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元宵節,中國傳統重大節日之一,卻由於處在春節的最後一天,且不是法定節日,過節的氣氛少了許多,元宵節鬧花燈,要在中國古代,那得多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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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院大廳舉行大型的猜謎晚會,聽說會有許多漂亮MM,張勇來拉段天和林曉,走到他們寢室門口,敲了半天的門沒人應,張勇尋思著他們說不定已經去了,就自己一個人徑直奔過去了。


    林曉和段天並沒有去猜字謎,他們上新圖書館工地了。


    段天是被林曉拉著去的,他本來是想去猜字謎的,但林曉建議他去工地和工友們一起過元宵,覺得更有意思。


    林曉這樣建議是為了讓這個書呆子見見勞動人民。


    林曉返校的那天就去工地找秦大海了,工友們過年都沒回家,學校放假正好日夜兼程的施工。林曉從家裏拎了一個大麻袋過來,那裏麵裝了十多斤的臘肉和煙熏肉,他把這些扔給秦大海,說元宵節大夥一塊吃肉、喝酒。


    新圖書館工程基本完成,秦大海他們的建築隊馬上就要撤出轉戰其它城市了。


    林曉和段天上的頂樓的時候,看到工友們已經在中間位置架好了柴火,燒得並不大,但足夠抵禦寒氣,每人腳旁邊放了一瓶紅星二鍋頭,飯盒裏放了幾塊長片的,林曉帶來的臘肉和煙熏肉,還有一些其它幹菜炒成的小菜。


    林曉向大家介紹段天,說這是他在大學最好的朋友,工友們讓開位置,二人坐下,喝酒,吃肉。


    二人都不客氣。段天坐他們群中,聽著他們驕傲地談到城市中一個又一個重大建築,是在他們手中從圖紙變成真實現實的,心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正是通過這些的手托起了城市。在這裏,段天真切地感覺到大眾的力量,段天有些明白林曉硬拖著他來的用意。


    喝的差不多了,人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天上是圓圓的清冷的月亮,一些人又開始哼起了小調,林曉和段天互視一笑,都想起上次對歌引起的軒然大波。這些勞碌一年的漢子們啊,此刻,無比深情地思念著他們的家人。


    林曉問旁邊的秦大海:“元宵節,沒叫你兄弟過來?”


    秦大海嘿嘿地笑道:“沒了,他要和女朋友一起過了。”


    林曉說道:“他那個女朋友知不知道你這個大哥?”


    秦大海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哩,我沒讓我兄弟說,他有很多難處。”


    林曉理解,沒接下話茬,拍了一下秦大海的肩膀,說道:“下一個工程你們去哪裏?”


    秦大海說道:“還沒定了,沒這麽好可以有連著工程做的,要歇息一陣,有些兄弟要回家看看,我先到驕海去看看,有好工程就找兄弟們一起去做。老是在人家手底下賺不了多少錢不說,碰到一些狗娘養的,還總是拖著工錢。”


    林曉覺得秦大海走的路子跟自己差不多,隻是現在,他們麵臨的機遇沒自己那麽多,有心幫他們一把,就說道:“我驕海有些熟人,你走的時候到我寢室來,我留一個電話,你去找他們,應該會幫助你們的。”


    “哦,真的啊!”秦大海高興了,端起缸子說道:“那我就幹了,代兄弟們謝謝了!”


    秦大海沒細查林曉所說的真假,林曉說的,大抵是不會錯的。


    說說我們可愛的舒夜老師吧,她忙完了一個學期,輔導員的工作忙也就忙在這新生入校的下半年,二○○六年的上半年相對要輕鬆得多了,她可以更專心在自己的學業了。春節她回到杭城,那即使在那美女如雲的城市中,我們的舒夜老師仍可謂之翹楚。


    在家,媽媽又問起她私人問題了,有沒有找男朋友啊?有的話帶回來給爸媽看啊之類的話。


    舒夜好煩哦,嫌媽媽嘮叨,回到家的舒夜,恢複一個任性的小兒女狀,人總是把自己最隨意的一麵麵對自己的最親的人,因為不要緊,親人總是原諒你的莽撞,你的無知,你的任性的。當然,這隻是大而化之的道理,事實上,我們的舒夜老師,絕大多數時候還是一個很乖巧的女兒的,她會幫助媽媽做家務,會陪媽媽逛街,會買菜這些瑣碎的事情。


    舒夜回到學校沒多久就召集班幹部開了一個會,會議內容是民選班委。


    這基本算是慣例,先是由輔導員指定班幹部,一段時間後,同學們相互了解後,就可進行競選,讓能者、德者上,做到人盡其才,人盡其用。不過,在具體操作上,原班幹部是有優勢的,舒夜知道這種競選可能存在拉選票的事情,而同學們出於情麵很可能會選擇平時關係較好的,或者同寢室,或者老鄉關係同學的。舒夜開這個會的另一個意義,就是要讓這些班幹部為自己過去一個學期的工作做一個自我評價:我是否適合這個工作?我是否有為公眾服務的精神和能力?現在的這份班委工作是否適合我?


