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克托人的領地依托於荒山,連綿起伏的山脈仿佛看不到盡頭,不過往往深山裏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特別是一些魔蟲聚居的地方,大多會生長很多不錯的魔藥材料。


    兩人並不急著去荒山深處的撒克托人的領地,而是在荒山悠轉,尋找了許多魔法材料,有魔藥材料、煉金材料、各種煉器礦石等等,其中又以礦石的產量最為豐富,有係統的鑒定術在,簡直就是開了掛,分分鍾就能鑒定出礦石的品種,往往收獲極豐。


    簡陸收集了很多礦石。


    “給矮人帶的?”海因斯隨意地問道,一雙眼睛暗沉,將那股濃鬱的醋意掩蓋在心底深處。


    簡陸正在挑撿從山體挖出來的礦石,頭也不抬地道:“你的魔法劍現在已經不能承受你的鬥氣,該換新的了,正好這裏有很多質量不錯的礦石,有些是奧拉雯大陸沒有的,多收集點,讓矮人給你打造一把新的魔法劍。”


    他說得漫不經心,並不覺得這有什麽特別的意思,隻是習慣性地為他裝備考慮,卻將海因斯感動壞了。


    直到被人撲倒在地上,簡陸才反應過來這廝做了什麽,原本想生氣,但看他一副感動之極的模樣,就像小時候,隻能揉揉他的腦袋,讓他將自己放開。


    海因斯像條大型犬,他去到哪裏就跟到哪裏,簡直就要跪舔一樣,心裏也巴不得簡陸真讓他跪舔一把。不過簡陸的下限顯然沒他丟得那麽多,很矜持地拒絕了,將他拍到一旁,哪邊涼快待哪邊,別來妨礙他的收集工作。


    海因斯哪肯讓他忙碌,他恨不得將這人捧到手心裏,親力親為地照顧他,從衣食住行到解決生理需要,都可以效勞。隻可惜他沒有鑒定術,也沒有探測魔法,一切還是要簡陸親自出馬,隻好緊跟一旁打下手,端茶倒水不在話下,幫忙挖掘礦石、搬礦石都是常事,絕對不讓他做一點兒重活。


    花了一個月,簡陸收集到了很多礦石,其中不乏珍貴的,不僅如此,他還收集了一些能從可以食用的礦石中產生的調味料,是撒克托人的特產,撒克托人每年都靠這東西和人類做交易,維持兩個種族間的友好往來。


    在收集礦石的時候,難免會挖山掘地的,這樣的動靜自然引起了撒克托人的注意力,不過還沒開打起來,撒克托人看到摩勒首領贈送的那方通行令牌,頓時什麽都不說了,反而規規矩矩地受他們驅遣。


    “撒克托人的紀律性很強。”簡陸思索著道,“聽說魔族的等級十分森嚴,比人類世界過之無不及,這些撒克托人應該還保留魔族的行事準則。”


    海因斯對撒克托人如何完全沒興趣,說道:“想要知道,以後咱們去魔族位麵瞧瞧不就知道了?”


    簡陸瞥了他一眼,這人說得真是輕鬆,好像魔族位麵是他家的後花園一樣,想逛就逛。不過想到作為一隻黃金巨龍,隻要不遇到神界來的那群貨色,海因斯在奧拉雯大陸中是無所懼的,倒也不算得他狂妄自大。


    撒克托人的領地確實有很多好東西,免費收集好東西能讓人心情愉悅,簡陸覺得不枉來這裏一場。直到他們被歸來的摩勒首領請去撒克托人的城堡後,才結束了這種四處收集挖礦的日子。


    撒克托人所居住的都是建立在山體之中的城堡,和人類建在荒漠中的城市不同,城堡是依山而建,遠遠看去,確實很具有魔族的特色。


    海因斯對撒克托人很冷淡,被摩勒親自來請時,也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這種閑散的模樣很容易會激起撒克托人的憤怒之心。簡陸便看到了一些衝動易怒的撒克托人對他們怒目而視,十分不忿的樣子,在進入撒克托的城堡時,有人便朝他們下手了。


    天空中響起一道輕微的羽翅震鳴聲,眾人還未看清楚那東西,隻見金光一閃,然後通向城堡的鐵橋上砸下一堆肉塊,天空中落起了肉塊雨,血腥氣彌漫開來。仔細辯別時,有人會發現這是撒克托人飼養的一種變形蟲,以隱匿、暗殺而著名,很多人類就是死在這種變形蟲中。


    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讓那群撒克托人都驚愕起來,沒想到這人動都沒動,竟然直接將那些變形蟲絞殺了。


