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朵就是十萬!能一次就出手十萬,也算是高價了。


    霍靖棠站在那裏,白淨的襯衣雪白精致,筆挺的西褲,暗淡的燈光柔柔地打在他的棱角分明的俊美五官上,隻是那墨眸中結著的是凍死人的冰霜。他的叫價,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掃向他們所在的方向。隻是因為在二樓,又因為光線暗淡下麵的人也不太能看清楚上麵的人是模樣。


    所以那些人特別好奇是誰,而台上那個三號也心裏暗自竊喜,拿走花的手都有些按捺不住的顫抖,她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一個金主中的金主。如果真是這樣,她抓住這次機會就能飛黃騰達了。


    喬冷幽表情淡淡,握著酒杯輕抿了一口:“靖棠,你不是這麽不理智的人。你那麽愛幹淨,你也不嫌髒嗎?”


    這說的到是實在話,在女人方麵,霍靖棠有些潔癖,從不會碰這些風月場所裏的女人。他一向潔身自愛,所以他們才會擔心他,讓他快點找個二嫂來。


    白雪宸歎息一下:“哥,你真的醉了。要不,我們送你回去。”


    “我倒寧願自己能一醉,可我他媽的現在非常清醒!”霍靖棠第一次這麽不優雅地暴了粗口,可見他的心裏是有多煩亂。


    而鍾浪自然從剛才的對話裏聽出了霍靖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確是和秦語岑有脫不開的關係,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麽了?他咬了兄弟牙,一副要豁出去的樣子:“二哥,你和小岑岑是不是鬧掰了?”


    “我和她什麽關係,可以鬧掰嗎?”霍靖棠拿眼橫她,並提醒著他,“不許在我麵前提沒有關係的人。”


    這時隻聽到下麵主持人在重複著:“十朵玫瑰花一次,還有沒有誰送給美女更多的花呢?”


    3號手裏現在加上霍靖棠送的十朵花已經差不多有三十朵了,就表示她現在值三十萬了,而這三十萬卻隻值一杯酒錢和一個吻臉的機會。算一算,其實並不劃算。得到好處的都是妖色了。


    眾人沒有出聲,用三十萬都可以睡上麵五個美女一夜了,怎麽折騰都不可以。可一杯酒,卻連一點肉都吃不到。那些人也不會那麽土豪的白砸錢。所以並沒有要叫價的人。


    “十朵玫瑰花第二次,十朵玫瑰花第三次……”主人人宣布3號便成了今天晚上的獲勝者,得到了積分,“現在讓3號去獻酒送吻。”


    而霍靖棠他們幾人正在專心聊天,所以也沒有太注意主人說的內容,也沒看到3號把玫瑰花放下,從台上下來,往這邊的二樓vip廳而來。


    喬冷幽搖晃著手裏的高腳杯,目光盯著那暗紅色的酒液染紅杯壁:“為了一個有婦之夫就把自己弄成這樣,值得嗎?早就提醒你要注意,現在倒是知道了,也是活該。”


    白雪宸用手肘去輕撞了一下喬冷幽,意思是讓他別在霍靖棠的傷口上撒鹽。


    而鍾浪從剛才的對話裏也聽出了霍靖棠來買醉的事情一定和秦語岑脫不了關係。看來兩人之間的關係是有些惡化了,否則也不會有這一出。鍾浪抿了抿唇,一副豁出去的模樣:“二哥,你和小岑岑之間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是不是你惹到小岑岑了?所以她就不理你了,你就傷心地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二哥,這樣可不對了,你是大男人,要有廣闊的胸襟,不能和小岑岑這樣的小女人計較的。所我覺得你不該在這裏喝酒,而是以實際行動去告訴小岑岑,你是想和她好的。她一定會感動的,你若真和小岑岑這樣鬧掰了,你可就對不起我犧牲自己替你和小岑岑打掩護,讓關昊揚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我身上,對我恨之入骨。”


