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淩非白是怎麽突然爬上樹的,又是怎麽從高空之上穩穩當當地落下來的,就連跟拍的攝影師也沒發現他是怎麽突然就神奇地甩掉了一路拍攝的鏡頭,然後高調地站在樹冠上仰望眾人,扔下以外殼堅固為名的野生金剛石果,然後捏碎了那堪比龜甲般堅硬的外殼的。


    金剛石果被捏碎了外殼,露出了雪白的果肉,奶白如布丁般的果肉在陽光下微微地顫動著,綿柔膠質質地的幾乎是透明的,一股清甜的果香自開殼兒之後就飄然地散發而出,通過鼻腔刺激這眾人的味蕾,有種奇異而沁心的香氣,讓這群剛剛還吃了魚肉的半大少男少女們,忽然覺得肚子又有點餓了。


    在這荒郊野嶺的鬼地方,似乎什麽食物美味值都劇增了不少,饒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少年選手們,此時此刻也免不了饞意。


    隻見淩非白掏出了那把名貴的勺子,舀起一勺微顫顫的果肉,在眾人呆愣而垂涎的目光之下,送到唇邊嚐了一口,他的動作連貫而優雅,仿佛好比一位坐在長餐桌前矜持而又尊貴的貴公子,進食之際,抬手放臂自帶一股高貴的氣度,絲毫沒有一絲粗鄙和急切,即便隻是看著他,就能被那周身清雅的氣質所渲染,他整個人就好似一副高雅而賞心悅目的古典油彩畫。


    在此時在眾人眼中清冷而優雅的少年淩非白,心裏則默默地想著:這個果子的味道還真是不錯,不愧是全球最為稀罕高價的水果之一,一定要帶上一兩個給顧卿嚐一嚐。


    於是好生地挑選了一下砸在地上陷下了好幾個窟窿的果實,淩非白挑了兩個最大、色澤最均勻的果實掂量在手上,倏忽之間,他瞥了一眼還在原地呆呆站立這的一群人,輕描淡寫地瞟了一眼,隨後冷聲道:“喂,不是要走嗎?你們怎麽還呆在這裏?真是礙眼,我這裏可不需要一些無用的人。”


    “我......”金勳在見淩非白冷然的眼神投射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禁汗毛倒豎,他離淩非白最近,清清楚楚地看到此人是如何像捏爆一個水球一樣捏碎了金剛石果的外殼。特別是在淩非白當著他的麵,用飛石擊中了兩隻突然蹦出來的雪兔,後兩隻剛才還活潑亂跳的白兔子,瞬間如同躺屍般橫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兔兔那麽可愛,為什麽要殺兔兔!!


    如此恐怖的力氣,讓他不禁心生退意,於是怯懦地張了張嘴:“我哪有......”


    “既然想要離開,就像一個男子漢一樣幹幹脆脆不要拖泥帶水,我這裏不需要你們這樣心懷芥蒂之人,連個想要離開都不敢說出口,虧還是男生,原來這麽沒有膽量嗎?真是看著就讓人心生厭煩。”淩非白嘲諷道,“走開吧,我也不大想要再看見你,你們其他人,如果想要離開的,就自己隨他去吧,越少人越清淨,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我無從幹涉。”說罷,拿著兩顆椰子一般大小的金剛石果,毫不留念地轉身而去。


    剩下的一大票人怎麽辦?


    淩非白冷漠地表示,他才懶得去管呢,都是來參加比賽的,他可沒有義務去做保姆,是勝是負全靠自己本事,他能給藍隊的人一點便利,讓他們適當地改變心態去習慣適應比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哪怕現在隻是淩非白一人為一隊,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反而會更加輕鬆沒有顧慮。


    幾個跟拍攝影師見狀,立刻排遣了一個追了上去。本來藍隊跟拍的攝影師也隻有五六個,但是人導演說了,得重點關注這個凶殘的華國選手,於是特意幹脆分派了一個攝影師緊隨而上,但是淩非白行走時好似腳下生風,在身經百戰的攝影師還在呼哧呼哧地往前追著跑的時候,前方的淩非白已經是沒影兒了。


    明明沒有看到那個叫淩非白的華國選手有跑起來的動作啊!攝影師狠狠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喘得肺囊都要炸裂了,自己哪怕實在叢林裏跟著寶爺拍攝殘酷野生美食之旅,也還從來那麽累過!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累,更是精神上的疲累啊!因為特麽一點都追不到人好嗎?


    那個看著長相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華國選手,難不成是競跑冠軍?還是華國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會淩波微步的那種?!