    “難道這就是撒克托人的歡迎儀式?”海因斯笑眯眯地看著摩勒,笑容俊朗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身上穿著白金相間的衣服,那樣純粹的色澤,襯得他器宇軒昂,凜然正氣,十分賞心悅目。


    可摩勒看到他的笑容,一股寒意從心底往上湧,不由得想起當初和他交手時,差點被他虐得慘死的一幕。這人笑得越是溫和從容,手段越是可怕,專會將人死裏虐。冷汗在額頭上密密麻麻地沁出來,摩勒此時也有些後悔,不該再來一次試探的。


    說到底,雖然被海因斯揍過,但摩勒依然想要拭探一下這人的底線,便沒有警告下麵的族人。撒克多人性格暴躁,易怒衝動,崇拜強者,不懂得迂回,而且排外性非常強,見首領帶了兩個人類進他們的領地,而且還讓首領如此屈尊降貴,自然各種不服。


    結果,自然是被專治各種不服的海因斯修理了。


    海因斯笑盈盈地站在那兒,可是出手卻十分狠辣,絞殺了那群變形蟲後,看也不看一眼,輕描淡寫地用鬥氣捎掉了放魔蟲偷襲的人的手腳,在一片慘嚎聲作背景音樂的氛圍裏,輕快地對摩托勒和聲說道:“其實我挺喜歡你們撒克托人這種歡迎儀式的。”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雖然那群撒克托人沒有死,可是慘嚎聲一片,所有人看到那些斷手斷腳的族人,而且傷口處在不斷地腐爛,可以見到森森白骨,這虐殺的一幕,看得他們臉色慘白。


    雖然撒克多人殘暴嗜血,可最多也隻是讓人斷胳膊和腿,卻不會讓人殘廢了時,還進一步虐殺。


    摩勒幹笑道:“是他們自作主張,打擾了客人,自該罰。”然後喝斥一聲,讓人將那些人拖了下去。


    海因斯不置可否,轉頭看向站在旁邊一直不吭聲的簡陸,他的神色清淡,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道他對麵前這一幕有什麽看法,是厭惡還是支持,是惡心還是接受……不過因為在外麵,海因斯也不好詢問,便拉著他,在撒克托人的恭敬中,進了城堡。


    至少簡陸沒有甩開他的手,海因斯覺得事情還算是好的。


    他不可能隱藏本性過一輩子,在挑明了自己對簡陸的心思後,他就開始一步一步地計劃著讓這人認識自己的全部本性,一步步地將他拿下。


    經過這事,這群撒克托人不敢再心生不滿,或有什麽心思,個個乖得像食素的兔子。


    摩勒恭敬地將他們請進城後,又設宴款待,規格之高,連人類的第一強者沃爾頓都沒有享受過。拳頭大不過人,隻能挨打,摩勒也是個圓滑的,並不覺得自己這種諂媚的舉動丟臉,態度殷勤,小心賠笑,努力地想挽回一下撒克托人在海因斯心中的形象,免得這人一個不高興,在城堡裏大開殺戒。


    簡陸吃了口食物,發現撒克托人的食物沒有人類做的好,便擱了餐具。


    海因斯一直關注他,見狀也不管是不是失禮,便對摩勒說道:“我們累了。”


    摩勒同樣覺得這兩個人類男人之間的氣氛挺奇怪的,但也沒有多想,忙親自帶他們去準備好的客房休息。


    海因斯神色淡淡的,等摩勒一走,便勾著簡陸的肩膀,笑道:“簡,今晚咱們去弄些好東西。”絕口不提先前進城堡時的事情。


    簡陸看他,覺得這條心機龍終於要放大招了,計劃了這麽久,就不知道他來撒克托人領地找的是什麽。


    荒山的夜晚素來沒什麽燈光,不像人類的城市。這主要是因為撒克托人的夜視能力非常好,晚上就算沒有燈光,也不影響他們的視覺,雖然看得不如白天時候清晰,但已經足夠了。


    趁著夜色,海因斯帶著簡陸出門。


    對於簡陸來說,麵前就是一團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隻能隱約看到旁邊有個人,不得已,隻能讓海因斯帶他走了。他心裏也很好奇海因斯跑到撒克托人的領地要幹什麽,絕對不隻是陪他到處收集各種材料,感覺還有後招的樣子。


    當然,收服撒克托人為已用,也在他的計劃之中。


    這人明顯就是個不安份的,而且十分有野心,縱使在他麵前擺著一副無辜正派的模樣,也掩飾不住他骨子裏的陰詭手段及殘忍,隻是喜歡在他麵前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好人模樣罷了。


