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聽到當下的時局,葉寒承被嚇了一大跳,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幾天與世相隔,竟然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


    “那,那如何是好?”


    心中有鬼的葉寒承一聽葉紀譚已經知道神仙膏是什麽東西了。


    再想到神仙膏這樣東西可是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孝敬給葉紀譚這個老子的,葉寒承嚇個半死。


    直到這一刻,葉寒承才明白,為什麽他會挨那一巴掌。


    “你放心,姨娘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想把你跟憐兒扯出去。


    不過以你爹現在的性子,隻怕他是不會相信的。


    但是不管怎麽樣,隻要有人提起神仙膏,你便說,你什麽都不知道,你隻是聽姨娘的。


    記住了嗎?”


    柳輕煙安撫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看到兒子慌成這樣,心裏疼得厲害。


    以前葉紀譚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時候,承兒何時露出過惶恐的模樣,承兒當真是受苦了。


    “就算我們能麵子上過得去,隻要爹不相信,那我們以後怎麽辦?”


    可能是睡了一覺,葉寒承頭腦清醒了許多,隻不過左耳依舊有些“嗡嗡”作響。


    “憐兒是郡王妃,你姐夫是皇上現在最寵信的果郡王。


    你爹便是不信我們的話又如何,不會有事兒的。”


    兒子越是慌,柳輕煙自己就越是不能慌,連忙安撫兒子,讓兒子別怕。


    “是嗎?”


    葉寒承提起來的那顆心還沒有放下來,葉紀譚卻是冷笑著走了進來。


    葉紀譚冷睨著柳輕煙跟葉寒承,頭一次抬步走進了葉寒承的住處。


    “爹,剛才姨娘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孩兒了,孩兒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麵對葉紀譚冰冷的目光,葉寒承硬著頭皮跪在葉紀譚的麵前,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無妨了。”


    葉紀譚輕笑了一聲:


    “本侯信與不信,的確已經是無關緊要了。”


    說這話的時候,葉紀譚直接瞥向了柳輕煙,嚇得柳輕煙的身子直接抖了抖。


    “爹……”


    葉寒承臉色一白,他爹之所以會說這話,很明顯是聽到了姨娘剛才與他說的話:


    “爹,姨娘剛才的話,也是無心之失,你莫與她計較,她不是有意的。”


    “但凡是你們三人做的事情,皆是無心之的失,而你們所有的過錯,也全非出自於本意。


    關於這一點,本侯‘明白’。”


    聽到葉紀譚的嗤笑與諷刺之言,葉寒承與柳輕煙都有一種把自己的頭埋起來的衝動。


    “就在剛才,本侯已經把你和葉寒憐從葉家的祖譜之中劃去。


    從今天起,你與葉家,與我景博侯府不再有半點關係。


    本侯信與不信,的確是無關緊要了。


    至於你們以後要姓柳還是姓旁的,與本侯無關,限明日天黑之前,自己找好地方搬吧。”


    冷睨著葉寒承和柳輕煙,葉紀譚語帶冰冷,這一次,他是徹底要與這母子三人斷了關係。


    以前,葉紀譚一直以為柳輕煙母子三人隻是針對江紫蘇三人,不把他們當成親人,百般迫害。


    但是直看到神仙膏的出現,葉紀譚頭一次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非常自戀的人。


    在此之前,他至少一直給柳輕煙母子三人留有一條生路,並沒想弄死這三人。


    隻因為,他清楚地記得,葉寒承跟葉寒憐的身上,的確是流著自己的血。


    可惜的是,他覺得葉寒承與葉寒憐是自己的兒女,但他們卻沒把他當成親爹,反倒是想要他的命了。


    神仙膏的出現叫葉紀譚原本就已經涼下來的心變得徹底冰冷,冒著寒氣。


    麵對想要讓自己死的人,葉紀譚怎麽可能再把這些人當成親人,甚至養著他們。


    “爹,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葉寒承本就覺得自己的左耳“嗡嗡”得厲害,此時就連眼睛都開始冒金光了。


    “爹?”


    聽到這聲爹,葉紀譚就覺得諷刺,葉寒承這個兒子是迫不及待地想弄死他這個爹,好霸占景博侯府的一切。


    葉寒承當真是他養了十幾年的好兒子啊。


    “從這一刻起,這一聲爹,你對本侯倒是可以免了。


    至於以後你想叫誰作爹,本侯也不會管。”


    說完,葉紀譚便不再跟葉寒承和柳輕煙廢話,直接腿一抬,就要離開。


    “侯爺,你不能、你不能這樣對待承兒,他可是你的兒子,親生兒子,真的是嫡親的。


    你所有的冤與氣,可以撒在妾身的身上,你便是要了妾身的命,妾身也無一句怨言。


    可是你不能那麽對承兒,你忘了,你曾說過,承兒最是像你,是你一輩子的驕傲啊。”


    柳輕煙一慌,直接一撲,抱著葉紀譚的大腿,不肯讓葉紀譚離開。


    要是承兒真被葉紀譚給逐出景博侯府,那麽承兒就當真什麽前途都沒有了。


    “還想著本侯把景博侯府傳給你兒子?”


    葉紀譚冷然地看著柳輕煙,再一次體會到了柳輕煙的厚顏無恥:


    “想要繼續侯府不是不行,你再替他找一個當侯爺的繼父吧!”


    說著,葉紀譚直接往柳輕煙的身上踹了一腳,把柳輕煙踹開了。


    “侯爺,侯爺!”


    柳輕煙哪敵葉紀譚,就算她不想放手,也疼得隻能放手。


    等柳輕煙反應過來之後,葉紀譚早就走遠,隻留給柳輕煙一片衣角的殘影。


    “完了,完了,都完了。”


    葉寒承癱坐在床上,嘴裏隻念叨著“完了”兩個字。


    “不會的,承兒,姨娘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看到兒子這個樣子,柳輕煙爬了起來:


    “承兒,此次春闈你覺得自己考得如何?”


    一定還有翻身的機會,一定有的!


    當年,江紫蘇被她整得在景博侯府無立足之地,葉寒勇整個就是一頭豬。


    就算如此,葉寒萱都力挽狂瀾,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所以,她的兒子一定不會就此就失敗,一蹶不振的。


    葉寒萱區區一個女子能辦得到的事情,她的兒子也能辦得到。


    葉寒萱有一個四爺,但是如今她兒子也有一個果郡王為姐夫,一定還會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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