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一切,宇文長風一無所知。(.)他還在為長公主讓他娶芷煙的事煩惱。眼看著訂親的日子就要近了,他一籌莫展。宇文逸風慫恿他去和芷煙說清楚,說解鈴還須係鈴人。宇文長風卻覺得不妥,一來是太唐突,二來很容易將兩家的關係弄僵。


    要是足智多謀的劉伶在,一定能想出好辦法。可惜劉伶行蹤飄渺,不知去何處才能找到他。宇文長風想著,如果到時實在推辭不掉,那就隻有逃婚了。


    他騎著馬在城中溜達了很久,不得要領,隻得往衛玠府上去。長公主那時雖然不許他再到衛府,也沒當真管束,隻是他自己去的少了。


    衛玠見了宇文長風,笑道:“老弟多日不來了,今日怎麽有雅興?”“我煩著呢。”宇文長風煩惱的說。衛玠笑道:“年紀輕輕有什麽可煩。聽說你不日就要和郗太傅的女兒訂親,這正是一門好親事。我還沒恭喜你呢。”“怎麽你們說話都是一個調調?門當戶對就是好親事?”宇文長風撇了撇嘴。


    “不然你想怎麽著呀。<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來就是如此。”衛玠笑著給他倒了一杯茶。“我……我也不知道。”宇文長風兩眼望天,歎著氣。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若不是知道你的性格,隻怕早已和你絕交。”衛玠的語氣漸漸嚴肅。宇文長風聽他說的鄭重,不禁看著他。


    衛玠道:“南陽太守石俊被調任幽州刺史,你不知道吧?雲飛揚被遣出琅琊郡,沒有旨意不得回鄉,你不知道吧?”“怎麽會這樣?”宇文長風驚愕不已的問。衛玠哼了一聲,道:“還不都是因為你。你看上了溪月小姐,提親不成,懷恨在心。”


    宇文長風聽了這話,有點窘,哭笑不得道:“我什麽時候懷恨在心了。衛兄,你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真的,我剛收到雲飛揚的信。”衛玠凝望著他的眼睛。


    “我真不知道這些。”宇文長風懊惱不已的說。衛玠道:“我猜你也不知道,都是令堂和令姐做的好事。不過,你喜歡溪月小姐,這事我總沒說錯吧。”宇文長風一陣難堪,臉也有些發燒,道:“我真不知道家母和家姐會這麽做。我以後還有什麽臉去見這些朋友。”


    衛玠見他臉色發青,知道他心中憤恨,寬慰了一句:“說起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是他們要受點苦罷了。令堂和令姐位高權重,難免為你著急。”“衛兄這麽說,當真叫我無地自容。”宇文長風握著拳,心中鬱悶不已。


    “隻可憐那溪月小姐,隻怕雲家人再也不會接納她。就算雲飛揚想娶她,也未必有那個膽量。令姐一道旨意,是可以人頭落地的。”衛玠不無歎息的說了一句。


    見宇文長風看了他一眼,衛玠又道:“我不是故意要危言聳聽,是就事論事。令堂和令姐的行事作風,你比我更清楚。石雲兩家如今膽戰心驚,哪裏還敢辦婚事。”


    “依衛兄之見,我該怎麽辦?”宇文長風心裏有點亂糟糟,歎息著問了一句。衛玠想了想,道:“隻有兩條路了,其一你趕快娶郗家小姐,令堂和令姐見你的婚事已定,就不會再遷怒石雲兩家;其二……”他故意賣了個關子,向宇文長風笑了笑。


    宇文長風苦笑一聲,道:“你讓我娶溪月?我家人把她害得這樣慘,她肯嫁給我嗎?”“她不嫁給你,又不能嫁給雲飛揚,難道在家裏當一輩子老姑娘?況且,你和雲飛揚,我看都不錯。”衛玠笑了一笑。


    衛玠說的兩條,宇文長風覺得哪一條都做不到。讓他娶芷煙,他一百個不情願,甚至都想到了逃婚;娶溪月,是人家不願意,他總不能把刀架在溪月脖子上逼她嫁給他。何況,他和雲飛揚相識一場,朋友相稱,如三弟宇文逸風所說,橫刀奪愛的事一旦作出來,必會遭千夫所指。


    回府遇到宇文逸風,宇文長風不無煩惱的問他:“三弟,你說我該怎麽辦呀?”宇文逸風見他沒精打采,也不知道如何勸他,隻得道:“我也沒轍。要不然,你裝病好了。”他本是一句玩笑話,宇文長風卻覺得可以試試。“好辦法。”宇文長風笑道。


    “嘿,你當真了啊?”宇文逸風不信的問。“我這是病急亂投醫啊,沒辦法,隻能裝病了。”宇文長風笑著往自己的住處走。“哥,你要是病了,我就給你送吃的。”宇文逸風大笑道。宇文長風回頭看了他一眼,向他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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