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來人正是洛宸,臉上又幾分憂色,嵇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搖了頭。


    “無礙。”


    她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今日在朝堂上她怕是要舌戰群儒。


    “需要我幫忙可以直言。”


    洛宸笑了笑,落下這一句便沒有再多言。


    果然,一到金鑾殿,嵇靈就遭到了明顯的人身言語攻擊,眾人試圖用新的證據推翻她的謊言,她沉默地聽了很久,這時,洛宸站了起來。


    “難道被人覬覦,也是自己的錯嗎?”


    洛宸一身官服光風霽月,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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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官不能定奪嵇丞相謀逆一事是否真實,但所謂的龍陽之好,本官能斷定是假的。”


    他輕笑一聲,眸光動了動。


    “洛副統領從何斷定呢?”


    這時,女帝也插了一句話,但神情讓人看不出喜怒。


    “陛下且看這些……我朝的守清印,是不能作假的,隻是可笑,還要如此來自證清白。”


    “誰人不知,嵇家大公子容貌出眾、文武雙全,京中無數兒女心向往之,更有過激者會私藏嵇丞相的私物,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若是如此都能成了罪證,那本官對我朝律法也太失望了一些。”


    洛宸笑著說完了這些話,但眾人卻感到了他的悲憫。


    京中不乏出眾者,而引人注意的同時,也會招人覬覦,人的劣根性是不可測的,容貌是把雙刃劍,可以是錦上添花,而於弱勢者而言,就是催命符。


    而站在這個朝堂上的人,也不乏圈養男寵妾室者,甚至自己的本性,也就更明了人心的險惡。高位的出眾者比地位者更招人覬覦,畢竟,誰不想征服一隻驕傲的孔雀呢,這一點,連嵇靈也不能逃脫。


    “下官依稀記得,前朝的長公主,自幼聰穎,驚才豔豔,最後,卻栽在了一個莽夫手裏,這難道,也是她的錯嗎?”


    洛宸在眾人沉默時又拋去了一句,令眾人心一凜,女帝抓住了龍椅的龍頭,青筋突起。


    前朝的長公主,就是女帝嫡親的皇姐,一個朝野都稱讚的公主,最後卻是一尺白綾死在了宮門。那是女帝心中的刺,那時她還未滿十歲,眼睜睜地看著最疼愛她的人死在了自己麵前,而她無能為力。


    嫡長公主是被算計的,用的就是和對付嵇塵幾乎一樣的手段。錦上添花容易,在人落魄時踩上一腳,那就更容易,而人心,則是最不可高估的。


    “繼續查。”


    女帝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直接定罪,就是留了餘地。


    “謝謝。”


    下了朝,嵇靈主動上前對洛宸道了謝。他先是反推了人心險惡,又是用陳年往事與女帝共情,可謂是手段出眾。


    洛宸笑意不變,搖了頭。


    “兔死狗烹罷了,你不必謝我。”


    嵇塵一個望族之後如果也能中這樣的算計,那麽下一個也離他不遠了。


    “……嗯。”


    嵇靈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洛宸的追求者也不少,當年她還親手收拾了幾個狂熱的。


    “你在朝上說的是真的嗎?”


    這時,洛宸突然轉移了話題,雙眸盯著她的反應,隻見嵇靈神色如常,甚至還冷笑了一聲。


    “我們嵇家人,何需與蛇鼠之輩合謀?”


    她語氣諷刺,眼中還透出了幾分不屑。


    “我信你。”


    洛宸收回目光,點了頭。


    “光是你信我沒有什麽用。”


    嵇靈歎了一口氣,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好好想想,也不必太急。”


    洛宸看著她這副模樣有些心疼,但沒有表現出來。


    “算了,我先去看看哥哥吧。”


    嵇靈搖了搖頭,往大理寺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嵇塵也在接受審訊,但和上一次的隻口不提不同,他主動告知了自己的冤屈。從與嵇靈共謀到暴露行蹤,言語堅定且列出了證據,加之兩次領軍立了大功的偉績,大理寺卿對他也有所偏移了。


    但他一個人說沒有用,恰逢嵇靈到來,大理寺卿直接將兩人分開查問,嵇靈神情鎮定,竟是和嵇塵的口供完全一致,大理寺卿本來還心存懷疑,問題也逐漸刁鑽,甚至涉及到了兩人完全不會想到的領域,但兩人最終的回答,也一致了。


    “即便是早有預謀,也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


    嵇靈被留在了單獨的房間,大理寺的人在另一處聚集起來,對著麵前的兩份口供記錄直稱奇,如果這是預謀,那這對兄妹也太可怕了些。


    “這兩件事是剛剛出來的,嵇塵不可能知道,又哪來的提前合謀?”


    “我好幾次特意拋出誘餌,嵇塵都是第一時間否定了,完全沒有猶豫,如果是預謀,他會順著我說下去,但他沒有。”


    “真的是冤枉了嗎?”


    眾人仍舊是心存懷疑,但擺在麵前的東西卻足以推翻他們所有的設想。


    這時,大理寺少卿跑了進來。


    “大人,那邊重新看了一遍叛軍交上來的證據,發現了造假。”


    “什麽?”


    大理寺卿即刻站了起來,去了存放證據的地方。


    “這些信件都夾雜了紫荊花印,香氣雖然很淡,但紫荊花對嵇塵來說是致命毒藥,他斷不可能以此為信號。”


    眾所周知,嵇塵不能碰紫荊花,幼時的他被散了花粉,差點撒手人寰,宮裏宮外的大夫拚了命才將他救回來。當時的嵇鳴氣得差點滅了那一戶人家,這件事轟動了整個京城。


    “鑒定了嗎?真的是幾年前的?不是現在的偽造?”


    大理寺卿用最險惡的念頭來猜測,對麵的人卻點了頭。


    “都鑒定過了,時間不會差,其它‘證據’也出現了紕漏。”


    如果是合謀,絕對不能做到這個天衣無縫,除非對方未卜先知。


    這下子,口供和證據完全對上了,再無可以辯駁的餘地,大理寺卿整理了最新的證據,再次呈上給女帝。


    女帝翻著麵前的證據,先是疑惑,臉色又逐漸變得凝重,最後一拍案,抬起了頭。


    “讓攝政王過來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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