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經總要》的上部餘下內容當中,主要是關於宋仁宗時期的宋朝地方軍事劃分的相關描述。


    這些內容對於張嘉師而言並沒有什麽幫助,畢竟張嘉師自己也不是那種“拿著後世的衛星地圖,來規劃古代戰役”的“神人”。


    (作者多次看到過這樣的例子,比如說長平之戰的一些論述,居然拿後世的衛星地圖來作為地形基準……拜托,兩千兩百多年之前的地形跟兩千兩百多年之後的地形能夠相提並論不成?比如說兩千三百多年之前的海岸線就跟現在有著公裏以上的橫向區別了。)


    而相對於上部的內容,下部的《武經總要》內容更側重於思想方式以及戰例的引述。


    ……


    前漢韓信擊敗楚將龍且,遂平齊。使人言漢王曰:“齊誇詐多變,反覆之國,南邊楚,不為假王以鎮之,其勢不定。今權輕,不足以安之。臣請自立為假王。”當是時,楚方急圍漢王於滎陽,使者至,發書,漢王大怒,罵曰:“吾困於此,日暮望而來佐我,乃欲自立為王。”張良、陳平伏後躡漢王足,因附耳語曰:“漢方不利,寧能禁信之自王乎?不如因立,善遇之,使自為守,不然,變生。”漢王亦悟,因複罵曰:“大丈夫定諸侯,即為真王耳,何以假為?”遣張良立信為齊王,召其兵使擊楚。


    高帝時,人有上書,告楚王韓信反。高帝問諸將,諸將曰:“亟發兵坑儒子耳。”高帝默然。以問陳平,平固辭謝曰:“諸將雲何?”上具告之。平曰:“人之上書言信反,人有聞知者乎?”曰:“未有。”曰:“信知之乎?”曰:“弗知。”平曰:“陛下兵精孰與楚?”王曰:“不能過也。”平曰:“陛下恃用兵有能敵韓信者乎?”王曰:“莫及也。”平曰:“竊為陛下危之。”王曰:“為之奈何?”平曰:“古者天子巡狩,會諸侯。”南方有雲夢,陛下第出偽遊雲夢,會諸侯於陳。陳,楚之西界。信聞天子以好出遊,其勢必郊迎謁,而陛下因擒之,特一力士之事耳。”高帝以為然,乃發使告諸侯會陳:“吾將南遊雲夢。”上因隨以行。行至陳,楚王信果郊迎道中。高帝預具武士,見信即執縛之。


    唐馮行襲,武當人。僖宗在蜀,有賊首孫喜者,聚徒數千人欲入武當。刺史呂燁煌駭,無營。行襲伏勇士於江南,乘小舟迎喜,謂喜曰:“郡人今得良牧,眾心歸矣,但緣兵多,民懼虜掠,若駐軍江北,領肘腋以赴之,使某前導以慰安士民,可立定也。”喜然之。既渡江,軍吏迎謁,伏甲奮起,行襲擊喜仆地,拔劍斬之,其黨盡殪。賊眾在江北者,悉奔潰。


    本朝夏帥趙保忠叛逆,命李繼隆率師問罪,秦翰監護其軍。次延州,翰慮保忠遁逸,即乘驛先往,矯詔安撫,以綏其陰計。王師至,翰又諷保忠以地主之禮郊迎,因並驅而出,保忠遂就擒。


    不戰屈人之師前漢七國反,周亞夫為太尉擊之,因謂上曰:“楚兵剽輕,難與爭鋒,願以梁委之,絕其食道,乃可製也。”上許之。楚方攻梁,梁急請救。亞夫引兵東北,走昌邑,深壁而守,不出,使輕騎絕吳楚兵後食道,吳楚饑,方引而去。


    後漢王霸討周建、蘇茂,既戰歸營,賊複聚眾挑戰,霸堅臥不出。方饗士作倡樂,茂雨射營中,中霸前酒樽,霸安坐不動。軍吏曰:“茂已破,今易擊。”霸曰:“不然,茂客兵遠來,糧食不足,故挑戰以繳一時之勢。今閉營休士,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茂不得戰,乃引還。


    魏揚州剌史毋丘儉反,文欽在外為遊兵,司馬宣王自將兵五六萬渡淮進討之,使諸葛誕督豫州諸軍,從安鳳津擬壽春,胡遵督青、徐軍出譙、宋,絕其歸路,王基督前鋒諸軍,據南頓以待之,皆堅壁勿戰。儉、欽進不得鬥,退恐見襲,不得歸,計窮不知所為,棄眾宵遁,追儉斬之。


