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寒勇對葉寒憐的指責,魏繼光大悟,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看到葉寒憐被葉寒勇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的,魏繼光十分惡趣味地評了一句。


    被葉寒勇那麽一通說,加之剛才四爺的話,葉寒憐今天真正的目的,誰還不清楚?


    葉寒憐是希望通過自己今天這麽一鬧,脖子上的疤不會影響到她日後的議親。


    當然了,要是能把親嫡姐的及笄禮給毀了,那就是一舉兩得。


    果然是一個心思惡毒的庶女。


    “沒有,我沒有!”


    葉寒憐心中陣陣發虛。


    她哪裏會想到,麵對自己如此楚楚惹人憐的樣子,竟然還有人心腸如此之硬地跳出來,指責自己。


    葉寒勇一個白眼狼不夠,魏公子更是像瘋魔了一般幫著葉寒萱那個小賤人:


    “魏公子,你到底收了我家大姐什麽好處,竟然處處幫著她。


    事實,我的確是被大姐所害,累得落下疤痕。


    魏公子,你如此說,乃是君子所為嗎?”


    “你是被朝陽縣主所害,還是被你的貪心所害,公道自在人心。


    至於我是不是君子就不勞葉二小姐擔心了,至少本公子知道,你不是位良善的姑娘。”


    魏繼光輕嘲地看著葉寒憐,直到現在,這位葉二小姐還有心情關心別人是不是君子。


    沒瞧見別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嗎?


    “等等,朝陽縣主?


    朝陽縣主是誰?”


    魏繼光所說的話,其他的葉寒憐沒有聽到,但是朝陽縣主這個稱號,她卻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對了,剛才你不在,所以你不知道。


    葉大小姐對皇家有恩,才受封,成了大禹朝的朝陽縣主,以後你見了她,還得行跪磕之禮。”


    一看到葉寒憐震驚不已的模樣,魏繼光的惡趣味又跑出來了。


    這位葉二小姐當真是跟朝陽縣主之間的感情糟糕透了,一聽朝陽縣主被晉封了,竟然一副死了爹娘般的打擊模樣。


    太有趣兒了!


    “不、不可能的,她怎麽可能對皇家有恩,她、大姐對做什麽事情?!”


    葉寒憐不敢相信地指著葉寒萱,她比葉寒萱優秀,比葉寒萱聰明。


    她都不曾被皇上封為縣主,葉寒萱又有什麽資格受封,爬到她的頭上去!


    “一定是,一定是了。


    大姐,你怎麽可以如此厚顏無恥,竟然求著四爺,叫四爺到皇上麵前給你請了如此一個荒唐的聖旨來。


    大姐,你這麽做置侯府的家規於何地,從小學的《女德》、《女誡》你都忘了!”


    葉寒憐咬牙,就算葉寒萱成了朝陽縣主又如何。


    趁著葉寒萱今天這個“大好日子”,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葉寒萱的朝陽縣主是靠站狐魅功夫,與四爺不清不楚才得來的。


    葉寒萱何德何能,也能有恩於皇家,受封朝陽縣主。


    為了葉寒萱這個小賤人,四爺倒是煞費苦心,還給葉寒萱找了那麽好的一個借口,也不看看葉寒萱有沒有這個本事!


    麵對葉寒憐的暗喻,葉寒萱冷著一張臉,罩著葉寒憐一巴掌扇了過去:


    “要不是父親寵著柳姨娘,縱著你跟葉寒承。


    否則的話,你隻要在我娘麵前稍稍學學規矩,就絕對說不出如此不知廉恥的話來!”


    葉寒萱冷睨著葉寒憐,葉寒憐雖然有點小聰明,可是真的是被葉紀譚跟柳輕煙給寵壞了!


    “憑你一個庶女,也敢質疑聖旨,懷疑皇上的決定,你向誰借的膽子?


    今日,因你此言若害了整個景博侯府,隻能說父親家教不嚴,活該倒黴。


    可他日,你若出嫁在外,禍害了你夫家一家子。


    那豈不是讓對方懷疑,父親與他有仇,故而把你這個女兒養壞,好讓你禍害人家一家子!”


    葉寒萱直接把現代一句很流行“養女兒”的話,給搬了過來,直言葉寒憐這性子,不是給娘家招禍,就是給夫家招禍。


    要是誰家不怕死,敢得罪皇家,那麽娶葉寒憐是再合適不過了。


    “打得好!”


    葉老夫人喝了一句,臉色鐵青。


    當葉寒憐說出懷疑聖旨的真假性時,葉老夫人直接變臉。


    作為大禹朝的皇帝,想封誰為縣主,這是皇帝的自由跟權力,豈容葉寒憐這麽小小一個侯府庶女質疑。


    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更何況,被葉寒憐指責的另一個人——四爺,也在場。


    敢當著四爺的麵,如此數落四爺討好一個女人,葉寒憐這個孽障是不給他們景博侯府招禍不甘心啊!


    “萱兒說得對,紀譚,這個女兒,你教得太失敗了。


    今日若是因為她剛才的話,替侯府招來災禍,他日,我看你怎麽向葉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景博侯府還沒傳到她最心怡的繼承人手裏,她怎麽允許由葉寒憐這個小孽障把景博侯府給敗了!


    “來人啊,把二小姐帶下去,好好看管著。”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葉紀譚青著一張臉,也是無力回天,再昩著良心說葉寒憐這個女兒所說的話乃是無意的。


    隻要一想到,葉寒憐這個女兒所受到的傷害,因為是因為自己的貪心所製。


    看著葉寒憐的時候,葉紀譚的眼裏滿滿都是失望。


    原來,萱兒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厭惡他這個爹。


    事實上,萱兒比他想象中的更在意他這個爹。


    一直以來,萱兒隻是用惡劣的態度希望引起他的注意,甚至是希望他改變他對她的態度罷了。


    隻不過,他的表現一定是叫萱兒失望了。


    要不然的話,麵對憐兒的霸道之時,萱兒不會氣得由憐兒霸道,把兩盒膏藥都搶了去。


    葉紀譚越是這麽想,越是難以麵對葉寒萱這個女兒。


    他既慶幸,自己得女兒的心,又心虛於一次又一次讓葉寒萱這個女兒失望。


    鬧了半天,其實一直讓人失望的不是萱兒,而是他……


    想到葉寒憐脖子上的疤痕都是自己招來的,便是葉紀譚再心疼葉寒憐的遭遇也不得不承認,這是葉寒憐活該。


    隻要憐兒的心態平衡一點,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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