    “真不知道什麽時候你這麽會說了。”霍靖棠現在是在氣頭上,怎麽也聽不進去各位好兄弟的話,“她說她玩夠了,想回她老公那裏,想回家了。我有什麽資格阻止她回家?以後也就別再瞎操心了。”


    秦語岑說的話的確夠狠的,一個玩字就把霍靖棠所有的付出踩碎在了腳下。也的確是打擊到他了。


    “二哥,我不相信小岑岑會說這樣刻薄殘忍的話。”鍾浪當下就否認了,因為她根本不相信,“二哥,你一定聽錯了,要麽就是誤會她了。二哥,你不能讓小岑岑回去,讓她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關昊揚那種渣男隻會毀了她!”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我沒的逼過她。”霍靖棠舌尖抵著齒間,說得淡然,毫不地乎。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為什麽一過了一個晚上,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拉開了,她就變了,變得那麽陌生。


    “二哥,我去找小岑岑,她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關昊揚那個王八蛋逼她的!”鍾浪從沙發內起身,準備離開去找秦語岑問個明白。


    “阿浪,站住!”霍靖棠叫住了他,“少管閑事!”


    “阿浪,二哥和秦小姐之間這樣斷了也好,不要忘了她是關太太,你讓二哥去當男小三嗎?”白雪宸伸手拍在她的肩上,“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


    “今天就不醉不歸。”喬冷幽也向霍靖棠舉起了酒杯。


    “你們不懂小岑岑,我一定要找她。”鍾浪還是堅持,“二哥,你不怕這樣放棄而後悔嗎?”


    “後悔的人應該是她。”霍靖棠的驕傲已經被那個女人粉碎,他不會讓自己再卑微。


    3號美女已經走向他們,她化著濃妝,長女卷曲,眸大膚白,那身段是前凸後翹的,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讓人酥軟的嬌嗲:“各位先生,我該陪誰喝這一杯酒?”


    “二哥,你太荒唐了!”鍾浪看著離他最近的3號美女,那濃妝就讓他覺得俗不可耐,哪裏的一點比得上秦語岑。


    “就他!幫我把嘴給他堵上了,太囉嗦了!我耳朵都聽起繭了。”霍靖棠指了一下鍾浪。


    白雪宸和喬冷幽卻都沒有太驚訝,因為他們深知霍靖棠是不會花錢買個女人來發泄的。他那麽近幹淨,又怎麽會這麽放縱把自己給染髒。鍾浪現在也是失去了分寸。


    “來吧,先生,怎麽喝?交杯酒,還是……”美女已經端著酒杯大膽上前,對於這樣伺候客人已經是習以為常。


    這裏的四個人都是她見過最帥的男人,這樣英俊又多金,氣質又好的男人,就算是賠本的生意也願意。若是能抓住其中之一,那可就是享福了。


    “離我遠些!”鍾浪蹙緊了眉,然後主動退開,“誰愛喝誰喝去!”


    “阿浪,好歹我也花了三十萬,總不能這樣浪費了吧。”霍靖棠與喬冷幽撞了一下杯,悠然地抿了一口酒。


    “阿浪,你就從了吧。”白雪宸溫和的眸底笑意淡淡。


    鍾浪收起了一向的玩世不恭,黑著一張陽光俊臉,目光從他們三身上一個一個地掃過去,最後落到了霍靖棠的身上:“二哥,你花這三十萬你不享受這豔福,倒是推我身上了?”


    “所以你看我對你有多好。”霍靖棠幹淨的聲音裏是一絲戲謔,“如果你那這麽聒噪,也許我能對你再好一點!”


    “二哥……你太太太……壞了!”鍾浪覺得自己說這麽多個壞字都不開形容霍靖棠的壞,就因為他話多就找個美女來堵他的嘴,這也太價了吧,“難怪小岑岑他不要你了!”


    霍靖棠本來閃著星芒的眸子突然就黯淡下去,深幽如千年的古井,冷睇著鍾浪:“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把嘴給他堵上!”


