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神情尊敬,卻又不為此動搖原則。


    “規矩嗎?”


    嵇靈眸光微動,沉了一口氣。


    “比一場吧。”


    下一瞬,嵇靈落了一句,讓三人都齊齊抬了眸。


    唐劍可是連唐靖都擊敗了的人,嵇靈對上他,不是自討苦吃嗎?


    “家主……”


    唐劍也是這個想法,不可置信中夾雜著躊躇。


    “無礙,你平時怎麽樣,現在就怎麽樣。”


    嵇靈輕笑一聲,先一步走上了擂台。唐劍咬了咬牙,還是跟上了台。


    如眾人料想的一樣,唐劍很快就奪取了優勢,而就在他要發起新一輪的攻勢之時,嵇靈驟然消失在了他眼前,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唐劍就被嵇靈掐著頸脖按到了底下。


    唐劍瞳孔一縮,遲遲沒能反應過來。


    “很意外吧?”


    嵇靈收回手,露出了笑容,卻不打算給嵇家軍解惑。


    嵇家軍是嵇家最精銳的武力保證,而掌握這一支軍隊,嵇家也有自己的手段。在她成為家主之前,她不能製勝,但是現在,她不會得到第二種狀況。


    “我需要更正一下你剛才說的話。”


    “我不需要破壞規矩,因為,我就是規矩。”


    在唐劍還在懷疑自我之時,嵇靈俯下身來,一字一句地在他耳邊落清了這句話。


    她是新一任的家主,所以,她有足夠的資格狂妄。


    “是。”


    唐劍反應過來,點了頭。


    “起來吧,希望你和我的初初也能有一個好的相處。”


    嵇靈朝他伸出了手,唐劍微怔,緩緩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嵇靈一使力,便將她拉了起來。


    新一任的嵇家軍統領和舊統領確定了絕對的從屬關係,嵇家軍的高層也被重新洗牌,於此同時,嵇家也確定了新一任的少主身份,嵇初跟著族老祭拜的時候,小臉都是懵的。


    唐劍也在當日見到了與他性命相係的少主,此時的他還沒有唐靖那般沉穩,出於好奇天性多看了她幾眼,而就是這幾眼,被才一歲多的小丫頭發現了。


    嵇初猛然回了頭,精確地看向了唐劍所在的位置。唐劍第一次對自己的隱藏本領感到失敗,幹脆走了出來,對小少主行了一禮。


    “見過少主。”


    他麵色平靜地行了禮,嵇初卻是眼前一亮。


    “好看!”


    她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唐劍一愣,反應過來後耳根微微泛紅。


    他在嵇家軍被人誇讚了無數次,卻從未有人說過他的容貌。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索性回到了暗處,這一次,嵇初沒能發現他的位置。


    小丫頭還認真地找了一會,遲遲沒有發現蹤跡,直到雲鏡跑過來找她,她才放棄了尋找的念頭。此時的雲鏡還並不知道這場典禮意味著什麽,隻是覺得妹妹被很多人簇擁,阻斷了他去找她。


    經過滕夫子的狠心改正,兄妹兩人已經很少睡在同一間房了,但今日的雲鏡很是不安,抓著嵇初的小手遲遲不放,嵇初已經開始煩了。


    “回去!”


    嵇初甩開了他的手,她現在還說不完整一句話,隻能使用一些簡短的詞匯,雲鏡自然是聽懂了她的意思,眸孔泛紅。


    “你不要我。”


    雲鏡向來比她早慧,現在能說出一些短句,卻是情緒低落。


    嵇初不太明白自己的哥哥為什麽動不動就要哭,但還是像往常一樣遞去了自己的衣袖。


    “給你。”


    她有些不忍心,但又是明顯的不耐煩,雲鏡看著她,更覺得難過了。他似乎是明白了,初初是不會永遠陪著她的,總會有更多的人想要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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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越想越覺得難過,眼淚大滴往下掉。


    暗處的唐劍看得心情複雜,這個二公子,執念也太深了些,他今日觀察了一會,小少主多看了誰兩眼,二公子都要不高興。


    雲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很快就將嵇靈引了過來。


    “怎麽了?”


    嵇靈看得心疼,連忙拿出絲帕給他擦眼淚。


    “初初,我的。”


    雲鏡話語哽咽,卻還是緊緊抓住了嵇初的衣袖。


    嵇靈聽了他這話,手一頓,當年的嵇塵,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無關其它,就是單純的兄長占有欲和控製欲,順著他不行,不順著他也不行。


    “乖,你看,你把初初都嚇到了。”


    嵇靈不動聲色地拉回了他的手,血脈相連,看著哥哥這副模樣,嵇初也難受,但又措手無策,臉色有些發白。


    雲鏡聞言抬頭看了嵇初一眼,見她臉色確實不好,頓時止住了哭泣。


    嵇靈拍了拍他的後背給他順氣,她改日應該和嵇塵請教一下,怎麽治這種臭毛病。


    “現在很晚了,娘親抱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嵇靈試圖將他帶離,雲鏡卻猛然變了色,再次抓住了嵇初的衣袖。


    嵇靈頓時翻了個白眼,受不了了,她現在就去找嵇塵。


    此時的嵇塵正在整理被褥,聽聞她的來意,臉色很是複雜。


    “……治不了。”


    嵇塵很快就給了她答案,與生俱來,無藥可解,洛逸就沒有這種毛病。


    “你怎麽就好了?”


    嵇靈也是慌不擇路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嵇塵明顯地臉色一變,是久久的沉默。


    “我寧願治不好。”


    治好的代價太過於沉重,是鮮血淋漓,他險些就要失去這唯一的妹妹。事到如今,他隻是在壓抑,並沒有完全痊愈。


    越深的情感,就越容易產生執念,自己看在眼裏、捧在手心長大的人,又是相互救贖,怎麽可能沒有占有欲?即便是養一盆花,也不喜歡被外人碰,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


    “別去刺激他就行,結果也頂多嚴苛一些。”


    看清了自己,也就想明白了別人,嵇塵並不擔憂。雲鏡這種情況,也隻是會嚴格篩選嵇初身邊的人,並不會有其它過分的舉動。


    “我以前難道就刺激你了?”


    嵇靈有些不服氣,這不是他先不顧情誼的嗎?


    “你以死相逼,我接受不了。”


    回想起從前,嵇塵的手在桌沿掐出了裂痕,久違的陰戾出現在眼中,將嵇靈嚇了一跳。


    “靈兒,別再刺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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