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頓一直關注海因斯和簡陸兩人,他心知海因斯的實力和野心,見撒克托人的首領——摩勒過來,心思一轉,便知道他來這兒做什麽了。


    來自傳說大陸,並且實力在所有人之上,這樣的強者,無論是誰都想要拉攏的,拉攏好了,對自己隻有好處沒壞處。自古以來,人類和撒克托人一直誰也不服誰,兩方人馬私底下沒少為了資源和領地的事情爭鬥,流血事情不少,但誰也無法壓對方一頭,一直如此僵持著,維持在一個平衡局麵。


    如今來了一位強者,而且這位強者他們無法控製和毀滅,足以改變失落之地的局勢,怎不教他們緊張關注?就擔心被對手拉攏過去,造成已方的損失。


    “摩勒首領,許久不見了。”沃爾頓端著酒,與他寒暄。


    摩勒身材高大,和人類第一強者的沃爾頓站在一起,甚至還比他高出半個頭,一身魁梧的腱子肉,充滿了暴發力,實在是男人羨慕嫉妒恨的典範。他的五官比較粗獷,一雙屬於魔族的緋紅色眼睛看著人時,帶來一股強大的攻擊力,讓人不敢與之直視。


    不過此時在海因斯麵前,他很謹慎地收斂起身上的攻擊性,用一種謹慎而恭敬的態度與他問候,然後在麵對沃爾頓時,又恢複了那股高人一等的傲慢姿態。


    簡陸覺得,可能這位撒克托人的首領也是被海因斯揍過的,所以在海因斯麵前才會這麽本份,而他這種猜測很快也得到了海因斯的承認。誰不服,直接揍,誰讓他拳頭大呢,海因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揍人有什麽不對。


    “許久不見了,沃爾頓城主。”摩勒與他舉杯,皮笑肉不笑地道:“今日不請自來,還忘城主莫見怪。”


    “哪能呢,為了個小輩的婚禮,摩勒首領能親臨,也讓我們受寵若驚。”


    兩人你來我往地打了幾句機鋒,終於將注意力轉到海因斯身上,摩勒說道:“我們撒克托的領地比起中央主城也不差,隨時歡迎閣下親臨。”


    海因斯臉上的笑容不變,“正好在魔林待得膩了,也想好好地見識一下失落之地的風景,有摩勒首領這話,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話透露了幾個消息,摩勒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忙說歡迎,又恭維了幾句,遞給他一麵撒克托人的通行令牌,便識趣地離開。


    等摩勒離開,沃爾頓小心翼翼地問道:“閣下真的打算去撒克托人的領地?”


    海因斯喝了口蟲酒,麵上的笑容越發的俊朗隨和,笑道:“沃爾頓城主不必擔心,我和大巫有約定在先。”


    聽到這話,沃爾頓終於放心了,同樣恭維了幾句,帶人離開。


    他們都看得出來,海因斯不喜被人打擾,更不喜讓人盯著那名銀月色頭發的青年瞧——因為他實在是好看,不僅有很多女人關注,甚至連男人也有。各方勢力都懾於他的實力,頗為識趣,並且約束其家族弟子及屬下別去冒然打擾他們,使得主城裏的很多貴族們不敢冒然去打擾,扼腕不已。


    海因斯沒理會其他人的心思,應付完兩人,便拉著簡陸去品嚐婚宴上的食物。從經過的侍者那兒拿過一個幹淨的盤子,挑挑撿撿地裝了一盤子食物,拉著簡陸到禮堂的陽台去品嚐。


    陽台的帷幕放下,其他人就算知道他們在這裏,但有城主的吩咐,也不敢過來打擾,反而十分清閑。


    “簡,來,吃一口。”


    簡陸:“……”


    簡陸無視他失望的神色,拒絕了他喂食的舉動,自己拿過餐盤和叉子,叉了一塊點心慢慢地吃著,這點心不知道用什麽材料做的,外皮酥脆裏麵滑嫩,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別有一番味道,讓人吃了一口又一口,不一會兒,便將那幾塊點心吃完了,然後又吃其他的。


    果然,美食從來都是人類創造出來的,縱使再惡劣的環境,隻要有人,有想法,人們為了口腹之欲,會根據當地的環境創造出適合的美食。簡陸去了那麽多地方,也算是過足了口福,海因斯所挑的這些點心和蟲肉,都很合他的胃口。


    海因斯倚著欄杆,笑眯眯地看著他吃,仿佛隻要看著就能看飽了。


    “你不吃?”簡陸被他盯得很不自在,臉皮都有些承受不住地抽動起來。


    海因斯低低地笑道:“看你吃就好,我很喜歡。”


    簡陸沉默了下,決定無視他這曖昧的話,在周圍布下一個隔音咒,問道:“你打算去撒克托人的領地?有什麽計劃?”