    鍾浪快速地溜到了霍靖棠身邊,倒上一杯酒:“二哥,不是說要喝酒嗎?好,喝就喝,不醉不許走!”他先幹了一杯為盡,然後看了一眼那個美女,“至於那個3號,你就讓她撤了吧,我保證不會隻喝酒。”


    “就讓她站在那裏吧,時刻提醒你此時說的話。”霍靖棠也算是放過了他。


    其實剛才也隻是一時衝動,發泄一下,他從沒想過要在別的女人的床上來慰藉自己的傷口。他若是這樣的男人,也不會清心寡欲這麽多年,在快三十歲的時候栽在了一個已婚婦女身上。像秦語岑說的那樣,他霍靖棠在京港市要找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可他真沒有那種優越感,如果真有這樣種想法,也沒必要把自己在秦語岑的身上弄得這麽狼狽!


    也不知道怎麽過的,當大家分開的時候,霍靖棠這個時候才真的是有醉意了。走到外麵看到燈火升起,他覺得眼前的景物一晃一晃的。但他硬撐著對他們道:“我沒事的,況且代駕司機已經來了,你們也快回去吧。”


    霍靖棠坐在車座後麵,看著大家都離開了,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


    “霍先生,是回家嗎?”司機禮貌地問他。


    “你下車。”霍靖棠冷厲的聲音很是淡漠,像了水中的浮冰般冷。


    代駕司機以為自己聽錯了:“霍先生,你說什麽?”


    “我讓你下車。”霍靖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了黑色的錢夾,從裏麵抽出了一疊錢遞給前麵的司機,“這是給你錢,下車!”


    司機愣愣地接了過去,然後打開門下了車,而霍靖棠也推開了車門,下來。司機退開,霍靖棠便上了駕駛座位,便將車開了出去,車速很快,瞬間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霍靖棠根本沒有看時速表,現在已經開到了一百二十碼了,幸好深夜沒人,任他瀟灑。他把車開到了星光小區,停在了席言所在的單元樓下,鎖了車便走進去,乘電梯到了6樓。他站在席言的門前,抬起了手,準備去敲門,可卻又在下一秒僵在了半空中。


    他怎麽能這麽沒臉沒皮,沒尊嚴呢?她都把話說得那麽清楚了,他又不是白癡,怎麽還聽不懂她的話呢?


    他慢慢在垂下了手來,就站在門前,接著掏出了煙,點燃,煙火在指間一明一滅,煙霧繚繞開來,嗆人的煙味就在空氣裏浮動。他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到底是不心甘。最後還是響響了席言的門,敲了好一會兒,沒把席言給敲起來,倒是把他隔壁一下鄰居給敲醒了。


    “大半夜的,你不睡,你敲什麽敲!敲魂啊你!”那年輕人顯然是被聲音給弄醒了,一臉的困意。


    霍靖棠冰冷的眼神掃了一記過去,瞪得那人不敢哆嗦了一下。


    這時,席言的門被打開了,看到霍靖棠站在門口,黑著一張那麽好看的俊臉,倒是把她給嚇了一跳:“霍總,你怎麽在這裏?”


    “席小姐,請你管好你男朋友,半夜三更敲門會影響別人休息的。要不你拿一把鑰匙給他也好。”那人見席言出現,便對她道,說完就砰地關上了門,表示自己的不滿。


    席言聽著那砰一聲,也驚得蹙了眉,她沒有和那個男人多計較,把目光收回落到了霍靖棠的臉上:“霍總,你喝酒了?”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吐納氣息間都是紅酒的香味,看他這樣子,也沒少喝酒,看來是醉了。再看他腳下還有好幾個煙頭,看來他已經在外麵站了一些時候了。他能在這半夜三更出現在她的門前,想必是有事情。


    “進來坐吧。”席言伸手準備去扶他。


    霍靖棠卻越過她,一個人走了進去,雖然有輕飄飄的感覺,但他還是極力地穩住自己的腳步,不至於在席言的麵前丟了臉,畢竟她是他的下屬,在下屬麵前丟臉是一件十分恥辱的事情。


    他扶著沙發坐了下去,因為喝多了酒心裏很是難受,他仰頭搭在沙發背上,雙臂舒展開來,放鬆著自己的神經與身體。他感覺好累,仿佛一個在烈日沙漠下行走到筋疲力盡的人,再找不到出口,就要倒在沙漠裏。


    席言見他難受,替他煮了一杯醒酒茶,送到他的麵前:“霍總,這是醒酒茶,你喝點會舒服一點。”


    今天霍靖棠沒有應酬,除非有必須的應酬,他也很少出去,所以今天他竟然喝成這樣是為什麽?