    (事實上應該是司馬師而非是司馬懿,而文欽才是揚州刺史,毋丘儉是征東將軍)


    蜀將薑維依麴山築二城,聚羌胡等寇逼魏諸城,魏雍州剌史陳泰與郭淮謀所以禦之。泰曰:“麴城雖固,去蜀險遠,當須運糧,羌夷患維勞役,必未肯附。圍而取之,可不血刃拔其城。雖有救,山道險阻,非行兵之地。”淮進兵討之,維果來救,自牛頭山。泰曰:“兵法貴不戰而屈人之兵,今絕牛頭,維無返路,我之禽也。”欲堅壘不戰,絕維歸路,維遁去。


    春秋時,楚師伐宋,九月不服。將去宋,楚大夫申叔時仆曰:“築室反耕者,宋必聽命。”楚子從之。宋人懼,使華元夜入楚師,登子反之床,起之曰:寡君使元以病告,。曰:“敝邑易子而食,析骸而爨,雖然,城下之盟,有以國斃,不能從也。去我三十裏,惟命是聽。”子反懼,與之盟,而告王。退三十裏,宋及楚平。


    春秋時,楚子反命軍吏察夷傷,補卒乘,繕甲兵,展軍駕,雞鳴而食,惟命是聽。晉人患之,苗賁皇珣曰:“乘補卒,秣馬利兵,修陳固列,蓐食申禱,明日複戰。”乃逸楚囚。王聞之,召子反謀。穀陽豎獻飲於子反,醉而不能見。王曰:“天敗楚也,夫餘不可以待。”乃宵遁。


    春秋鄭武公欲伐胡,先以其子妻胡。因問群臣曰:“吾欲用兵,誰可伐者?”大夫關思期曰:“胡可伐。”公怒而戮之,曰:“胡,兄弟之國,子言伐之,何也?”胡君聞之,以鄭為親己,不備。襲胡,取之。


    燕使樂毅伐破齊,齊閔王出奔,已而保莒城。燕師長驅平齊,田單東走保即墨,即墨大夫出戰敗死,城中相與推田單為將軍,以即墨拒燕。頃之,燕昭王卒,惠王與樂毅有隙。單聞之,乃縱反間於燕,宣言曰:“齊王已死,城之不拔者二耳。樂毅畏誅而不敢歸,以伐齊為名,實欲連兵南麵而王齊。齊人未附,故且緩攻即墨,以待其事。齊人所懼,惟恐他將之來,即墨殘矣。”燕王以為然,使騎劫代樂毅。樂毅因歸趙。單又宣言曰:“吾惟懼燕軍之劓所得齊卒,置之前行,與我戰。”燕人聞之,如其言。城中人見齊諸降者盡劓,皆怒,堅守,惟恐見得。又縱反間曰:“吾懼燕人掘吾城外塚墓,辱先人。”燕軍盡掘壟墓,燒死人。即墨人從城望見,皆涕泣。單又收民金,得千鎰,令即墨富豪遺燕將曰:“即墨即降,願無擄掠吾族家妻妾,令安堵。”燕將大喜,許之。燕軍由此益懈。單乃鑿城,夜縱火牛,壯士鼓噪出擊,燕軍大駭敗走,所亡七十餘城皆複。


    趙奢為趙將,秦伐韓,軍於閼與。趙王令趙奢將兵救之,兵去邯鄲三十裏,而令軍中曰:“有以軍事諫者,死!”秦軍武安西,秦軍鼓噪勒兵,武安屋瓦盡振。軍中侯有一人言必救武安,趙奢立斬之。堅壁,留二十八日,不行,複益增壘,秦間來,奢善食而遣之。間以報秦將。秦將大喜曰:“夫去國三十裏,而將不行,乃增壘,閼與非趙地也。”奢既已遣秦間,乃卷甲而趨之,大破秦軍,解而走,遂解閼與之圍而歸。


    範雎為秦昭王相,使右庶長王紇攻韓,取上黨。上黨民走趙,趙軍長平,因攻趙。趙使廉頗堅壁以待秦,秦數挑戰,趙兵不出。趙王數以為讓,而雎使人行千金於趙,為反間曰:“秦之所惡,獨畏馬服子趙括將耳。廉頗易與,且降矣。”趙王既怒廉頗軍多失亡,軍數敗,又反堅壁不敢戰,而又聞秦反間之言,因使趙括代廉頗將以擊秦。秦聞馬服子將,乃以武安君白起為上將軍,秦軍射殺趙括,括軍敗,卒四十萬人降武安君,武安軍乃挾詐而盡坑殺之。


