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靈的某些能力不是憑空而來的,而是來源於他這個父親的饋贈,是與生俱來,隻是目前雙方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嵇鳴離開了大理寺,便回到了生活了大半輩子的相府,再次歸來,還有些感慨。


    他先是去了無痕院,安撫了兒媳和兩個孫兒,才轉身去了梧桐院,而還沒那邊,就在路上碰到了嵇靈。


    “父親?”


    嵇靈迎麵撞上他,有些錯愕,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靈兒。”


    嵇鳴笑了,眼中也多了幾分柔和。


    “父親!”


    許久不見,嵇靈確認了真實,便上前抱住了他。


    “怎麽還是這麽莽撞。”


    嵇鳴慈愛地拍了拍她的腦袋,這個身量,好像是瘦了點。


    “他作的孽,倒是辛苦了你。”


    嵇鳴歎了一口氣,最勞累的,還是她這個嫡女。


    “以前我也總是惹禍,就當是贖罪了。”


    嵇靈笑了笑,和他邊說著邊走回梧桐院。


    而兩人還沒回到院子,就聽到了一道清朗的笑聲,待進了院子,蹣跚學步的小男孩朝門外走了過來,正好撞到了嵇鳴腿上。


    “小鏡?”


    嵇鳴看著這張雲景縮小版的臉,心情有些微妙,但隱隱可以在眉眼間瞥到嵇靈的幾分蹤跡,便伸手將雲鏡子抱了起來。


    “是,可惜他現在還不會喊你外公。”


    嵇靈笑意柔和,視線移動時望到了嵇初好奇的睜著大眼睛,她朝小丫頭招了招手,小丫頭瞬間眼前一亮,朝她走了過來。


    “初初?”


    嵇鳴看到睜著大眼睛的小丫頭,心都化了,眼中的慈愛更甚,但也沒有厚此薄彼地放下雲鏡,而是伸手揉了揉嵇初的腦袋。


    “我在族裏找了塊暖玉,給他們打了兩個手鏈。”


    嵇鳴將雲鏡子放下來,從懷裏拿出那對手鏈,給兩個小家夥一一戴了上去。


    “這是?”


    看到熟悉的光澤,嵇靈有些錯愕,這不就是父親珍藏了大半輩子那一塊嗎,當年她想看兩眼他都吝嗇,如今竟是直接打開了給兩個孩子做手鏈。


    “這個適合,不會太累贅。”


    嵇鳴笑著為雲鏡拍去了身上的灰塵,他在族裏挑了很久,但多是累贅,不適合帶在身上,但送些擺在外麵的,又感覺用心不夠。


    “確實合適。”


    嵇靈點了頭,都是些小東西,打磨好了也不會不適,現在看來兩個小家夥都挺喜歡的。


    “父親。”


    雲景看了一會,也走了過來,嵇鳴看到他,神情微變,良久才微微頷首。


    “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情。”


    他喊走了嵇靈,兩人走到了書房,嵇鳴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會才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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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你原來打算的去辦,記住,自己不要露出破綻。”


    嵇鳴眸光動了動,瞞天過海的前提是先瞞住自己。


    “我明白。”


    “哥哥是被陷害的,都是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嵇靈語氣篤定,仿佛這才是現實,嵇鳴猛然抬眸,看了她一會,突然笑了。


    “不愧是我的女兒。”


    他笑意漸濃,但嵇靈沒能接上他的思路。


    “好好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不行就回族地。”


    嵇鳴落下這一句,便要起身,嵇靈下意識站了起來。


    “你又要走嗎?”


    見麵匆匆,下一次不知又是何時,她突然又想起了上一世的別離,這一別,便是永別。


    “現在是舍不得了?”


    嵇鳴笑了笑,又是搖頭。


    “在那個混賬出來之前,我不會走。”


    他給嵇靈作了承諾,這時,嵇靈突然拋出了另一個話題。


    “她……還好嗎?”


    嵇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嵇鳴當年走的時候,帶走了戚音,但卻再也沒有了後者的消息。


    “還活著。”


    嵇鳴手一頓,眸色變了變,但不欲多說。


    “不必記掛一個應死之人。”


    想到那個人,嵇鳴的臉色冷了下來,一個連自己子女都不放過的人,他可不會再有什麽眷念。


    “嗯。”


    嵇靈垂了眸,她也隻是想問問,不會再有什麽多餘的舉動。


    “你若是實在想看,有空就回族地一趟吧。”


    嵇鳴終是歎了一口氣,她仍舊是心軟,即便是不原諒,那也放不下。雲景或許也是抓住了她的弱點,才讓嵇靈這麽念念不忘。


    “好。”


    嵇靈應了下來,她也很久沒有回去過了。


    “總想著別人,你多想想自己吧。”


    嵇鳴有些無奈,落下這一句後離開了。


    嵇靈在原地坐了很久,心緒淩亂,直到日落西山,雲景走了進來。


    “你又在想什麽?”


    見她在發呆,雲景走過去,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


    “想想怎麽帶你回去。”


    嵇靈露出了笑容,在他長指上咬了一口。


    “我並不在意,你不必太執著。”


    長指在她唇上碾了一下,他語氣平淡,伸手將她拉了過來。


    “你總說你什麽也不在意。”


    嵇靈撫上了他的臉,話說得好聽,但如果真的達成了,他會很高興的。


    “我在意你啊。”


    雲景挑了挑眉,大度,他可能永遠也學不來。


    嵇靈也做好了打算如何應對嵇塵此局,而次日卻爆出了他們最不想暴露的消息。


    關於風雲的,那場荒誕而險些無法擺脫的愛恨情仇。


    “嵇塵中途退出叛軍陣營,是因愛生恨。”


    第二日嵇靈走出門,滿街都是盛行這個流言。風雲曾經收藏的關於嵇塵的東西,如今全被叛軍陣營翻出來成了栽贓嫁禍的工具。


    那些私密的東西比謀逆的證據還要刺眼,卻明晃晃地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不要臉”、“心思齷齪”、“假正經”,嵇塵在一夜之間跌下神壇,原本京中那些堅信他不會謀逆的人也掉轉了話鋒,曾經生出的崇拜如今全成了要人命的利刃。


    嵇靈前往皇宮的路上隻覺得頭疼,無論這件事能不能澄清,於嵇塵而言,都不光彩。馬車行駛在路上,連嵇靈都差點成了嵇塵曾經那些狂熱崇拜者的攻擊對象,但無憂亮出了劍,一時無人敢靠近。


    還沒上朝,就已經感到了精疲力竭,嵇靈下了馬車,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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