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隼站在窗沿上,一聲聲地叫了起來,“啊、啊”的聲音在冬寒中顯得格外淒愴,一共叫了十二聲,意思是臘月十二可與商隊傳信。(.$>>>棉、花‘糖’小‘說’)


    席臨川輕一喟,伸出手去,便見那鷹隼縱身一躍,撲棱了兩下翅膀,落在他胳膊上。


    早已備好的字條放進它腳上捆著的鐵管裏。字條上的字不少,寫得細而密,告訴驚蟄從此不再通過商隊傳信,讓他臘月十五去祁川的某個舞坊看舞。字條中亦言簡意賅地寫明了如何聽那鼓點。


    綠袖在兩天前啟程離開長陽了,有扮成仆役的禁軍一路快馬加鞭地護送著,很快就會到祁川。


    席臨川親手為她辦好了全套假籍履曆,確保萬無一失。[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他取來食和水喂飽了鷹隼,再度揚手,那鷹隼便又一次騰空而起了。沒有再在哪裏落腳,徑直飛出了窗戶,嘶叫了一聲之後,很快就消失在湛藍的天空中。


    紅衣心裏五味雜陳,望著那鷹隼離開的方向靜坐了好一會兒。而後一語不發地喝完那碗薑湯,回到自己房中,拿出那本特意著人謄寫的《詩經》,將席臨川寫給她的內容對照出頁數行數,又敲成鼓點。


    望著紙張輕哼了兩遍確定無誤,紅衣將它裝進信封,著人交給席臨川,自會有人送到綠袖手裏。


    臘月十七,那隻鷹隼飛了回來,沒有叫聲,隻歪頭望著二人。


    席臨川一愣,遂檢查它腳上的鐵管,裏麵果然有紙條。


    抽出一看,上麵隻有顫意分明地幾個字:“懇請將軍撤來人回去。”


    席臨川神色一沉,紙條撕毀,不回。將鷹放了出去。


    兩日後,同樣的字條再送一次,仍不回,再度放鷹回去。


    又過三五日,那鷹又一次飛了回來。


    大抵是此前從未有過如此頻繁的用鷹隼傳信,席臨川麵色愈沉,以手支頤默了一會兒,索性不取那紙條,直接將鷹放了出去。


    紅衣撇撇嘴向窗外張望,眼見鷹隼在院中盤旋一圈後再度衝進書房裏,落回他的案頭。


    真執著啊……


    紅衣輕喟一聲,一壁勸他說“便是不能讓綠袖回來,將軍也給鎮撫使大人回個話吧”,一壁撫了撫鷹隼的翅膀。見它不躲,徑自向它腳踝處一探手,把那紙條抽了出來。


    和席臨川一樣,她也隻道又是請求撤綠袖回長陽的字條。便信手打了開來,目光一劃,卻直驚得一聲低呼。


    “怎麽?”席臨川皺眉看向她,那鷹歪一歪腦袋向前跳了兩下,探頭去喝席臨川盞中的茶水。


    “……”他打量著紅衣有點發白的麵容,將那字條從她手中抽了出來,定睛一看,也是一驚:


    王儲似有歸降之意。


    “聿、聿鄲……?!”紅衣錯愕得連舌頭都有點打結了。想想此前的各樣風波,心中一惱,連許久不用的流行詞都蹦了出來,“特麽……這又哪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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