    有海因斯帶路,他們一路上並未碰到巡邏的侍衛,就算碰到了,也遠遠地避開了,倒不是害怕撒克托人,而是不想節外生枝,惹來太多麻煩。


    海因斯帶簡陸去的地方明顯是城堡之上,他也取巧,從外麵攀著牆往上跳,隻需要一點踏足的地方就能穩穩地往上攀登,身手利索得就像武俠小說裏的輕功一樣,要不是知道這個世界的鬥戰士的戰鬥方式,簡陸都以為這是常態了。


    嗯,這或許是海因斯覺醒後的實力。


    風聲呼呼地吹著,直到腳踏實地後,就聽到海因斯說“到了”的聲音。


    簡陸看了看,依然什麽都沒有看到。


    海因斯拉著他往前走,然後碰到了山岩,被他用蠻力推開了。推開的時候,簡陸設了個隔音咒,省得動靜太大,惹來巡邏的侍衛的注意。


    兩人一個闖關,一個消除聲音,真是合作無間,儼然就是一對資深盜竊犯。


    兩人走走停停,每當遇到隔阻的東西,都是海因斯憑借蠻力推開的。簡陸也發現,他們一路走來的路上,都有重重石門與山體融為一體,沒有什麽取巧的開關,隻能憑借蠻力推開,如果沒有黃金巨龍的力量,他們根本打不開,就算知道此地有寶,也隻能望寶興歎。


    他們的目的地明顯是從城堡頂端的山壁進去,順著山體往裏麵走。


    如此走了兩個魔法時,海因斯再次開口道:“簡,到了。”


    簡陸舉起魔法燈,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裏是一間密封的石室,是用一種特殊的材料建成,不管是用魔法劍還是魔咒,都無法在上麵留下痕跡,說不定就算炸了這山,也無法進來。


    石室並不大,正中央處有一個連接地上的承柱,承柱上放著一個紅靈木雕的錦盒。


    兩人走過去,站在承柱前,盯著那個錦盒,簡陸丟了個探測摩法過去,上麵沒有禁咒也沒有其他危險,便要伸手時,被海因斯拉住了。


    “我來吧。”海因斯還是擔心有其他隱藏的危險。


    簡陸不置可否。


    海因斯將錦盒打開,裏麵鋪著黑色的絨布,靜靜地躺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寶石,質地清透如翡翠,裏麵卻有一種遊動的紅色符文,以一種規律的軌跡運動著,隻稍一眼,便讓人感覺到那種美麗的神秘,一種無法克製的衝動由然而生,忍不住將之占為已有。


    簡陸用係統的鑒定術掃描,得出了一個讓他吃驚的答案。


    虛空之鑰。


    “這是虛空之鑰。”海因斯捧著錦盒,朝簡陸笑道:“我在光明神殿的藏書室裏翻閱過關於它的資料,據聞是諸神大戰之前的一位偉大的煉金師所煉製,擁有它可以自由地在各個位時間和位麵穿梭,雖不知道它是否真實,但對於我們回奧拉雯大陸的幫助無疑是巨大的。”


    虛空之鑰的價值十分巨大,聽說當年因為那位煉金師製造出這樣逆天的東西,因此而遭到了世界的規則抹殺,然後這枚虛空之鑰從此消失了。


    簡陸盯著它,又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麽知道它在這裏?”


    “大巫告訴我的。”海因斯很幹脆地將大巫賣了。


    簡陸頓了下,心裏很懷疑巫殿裏的那位大巫正利用海因斯來坑撒克托人呢,而這事也正中海因斯下懷,所以他並不在意大巫的目的是什麽,得到了寶貝才是自己的。擁有這東西,不僅在人界適用,在神界同樣適用。


    他伸手拿起錦盒裏的虛空之鑰,美麗玄奧的虛空之鑰滾到他手心間,襯得那手越發的修長白晳,如同一件藝術品,海因斯看著,眼中浮同癡迷。他沒有戀手癖,但是簡陸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讓他迷戀之極,特別是在虛空之鑰的襯托下,幾乎讓人忍不住生起了一種戀手癖。


    這是虛空之鑰的魅力,迷惑人心。


    簡陸研究了一會兒,最後遺憾地將它放回錦盒裏,心情由先前的起伏變得平靜,甚至有幾分失望。


    他還以為,可以借用虛空之鑰破碎空間,回到現世呢。研究後才發現,人們將它的效果誇大了,它之所有能讓人在各個空間及位麵穿梭,還需要找到空間壁壘的薄弱點,用虛空之鑰打開一個空間通道。


    他根本不知道奧拉雯大陸和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之間的空間薄弱點在哪裏,也許根本沒有。


    失望之極。


    海因斯將虛空之鑰收起來,忍不住探究地看著他,雖然簡陸沒有說話,但那一瞬間的情緒起伏,仍是被他捕捉到了,一時間不明白他想到了什麽,為什麽很失望的樣子。這種無法看透他、了解他的情緒,讓他心情也有些不太好。


    “簡,怎麽了?”