    這個少年,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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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一般的存在淩非白此時此刻已經回到了小洞穴,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瞥過洞口處那一長道的移動痕跡,默不作聲地收回了視線,隻見小青蛇老老實實地蜷縮在洞穴石板上的一角,那裏正是之前淩非白側躺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的地方。


    一聽到有人回來的聲響,小青蛇立馬仰起了小腦袋,小豆豆眼睛眨了一眨,隨後興奮地竄了過去,那小尾巴一左一右地猛搖晃著,好像一隻看到主人歸家雞凍得不能自持、使勁兒猛搖大尾巴的汪星人,就差沒有喘著氣吐舌頭了。


    “我回來了。”淩非白好似一位剛回到家的男主人,眼裏藏匿著連他自己都不自知的、堅冰融化般溫柔,“等久了吧,給你帶了些好吃的。”


    說著,他隨意地從地上撿起來一個石塊在地麵上一劃,一撮火苗從地上冉冉升起,他不緊不慢地找來了些樹枝添了點柴火,將剛剛在路上捕殺的兩隻雪兔快速地處理了一番,然後淋上了一層金剛石果汁液,放置在火堆上細細地炙烤著,鮮美的兔肉配上濃醇的果汁,奇異的香甜氣味隨著肉香,在烤熟的過程中發生著奇妙的化學反應,連四周的空氣裏都彌漫著讓人生津、食指大動的濃鬱香味,兔肉被烤得金黃均勻,外皮酥脆,肉質細膩但不失韌性,在火下泛出點點的油光,撲鼻的香味陣陣襲來。濃香的汁液包裹在肉內,一口咬下去,肉汁在口腔裏濺開,恰到好處的甜香又調動起了肉特有的鮮味,更是讓人欲罷不能。


    “如果有點鹽來調味就更好了。”淩非白喃喃道,他喜歡吃東西,所以向來不會少看了各種美食節目,雖然之前從來沒有下過廚,但是見的多了,也就有了點料理的常識,和簡單的手藝。


    小蛇聞言,立馬溜了開來,在一頓東西裏翻找了一番,嘴裏銜著一小瓶顆粒結晶體遊走了過來。


    淩非白接過來一看,果然是一小瓶精鹽,瓶身一轉,隻見後麵還貼了一張紙:節目組專用調味鹽。


    敢情顧小蛇是把人節目組裏的調味料都給順過來了,真是......可喜可賀。


    小洞穴的角落裏還堆著一小堆的東西呢,除了精鹽,還有胡椒粉,孜然粉之類的調味,甚至還有些鑰匙扣、驅蚊的薄荷油、手電筒之類的小物件,就連包紮的創可貼,甚至於女性專用的衛生棉都有......剩下的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連淩非白都不怎麽認得的小物件,就連各種稀奇古怪的花花草草都有。


    儼然是把節目組人員的各種私人貼身,或者公用的小物件都順了過來了,也不知道顧小蛇是怎麽把這些東西給運過來的,如果僅僅是隻靠著這個小蛇樣兒的化形的話,估計得來來回回好幾趟,還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確實也有身為竊賊的天分了,而且還是一個有收集癖的竊賊蛇。


    此時此刻,晚餐準備來一頓集體燒烤的工作人員正打算醃製肉串,這才猛然發現,燒烤的調味料都不翼而飛了!


    工作人員:什麽鬼?!我們的調味料呢?被山上的猴子們偷走了嗎?


    眾猴子:天大的冤枉!我們隻偷包包和水果噠!


    不過最讓淩非白滿意的,還是這一堆東西裏出現的稀罕珍貴的山珍,狗耳朵山盛產山菌野菇,據說味道十分鮮美醇香,顧小蛇心知淩非白的吃貨屬性,特意給他摘了不少野生的可使用的菌子,堆在一起,等待享用。


    菌菇滿滿當當估計有個一斤多,足夠一人一蛇做一鍋美味的菌湯。淩非白向來是幹脆利索的行動派,說做就做。正巧金剛石果的殼兒有個完整的還留著,這外殼經燒得很,用它充當煮湯的器皿再好不過。


    山裏的菌子和市場上售賣的人工養殖的味道就是大不一般,有種經過時光的催發和山間靈氣養育而出的純濃鮮香,是流水線的養殖無法拷貝而出的,煮出來的菌湯鮮香四溢,還依稀伴隨著果肉特有的清甜,一口熱騰騰的湯喝下去,滿口生香,回味無窮。


    淩非白的手藝意外得不錯,其實大多也是歸功於絕佳的食材,造就了淳樸而至高無上的美味,食物往往吃的就是一個原汁原味,好的食材往往不需要多麽繁雜的處理,最為簡單的料理才不會失掉最純粹的味道,所以一人一蛇吃的十分愉快。


    當負責跟拍的攝影師好不容易在這一處小洞穴裏找到淩非白時,就看到後者正在興致勃勃地一邊喝著菌湯,一邊喂著手邊的小蛇,一派和諧。


    啊,這濃鬱而又勾人的香味!聞著就比之前吃過的任何食物都要來的鮮香醇美!簡直激活了肚子裏的饞蟲不停地蠢蠢欲動!!


    一瞬間,這位見多識廣、身經百戰的攝影師一度產生了一個錯覺:等等!我這特麽是在拍一檔另類的美食節目嗎?


    淩非白の野外美食之旅?


    這種意外地很帶感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兒!ヾ(≥o≤)


    為什麽每次拍到淩非白的時候,他都在和食物打交道?什麽時候在荒涼無人煙的狗耳朵山上,會有那麽多種多樣的食物可以任供君隨意挑選了?


    上一次在他的鏡頭下,置身野外還能夠如此任性的,就是那位生生把野外探險節目給扭轉為捕食之旅而享譽全球無人超越的冒險家——寶爺了!


    這時淩非白也注意到了來人,剛剛享受完美食的他,心情不錯地招了招手,對攝影師說道:“扛著攝影機該跑累了吧,正巧我多煮了點食物,要一起吃點嗎?”


    攝影師默然地點了點頭:因為這樣盛情的邀請......簡直讓人無法拒絕啊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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