    海因斯伸手勾了一縷他的銀發把玩,興致勃勃地道:“這段日子我從沃爾頓那裏得到很多撒克托人的事情,覺得挺有意思的,想去瞧瞧,你也去吧,反正還有時間,不如多去看看,也許會有什麽預想不到的東西呢。”


    簡陸盯了他好一會兒,點點頭。


    吃完東西,兩人就直接從陽台跳下去,離開了禮堂,回城主府裏的房間休息。


    婚禮的第二天,沃爾頓城主親自過來告訴他們,大巫請他們去巫殿一趟。


    對於擁有神秘力量的大巫,失落之地的人類都是極為尊重的。不過對於海因斯來說,大巫雖然神神叨叨的,有點兒本事,卻也隻是凡夫俗子,終究逃不開死亡一途,也沒見有什麽偉大的。心裏並無什麽敬重之心,大巫這會兒邀請,他看了簡陸一眼,見簡陸沒意見,便答應了。


    大巫居住在主城中心處的巫殿裏,周圍有侍衛重重把守,戒備森嚴,尋常人等根本無法接近一步,方圓一裏內,除了那些巡邏的侍衛外,都沒有人活動。


    海因斯和簡陸兩人慢悠悠地走進巫殿,有沃爾頓帶路,無人上前攔他們。


    到了巫殿後,自有巫者親自過來領他們進殿,去到大巫平時修行的主殿處。


    “大巫,兩位閣下來了。”巫者恭敬地行禮。


    沃爾頓也朝大巫行了一禮。


    大巫盤腿坐在高台處的一塊坐墊上,見他們進來,緩緩地站起身,一雙渾濁的雙目掃向海因斯,最後目光緊緊地定在簡陸身上。


    又是那種仿佛看透人心的目光,簡陸心有裏有不自在,麵上更冷了。


    海因斯上前一步,擋在簡陸麵前,笑盈盈地問道:“大巫看什麽?”聲音裏卻透著幾分殺機。


    大巫目光微閃,手裏捏著一枚緋紅色的占卜菱石,慢悠悠地說,“這位閣下應該是傳承了光係魔法的聖殿魔法師,命運軌跡卻有些奇怪……”


    聖殿是世人對光明神殿的敬稱,當年諸神大戰後,光明女神傳下神諭,讓人間的信徒建立了光明神殿,一時間風光無限,成為奧拉雯大陸的聖殿。大巫應該是那從些誤進入失落之地的人類口中知道的,也知道了光明神殿在奧拉雯大陸的意義,比之巫殿更勝一籌。


    可以說,這幾千年來,失落之地對奧拉雯大陸的認知皆是來源於那些誤闖失落之地的人類,不過也隻是限於上層社會的人知道,其他的對奧拉雯大陸卻是不明白的,以“傳說大陸”稱之。


    海因斯皺眉,不喜歡大巫看簡陸時的那種古怪的眼神,這讓他有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心情多了幾分陰翳。但凡涉及到簡陸的事情,他總會忍不住多心,不能讓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


    當下他打斷了大巫的話,問道:“不知你叫我們過來做什麽?”


    大巫收回目光,垂下布滿皺紋的眼皮,聲音嘶啞而蒼老,“請兩位閣下來,是告訴你們離開的時間,就在五十七天後,至於地點,還要經過占卜後才能告訴你們,占卜素來講究時機,現在卻不是準確的時機,請兩位閣下稍等。”


    海因斯皺眉,這種話他以前已經聽過了,根本沒必要再叫他們過來,他心裏有幾分警惕,麵上卻越發的顯得俊朗溫和,說道:“那就有勞大巫了,如果沒事,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然後又將他們不日將去撒克托人領地之事隨口說了,方才告辭離開。


    簡陸看了大巫一眼,目光微沉,方才轉身離開。


    大巫眼睛閉著,直到他們離開後,才將手中的菱石丟到圓盤上,看著上麵顯示的占卜結果,百思不得其解。


    這命運之子是誰?又是誰有那等能耐,竟然能跳脫於命運?