    王翦為秦將,攻趙,趙使李牧、司馬尚禦之。李牧數破走秦軍,殺秦將桓錡。


    翦惡之,乃多遣趙王寵臣郭開等金,使為反間曰:“李牧、司馬尚欲與秦反趙,以多取封於秦。”趙王疑之,使趙蔥及顏聚代將,斬李牧,廢司馬尚。後三月,翦因急擊趙,大破殺趙蔥,虜王遷及其將顏聚,遂滅趙。


    前漢陳平初為漢王護軍中尉,項羽圍漢王於滎陽城,漢王患之,請割滎陽以求和,項王弗聽。平曰:“顧楚有可亂者,彼項王骨鯁之臣亞父、鍾離昧、龍且、周殷之屬,不過數人耳。大王能出捐數萬斤金,行反間,間其君臣,以疑其心,項王為人意忌信讒,必內相誅。漢因舉兵而攻之,破楚必矣。”漢王以為然,乃出黃金四萬斤與平,恣所為,不問出入。平既多以金縱反間於楚軍,宣言諸將鍾離昧等為項王將,功多矣,然終不得裂地而王,欲與漢為一,以滅項氏,分王其地。項王果疑之,使使至漢,漢為太牢之具,舉進,見楚使,即陽驚曰:“吾以為亞父使,乃項王使也。”複持去,以惡草具進楚使。使歸,具以報,項王果大疑。亞父欲急擊下滎陽,項王不信,不肯聽亞父。亞父聞項王疑之,乃大怒,疽發背而死。卒用陳平計滅楚。


    後漢堅鐔為楊化將軍,與諸將攻洛陽,而朱鮪別將守東城者,為反間,私約鐔晨開上東門,鐔與建義大將軍朱壇順而入,與鮪大戰武庫下,殺傷甚眾,至旦食乃罷,朱鮪遂降。


    魏賈詡為執金吾,參太祖司空軍事。太祖後與韓遂、馬超戰於渭南,超等索割地以和,並求任子。詡以為可偽許之,太祖乃用詡謀,離間超、遂,更相猜疑,軍乃大敗。


    蔣濟為丹陽太守,為魏太祖丞相主簿。初,蜀將關羽既降於禁,斬龐德,威震華夏。曹公議徙許都,以避其銳。司馬宣王及濟以為:“關羽得誌,孫權必不願也,可遣人勸權躡其後,許割江南以封權,則楚圍自解。”太祖如其言。權聞之,即引兵據江陵,羽遂見擒。


    蜀將孟達降魏,魏朝遇之甚厚。司馬宣王以達言行傾巧,乃以達為新城太守。


    達於是連吳固蜀,潛圖中國。亮惡其反覆,又慮其為患,達與魏吳興太守申儀有隙,亮欲促其事,乃遣郭謨詐降,過儀,因漏泄其謀。達聞其謀漏泄,乃欲舉兵。


    吳陸遜為大將軍、右都護,鎮荊州。時魏江夏太守逯式兼領兵馬,頗作邊害,而與北舊將文聘子休宿不協。遜聞其然,即假作答式書,雲:“得報懇惻,知與休久結嫌隙,勢不兩存,欲來歸附,輒以密呈來書表聞,撰眾相迎。宜潛速嚴,更示定期。”以書置界上,式兵得書以見式,式惶惶,遂自送妻子還洛。由是吏士不相親附,遂以免罷。


    周魴為鄱陽太守,加昭義校尉,被命密求山中舊族名帥為北敵所聞知者,令詭挑魏大司馬楊州牧曹休。魴答恐民帥小醜不足仗任,事或漏泄,不能致休,乞遣親人齎箋七條以誘休,且曰:“今使君若從皖道進住江上,魴當從南對岸曆口為應。若未徑到江岸,可住百裏上,令此間民知北軍在彼,即自善也。此間民非苦饑寒而甘兵寇,苦於征討,樂得北屬,但窮困舉事,不時見應,尋受其禍耳。


    如使淮楊及青徐諸軍首尾相銜,牽綴彼兵,使得不速退者,則善之善也。魴生於江淮,長於時事,見其便利,百舉百捷,時不再來,敢布腹心。”休果信魴,帥步騎十萬,輜重滿道,徑來入皖。魴亦合眾,隨陸遜橫截休,休幅裂瓦解,所獲萬計。魴初建密計時,頻有郎奉詔誥問諸事,魴乃詣部郡門下,因下發謝,故休聞之不複疑慮。事捷軍旋,帝大會諸將歡飲,酒酣,謂魴曰:“郡下發載義,成孤大事,君之功名當書之竹帛。”加裨將軍,賜爵關內侯。