    簡陸搖頭,沒吭聲,也不知道說什麽。


    正當他轉身欲要離開這間石室時,突然手臂被人用力抓住,扯得他猛地轉身,跌到了一個懷抱裏,然後就被人強迫性地抬起臉,被對方熱情地吻住。


    這個吻熱情得讓人動容,甚至不受克製地起了反應。


    簡陸木然了會兒,可能是心情壓抑,需要發泄,不禁反客為主,雙手捧住他的臉,張嘴便重重地含咬住對方的唇舌,彼此交換氣息,品嚐對方的味道,終於露出了他掩藏的攻擊性的一麵。


    大凡是男人,都會有攻擊性,隻不過很多人都隱藏起來罷了。兩輩子,簡陸都是個優秀的男人,這樣的男性,自然不會少了攻擊性。


    兩人你來我往,都充滿了攻擊性,誰也不讓誰,氣勢都不弱。


    最後,在發現這個吻就要引發不能承受的後果時,簡陸生生克製住身體的躁動,用力地撇開臉,凝起水魔法,一大團冷水兜頭就灑下來,兩人頓時成了落湯雞,渾身濕漉漉的,生生滅了體內的火。


    簡陸的火滅了,但是他發現擁抱著他的人根本不受影響,用力地按著他,繼續在他脖子上噬咬著,將滑落的水漬一一舔去,抵著他腹部的東西沒有絲毫偃旗息鼓的意思,那份量和長度,讓他頭皮發麻。


    “海因斯,放開!”


    海因斯嘀咕了一聲,重重地吻了他一下,才將腦袋擱在他肩膀上,但是並沒有放開他,而是抱著他緩解身體的躁動。


    簡陸臉皮抽搐了下,這人真是寧願痛苦也不放,讓他不知道說什麽好。


    海因斯卻不管他怎麽想,硬是摟著他不放,自從覺醒成為黃金龍後,又處於血氣方剛的年齡,稍稍一撩拔就會動情。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巨龍族成年後都會有發.情期,讓他每一次尋到時機,就想抱著這人挨挨蹭蹭,就算不能做也不要緊。


    雖然淋了水,但海因斯的身體溫度極高,一下子就將水珠烘幹了,簡陸意識到這點,一把將纏著他的人的腦袋板起,看到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上的紅暈,眼尾發紅,眼睛的色澤也變幻不停時,簡陸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簡,我好像發.情了。”


    簡陸:“……”


    很多動物都有發.情期,作為頂級強者的巨龍,逃脫不了獸性,也有發.情期,這種事情在奧拉雯大陸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但生而為人,作為萬物之靈的人類,接受過道德教育,根本不能如此直白地接受這一切。


    簡陸忍無可忍地將他拍飛,離他遠一點,黑著臉道:“以後我們保持距離,也不準來撩我。”


    海因斯一雙眼睛緊緊地鎖著他,目光火辣辣的,在簡陸的堅持下,隻能點點頭。


    簡陸又拋給他一瓶清心寧神的魔藥,喝完後他的模樣才恢複正常。見狀,簡陸決定,他以後要多做一些這種清心寧神的魔藥,讓他每天喝一瓶,省得哪天真的克製不住發.情。


    離開時,海因斯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冷著臉的聖子身後,不敢吭一聲,不過一雙眼睛卻暗沉暗沉的,顯然在打著什麽不為人知的主意,直到簡陸回過頭來,馬上擺出一副無辜的神色,還朝他討好地笑了下。


    簡陸黑著臉,說道:“走了。”


    海因斯明白他的意思,忙上前去拉住他,然後兩人沿途折返。


    直到平安回到客房後,簡陸上床睡覺時,一把將他拍開,堅決不讓他近身。


    海因斯委屈極了,一雙眼睛幽怨地看著他,最後仍是死皮賴臉地蹭了過去,將他緊緊抱住,並且保證道,“你不答應,我就不做。”但不保證不做點其他,隻要不攻破最後的防線就行了。


    簡陸冷淡地應了一聲,至於相不相信,就另說了。


    第二天,摩勒依然很熱情地請他們去參觀城堡,並不知道這兩人昨天潛入他們的領地盜走了什麽東西。不過以虛空之鑰的隱秘性,估計摩托勒也不知道城堡裏隱藏了這樣的東西。


    兩人在撒克托人的領地裏待了幾天,便告辭離開了。


    幾天的功夫,已經足夠海因斯收服撒克托人,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並且許給了撒克托人應有的好處後,便帶著簡陸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仍是花了十天時間。


    此時,距離兩個月之期,已剩下很短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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