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自己這個兒子,江紫蘇又是無奈一笑。


    “還是那句話,勇兒是我的弟弟,我自然會管好勇兒的。


    父親都把勇兒完全丟給我了,我自然是不能辜負了父親的這份‘好意’。”


    葉寒萱寬慰江紫蘇,別想太多,葉寒勇在她的手上想不瘦下來都不行。


    若是惹惱了她,她直接一把手術刀,哪怕是用割的也要把葉寒勇身上的那層脂肪給割掉!


    正在自己院子裏苦惱傷心的葉寒勇突然感覺到一股森森的惡意,向自己襲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葉寒勇懷疑地摸了摸自己直發涼的後脖子,四處看了看。


    在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之後,葉寒勇苦笑一聲:


    憐兒姐姐在禁足,大姐姐又在生他的氣,如今,整個景博侯府,誰還會在這個時候來看他?


    “你可把本侯的話告訴萱兒了,萱兒這下子可算高興了吧?”


    葉紀譚並沒有離開百草院,而是在百草院裏等著江紫蘇,一見江紫蘇進門,便臉上帶著淡笑地問了一句。


    聽到葉紀譚這句狀似太過天真,或者說是把別人都想得太過天真的話,江紫蘇的唇顫了顫,不敢相信地看著葉紀譚。


    “高、高興?”


    江紫蘇問了一句。


    “是啊,萱兒如此在意勇兒,如今本侯將勇兒交給她去管教,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葉紀譚笑著答了一句:


    “萱兒不喜歡憐兒總是對勇兒好心辦壞事,本侯也已經告訴憐兒,命她在勇兒成功減肥之前,不得再接近勇兒。


    這下子,萱兒該是滿意了。”


    “嗬、嗬嗬……”


    江紫蘇勉強地笑了笑,若是萱兒還似以前一般以侯爺為天,事事都聽侯爺的話。


    那麽侯爺今天的表現及遷就,萱兒自然會瘋了。


    隻可惜,萱兒變得聰明,想事情更是剔透,侯爺的這些心思在萱兒的眼裏已經不夠看了。


    萱兒不但不高興,反而對侯爺這個爹更寒心了!


    麵對這個情況,哪怕江紫蘇想要挽回,但每每看到自己女兒泛著冷光的眸子時,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侯爺,近日萱兒的心情不是特別好,還在生你的氣。


    若是無事的話,你還是別去打擾萱兒。”


    江紫蘇想了半天,也隻有想出這麽一個辦法。


    侯爺最近做的事情都太不漂亮,一件件的讓萱兒越來越生氣,萱兒提到侯爺的時候語氣才會冷淡成那樣,甚至還對她這個娘感到失望。


    不過沒關係,隻要給萱兒時間,萱兒氣過了,他們一家四口就又可以過回以前的日子了。


    “萱兒在生本侯的氣?”


    葉紀譚皺著眉毛看江紫蘇,是他聽錯了,還是紫蘇說錯了。


    便連憐兒那邊,他都已經打過招呼,事事順著萱兒的意來,萱兒怎麽可能會生他的氣?


    “無妨。”


    葉紀譚突然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倒是後知後覺地想起,葉寒萱在生什麽氣了:


    “她是本侯的女兒,便是任性一些,本侯也會包容她的。”


    且相比以前,萱兒的脾氣哪怕燥了些,可到底也有進步,萱兒不是憐兒,他不會對萱兒強求太多的。


    幸好葉寒萱並不在百草院,更沒有聽到葉紀譚此番無恥之言。


    否則的話,葉寒萱必然會忍不住衝動,把熱茶潑到葉紀譚的臉上去:


    忒不要臉了!


    “大小姐,桑白死了。”


    第二日一大早,石竹臉上帶著驚色,然後悄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葉寒萱。


    “他會死,我不早告訴你了,怎麽還這般慌張?”


    葉寒萱戳了戳石竹的腦門子,讓石竹冷靜。


    “不一樣啊。”


    雖然被葉寒萱戳了,石竹也不害怕,自家大小姐看樣子是凶了點,可心是真真好的。


    “之前桑白到底是活著的,現在桑白可是死得透透的。”


    哪怕她一直覺得,你是桑白這種背主的奴才死有餘辜,不死才是老天爺沒開眼了呢。


    且,一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以大小姐之前的做派,桑白會死在大小姐的手上呢,誰會知道不是。


    “大小姐,你明明能自己收拾了桑白,給其他奴才一個警告,你為何不這麽做?”


    本著不懂就問的精神,石竹看著葉寒萱直接問了出來。


    “不是我不敢出手,而是還不到我出手的時候。”


    葉寒萱收回了手,喝著茶笑了笑說道:


    “其他不說,整個景博侯府上下的奴才,誰不當葉寒憐是天仙一般的人物,覺得她心地善良,純白如花。”


    要不是葉寒憐會做表麵功夫,收買了所有奴才的心。


    原主的惡名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在外,甚至傳得真真的。


    “桑白犯下這樣的錯誤,作為親姐姐,我已經替勇兒責罰了桑白,我跟桑白之間的關就算是這麽過了。


    不同的是,葉寒憐之前可說是重罰桑白,甚至想取桑白的性命,我卻沒那麽做。”


    那個時候,葉寒憐分明是想借刀殺人,用她的手為自己踢掉桑白這塊絆腳石。


    “你說,現在桑白死了,景博侯府的人覺得桑白是死我的手上的人多一些,還是死在葉寒憐手上的人多一些?”


    因為她之前的那一通鬧,可是有不少奴才都跑到映月居去看熱鬧的。


    加之桑白也是個活絡的人,侯府上下處的關係極好。


    桑白親耳聽到葉寒憐非要弄死自己,桑白能半點準備都沒有?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


    石竹眼睛亮了亮,的確,以前侯爺上下奴才個個都說二小姐是個極為善良的小姐,給二小姐當奴才,那是三生有幸。


    原本因為桑白的話,大家已經開始懷疑,桑白是不是二小姐買通,用來對付甚至是陷害二少爺的。


    又聽二小姐要桑白死,算作是對桑白的懲罰。


    誰知道,桑白最後竟然真的死了!


    “桑白知道的太多,就算我不動手除掉他,葉寒憐是絕對不允許桑白繼續活下去的。


    我就是要葉寒憐親自動手除掉桑白這個背主的奴才,給侯府所有奴才提個醒,他們以為的白蓮花可是一朵食人花。”


    ——


    謝謝你若一直在,我便一直愛親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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