,翔子幾人不知道在哪兒找了個狗肉店,煮了一大鍋狗肉,吃得滿頭大汗的。


    重慶這的人,不喜歡吃狗肉,更談不上流行,也不是一種時尚,但翔子這種人那就是,想吃的,必須今天要吃到,想玩兒的,今天必須要玩兒,幹的埋汰事兒,那享受生活這方麵,必須麵麵俱到,說不定是殺了哪家看門的狗也說不定。


    “臥槽,能不能講究點啊,這筷子都特麽快發黴了,你又拿出來吃?”


    老三的筷子掉了,而且掉在地上自己吐的痰裏,沒有辦法,他隻能找了一雙以前吃盒飯沒扔的一次性筷子,而且上麵還沾著一些油漬,特別是那表麵泛起來的一層白毛,看得人心驚膽戰的。


    “你也幹淨不到那兒去,還嫌棄我了?”老三將筷子放在鍋裏一陣攪動,順便拿起筷子在嘴上一撮,又開始吃了起來。


    “臥槽……”


    翔子愣愣地看了好半天,喉結動了兩下,放下筷子:“你們吃吧,我吃飽了。”


    “麻痹的,你自己整吧,最好脹死你。”


    另外兩個兄弟,跟著把筷子一摔,也特麽不吃了,點上一根煙,就著香煙,喝起了悶酒。


    “那敢情好。”老三何等生性,見三人不吃,碗都不用了,直接將鍋當成了盆,吃的那叫一個麻辣舒爽,看得翔子三人十分無語。


    “那啥,大哥啊,上麵發火了,你看咋弄啊?”一個兄弟剔著牙問道。


    “能咋整?”一說到這個問題,翔子就相當糾結:“特麽的,咱們本來弄得沒毛病,他們非要插一竿子,草了,這下好了,損兵折將,咱要是不亡羊補牢啊,大老板肯定恨死我們了。”


    “他恨我們幹啥啊,有理由啊,咱們好欺負啊?”老三吃著狗肉,嘴上也不閑著。


    “哎呀,你快拉到吧,別說話,吃你的吧。”翔子煩躁地衝他擺擺手,看著兩個兄弟說道:“咱本來就是自己拿經費,現在好了,慢搖吧關門歇業,我們的手段也用不上啊。”


    “是啊,這特碼一樓咱的方法還能行,但二樓三樓,咱就不行咯,草,幾十個包廂,就是抵消,咱的錢,也用不了多久。”


    “別想了,重新換個思路。”翔子揉著腦袋說道:“都說說,有啥好的辦法,都說說。”


    想了半天,眾人都沒啥好的辦法。


    “啪!”


    就在三人迷茫之際,隻聽見一聲脆響,三人頓時轉頭,看著吃的滿頭大汗的老三,麵帶不解。


    老三很滿意三人的反應,咳嗽兩聲,說了起來:“我看啊,咱就不用這麽費勁,一把火燒了就完事兒,何必整的這麽惱火,還自己搭錢,老板不說了麽,攆走他們就完事兒。”


    “咱那點錢,是咋掙來的,你們心裏沒數麽,草,還搭這任務裏,恐怕連喝酒的錢都沒了。”


    聽見老三的話,幾人都陷入了沉思,而且另外兩個兄弟都將目光聚集在了翔子身上,很明顯,他們也是這樣認為的。


    “不行。”翔子思考半晌,搖頭道:“他把事兒交給咱,不是要讓咱去縱火的,要縱火,還需要咱去麽,他手裏沒人麽?”


    “不是沒人有人的問題,就看是他給誰做的問題,你沒看見啊,宏泰娛樂那邊吃虧了,咱這邊的壓力就大了,再不解決,估計這工棚都不讓咱住了,我看啊,咱就快刀斬亂麻,收拾收拾,把他們攆回去就行。”老三依然堅持己見,並且一再強調,自己是罪犯,不是啥好人,能一把火解決的事兒,非得又廢腦子又廢錢幹啥?


    “那個,大哥,我覺得老三說的在理。”


    “我看也行。”


    翔子一愣,掃了一眼兩個兄弟,眼珠子提溜亂轉了幾下,咬牙說道:“不行,這辦法絕對不行,他要是結果,我基本已經猜到了,再給他多樹立一個對手,我看啊,咱真得回老家咯。”


    “不是,他就給咱八萬的工資,他的經理,哪個才掙這點錢的一個月,人家那是廢腦子,咱就直接來得了唄。”老三斜著眼睛,一副我不服的樣子。


    “草,就你話多,反正這方法不行,你們喝吧,我再想想去。”


    ……


    宏泰地下室,燈火通明。


    “朋友啊,你這電話,也不管用啊。”來了幾個朋友,大東不得不少喝了幾杯,因為在關係運用上,他似乎還沒後來的王波,更得心應手。


    他麵色潮紅地站在行軍床旁邊,點燃一根煙,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陸安:“我看你也是個漢子,說出去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肯定要實現的。”


    “不能去我家裏。”陸安有些心灰意冷,但在這個時候,依然盡全力地想要保全自己的家庭。


    “你家,我可以不去,但我必須看見錢。”龐波簽了刑事,大東心裏煩躁,如果再連賠償都拿不到,這特碼以後是真沒麵子在眾兄弟麵前露麵了。


    “唰!”


    陸安抬頭看著大東,大東臉上的神情很是嚴肅,甚至能稱得上糾結,還夾雜著憤怒。


    他不難猜到,江凱方麵要是不給這筆錢,自己肯定走不了,自己走不了,家裏的孩子和老人,咋辦?


    想到這裏,陸安有些不安,他再次看了一眼沉默的大東,伸出右手,嘴唇有些哆嗦地說道:“再打個電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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