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隊率先完成了尋找住所的任務,暫時領先於紅隊,沒有任何人將要麵臨著淘汰的危險。


    淩非白雖說嘴上對人相當不留情,但是實際行動卻要有人性得多,不僅帶領了眾人找到了水源,還留下了一處熊熊燃燒的火堆,和好幾大條烤好的大白魚。


    有水有魚,足以讓一群人吃飽喝足,至少也不需要太過於擔心接下來的行程太辛酸。


    有些知恩的少年少女們,也越發地崇拜淩非白,在荒郊野外也能這般從容淡定,輕而易舉地就能把糟糕的處境扭轉到最好的方向,他不僅僅能讓自己過得很好,還能帶領整隊人找到食物和住處,解決一係列的饑餓溫飽問題。


    在這一刻,淩非白第一時間所想到的,不是怎麽去在比賽中、在眾選手裏削尖了腦袋脫穎而出取得勝利,而是選擇去真真正正地幫助其他人,造福整隊人!


    這麽廣闊的胸襟,如此美麗的心靈,還有那助人為樂的精神!


    在平靜冷漠的外表之下,他的內裏卻是柔軟的不可思議!


    此時此刻,淩非白不僅僅是所有人的救星,還是一顆閃耀著璀璨人性之光的大好人啊!


    安淇爾湛藍色的大眼睛裏盛著滿滿的感激與感動之情,她雙手覆在胸口,笑容甜美,目光神聖而崇敬:“願主賜福於你,最善良的華國小先生。”先前的那一小撮的好感現在更是升華為了滿心滿意的崇拜,向來信奉神教的安淇爾現在看向淩非白的目光,好似是看著從天而降的天使。


    她甚至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一絲暗戀的好感度對淩非白而言簡直是一種褻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善良而又強大俊美的男生,時而冷漠高冷,時而溫柔繾綣(僅僅是麵對某隻小蛇的時候),哪怕是自己也不能配得上,因為深感自己不會是和他一個世界的人。


    腦補了太多的少男少女們看向淩非白的時候,眼睛裏已經自帶了多層聖光濾鏡,神聖到不可侵犯。


    與此同時,在攝影棚裏看著跟拍畫麵的導演捏著自己的一縷胡子,將助理遞上前來的完整資料翻看了一遍,微微驚奇道:“這個淩非白,還是一位演員?”


    他的尾音上挑,隨後愉悅地讚歎道,“現在這樣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啊,繼續跟進,我倒是想要瞧一瞧,他還會有些什麽更加令人驚喜的舉動。”


    而此時在藍隊裏,眼看著淩非白在隊裏越來越得人心,一直看淩非白不爽的金勳在正默默地磨著牙,心想在這樣下去,淩非白的人氣會越來越高,表現優異得甚至超出了其他人,直接就能得到優勝和節目組的青睞。


    和他相同想法的人並不算太少,有些自認為很有能力的男生們也越發地看淩非白不順眼,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淩非白的幫助,憑借著自己的能力一樣可以順順利利地渡過這一周的時間,甚至於取得冠軍的寶座。而現在的情況就是,淩非白的風頭太盛,和他繼續一組走下去,那麽一定會被他耀眼明亮的光芒所遮掩,自己則在對比之下變得黯淡無光。


    這是比賽,不是過家家的休閑遊戲,不需要任何的施舍。


    這些半大的少年相信他們完全可以憑借著自己的力量,一樣可以在這個比賽中走得無比順遂。


    不過就是在完成任務的同時保證吃喝供應嗎?淩非白能做到的事情,他們一樣可以輕輕鬆鬆地辦到,甚至於更好。


    “我們需要遠離淩非白,隻要有他在,那麽其他人根本不能表現出彩。”金勳在憤憤地說道,和他聚在一起的幾個年少選手們心思各異,聞言也紛紛點頭讚同,“而且我懷疑淩非白他是故意這樣做的,在節目裏特意地表露出他的能力,而讓評委們給他的綜合評分更高。”


    節目裏特意地邀請了幾位業內著名的學者和專家,通過看到各位選手在比賽中的具體表現,考慮選手的情商、逆境抗壓能力、手工能力、組織能力、和膽量等方麵,來打出相對公平的綜合評分。


    “要麽我們脫離藍隊,要不......將淩非白驅逐。”


    比賽裏,兩個隊伍都有脫離和驅逐的選擇。當隊伍裏人員關係徹底破裂之時,其中一方有資格去選擇自行脫離隊伍,或是驅逐另一方兩種選擇,且這兩種選擇導致的後果不可逆,即脫離出去的部分人員不能夠再度回歸到原有的隊伍中,隻能自行成立一支新的隊伍繼續踏上征途。


    金勳在哼笑一聲,他倒不是和淩非白有什麽過節非得想要整人,但是現在畢竟是在比賽中,肯定是有利益衝突的,這麽一個明晃晃的、勢必要爭奪優勝寶座的人杵在前方,凡是有些好勝心、想要為優勝奮力一搏的人,都會想要最先除掉這個最大最強的障礙。