    ****


    “那老頭子看起來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有幾分本事,你不必理他。”


    兩人相攜走在主城的街道上,海因斯不由對簡陸說。他發現簡陸見了那大巫後,心情似乎有些壓抑,壓抑中又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讓他心頭發緊,麵上卻不好表現出來,裝作什麽都沒看到。


    簡陸隨意地點了點頭,目光放在街道兩邊的一些店鋪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


    海因斯的心情又抑鬱了。


    抑鬱之下,在經過一處無人的轉角時,他突然抓住簡陸的手,將他壓在牆上,借著兩人的身高差,低頭就吻向他的唇。


    兩人雙唇貼著,並沒有進一步。


    簡陸眼睛微微瞪大,發現他隻是貼過來,沒有進一步動作後,心裏鬆了口氣。可能是最近習慣了這人的親近行為,他小心地抿緊了嘴唇,到底沒有一巴掌將他拍開。


    海因斯貼著他,一雙眼睛緊緊地鎖住他的雙眸,不放過他眼裏的任何情緒,可是發現那雙淺琥珀色的眼睛裏沒有任何情緒,依然清淡如昔,他心裏浮現一種壓抑的暴躁,甚至想要毀滅點什麽來排遣這種求而不得的狂暴感。


    雖然早就知道這人對自己並沒有那方麵的感情,以前隻求他知道後別討厭自己就好,現在他不討厭他了,甚至決定適應自己,讓他又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貪心地想要將這人完全霸占住,更想要得到他的感情,得到他的回應。


    這樣清淡如雲的人,如果愛上一個人時,會是什麽樣的呢?


    會不會一如自己般瘋狂?


    隻要想到這裏,他的身體就止不住興奮,恨不得擁抱他、占有他、貫穿他,讓他裏裏外外都染上自己的氣息。


    腦海裏一片翻滾的黑暗情緒,讓他克製不住終於撬開他的唇,想要進一步……


    發現他的企圖,簡陸毫不客氣地將他拍開。


    海因斯低下頭。


    如果他不放,憑一個魔法師根本不可能拍開他,他們都知道這個道理,隻是兩人誰也沒提,默契般地維護著這種平衡。


    簡陸看他這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明明是個身高體長的大男人,卻像條被拋棄的大型犬一樣可憐,忍不住又有些心軟,拍拍他的肩膀。


    “簡……”他抬頭看他,目光幽怨。


    簡陸盯著他的臉,嘴角嚅動了下,最後仍是過不了心裏那關,扭開頭。不過卻伸手拉住他的手,捏了捏權作安慰。


    海因斯終於不再抑鬱,整個人都歡快起來。


    因簡陸對這個世界的魔法、煉金等材料感興趣,他們在外頭逛了一圈,買了許多東西。等他們回到城主府時,沃爾頓讓人搬來了好幾個大箱子,裏麵無一不是失落之地中珍貴的材料。


    海因斯看罷,心裏有些滿意,覺得沃爾頓識情識趣,如果真的要和他合作,這種人用起來才順手。


    簡陸知道沃爾頓這是要討好海因斯,自也不客氣地接收了。


    過了兩天,兩人離開了中央主城。


    主城外的荒漠百裏之處,海因斯變成黃金巨龍,微微低下.身,以一種虔誠的舉動,允許一個人類躍至他背上,然後黃金色的雙翼展開,往荒漠深處飛去。


    以黃金龍的速度,他們花了十天的時間,才抵達撒克托人的領地。


    失落之地分為三個區域,魔林、荒漠、荒山。


    撒克托人的領地便在那一片連綿起伏的荒山之上。


    說是荒山,其實也不盡然,偶爾能在山中看到一些樹林草叢,就如同荒漠中的綠洲一般,隻是遠遠看去,一片荒涼,才被認為是荒山罷了。


    黃金巨龍降落到地上,狂風刮起地麵的煙塵,煙塵消失後,黃金巨龍化為了一名俊美的金發青年,俊朗陽光,氣質浩然清正,教人一眼便心生好感。


    簡陸打量了一眼荒山,隨後目光落到邊拍著身上的灰塵邊朝他走來的海因斯,不得不承認,無論看幾次,隻要看到他這模樣,都會覺得他其實是一名很正直陽光的騎士,浩然正氣這個詞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會覺得如此。


    為毛就要黑化呢?


    “簡,前麵有一個小樹林,我們今晚就在那裏紮營歇息,明天再進山。”海因斯說著,便牽了他的手朝目的地行去。


    簡陸沒吭聲。


    海因斯已經習慣了他的沉默寡言,有時候能自說自答,其樂無窮,邊走邊和他說著撒克托人的領地之事,所過之處,那些地底的魔蟲紛紛撒退,沒一隻敢不長眼地跑出來襲擊。


    小樹林不大,就在一塊山脊之地,有一個三四平方大的小水窪,水窪周圍是一片青翠的草地,那種瑩綠色,看著就讓人喜歡。


    布置好帳蓬後,海因斯很勤快地去做晚飯,簡陸像個大爺一樣坐在帳蓬門口看著,然後拿出沃爾頓給的關於撒克托人領地的地圖研究起來。


    簡陸不知道海因斯來這裏做什麽,自從他覺醒後,簡陸總覺得他神神秘秘的,許是孩子大了不由娘,海因斯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依賴他、什麽都和他說的孩子了,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同時也歪成了個三觀不正的貨,一心要吊死在自己身上。


    想想就心塞無奈。


    頰邊突然被什麽柔軟的東西碰了下,簡陸抬頭,就看到蹲在旁邊的青年,頓時更無奈了。這種無時無刻都在趁機吃豆腐的事情……話說一個*的大老爺們的,到底有什麽好占便宜的?


