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最終自己放棄了,還是那四個字:順其自然。


    在她和晏暮青的這段婚姻裏,大部分的時間,她都不是主控的那個人,那這些事,幹脆讓主控那個人自己去決定好了,她在這瞎想什麽?


    她將筆一扔,目光落在那張紙上,是之前做心理測試那張,已經被她塗得亂七八糟。


    她幹脆把它撕了,扔進垃圾桶。


    “笑笑,沒點香嗎?”她問。


    煩躁的時候,焚香,茗茶,會讓她平靜下來。


    這個習慣是跟媽媽學的。很長的時間裏,媽媽自愈的方式就是獨自焚香茗茶,一支安神香,一壺清茶,能讓浮躁的內心平靜下來。


    近兩年,她腦海裏關於媽媽所有的記憶,光影全是暗的,孤寂的。


    昏暗的光線裏,輪椅上的她一身墨衣,一動不動,連她麵前嫋嫋升起的水煙都比她顯得有生氣。


    每每這種時候,她的心就糾得發疼,會跑去媽媽身邊,隻為打破那死氣沉沉的畫麵,隻為告訴自己,媽媽還是活著的!是活的!


    而媽媽會用溫柔的聲音叫她坐下來,陪著喝茶,讓她讀經,這兩年,她已經不知讀了多少遍經書了。她,是唯一還可以靠近媽媽的人……


    現在的媽媽,忘卻所有的不幸與痛苦,是不是再也不需要焚香安神了呢?


    過去那種日子,她真的不希望媽媽再去重複了,而事實上,媽媽的生活方式甚至對她也產生了影響,她有時候覺得自己是一個完全矛盾的存在,一麵是二十出頭幼稚天真追逐時尚的女孩,另一麵又有著極其沉悶老舊與時代脫節的習慣。


    她進了自己常常畫畫的房間,笑笑幫她把香點上。


    剛吃下的甜品在心裏還有些膩,幾口茶下去,解了些,拿了手邊的書翻了幾頁,有些疲倦。


    其實今天一整天的狀態都是疲倦的,都是昨晚某位大叔惹的禍……


    想到昨晚那些耳熱心跳的畫麵,她趴在幾上,臉色漸漸滾燙,體內竟然莫名其妙地熱了起來。


    她覺得好羞澀,搖搖頭,把那些畫麵擠出去,繼續趴著發呆,趴著趴著,居然睡著了。


    夢裏,這種躁動不安的感覺愈加明顯,而後,她便看見晏暮青了,再然後,畫麵一轉,變成她和晏暮青在做著和昨晚同樣的事,而且,感覺比昨晚還強烈,在某種感覺到了極致而噴發的時候,她甚至輕吟出聲了,緊緊揪著手裏的東西,同時,也醒了過來。


    “你在做什麽夢?”一個低沉的男音響起。


    晏暮青!


    她徹底清醒。


    他怎麽來了?


    眼前仍是那一桌殘茶,而她的上身卻已經攀附在晏暮青身上,頭靠在晏暮青肩膀,雙臂整個抱著晏暮青,她手裏緊緊抓著的也是晏暮青的衣領……


    夢裏的感覺到了現在還如此真實,心跳還有些快,她不明白,明明是夢,為什麽會比現實更強烈?事實上,昨晚她並不是那麽愉快的,畢竟痛是最刻骨的體會了。


    可是,他現在卻問她夢到了什麽……


    打死她也不會說實話的好嗎?


    “我……我夢見好吃的了……”她吞吞吐吐的,一張臉紅得像熟透的桃子,抓著他衣領的手也鬆開了。


    “夢見好吃的?那叫我名字幹什麽?”他不帶表情地看著她問,一雙眼睛烏黑銳利,好似要看透到她心底裏去。


    “……”她捂住嘴,有嗎?她還叫了他名字?要不要這麽丟人啊!


    隻見他若有所地地點點頭,“還咬我的臉,是把我當成好吃的了嗎?”


    “……”還咬他了?她仔細看他的臉上,的確好像有一處口水印……


    她無聲地點頭,苦逼閉眼,不,是捂臉,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啊!


