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晚和自己的三個親信在這座宮殿裏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藍清兒的身影,她氣急敗壞的又在周圍的偏殿內找了找,卻仍然不見藍清兒,藍清兒仿佛真的就這樣憑空消失了般。


    蕭臨晚正想要將皇宮翻個底朝天的時候,卻糟糕的發現藍千宸和淩安川等人已經火急火燎的回到宮中了。


    藍千宸這樣火急火燎的回到宮中,蕭臨晚猜測他已經知道今日宮中發生的事情了,隻是她不明白到底是誰向藍千宸通風報信的。


    三個親信雖然武功不弱,可惜卻碰到了藍千宸和淩安川親自帶人回來,不過三兩下而已,三個親信已經被製服。


    蕭臨晚見三個親信已經被製服,於是便知道了今日大勢已去,索性連反抗也不反抗了。


    離疆劍冰冷的劍鋒直指蕭臨晚的喉嚨,藍千宸陰狠的目光幾乎要將蕭臨晚千刀萬剮,他冷冷的問:“清兒呢?”


    蕭臨晚仿佛並不怕死,她嬌媚萬千的笑了起來,“喲,夫君,你可真是不夠體貼,這一回宮就拿劍指著我的喉嚨了。”


    藍千宸額頭上青筋都氣的冒了出來,若不是他還想要從蕭臨晚的口中知道藍清兒的下落,他當場便會殺了蕭臨晚。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蕭臨晚並不知道藍清兒的下落。


    他惡狠狠地盯著蕭臨晚,“蕭臨晚,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性。”


    蕭臨晚仍舊笑得嬌媚,“夫君,你想要知道什麽呀?”


    藍千宸的拳頭握的緊緊的,他耐著性子問:“清兒在哪裏?”


    “夫君,你是怎麽知道今日宮中發生的事情的?”蕭臨晚沒有回答藍千宸的問題,反而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藍千宸壓住火氣,牙咬切齒的回答:“長安在偏殿裏練字,聽到打鬥之後立即找人將事情告訴了我。”


    “喲,”蕭臨晚咯咯咯的笑道:“那孩子倒是機靈。”


    藍千宸沒心思跟蕭臨晚嘮叨,重複的冷冷問道:“清兒在哪裏?”


    蕭臨晚挑眉,輕笑著回答:“夫君,藍清兒就在這裏。”


    藍千宸卻是沒有耐心跟蕭臨晚這樣說下去,他忽然撤了離疆劍,伸手飛快的抓住了蕭臨晚的一頭長發,然後他猛然發力向下拉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蕭臨晚被藍千宸拉扯著頭發狠狠的摔在冰涼的地板上,聲音之大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沒有人會料到藍千宸會扯著蕭臨晚的頭發猛摔,所有人都知道藍千宸的耐心已經被消耗完了。


    蕭臨晚被摔得頭昏眼花,她痛苦的呻吟了出來,她微微抬眼去看藍千宸的表情,可看到的那一刻眼睛裏卻出現了畏懼的神色。


    藍千宸的表情冷的像塊冰,他眼睛裏的陰狠和嗜血一目了然,仿佛蕭臨晚下一刻再不順他的心,他就會直接將離疆劍插入蕭臨晚的喉嚨開出鮮紅的詭秘花朵。


    蕭臨晚第一次感到如此畏懼,她幾乎不敢直視藍千宸的眼睛,這樣的藍千宸讓她感到害怕。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藍千宸毫不憐惜的扯著蕭臨晚的頭發,滿目殺意的問道:“清兒在哪裏?”


    “我們雖然在追殺藍清兒,可是追到這裏的時候藍清兒就忽然不見了,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蕭臨晚避開藍千宸的眼睛,狼狽的說道:“我們剛剛已經將這座大殿的裏裏外外都找遍了,卻絲毫不見藍清兒的蹤影,所以現在我也不知道藍清兒在哪裏。”


    藍清兒提著蕭臨晚的頭發將蕭臨晚扯到了自己的眼前,他陰冷森森一字一句的說道:“蕭臨晚,若是清兒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藍千宸,”也不知是被扯得疼了還是氣得極了,蕭臨晚瘋了般似的尖銳道:“當年我封月國對你藍家軍的恩情你忘記了嗎?你這樣對我,你忘恩負義。”


    “封月國當年出兵蒼鳴關隻是為了給藍家軍解圍嗎?更多的難道不是害怕以一國之力麵對三國的侵吞嗎?”藍千宸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他冷冷的說道:“即使封月國對藍家軍有恩又如何?難道這樣你便可以對清兒下手了嗎?蕭臨晚,我什麽時候允許你對清兒下手了?”


    “你這樣看重藍清兒又能如何?”蕭臨晚笑了起來,尖銳的說道:“藍千宸你不要忘記了,我蕭臨晚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明媒正娶的妻子?”藍千宸的目光陰狠無比,“我既然能明媒正娶讓你成為我的妻子,便照樣可以光明正大的休了你。”


    “你要休了我?”蕭臨晚先是一怔,隨即卻更加瘋狂的笑了起來,“你以為你休了我便可以娶藍清兒了麽?我告訴你藍千宸,你娶不了藍清兒,藍清兒她活不過二十五歲,你連娶她的機會都不會有。”


    蕭臨晚話音未落,藍千宸便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了過去。


    藍千宸的力道用得很重,蕭臨晚的臉當場便腫了起來,嘴角也被這一巴掌打出了血。


    蕭臨晚捂著被打了一巴掌的臉,滿臉陰冷又驚恐的看著藍千宸,她咬牙切齒的說道:“藍千宸,你敢打我?”