    賊帥董嗣負阻劫抄,豫章、臨川並受其害。吳粲、唐谘嚐以三千兵攻守,連月不能拔。周魴表乞罷兵,得以便宜從事。魴遣間諜,授以方策,誘狙殺嗣。嗣弟怖懼,詣武昌降陸遜,乞出平地,自改為善,由是數郡無後憂惕。


    晉衛瓘為征北大將軍,都督幽州,護烏桓校尉。於時,幽並東有務桓,西有力微,並為邊害。離間二虜,遂至嫌隙。於是務桓降,而力微以憂死。朝廷加其功,賜爵子亭侯。


    杜預為鎮南大將軍,督荊州。至鎮,繕兵甲,耀威武,乃簡精銳,襲吳西陵督張政,大敗之。政,吳之名將也,據要害之地,恥以無備取敗,不以所喪之實告於孫皓。預欲間吳邊將,乃表還其所獲之眾於皓。皓果召政,遣武昌監劉憲代之。故大軍臨至,使其將帥移易,以成傾蕩之勢。


    劉琨為並州刺史,領外域中郎將。劉元海時在離石,相去三百裏許。琨密遣離間其所部雜虜,降者萬餘落。元海甚懼,遂城蒲子而居之。


    李矩為冠將軍,領河東平陽太守。劉聰遣從弟暢討矩,矩選勇敢千人,夜掩暢營,僅以身免。先是,聰使其將趙固鎮洛陽,長史周鎮與固不協,密陳固罪。


    矩之破暢也,帳中得聰書,敕暢平矩訖,過洛陽,收固斬之,便以振代固。矩送以示固,固即斬振父子,遂率騎一千來降,矩還令守洛。


    益州牧羅尚遣將隗伯攻蜀賊李雄於郫城,互有勝負。雄乃募武都人樸泰,鞭之見血,使譎羅尚,欲為內應,以火為期。尚信之,悉出精兵,遣隗伯等率兵從泰擊雄。雄將李讓於道設伏,泰以長梯倚城而舉火,伯軍見火起而爭緣梯,泰又以繩汲上尚軍百餘人,皆斬之。雄因放兵,內外擊之,大破尚軍。


    後涼呂光將呂延伐乞伏乾歸,大破之。乃縱反間,稱眾潰,東奔成紀。延信而追之。延司馬耿雅曰:“告者視高而色動,必有奸計,不可。”延不從,相遇,戰敗,死之。


    後周楊剽為太祖太行台左丞,仍率夷徒,更為經略,於是遣諜人誘說東魏城堡。旬月之間,正平、河北、南分、絳、建二州、大寧等諸城,並有請為內應者,大軍因攻而拔之。剽行正平郡事、左丞如故。


    韋孝寬為南兗州刺史,東魏時段琛堯傑據宜陽,遣其楊州刺史牛道常扇誘邊民。孝寬深患之,遣諜人訪獲道常與孝寬書,論歸款意。又為落燼燒跡,若火下書者。還令諜人送於琛營。琛得書,果疑道常。其所欲經略,皆不見用。孝寬知其離阻,日出奇兵掩襲,擒道常及琛等,崤澠遂清。後孝寬為驃騎大將軍,鎮玉壁。孝寬善於撫禦,能得人心,所遣間諜,入齊者皆為盡力,亦有齊人得孝寬金貨,遙通書疏,故齊動靜,朝廷皆先知。時有主帥許盆,孝寬托以心膂,令守一戍。盆乃以城東入。孝寬怒,遣諜取之,俄而斬首而還。其能致人情如此。


    韋孝寬為後周將軍,北齊將斛律光在汾北,孝寬忌光英勇,乃作謠言,令間諜漏其文於鄴曰:“百勝飛上天,明月照長安。”又曰:“高山不推自摧,槲木不扶自立。”齊臣祖蕁⒛綠崞龐牘庥邢叮因續之曰:“盲老翁背上下大斧,饒舌老母不得語。”令小兒歌之於路。提婆聞之,以告後主乳母陸命萱,以饒舌斥己,盲老翁謂祖菀玻遂相與協謀,以謠言啟後主謀誅。武帝聞之,始有滅齊之意,竟平其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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