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縷詞便開始尋機會給自己找事做,起初試著幫忙做些雜活,被齊伯攔了下來;後來則嚐試著給席臨川做點心。[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席臨川知道她的心思便拿住了這機會,讚她手藝好,又“央”她日後每天晌午送一碟子到他房裏。


    “其實公子根本就不愛吃甜的。”阿皎歎氣說著,大顯無奈,“本來也算是件好事吧?公子這麽編個謊就讓縷詞姑娘安心了。可方才再去的時候,公子不在,正好碰上那鄒氏。非說縷詞姑娘身子都不清白了,還****不安分地非要討公子歡心,還口口聲聲拿老夫人撐腰,說什麽若老夫人在,必定早不讓縷詞姑娘留在府裏了……”


    這話一出,縷詞哪能頂撞?隻能吃了這啞巴虧,然後窩一肚子委屈沒處撒。[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公子這還沒正經納了她呢!”阿皎越說越氣,氣得直磨牙,“真要給她個妾室的名分,還不得往死裏作踐別人呀?”


    “那你怎的不告訴公子呢?”紅衣蹙眉道,“你從前是在公子跟前服侍的,公子讓你跟著縷詞,不也是指著有事方便說麽?”


    “還是不說好……”一貫少話的素錦開了口,引得眾人都扭頭看向她。<strong></strong>素錦思忖了片刻,又道,“你們想啊……鄒氏到底是老夫人指下來的人,雖則仗勢欺人不會是老夫人的意思,但對縷詞的諸多不滿十有八九是真的。這話由著她說說也就得了,若真針尖對麥芒地鬧出來捅到老夫人跟前,那縷詞就真有麻煩了……”


    所謂“仗勢欺人”,到底還是因為有“勢”可仗的。


    幾人冷著臉往回走,都為朋友受委屈的事而憋得厲害。想發火又沒處可發,總結起來就兩個字:心塞。


    連絲緞都安靜了,一路回到樂坊,愣是誰都沒吭聲,沉默得簡直詭異。


    回房時紅衣先進的屋,沒走幾步就聽背後綠袖賭氣地摔上門,她回過頭睇一睇綠袖,也隻能一歎:“別氣了,摔壞了那門也沒用。”


    “真是的,什麽東西!”綠袖怒然斥道,“一個妾侍,真能討公子歡心那也是她的本事——這可倒好,公子還沒對她怎麽樣呢,倒先欺負起人來!”


    語中一頓,她又冷然嗤笑道:“還就欺負縷詞這無依無靠的!算什麽!”


    綠袖一句句為縷詞打抱不平著,紅衣歎息之餘亦有些欣慰:席府裏就算處處壓抑,也到底還有份友情在,多少讓人安心。


    “給她臉了……”綠袖氣鼓鼓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紅衣悶著聲拿起沒做完刺繡繼續練手。


    過了半刻,門被叩了叩。


    “誰啊!”綠袖的聲音明顯還沒消氣,外麵的人好似懵了一會兒,才道:“小的是給鄒姑娘帶話的,鄒姑娘聽說紅衣姑娘大病初愈,想請紅衣姑娘過去坐坐。她住燕綏居,說姑娘若是有空,明日一同用個午膳便是。”


    “……”


    綠袖覺得一口茶卡在了喉中,上不來又下不去。


    紅衣屏息望著不遠處緊闔的房門,神情發僵地滯了好一會兒。


    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


    她就是傻,也知道這鄒氏請她去用膳沒什麽好事。起因亦不難猜——大抵是前幾日席臨川情急之下抱她去尋醫的事傳開,引起這位妾侍的戒備了。


    貝齒一咬,紅衣大歎有些人真是有“平地掀起三尺浪”的本事。


    如此好鬥,真想知道這位鄒姑娘是什麽星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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