    藍千宸的目光陰狠的像一匹狼,他譏誚地笑了起來,“打你算什麽?蕭臨晚,我還敢殺了你。”


    他說完這句話便毫不憐惜的鬆開了手讓蕭臨晚的腦袋摔在地上,聲音大的所有人都清晰的聽到了。


    蕭臨晚被摔得生疼有些眼冒金星,她破口大罵藍千宸,藍千宸卻已是充耳不聞不再理會她。


    藍千宸沒跟任何人說一句話,他鬆手之後便衝進了大殿,尋找他心愛的女子。


    淩安川比藍千宸冷靜的太多,他回過心神之後便連忙讓大家在這座大殿以及這座大殿的周圍尋找藍清兒。


    大家都在尋找藍清兒,連小長安也一聲聲的叫著姑姑,可是縱然大家將這座大殿的裏裏外外都找遍了,卻仍然不見藍清兒的蹤影。


    大家在尋找藍清兒的同時,心裏卻都覺得詭異了起來,明明藍清兒沒有被蕭臨晚抓到,為什麽現在卻仍然不見蹤影呢?


    照常理來說,現在蕭臨晚已經被藍千宸製服了,藍清兒沒有了性命之憂應該主動走出來才是,可是為什麽沒有一個人能找到藍清兒呢?


    難道藍清兒在躲避蕭臨晚追殺的同時,她不僅僅是躲起來了,而是出事了嗎?


    找不到藍清兒,藍千宸幾乎快發瘋了,他的指甲幾乎快要陷進荷花池外圍的欄杆裏,他眼睛裏的恐慌也越來越嚴重了。


    大家都還在尋找藍清兒,他卻站在荷花池邊努力的想要自己靜下心來,靜下心來想想自己心愛的女子最有可能在哪裏。


    然而在這種時候,他靜不下心來,他的心比以往最為煩躁的時候更加煩躁。


    就在他煩躁的想要殺人的時候,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一池已經凋謝了的荷花池裏。


    確切的說,他的目光落在了荷花池平靜的水麵。


    寒冷的冬天荷花已經凋謝了,池子裏因為栽種了荷花和長了綠藻的緣故,池水變得微微渾濁而形成了深深的碧青色。


    池水是深深的碧青色,肉眼無法穿透綠藻看見水裏麵的光景,也無法看清楚這荷花池到底有多深。


    然而藍千宸的心卻微微異樣了起來,連他的眼神也變得不同尋常了,幾乎像是魔怔了。


    淩安川就在藍千宸的身邊,他張口正要說些什麽,微微轉眼的時候卻看到了藍千宸翻過荷花池的欄杆撲通一聲跳進了荷花池裏。


    荷花池裏水花四濺,轉眼間藍千宸已經消失在綠藻和荷葉裏。


    這會子輪到淩安川魔怔了,他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句話都不說的藍千宸翻過欄杆跳進了荷花池裏。


    淩安川覺得自己被魔怔了,他實在有些看不懂藍千宸為什麽會忽然跳進荷花池裏。


    然而雖然看不懂藍千宸的舉動,淩安川卻還是在微微的魔怔之後清醒過來,他義無反顧的跟著藍千宸跳進了荷花池裏。


    他看不懂藍千宸為什麽要跳下荷花池,然而藍千宸魔怔般的表情讓他很是擔心,他害怕還沒有找到藍清兒藍千宸卻出事了。


    池水微微有些渾濁,綠藻也像是瘋長般,綠藻和荷葉的根在水裏縱橫交錯,輕易便遮了大片大片的視線。


    淩安川在水裏費力的遊著,他本來想要追上藍千宸的,可是當他看清楚藍千宸時,他卻硬生生的沒有追上去了。


    藍千宸攬著一個人的腰,那個人墨發白衣,似乎因為喝了很多水已經昏厥了過去。


    淩安川猛然冒出了水麵,他朝著池邊的人大聲喊道:“羅然,快去將太醫院的太醫請來。”


    他已經看清楚了被藍千宸攬著腰的那個墨發白衣的人是誰了,是大家一直找尋不到的藍清兒。


    很快,藍千宸也冒出了水麵,被他攬著腰救上來的人,正是藍清兒。


    藍清兒已經昏厥了過去,她臉色煞白的如同沒有半點活人氣息的鬼魂,唇瓣白的幾乎透明了,她的頭發上和衣裳上都是海藻,滿是狼狽。


    渾身濕透的藍千宸抱著奄奄一息的藍清兒衝進大殿,然而在進入大殿的前一刻,他將目光落在了蕭臨晚身上。


    他目光中的殺意已經濃到極點,他仿佛是從地獄而來的嗜血惡魔,他盯著蕭臨晚,一字一句冷冷的道:“蕭臨晚,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蕭臨晚被沒有被他這句話嚇到,卻被他這樣嗜血而陰狠的目光嚇得雙腳不穩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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