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讓葉紀譚做葉紀英的擋箭牌那段日子之外,葉老夫人對葉紀譚這個繼子是極為吝嗇的。


    “此老婦的戲是唱不下去了。”


    四爺搖頭:


    “葉紀譚此前的態度,已經叫此老婦明白。


    不光她不講母子之情,就連葉紀譚都不一樣了。


    這老婦在葉紀譚的身上已經得不到任何好處了,她自然是懶得與葉紀譚再演戲下去。”


    對於那老婦來說,葉紀譚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讓她不斷的剝削。


    “這麽容易死心?”


    葉寒萱挑了挑眉毛,不太敢相信地說了一句。


    跟上輩子不一樣,雖然上輩子葉老夫人最後依舊不得不對葉紀譚這個繼子妥協,那是因為葉紀譚的權勢太過滔天了。


    上輩子,葉紀譚不但手握兵權,就連為新帝的三皇子都要忌憚葉紀譚三分。


    偏生當時大禹朝的另一霸主果郡王,還是葉紀譚的女婿。


    就當時的情況,隻要葉紀譚跟果郡王這對翁婿一聯手,就算他們想讓換一個人坐擁這江山,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為此,哪怕葉老夫人讓葉紀英投靠已是皇上的三皇子,也是無用。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葉老夫人自然是老老實實地隻當葉紀譚的母親。


    葉寒萱猜,原主死了之後,衝著葉紀譚這麽有出息,葉老夫人保準不敢讓葉紀譚知道,


    她不但不是他的親娘,甚至還是殺了他親娘取而代之的仇人。


    否則的話,哪怕葉老夫人養了葉紀譚幾十年。


    依照葉紀譚的脾氣,他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又在良城之內換帝之時,引起一場血雨腥風。


    成對葉老夫人這個殺母仇人,葉紀譚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手軟。


    “便是不肯死心,若是不能想出一個十全的辦法,此老婦必不敢輕舉妄動。”


    四爺捏了葉寒萱的手一下,那老婦不想死心,更不是特意按兵不動。


    實在是那老婦手裏的棋子太少,用一個就少一個。


    沒有十足的把握,那個老婦怎麽敢輕易出手。


    想到景博侯府一日不如一日,四爺冷漠一笑。


    以那老婦的性子,看到景博侯府成了如此情況,必然會動心思。


    隻要等時機成熟,那個老婦一定會看準時機,張嘴一口咬住葉紀譚的咽喉,直到葉紀譚斷氣了才肯鬆嘴。


    “甭管,就讓他們鬥著吧。


    對於我來說,他們都是一路貨色,誰也不比誰好。”


    葉寒萱並不糾結,隨性地說道:


    “他們鬥死一個少一個,不管是少了誰,我都高興。”


    要是葉紀譚把葉老夫人給鬥倒了,那麽葉紀譚一定會知道葉老夫人是他的殺母仇人。


    到時候,隻要葉紀譚一想到自己竟然對自己的殺母仇人敬了二十年,甚至因為這個殺母仇人而鬧得妻子離散。


    越是清楚根源所在,葉紀譚就越會痛苦。


    要是葉紀譚就這麽一蹶不振,葉寒萱表示那真是喜大普奔了。


    如果是葉老夫人鬥倒了葉紀譚,那也好辦,誰讓她手裏抓著葉老夫人的把握。


    哪怕她沒有真憑實據,隻要將當年的事情翻出來說,再把葉紀譚的死以佐證。


    到時候,葉老夫人的名聲不臭掉,葉紀英一家不會因此臭得抬不起著頭來,她的名字就倒著寫。


    所以,隻要葉紀譚跟葉老夫人真鬥起來,葉寒萱樂得看好戲。


    “時辰還早,午睡一會兒。”


    就在葉寒萱想得得意的時候,身子一輕,竟然被四爺給抱了起來。


    出於自然反應,葉寒萱手一伸,直接牢牢抱住了四爺的脖子。


    看到四爺又跟抱小孩兒似地托著自己的小屁屁,葉寒萱臉紅了一下:


    “你幹嘛啊!”


    她才從那個床上下來才沒半個時辰,四爺又要把她抱回去了。


    葉寒萱暗暗嘀咕,她不想再躺在床上,尤其是不想跟四爺一塊兒躺在床上。


    還沒等葉寒萱出聲抗議,她的嘴就被四爺給堵上了。


    等到葉寒萱聽到自己耳畔間全是四爺滿帶熱氣的呼吸,壓在自己身上的身子更是沉得厲害時,


    四爺隻是把手放在葉寒萱的腰間,緊緊抓著著那不盈一握的小腰,這才摟著葉寒萱一塊兒睡。


    “?”


    感覺到四爺的動作停下來了,但是高昂的身體一點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葉寒萱不明白地眨了眨眼睛。


    “怎麽,不想睡,想讓本王陪你?”


    四爺另一隻手輕輕撫上葉寒萱的背,語帶曖昧地說了一句。


    果然,原本在自己懷裏一直亂動的柔軀僵了一下之後就乖乖地安靜下來。


    看到葉寒萱這個樣子,四爺略帶遺憾地歎了一口紮。


    他想的睡,當然不是這麽單純的睡,最好再激烈一點。


    隻不過昨天晚上的確是叫萱兒辛苦了一番,白天當然要讓萱兒把精神養足了。


    要不然的話,到了今天晚上,萱兒精神依舊不佳,他就不方便“開動”了。


    累極還沒緩過來的葉寒萱差不多已經入眠了,所以她沒有看到四爺眸底深處如同岩漿一般灼熱翻騰的欲。望。


    要是她知道,四爺之所以現在沒有動她,乃是打著讓她養足精神,晚上能夠敞懷開動,


    那麽葉寒萱此時,一定不敢睡得那麽安然放心。


    “勇兒,別鬧了,萱兒那邊,你不用擔心,四爺自然會照顧著的。”


    葉寒萱睡得香甜的時候,朝陽府裏的人心裏卻是不怎麽好受。


    哪怕他們早就知道,這女兒遲早是要出嫁,是要給別人的,但心裏還是忍不住舍不得啊。


    看到葉寒勇驕躁地如同一頭小獅子,不斷在自己的領地上走來走去,時不時吼兩聲,


    奇跡的是,江紫蘇心中的不舍被兒子這幼稚的表現給撫慰了不少。


    “娘,我們明天去看看姐姐吧?”


    葉寒勇搬著凳子,坐到了江紫蘇的麵前說道。


    “胡鬧,後日,便是你姐三朝回門的日子,你明天去湊什麽熱鬧。”


    江紫蘇無奈地看著兒子,事實再一次證明了,兒子跟女兒的關係太好,果然叫她這個當娘的為難。


    一不留神,兒子就要跟女婿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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