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江老爺求見。”


    江紫蘇還沒有把熊兒子安撫下來,秦管家就說,江老爺來了。


    乍然聽到一個江老爺求見,江紫蘇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個江老爺到底是誰。


    等江紫蘇想到這個江老爺就是自己的那個大哥時,眸光沉了沉,有些拿不定主意。


    看到江紫蘇猶豫的樣子,葉寒勇癟了癟嘴。


    難怪昨天姐姐怎麽也不肯帶他去四王爺府,非說讓他等一段時間和娘一塊兒去。


    就他娘這種性子,要是他跟姐姐都不在娘的身邊的話,娘就等著被欺負死吧。


    “秦管家,你去回話,家有新喜,近日不便見客。”


    葉寒勇頗有氣勢地說了一句,不但今天不見,最近幾天都不見!


    葉寒勇可沒江紫蘇那麽天真,昨天江天龍一家之所以沒出現在他姐姐的喜宴上,那是有自知之名。


    葉寒勇懷疑,該是他的那個剛上任的姐夫對江天龍一家做了什麽。


    要不然的話,光衝著那一座小宅子,江天龍都會想著法兒要找他姐姐的晦氣。


    想到江天龍一家的貪心不足,葉寒勇就厭惡得厲害。


    柳輕煙母子三人就是因為貪心不足,使命想把正妻的孩子踩在腳底下,無所不用其極。


    這才使得葉寒勇兒時的記憶之中,有那麽多痛苦的回憶。


    可以說,這種妄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想從別人手裏搶東西的人,葉寒勇一律沒什麽好感。


    但是在這個世上,還就這種人最多。


    “是,少爺。”


    聽到葉寒勇的話,秦管家也沒有再去問江紫蘇的意見。


    秦管家看得清楚,隻要兩個孩子發話了,江紫蘇這個女主人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果然,直到秦管家帶著葉寒勇的話離開了,江紫蘇也沒有出口攔一攔。


    秦管家走後,江紫蘇才抬頭,有些忐忑地看著葉寒勇:


    “勇兒,這麽做會不會太不客氣了?”


    “有什麽不客氣的。”


    葉寒勇哼了哼:


    “我們朝陽府是什麽樣的人家,我姐是皇上欽封的朝陽郡主,我姐夫可是最得聖寵的四王爺。


    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多少人想要巴結我們,見我們一麵。


    要是人人來求見,我們都要見的話,那我們不得忙死。


    更何況,就那個江家在良城什麽都不是,既無官身,又有財富。


    像江家這樣的情況,連在良城排隊進我們朝陽府的資格都沒有。


    外公都不認他們了,我們隻需要把他們當成普通人看待就好。”


    要是江天龍一家能爬起來,有資格進朝陽府,他自然也會像招待其他人一樣,讓江家的人來。


    不過,江家人想做到這一點,怕是有的拚搏了。


    事實就像葉寒勇說的那樣,在良城,江天龍一家連個屁都不是,他們想進朝陽府,要是沒了那層關係,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以前江天龍擁有這個機會的時候,沒有好好珍惜。


    如今失去了,江天龍怕是一時之間還沒有意識到,他的自負及目光短淺,到底讓他失去了什麽樣的依仗。


    “什麽,不見我?”


    聽到秦管家的話,江天龍瞪了瞪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秦管家:


    “我不信,你把江紫蘇叫出來。


    我倒是要問問她,她到底還記不記得,她小時候到底是被誰給帶大的。”


    江天龍喘著粗氣,眼睛都凶紅了。


    自從江母生下江紫蘇這個女兒之後,大出血,身子就不太好。


    果然,江紫蘇還沒幾個月,江母便去逝了。


    其實,江母生下江紫蘇的時候,就已經大出血,差點救不回來,還是江杜仲用還生丹才讓江母又多活了半年。


    江母死後,江杜仲很傷心,但是日子還要繼續過,生活還要繼續。


    為了一家人的生計,江杜仲自然是奔走於各個村子,給人看病,以得些錢銀,好養活三子一女。


    江杜仲遊走謀生,白日裏自然是由江天龍這個大哥養著江紫蘇了。


    為此,說是江天龍一手把江紫蘇養大的,倒也不算是什麽誇張的說法。


    若非如此,江紫蘇對江天龍這個大哥也不會如此敬重。


    要不是江天龍的想法太過分,都侵占了江紫蘇一雙兒女的利益。


    否則的話,江天龍便是叫江紫蘇拿出她手上所有的一切,江紫蘇想都不想一下就會答應。


    為此,江天龍吃準江紫蘇,並沒有錯,他唯一錯的就是用錯了方法。


    要是他通過不斷剝削江紫蘇,以間接奴役到葉寒萱,倒還有可能。


    但是江天龍直接把手伸向了葉寒萱與葉寒勇,江紫蘇是萬萬不可能答應的。


    現在鬧到這個地步,江天龍當然是翻起舊賬,暗斥江紫蘇的忘恩負義。


    “江老爺,良城可不是禾興這種小地方,有些話能說,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秦管家眸光閃了閃,像江天龍這種沒臉沒皮的人,他見得不多,但江天龍算是個中之最了。


    做人可以沒臉沒皮,甚至是死皮賴臉,但是不能不夠聰明。


    良城可不是禾興那種小地方,便是在禾興,真要有人想弄死江天龍一家,也不是難事兒。


    到了良城之後,就江天龍一家的情況,不比螻蟻好多少。


    真要有人想對付江天龍,江天龍怕是到了閻王的麵前還糊裏糊塗,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江天龍還敢鬧到朝陽府來,秦管家表示,他也是醉了。


    “你不過是個奴才,也敢這麽對我說話?”


    聽到秦管家的話,江天龍瞪了瞪眼睛。


    他是江紫蘇的親哥哥,秦管家隻是江紫蘇家裏的一個奴才,一個江紫蘇叫他滾就必須馬上滾的奴才。


    打從進朝陽府的第一天起,江天龍就極有做主人的意識,根本就沒把秦管家放在眼裏。


    如今,秦管家竟然敢對他如此大言不慚,一副瞧不上自己的樣子,江天龍怎麽能不氣呢。


    “就算我是奴才,但我也不是你家的奴才,不需要看你的臉色。


    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句話相信你有聽說過吧?”


    秦管家被氣笑了,難得有性子地跟江天龍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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