    還沒被掰彎的直男是無法理解這情趣的,但在海因斯的堅持下,他已經懶得去和他計較了。這種懶得計較的行為,自然也壯大了海因斯的氣焰,更愛動手動腳了。


    吃過晚飯後,天色黑了下來,一盞魔法燈掛在帳蓬一角,在黑暗中散發熒亮的光澤。


    “你想要做什麽?”簡陸詢問。


    海因斯的手落在地圖上的一處地方,滿眼無辜,“沒要做什麽啊,撒克托人的首領都邀請我們去做客了,自然是要過來瞧瞧的。這裏有好東西,我覺得你一定喜歡的。”


    簡陸哦了一聲,瞅瞅他,又看看地圖上他所指明的方向,點點頭,沒有再發表意見。


    海因斯臉上的笑意一直沒退,十分喜歡他這種信任的模樣,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都不會質疑自己,讓他心裏說不出那種喜悅的心情。而且他更喜歡簡陸偶爾的懶散,懶得和他計較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得寸進尺。


    晚上睡覺時,海因斯又忍不住摟著他蹭來蹭去。


    簡陸原本不想理他的,當感覺到那根*的東西不斷地戳他的臀部時,終於忍無可忍地道:“別太過份!”


    “簡……”海因斯的聲音沙啞中帶著幾分綿軟,“我忍不住,你幫幫我。”


    “自己解決!”


    “自己解決沒意思,我想你幫我……”他撒嬌地說,摟著他又抱又蹭,甚至過份地伸手探過去,撩拔他的欲.望。


    簡陸喘了口粗氣,被這麽一刺激,哪裏還能心如止水,身體都要蜷縮起來,想要抗距那種刺激感,可直到在對方手上發泄出來後,他仍是什麽都沒做,繼續掉節操。反正以前也掉過一次節操了,比起那次的刺激,這回倒是沒有那麽震驚意外。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得到緩解後,他有些懶洋洋的,就算被海因斯拉著手覆到他的東西上,倒也沒有那麽抗距了,隻是依然眼不見為淨。


    耳邊響起了海因斯的喘息聲,那聲音低低啞啞的,很性感,撩拔得耳膜都酸軟起來,幸好他素來十分克製,才沒有再起反應。直到手上多了一股黏膩的濁白液體,默默地用清潔魔法將之弄幹淨。


    這算是哥們間的互相幫助吧?


    簡陸有些不著邊際地想著,而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在海因斯湊過來親他的臉時又將他拉回了現實,忍不住抹了把臉,讓自己別多想了,該咋樣就咋樣吧,至少,現在這種掉節操的事情都能幹出來了,他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麽討厭的。


    “能不能放開我?”簡陸出聲道,聲音有些沙啞。


    “不能。”海因斯不僅不放,反而纏得更緊了,將他摟到懷裏。


    簡陸沉默了下,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想上我?”


    海因斯:“……”


    一直都是海因斯噎得簡陸無話可說,終於風水輪流轉,輪到簡陸噎了他一回。不過雖然被噎住了,但海因斯反應極快,馬上又驚又喜地道:“簡,你問這個,是不是……”


    “不是!”簡陸冷酷無情地打破了他的妄想,冷冷地道:“要上也是我上你!”


    海因斯:“……”


    海因斯糾結了下,最後艱難地妥協道:“如果你想上,也可以。”說著,又滿是期待地說,“簡,我們來試試吧。”


    簡陸:“……”


    簡陸發現果然有些人天生就是沒臉沒皮沒下限的,連這樣都可以,讓他大開眼界,同時也知道海因斯這廝的底線放得有多底,讓他不禁警惕起來。他隻是嘴上說說,也算是試探,但要真讓他去壓一個男人,他根本過不了心裏那關。


    所以,暫時該幹嘛還是幹嘛吧。


    將海因斯拍開後,簡陸裹緊了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蠶繭,連丁點皮膚都沒露後,終於有點兒安全感,這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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