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提他了。


    我也能感覺到,他現在是真心想改好的。


    就因為他想改好了,葉寒承才會有這次的公平機會。


    姐,你不知道,每次想到這個情況,我就特別想笑。


    葉寒承的這次機會哪兒來的,還是因為你跟我在葉紀譚的手上吃了太多的苦了。”


    葉寒勇的臉上露出了諷刺的冷笑:


    “我跟你苦頭吃盡,葉紀譚腦子清醒了之後,卻是便宜了葉寒承。


    姐,你說,這老天爺真的長了眼睛嗎。


    或許,這輩子,我們倆犯的最大的錯,就是做了他們的孩子。


    爹不像爹,娘不是娘,真是太可笑了。”


    當年所受的種種,以前葉寒勇還小,有感覺,卻是說不出來。


    現在葉寒勇大了,懂事了,能看得開了,心裏的怨念卻也越發多了。


    葉寒勇總是想,他這有爹有娘,還不如沒爹沒娘。


    反正他是他姐帶出來的,有的爹娘,能為他這個兒子做的,就是害他!


    他姐都姐代父職、母職了,這個爹娘對他來說,真的是沒有存在的必要。


    要不是有這個想法,葉寒勇剛才一開口也不會說,


    就算真的上了戰場,能有用的資源,他也聽提四爺這個姐夫的。


    而葉紀譚這個親爹,葉寒勇卻是絕口不提。


    “這爹娘啊,這輩子咱是沒的選擇了。


    要能有選擇,那也是下輩子的事情了。


    下輩子的事情,下輩子我們再操心,現在還是顧好眼前的事兒吧。”


    聽到熊弟弟的感慨,葉寒萱摸了摸熊弟弟的腦袋。


    這種想法可不光熊弟弟有,原主也有。


    要不然,也就沒有今天的她在了。


    跟原主不一樣的是,原主倒算是解脫了,她也有了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反倒是熊弟弟有她這麽一個便宜姐姐之外,其他的並沒有改變。


    “姐,你別擔心我,我好得很呢。


    其實我覺得,我福氣還挺好的。


    爹娘不成事兒,可我有你。


    現在誰不羨慕我有四爺這麽一個姐夫,有你這麽一個親姐姐。


    這些福份,可是別人怎麽盼都盼不來的。


    真論起來,我一個姐,早就抵過千百個好爹好娘了。”


    葉寒勇眼睛一亮,打起精神安慰葉寒萱。


    人無完人,誰的一生之中沒有個磕磕碰碰,三病五災的。


    至少在他的人生中,也不盡是壞事。


    這輩子,他能擁有這麽一個姐姐,真的是有福了。


    “娘,包包的。”


    “娘,湯湯的。”


    已經睡覺醒來的包子跟湯圓一聽葉寒勇說葉寒萱是他的,立馬急了。


    兩人蹬著剛穿好的小鞋,邁著小蘿卜腿撲向葉寒萱,緊緊抱著葉寒萱:


    “舅舅,壞!”


    跟他們搶娘,羞羞臉。


    “這兩小東西,剛才還一個勁兒地說我這個舅舅好呢,


    才睡一覺,我這個舅舅就變壞人了?”


    看到兩個外甥把自己的姐姐給霸占去了,葉寒勇有些不是滋味兒地說道。


    他既是眼紅葉寒萱了,更是眼紅包子跟湯圓了。


    葉寒勇這一生之中,可以不要爹不要娘,卻不能不要葉寒萱這個姐姐。


    葉寒勇才稀罕了葉寒萱這個姐姐沒兩年,四爺出現了,還把葉寒萱給搶走了。


    現在可好,又多了包子跟湯圓與他瓜分葉寒萱,


    真論起來,葉寒勇哪怕當舅舅了,他這心裏也依舊舒服不到哪裏去。


    “行了,還跟兩個孩子計較那麽多。”


    看到熊弟弟的嘴跟包子和湯圓一樣,不高興地癟了癟,葉寒萱樂得慌。


    “包子跟湯圓乖乖的,我們喝點水。”


    從石竹的手裏接過溫茶,葉寒萱就小心翼翼地喂包子和湯圓喝水。


    包子跟湯圓原本也有些渴了,被葉寒萱這麽一說,包子先伸出兩隻小胖爪子,捧著葉寒萱端著茶杯的手,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葉寒萱這邊的日子倒是太太平平,和和樂樂的,


    曹水的日子,可就沒有這麽好過了。


    娟娘要嫁給劉廣了,這是曹水無法阻止又要發生的事情。


    十天的時間對於曹水來說是那麽難熬,卻又過得那麽快。


    在這十天之內,曹水不是沒想過要讓娟娘回心轉意,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對於這件事情,真的是沒有一個人幫曹水的。


    事成定局,哪怕馬功成覺得,娟娘不應該嫁給別的男人,還該給曹水做媳婦兒。


    但就眼下的情況,這也隻能是馬功成一廂情願的想法了。


    “老曹,你看開點吧。


    不是做兄弟的我不幫你,娟娘不容易。


    你總不可能真的休了家裏的那一個,再把娟娘給娶回去吧?


    你當年之所以誤了娟娘的親事,不讓娟娘嫁給別人,


    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嗎。


    其實那個時候,你就想讓娟娘回到你的身邊了吧。”


    看到曹水一直在借酒消愁,今天又是娟娘跟劉廣的大喜之日,馬功成直歎氣:


    “隻不過,你讓娟娘當妾,娟娘肯定是不肯的。


    但是,你休了娟娘才娶的夫人,那個時候,你是不可能再休了夫人,重新把娟娘娶回去的。


    這樣的笑話,你不願意鬧,你丟不起這個臉。


    所以你就一直磨著娟娘,想娟娘身邊一輩子沒人,就依舊是你曹水的。”


    “老馬,我心裏也苦啊。


    我說娟娘這個女人怎麽就那麽強呢,跟頭牛似的。


    隻要我的心裏還有她這個人,我還要她,她為什麽非要計較名份不可呢?


    我也不是沒良心的人,我知道娟娘不容易,我也想讓娟娘享福的。


    可是娟娘不懂我,跟我鬧脾氣,不肯讓我順心啊!”


    一聽馬功成這麽說,曹水聲音一啞,都帶上哭腔了。


    果然,關鍵時刻,還是兄弟靠譜一點。


    當年,他壞了娟娘的婚事,的確是想讓娟娘回到自己的身邊。


    就像老馬說的,再把新夫人休了重娶娟娘,這種臉,他可丟不起。


    而且,娟娘身份低,跟他一樣,也是個粗人,他帶不出去啊。


    可惜,他的苦,娟娘一點都不能體會,還說什麽患難夫妻啊。


    “老曹,說句心裏話,你的這些心思,我可看不上眼,也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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