    而遠處正橫躺在洞穴之中的淩非白正抖出了蜷縮在自己頸窩,怡然自得地吃著豆腐蹭來蹭去的青蛇,後者猛地一被抖落在地麵,暈乎乎地晃了晃一指大的頭顱,眨了眨豆豆眼,吐了吐蛇信子。


    “呆夠了吧?出來透透氣。”淩非白麵色平靜道,但是聲音卻溫和得不可思議,“老是憋著,缺少新鮮空氣,對身體不好,還會讓你脫鱗片。”


    小蛇晃蕩了一下尾巴尖,這樣被非白寵溺的感覺,讓人飄乎乎得仿若置身於天堂一般,他張了張長著尖牙的嘴巴,表示聽懂了。


    “真是好笑,你聽到了嗎?那些小鬼居然想要驅逐我......”淩非白笑撫蛇頭,隔著老遠就能聽到那些“密謀”的少年們的竊竊私語,挑了挑眼眉道,“真是初生牛犢,一個個也是膽子挺大的,不過有意思,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小蛇聞言,呲了呲尖牙,那鋒利的尖齒上泛著青光,像是淬了毒液般帶著危險的顏色。


    “噓。”將食指按在嘴唇上,淩非白微笑,抬眉看向青蛇之際,眼中像是糅合了世間最為溫柔的晨光,“他們想要怎麽樣,與我沒什麽太大的關係,你且好生呆著,不要亂動,我去去就回來,帶點好玩的東西。放心,不會很長時間的。”


    看著淩非白走出洞穴,伏在原地的小青蛇眼睛轉了轉,在偌大的洞穴裏轉了幾圈,終於好似終於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嘶遛一聲猛地竄飛出去,隻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爬動過的痕跡。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不.可.轉.載——


    就在金勳在為首的幾個男生們正在努力地說服其他人跟隨他們一起拋棄驅逐淩非白,並且為此羅列了許多有條有理、所謂的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益處時,與淩非白同為華國參賽選手的張淳,首先一臉淡定地擺出了自己的堅定立場。


    “你行你上,別拉我們幾個下水,再者——”張淳高深莫測地扶了扶眼鏡,不假思索地說道,“信大神,得永生。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自打上回兩次的比賽,他現在就堅決秉承著擁護淩大神不動搖不放棄的黃金原則,再說了,比起淩大神,他們這些個冒冒失失的毛頭小子,才是更加不可信的吧。


    聰明的人,都知道要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我也不要和你們一起,那位淩小先生,是被神所眷顧的人。”安淇爾虔誠地雙手合十,睜開眼睛說道,“你們這些淘氣的小夥子們,我才不屑於去跟隨呢。”


    有了這兩個首先說出了拒絕,其他人也都紛紛搖頭表示不約。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淩非白的能力完全淩駕於他人之上,雖然確實風頭太盛,但是那也是別人的實力,吃了別人的喝了別人的,本來就受之有愧,現在還要恩將仇報去聯合他人驅逐淩非白?吃飽了撐著才會這麽做。


    金勳在見說不動其他人,頓時有些著急上火,從小都被稱為天才之光的他向來都是所到之處花團錦簇掌聲雷鳴,本來就不是一個多麽能按捺得住情緒的人,隨心所欲習慣了。


    “嗬,這樣愚昧的選擇,你們可不要後悔。”他有些氣急敗壞地喝道,正想要帶著其他幾個誌同道合的男生一走了之時,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嘭——”的巨響,他感覺腳下的地麵都似乎震了一震,一片塵土飛揚。


    在其他人震驚的目光之下,金勳在愕然地轉過身,隻那麽一轉眼,驚得他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淩非白已然攀爬到了一株大樹之上,半空五米的距離,在霧氣蒼茫的狗耳朵山上顯得仿若漫步在雲端一般,他的表情自始至終無比的淡然,平靜的仿佛在做一件無比輕鬆寫意的事情。


    隻見他直接把樹冠上結著的巨大果實摘下從高空拋下,大小猶如橄欖球一樣的黑色的果實外殼堅硬無比,被扔下來時如同一顆鉛球,在地上砸下了一個深陷的大坑。


    這樣的果實被淩非白摘下了好幾個扔下去,每次扔下一個,地麵就好一陣的震動,嚇得下麵的眾人一嗆。


    “他、他他在幹什麽?!阿西吧!”


    金勳在驚恐地立馬躲開,要知道剛剛可是有一個果實就剛巧落在了他的腳邊不遠的距離,隻差那麽幾十厘米就得砸在了他腦袋上了好嗎?!


    “喂。”


    這時,淩非白從樹幹上一縱而下,平穩地落在地麵上,這下樹的功夫簡直堪比電影大片裏的肆意穿梭於竹林之間的輕功,隨意地撿起一顆果實,淩非白像保齡球一樣地輕而易舉地將一個和籃球一樣大的果實舉起。


    他的指骨隻是稍稍地使了一點力氣,那顆從高空墜落都沒有被砸壞掉的果實外殼表麵已然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


    “難得一見的金剛石果,有誰想要吃?”淩非白走上前去,麵無表情地說道,那平板的音線尾音卻是微微上翹,“想吃我都不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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