    舒夜強調這些,是要班幹部們重新審視自己,重新進行定位,堅定的更堅定,改變的使自己比從前做的更好。而原有的職位,你如果想連任的話,就必須在新的一個學期拿出你的計劃來,說給全班同學聽,看他們是否滿意,這是一個挑戰。


    舒夜在開完這個會,接著一個寢室一個寢室地下去,找他們聊天,了解他們心頭新學期的新的計劃,然後召開全班會議,宣布任何人可以報名競爭班委的任何職務,形式是通過競選演講,現場回答同學問題,最後投票決定。


    舒夜老師非常嚴肅地提出各位同學要站在公道公正的立場,用自己的理性代替感情去選擇去判斷,這是履行他們神聖權利的時候。


    一石激起千層浪,經濟係的學生對於公共事務參與很熱心,出於專業習慣,他們認為,班務的管理,一樣可以鍛煉人,一時間,報名者甚多。


    在這個熱鬧麵前,林曉仍是無動於衷,在多少讓舒夜感到氣惱,站在輔導員的立場,一個有能力的學生,如果不能成為班幹部,忙於班務,那他很可能成為不穩定因素,這個大男生在上學期就鬧出了那一場半夜對歌的事嗎?


    新學期開始,同學們大多有了新的想法,呈現出一種分化的現象,有立誌進一步深造準備讀研究生或者國外留學的,他們已經開始他們的讀書計劃了,開始日複一日教室、圖書館來往穿梭;有熱心社團活動,校外兼職的,這一撥人更看重實踐對個人的成長,同時又可以馬上獲得利益;有一些已經沉浸在兩個人的世界了,牽著手走進教室了;最後有一些就沉迷於網絡,或者遊戲,或者聊天,他們的興趣在網絡。


    二○○六年楚天的春天,雖然來的晚了一些,卻並不影響教授陸聞的好心情。這種心情是因為一個女孩而改變。這個女孩,不是舒夜。


    這是一個風塵女孩,在陸聞看來,卻有著天使一般的美麗,魔鬼一般的身材。


    他們第一次見麵還是年前,陸聞和幾個多年沒見的好友一起在楚天的玫瑰人間玩。


    早聽說玫瑰人間的小姐美貌若仙,陸聞隻是聽說過卻沒去過。


    他們在一個KTV包間裏唱歌,請客的是陸聞一個同學,如今世界一五百強公司中國地區副總裁。他叫來服務員,說叫幾個小姐過來。


    陸聞的心突如其來的砰砰跳,不多一會,門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出現在眾人麵前。包廂裏的燈是玫瑰紅色的,女孩的臉、脖子、圓潤的肩膀、高聳的**、平坦的腹,在紅色的光影襯托下凹凸有致,她走動起來,包廂裏的男人們都覺得呼吸急促,眼光轉也不轉都盯著女孩。


    女孩是徑直朝陸聞走過來的,陸聞就覺得心髒要跳出胸腔了,那種純作為男人的喜悅以及虛榮等複雜的情緒在臉來一纜無餘。等女孩坐下來,挨在陸聞身邊,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很是宜人,這幾乎都是女孩身上的體味,陸聞瞥了下女孩的臉,美極了!


    那一晚,教授陸聞表現的很孟浪,他的西裝脫掉了,領帶扯掉了,大聲唱著老掉牙的歌曲,展現他自認為最有男性魅力的一麵。


    晚上,陸聞和女孩在一起。那一晚,讓他明白了男人的性生活原來可以這樣過。


    經過一陣春雨綿綿後,終於迎來了春光明媚的日子,無論城市大小,文明程度高低,野貓好象總是有的。研究生宿舍樓附近就有這麽一隻野貓,中午時分,半夜時分,就會叫得分外賣力,那聲音,如嬰兒的啼哭一般,叫得人心揪著。住在樓裏的年輕的男女們感覺到身體內一種力量在升騰,攪得人心裏難受。


    學校的主幹道上來往的小車多了,都是名牌跑車,停在女生宿舍樓前一排,好象是開車展。車不會停多久,不一會就會有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生跑下來和西裝筆挺的“司機”熱情擁抱在一起,然後鑽進小車,一溜煙地跑了。


    研究生宿舍樓停的車並不多,但也有。林曉知道這些車來是做什麽的,他並沒有瞧不起那些女孩,因為這個世界整個就是在做買賣,各取所需而已,區別的是這買賣是公開還是秘密。他有時候會想,如果有一天車子來載走的是輔導員舒夜的話,他心頭多少會有些不舒服,林曉並不希望這個美麗有著獨立的人格也成為某個男人的附庸,事實上,就林曉所認識人當中,如果消受如此美人恩的話,是要遭天譴的!


    秦大江可不這麽想,他每次路過那一排高級小車的時候總要暗暗吐口水,他心中恨恨地想:真不要臉,女人就是虛榮心重。然而他的女朋友就是這麽一個虛榮心重的女孩,她的一次一次要求已讓秦大江難以為繼,兼職的工作越來越多,使得他每日疲於奔命,一天下來勞累不堪,而用這種狀態去陪伴女朋友,反過來又受她的責怪。有一次,秦大江看到一則新聞報道,說是一個大學生由於兼職太多生生累死了,電視鏡頭裏有他一直在哭泣的女友,秦大江覺得自己有一天也會累死的。


    開學兩周以來,秦大江和女朋友見麵才兩次,多次相約都被她以各種理由推脫了。


    二○○六年三月十二日,植樹節這天晚上十點,秦大江忙完家教回來,路過女朋友所在宿舍樓,想掛一個電話過去約女朋友出來,卻看到令他無比痛心的一幕:他前方五十米一輛寶馬車,一個英俊的男子正依著車門和他女朋友毫無顧忌地瘋狂地接吻。秦大江覺得自己被雷劈了,雖然他潛意識早預知了這種結果,但真的事實擺在麵前,還是讓他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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