    霍靖棠緩緩地睜開眼,把席言手裏的那杯茶接過來:“吵到你了?”


    “霍總,岑岑今天沒有回來,她奶奶在醫院,她應該在那裏陪著。”席言大概也知道他上來也是為了找秦語岑,“你不知道嗎?”


    霍靖棠的心思被席言看穿,他麵無表情,把那杯茶送到了自己的嘴邊,喝了一口:“我打擾到你了,先走了。還有謝謝你的茶。”


    “霍總,你喝酒開車不方便,要不我找公司裏的司機來送你。”席言建議著,並不放心他一個人開車回去。


    “沒事,我沒事。”霍靖棠還是起了身,堅持離開。膝蓋卻不小心撞到了沙發角,疼得他蹙了蹙眉。


    “霍總,你沒事吧,若你不嫌棄你就在這裏睡一夜,岑岑的臥室在那裏。”席言見他身形不穩,還撞到了自己,更是擔心他一個人開車回去,便隻能這樣邀請他。


    霍靖棠站起了身體,沒有回席言的話,往門口而去。


    他拉開門,回了一下頭,看著站在原地的席言:“今天晚上我沒有來過。”


    說完,便出了門,身影消失在了門後。


    席言站在那裏,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跌坐進了沙發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這到底是怎麽了?完全不像她認熟悉的那個嚴謹不苟的上司。看來事情一定和秦語岑有關。一想到會是這樣,便心急地撥了電話過去。


    秦語岑接了電話,聲音有些沙啞:“言言,你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做什麽?”


    “岑岑,你和霍總怎麽了,剛才霍總喝醉了跑到我這裏來分明是想看你,他知道你不在,又走了,我怎麽也攔住。到底是怎麽了?”席言揉著頭發,被霍靖棠吵醒後,睡意也跑了一大半了。


    “他去你那裏了?”秦語岑的手緊握著手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她是真的傷了他的心,可是他的心裏也不好受。


    “為是怎麽了?你們吵架了?”席言問她,也隻能想到這種可能。


    “沒有,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麵了。”秦語岑隻是淡淡道。


    “岑岑,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席言知道兩人的問題肯定不小。


    這個時候,關昊揚敲門進來,看到秦語岑在打電話:“我餓了,想煮麵,你要不要吃點?”


    秦語岑搖頭,關昊揚也沒有多問她是在和誰打電話,便轉身離開了。


    席言的耳朵也尖,聽到了關昊揚的聲音:“岑岑,你這麽晚了和關昊揚在一起?在醫院?還是……”


    “言言,我和關昊揚就要舉行婚禮了。”如果痛讓她理想清醒一些,痛一痛也好,“我和他結婚你來做伴娘好不好?”


    “秦語岑,你瘋了嗎?你好不容易要和關昊揚離婚了,現在又在辦婚禮了,你是幾個意思?”席言一時間沒法接受她的轉變,“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霍總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所以才會喝醉是不是?他那麽好的男人,你竟然拋棄不要,和關昊揚在一起?你是想折磨誰呢?告訴我,為什麽?”


    ------題外話------


    親們,葉子感冒了,喉嚨痛得吞口水都痛,吃飯也痛,頭也暈,總之很難受,所以今天隻碼了這麽多,更得也晚。以後葉子會把這字能補上的,這兩天可能更得晚,非常抱歉,但是請理解葉子,葉子是愛你們,所以不要離開,請多多支持,葉子才有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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