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仔細思量後輕輕一歎,神色緩和:“公子這般說,我知道公子的苦衷。[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可即便如此,這事也真不是我能做得來的――且不說席公子待我並沒有像公子所以為的那麽……那麽親近,就是有,朝中、軍中的事情,他也絕不會輕易告訴旁人啊!”


    “你若想的話,就是能辦到的。”聿鄲說得十分篤信,“人心都是肉長的,就算再嚴謹的人,也總會有幾個信得過的人,讓他不那麽守口如瓶。”


    紅衣目光微凝,聿鄲又笑了笑,稍作欠身,將她方才硬要還他的那三百五十兩銀票擱在了案上。(.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手指將銀票輕推到她麵前,他徐徐道:“不急,你大可想想再做決定。若願意幫我,這三百五十兩銀子就算第一筆酬勞。”


    他說著,側首向窗外看了一看,又笑道:“我得去赴宴了。我會在席府住上幾日,在南邊的廣誌館,你隨時可以來。”


    聿鄲說罷,沒待紅衣再做什麽反應,便自己出了門。


    紅衣望一望他的身影又望一望案上留下的銀票,猶是怔了須臾,才勉強回過神來。(.)


    接下來幾日都沒什麽事。一些歌舞姬有興趣關注有沒有哪位妾侍得寵,紅衣也沒心思關注這個。而對於聿鄲提出的“建議”,她不知怎的,一想就煩。隻好姑且擱下,打算遲些時候再平心靜氣地細細琢磨。


    是以白日無聊時,要麽去敦義坊看看孤兒,要麽和綠袖一起在房裏做女紅。再不然,則是去鶴鳴塢找縷詞小坐片刻,飲上一盞清茶,打發時光。


    這日用過晚膳後,便又與幾個相熟的歌舞姬同去了。


    踏進鶴鳴塢的院門,還沒見著人影,就聽得有女聲尖刻道:“姑娘別在意……公子都沒說過不許姑娘留著,她算什麽東西!就算真要一比,姑娘還是脫了籍的呢,不必怕她!”


    幾人駐了足,紅衣與綠袖相視一望,扯了扯嘴角,顯都是一個意思:這是怎麽了啊?


    邁過門檻進了屋,才見縷詞神色懨懨地坐在榻邊,已哭得眼眶通紅,還在不住地抽抽噎噎。


    紅衣眉頭一蹙,一貫快言快語地絲緞已向服侍縷詞的阿皎發了問:“這怎麽了?誰欺負縷詞姐姐了?”


    阿皎回過頭來,幾人欠身互相見了禮,她便解釋道:“新來的那位,仗著自己是老夫人送過來的,說話也忒難聽!”


    這話顯帶著幾分氣,端是在為縷詞打抱不平。可意思和情緒大抵清楚了,事情可還是沒講明白,絲緞眨一眨眼,追問說:“哪位?顧姑娘還是鄒姑娘?”


    “鄒氏!”阿皎切齒,睇一睇縷詞,卻是不再往下說了。不著痕跡地朝幾人稍搖了下頭,示意遲些再講,幾人會意,便也不再追問,帶起笑容去安慰縷詞。


    臨道別時,幾人自然不約而同地一起“押”了阿皎出來,非要刨根問底的問個明白。


    紅衣這才知道,前些日子她見過的那位鄒氏怡萱,長得漂亮不假,卻真不是個善茬。


    阿皎說,縷詞自從脫籍以來,就覺得自己不該再住在席府裏,白吃白喝還添麻煩,十分有愧。可她離了席府就沒辦法謀生,席臨川也清楚,當然不可能讓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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