    “到底吃什麽好東西?全身在我身上蹭?還吃得臉紅彤彤的?來,告訴我。”他握著她兩隻手腕,稍加用力就將她整個人都提到了麵前,同時,也把她捂住臉的手給掰開了。


    她覺得還是隻有四個字可以形容現在的自己,欲哭無淚!欲哭無淚啊!不能告訴你!死也不能說是吃你!嗷!


    他雙臂一收,將她摟入懷裏,而後,她便聽見他帶著熱氣的呼吸在她耳際侵襲,他的聲音好像隔著一層霧一般,模糊又充滿說不出的魅人意味,“南兒,是不是夢到做壞事了?”


    “……”她腦子裏“哄”的一聲,思維徹底混亂,原來他竟然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還在這裝!還逗她!話說她二十幾年從來沒做過這種羞恥的夢!今天會莫名其妙趴在桌子上也夢到這些,還不是拜他所賜嗎?


    她羞憤地捶打他的肩膀,“還不是怪你!如果不是你昨天晚上幹的壞事!我怎麽會懂得這個?怎麽會夢到吃……你……”


    最後一個“你”字,氣場弱了下來,聲音小了一半,又羞又惱的,更怕他笑話自己,繃著臉,“不準笑我!不準!”


    然後,還是沒想到找回自己臉麵的辦法,低頭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用力,再用力一點!看你敢不敢笑!


    他倒是沒有笑,隻是生生挨了她這一口,就像昨晚一樣,隨她咬,甚至身形一動也沒動。


    後來,還是她自己過意不去了,鬆了口,然後抱著他脖子,趴在他肩上不肯和他正麵相對。


    他讓她抱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握住她肩,輕輕往後拉了拉。


    她用力一扭,抱得更緊了。


    他便作罷,卻終於耐不住了,好笑的聲音問她,“你打算一直這樣抱著我?”


    她不吭聲,羞惱不已。


    他的聲音悠悠然再度想起,“我說南兒,你可知我以為你夢到做什麽壞事了嗎?”


    什麽?她隱約覺得這裏麵肯定有陷阱等著她往裏栽,所以毫不猶豫地搖頭,“不知道,也不要知道!”


    可是,她說不想知道他就不說了嗎?完全不會!


    隻聽他歎了一聲,“我原本以為你夢見的是上樹偷果子吃而臉紅呢……”


    許自南心裏咯噔一下,所以她是不打自招了嗎?


    他說話說一半停頓下來,仿佛是給她一個時間讓她自己想象一下畫麵和因果邏輯,而她真的照著他的邏輯去想了。


    所以,他以為她在他身上蹭是因為夢到爬樹,然後咬他是吃果子,又因為偷果子吃臉紅了?


    為什麽不早說啊?


    她苦兮兮的!她很討厭和大叔之間關係解凍啊!像之前那樣冷冰冰的多好!現在解凍了,她有預感,每天要欲哭無淚很多次啊!


    她在這糾結著,大叔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沒想到啊!你吃的果子不是我想的果子,你是吃的夏娃的果子?”


    這明顯的戲謔她能聽不出來?


    她從他肩頭爬起來,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紅著臉瞪眼,“不許笑我!說好的!”


    他任她捂了,隻是一雙亮光閃閃的眼睛看著她,看得她心裏發虛,正想把手撤回來,他卻開始親她的手指了……


    從指尖開始泛起的****迅速漫至全身,她手指都開始發軟了……


    他眼睛裏的光芒依然那麽灼人,“我哪裏笑了?我隻是好奇而已,我的晏夫人不是端莊淑雅嗎?居然是個壞姑娘……”


    “我哪裏壞了!”不行!她決定了!她不能這樣一畏地任由他嘲笑下去!她要反擊!要打得他一敗塗地!沒有還手之力!她頓時想到了要說什麽才能讓他無地自容!“我不過是夢到了一件夫妻之間很正常的事!而且……”她咬了咬,算是給自己勇氣,“而且我自己在夢裏感受到的比你昨晚弄的舒服多了!你讓我!除了痛!就沒有其它了!”


    好吧,她故意的,其實也完全隻有疼痛了……畢竟四個小時啊……


    晏大叔的臉色此時十分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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